11 你這是在犯錯!
棠韻掏了下被震得生疼的耳朵,語氣冷淡:“怎麽?有什麽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程玖玖驚聲叫,“人家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你找人家做什麽?”
“只是見個面,你想什麽了?”
“騙鬼呢?這麽單純?”
棠韻瞬間心累:“不然呢?我能怎樣?告白?”
程玖義正辭嚴:“總之,棠韻,你這是在犯錯!”
棠韻見她這麽認為,也不辯解,只說:“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話未完,身已動,她伸手就去開車門。
“哎,等等——”程玖玖伸手攔住她,嘴裏嘟囔道:“也沒說不去呀,急什麽?”
她悶悶不樂地開車去了別墅區。
對于沈珂的住址,她早已經有所耳聞。昨晚回家一打聽,發現她未婚夫在商業圈小有名氣,她本人也是附近數一數二的大美人。當然,空有美色的金絲雀。
程玖玖沒想到自己見不到金絲雀。她們驅車趕到蘭華別墅區,按了門鈴後,老傭人何媽來開門,上下打量一番後,和氣有禮地問:“兩位小姐找誰?”
棠韻聞言,上前一步,解釋:“阿姨,我姓棠,是沈小姐的同學。我之前,不,昨天,我昨天打來過電話,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有印象。
一提起昨天那通電話,何媽就熱情地笑起來:“哦,是那位棠小姐啊,請進,請進——”
她們被別墅客廳。
何媽端茶倒水,含笑招呼她們:“兩位小姐先坐下,我去幫你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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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既定事實的關系?
棠韻面色一黯,內心一股酸澀湧出來。她強作笑顏,出聲問:“顧夫人外出了?”
何媽點頭,卻又笑着搖頭:“哎,沒事的,就在隔壁學古筝呢。”
“學古筝?”
棠韻很意外,在她看來,沈珂是好動的性子,勉強裝下淑女還成,真玩起文藝,必然原形畢露。可原來她錯了。
接下來,何媽一番話,讓她覺得自己錯的更離譜。
“是啊。我們隔壁前兩天搬來了一戶人家,女主人是位古筝老師。我們先生聽了她的琴聲,覺得很好聽,随口誇了幾句。我們夫人就過去拜師了。”
所以是為顧明哲而學?
果然,她還是一心撲在他身上。
明明那麽活潑好動的性子也拘的溫柔娴靜了。
一切都是顧明哲。
棠韻心中一陣發苦,面上強忍住低落,微笑道:“原來這樣,那就讓她好好學吧,我不打擾了。”
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程玖玖就樂不可支地站了起來。
何媽看着她們的動作,面露驚訝:“啊?你們這就走?”
棠韻站起來,朝着她微微欠身,禮貌地笑:“感謝您的招待。”
她走意堅決。
何媽挽留不得,送出門去。
棠韻坐上副駕駛位,捂住額頭,擋住眼眸裏蕩漾開的悲傷。她以為她會需要她,只是像以往隐忍不開口。可她錯了。她活得方向明确,溫馨富足。而且,有些東西,是她永遠給不了的。
關于顧明哲,那人是她永遠跨不過的橫溝。
程玖玖坐在她身側,知道她是真的難過,一時也不敢放肆。她發動引擎,掉轉車頭時,透過她的位置,清楚地看到隔壁別墅走出的曼妙身影。
沈珂撐着一把淡金色的太陽傘,一襲及膝的天空藍小禮裙,随着行走,搖曳生姿。她确實是身材相貌極好的金絲雀。程玖玖諷刺又妒忌地想。
金絲雀沈珂自然看到了家門前緩緩離去的法拉利豪車,但她死也想不到坐在裏面的人是她剛剛打過電話的人。直到她邁過雕花大門,穿過庭院,走進客廳——
何媽看到她,兩眼含笑:“夫人,你可算回來了。剛剛有位姓棠的小姐來找你。我說你在隔壁學古筝,正要去喊你,她就走了。”
棠小姐?
棠韻?
沈珂反應過來,下一秒,拔腿不顧形象地往外跑。
豪車已經沒了影子。
她站在門外,望着車離去的方向,失魂落魄般喃喃低語:“她……她為什麽來了又走?”
何媽跟她跑出來,站在她身後,聞聲解釋:“就挺奇怪,來了幾分鐘,倒的茶水也沒喝。我說你在隔壁學古筝,她一聽,站起來就要走,留也留不住。”
所以,既然來了,為何不多留一會?
不耐煩等她嗎?
沈珂擰着眉頭給棠韻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對方都沒有接。故意的?又或者遇到急事了?她不停歇,挂斷後,又打了一次。這一次,電話通了。
“沈珂?”
電話裏傳來熟悉的女聲。溫柔而悅耳。
沈珂忽然間有些傷感,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了。她清了清嗓子,平複心情問:“你過來了?”
“嗯。”
沈珂聽她承認,心一緊,屏住呼吸問:“為什麽又走了?”
“想起有些事。”
“剛剛為什麽那麽久才接電話?”
“才聽到。”
“你在騙我!”
她聲音赫然擡高,語氣篤定,她便沉默了。
棠韻靜默好久,才用孤注一擲的聲音說:“好吧,我想去見你。”
一語落下,沈珂莫名的面紅耳赤,心髒狂跳不止。她捂着發燙的臉頰,下意識地問:“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就是突然想去見你了。”
有些事情是沒有原因的。
如她喜歡她。
沈珂不懂,但是,忽然一笑:“好,那我現在也想見你。”
棠韻一愣:“我已經離開了。”
“我去找你。”
“天色已經黑了。”
“怕什麽?”她語氣變得調皮起來:“你會留我住宿吧?我想去摘西瓜,想去蕩秋千,想去看溪水,想去看鵝卵石。我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做,你會陪着我,對吧?”
棠韻沒回答,只是念她的名字,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珂?”
沈珂笑容明媚張揚:“我們是朋友。棠韻,你內心深處還是把我當成朋友的,對吧?”
“當……然。”棠韻掩下內心的苦澀,唇角勾着一抹自嘲:“但是,天色黑了,你別過來了。”
沈珂應得爽快:“嗯。好。我明天過去。”
話雖如此,但她歡喜地挂斷電話,閃身往裏跑。
何媽看她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一頭霧水:“夫人,這是怎麽了?”
打了雞血。
沈珂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跑回卧室,快速從衣櫥裏收拾了幾件衣裳,又簡單從梳妝臺上拿了幾瓶水乳,一起塞進了黑色的背包裏。
“我要去郊外待兩天。”
她說着,一手提溜着背包,一手提着裙擺,閃身飛下樓。
何媽跟在身後,一臉驚慌地喊:“夫人,你快要結婚——”
人已經沒了影。
她站在扶手處,捂着額頭哀嘆:“老天,都是結婚的人了,這是發哪門子瘋呀?”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很抱歉,更新遲緩啦。接下來要搞事情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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