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鵝媽媽睡前童話
“My girl,you know,too many people want to hurt you in this city.”
小醜手把手教小姑娘如何制作一種殺傷力極大、危害性顯而易見的物品,然而神色裏并不見得有任何多餘意味,相當平常甚至于帶點兒趣味,他摸着小姑娘染得不均勻的頭發,趁人沒在意往上邊別了一枚小夾子,可是塞拉一下就知覺到了。
從聚精會神的狀态裏出來,塞拉往頭上一伸手就摸到了,她側身回來,歪着頭看他并不說話,長長彎曲的睫毛眨了眨,她現在也算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了。
小醜把視線移開舔下嘴唇,直接不看她,“Lovely hairpin,do you like it?”
塞拉:?可是這形狀有哪一點像個可、愛、的小發夾?
臉上塗着油彩的男人目光陰沉晦暗,嘴角的弧度一斂顯得更加可怖,“Look,girl,you don't need to know a lot.”
但是喋喋不休的人是他,他都不管塞拉是什麽表情,直接自說自話接下去:“Do you know?It's made of a curved shell.”
“I've been hurt in the face,from here to here,”小醜不僅說着,還在塞拉看大騙子的眼神裏給她比劃了一下,剛好是他塗的猩紅色嘴唇的一邊到另一邊,他心不虛氣不喘,看似一臉正經、認真非常。
然後他沖小姑娘挑動眉毛,露出一個怪異毫無意義的笑,“Yes,that's right. When my wife was pregnant,the debt collector came to us. Because we couldn't pay the debt,he shot me.”
這個故事還有點意思,但是塞拉慢吞吞開口反駁他:“是的,我聽過你的故事不止一個版本,”她也給人比劃一下,兩手劃了一個大圈圈,“都是你親口所言、真實版本。”
當場氣氛陷入滞凝。
但是小醜不以為意,他慘白冰冷的手撫上小姑娘的臉頰,在眼裏帶上點兒不明意味的笑意,語調奇異地拉長,像是蛇信舔過人的耳郭一樣,他說:“But how can I lie to you?”
事實上他們的交流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小醜分散了塞拉的注意力,導致她手下的笑氣制作失敗,産生的化學反應還是挺嚴重的,最起碼小醜沒想把這個矮蘿蔔丢進化學池洗一遭,矮的基因再洗也不能改變的。
小醜反應迅速,從注意到時就算着時間,但他沒多在意,直到那詭異的綠色氣體溢出,快要觸及到塞拉才dia着她走出實驗室,還懵着的塞拉不很明白,而小醜只是随意從兜裏拿出打火機點燃丢了進去。
奇異的化學反應,塞拉睜着圓圓的眼,身後的房間裏升騰出一股惡臭怪異的氣體,淡綠色的煙霧在空氣中慢慢散開。
小醜揪揪她的臉,無情嘲諷,“Whoa,your experiment failed.”根本不管這都是他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才導致的,當然他還是會提醒一下:“It's dangerous. Don't try it eas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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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都還沒搞定的東西,按照他教的來,其餘就不要随便嘗試。
小醜的确對塞拉抱有惡意,但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就毀滅她,看着她掙紮在世間艱難存活,這難道不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扯着嘴角露出極度怪異的笑容,塞拉并不明白他在哪裏感覺好笑,而小醜瞬間冷下臉,直接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那柔軟的睫毛如同蝶翅一樣輕微撲扇,手心是稍癢的感觸,男人目光沉沉,一時覺得寡然無味。
“Okay,girl,now you need to get used to Gotham.”
在哥譚,沒人會帶給他人拯救,就算正有人行走在黑暗中,營營汲汲,企圖帶來光明,但這希望畢竟太過渺茫,如果她不盡快适應,那麽會在不知何時就被這座城市所埋葬,那些枯骨屍骸裏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他不知道面前這個靈魂經歷了怎樣的死亡和重生,可是亞瑟知道,他的芙拉爾早已經歷過死亡,它們糾纏在她的靈魂裏,就算被抹去全部記憶和意識都不曾褪去,在一片灰暗裏找尋不到光亮,她的靈魂之光從死灰中複燃,又微弱到随時都會熄滅。
兩個小醜,兩種截然不同的認知,也可能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不同的模樣。
蝙蝠俠看到她的驚懼害怕,達米安知覺到她的孤獨,老管家愛憐一個傷痕累累、失去最愛親人的小姑娘,貝恩則垂眼看到了個絕望到幾乎要瘋狂的靈魂。
她在無聲求救——救她。
他們無一不應允了。
夜晚哈莉和塞拉一起睡,她把小姑娘從浴缸裏洗刷幹淨帶出來,一張大浴巾罩上去,塞拉呆頭呆腦都不帶自己動手的,乖乖軟軟的小花朵任由哈莉給她套不同風格的卡通睡衣,從史迪奇皮卡丘到小熊小恐龍,最後艱難選擇了一件龍貓睡衣才罷休。
哈莉穿着浴衣站在床邊,用幹毛巾給她擦頭發,把一次性染料洗幹淨後,她的頭發依然是毛糙略微顯得黯淡的淺金色,單獨的一根發絲都粗細不均,可見她曾經的身體有多差,營養不良到現在都沒能養好。
塞拉軟乎乎的一點也不抗拒被人安排,頭發還沒擦好她已經有些困了,靠在了旁邊哈莉的懷裏,腦袋瓜放在她的臂彎裏,被哈莉一下避開→為了不幹擾擦頭發的動作,她還不死心非要蹭過去。
有這麽一個小花朵在懷裏,哈莉愛極了自己找到的甜心,臉上的笑容甜蜜動人,一口親在她的額頭上,但是沒辦法,只能哄她,“甜心,你還不能睡,不把頭發擦幹淨的話,你明天會感冒的。”誰見過哈莉·奎茵這樣溫柔哄人的模樣。
可是她真的有點困了呀,塞拉的表情純然無辜,一雙清透綠色眼眸裏漾着水波,看人的時候水光晃晃,哈莉差點就堅持不住,但是身後傳來開門聲,她一下就心神堅定,“不,不行,必須要把頭發擦幹淨。”
擦頭發實在是慢了點,有人在哈莉身後遞了吹風,她拿過後送去個調皮甜蜜的wink,塞拉已經慢慢閉上了眼睛,在睡着的邊緣反複試探,要不是耳邊還有吹風嗚嗚響着,她可能早就睡着了。
當塞拉再有意識的時候,睜開眼面前是一張怪異滑稽的面具,小醜翹腿坐在床邊,丢開手裏的小醜面具,扯了下嘴角,“Do you want to listen to bedtime stories?”
塞拉瞅了瞅床頭的小鬧鐘,半夜十二點,等到她睡一覺醒來的時候講睡前故事?但是這個時間點不覺得不太對嗎?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行為動機心理思維。
小醜把哈莉開着的極亮的燈光調暗,塞拉覺得眼睛舒服了,先前受刺激時眼角的淚珠落入雜亂的頭發裏,就聽着小醜用他怪異的拉長的語調、低啞的聲線講童話,“Who killed CockRobin?”
當喪鐘為可憐的知更鳥響起,空中所有的鳥開始唱歌,誰殺死了知更鳥?
“To all it concerns,
This notice apprises,
The Sparrow's fortrial,
At next bird assizes. ”
毫無睡意的小姑娘睜着眼,她也不知道她和知更鳥誰更可憐,小花朵睡不着,現在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他們全都不無辜。
而誰殺死了知更鳥?小醜讀童話的水平說實在很糟糕,和亞瑟爸爸不分上下那種,塞拉慢慢拽過他的手,把臉頰貼在了他的手背上。
小醜頓了一下,“Go to sleep now.”
曾經的小花朵陷在深沉的噩夢裏,連在夜裏所見到的每一處黑暗都藏着恐怖噬人的怪物,無數的眼睛在看着她,數不清的人影在她身邊來往經過,它們漠然,它們注視,它們審判。
在一次次睡去後驚醒的小姑娘崩潰到哭泣,在夜裏根本不敢閉眼,畏懼于任何陰影和能被聽到的聲響,然後那個男人陪伴着她,他告訴她:“芙拉爾,這不是你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你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如果你不能理解它、适應它,那麽不是你錯了,為什麽你要固執于自己犯了錯,而不敢承認是這個世界錯了?
如果一個世界很美好,那為什麽還會誕生出罪惡,然後讓這樣的小姑娘降世、落在地上?
如果一個世界很美好,那為什麽不能對她溫柔以待,讓她安然成長?
這不是她的錯。
塞拉仰頭看着小醜,“他們全都殺死了知更鳥,”所有的鳥兒都是審判者,都是罪犯。
“知更鳥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死啦。”
知更鳥殺死了自己,它知道鳥兒法庭,鳥兒法庭在它之前也殺死過別的鳥兒,已經不知道哪只鳥兒創立了鳥兒法庭,法庭存在,審判它們,就沒有任何的鳥兒無辜。
他嘴角挂着怪異的笑,一身索然地抽回手,把這朵小花摁回被窩裏,在關門即将走出去時回應她:
“That's right,but you don't have any reward.”
作者有話要說:
小醜:(養閨女)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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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三千多字全部删掉重寫嗚嗚嗚...我原本想今天不更,明天丢一個萬字大章,可是大手筆删改之後我還是想今天發√
這章英文好多哦【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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