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王妃是個真勇士
杜書瑤撿起小瓶子看了看,從馬車小窗戶的縫隙看出去,祝良平已經走遠了,這不可能是泰平王搶的,那就是祝良平趁機塞在泰平王袖口裏面的!
杜書瑤倒是不認為這大庭廣衆的這麽多人看着,祝良平敢搞什麽投毒害人這類事情,不過她還是慎重地用手帕裹着小瓶子擰開,離了一些距離看了一眼,發現根本不是什麽藥膏。
杜書瑤拍掉泰平王湊過去聞的腦袋,伸手控了一下,倒出了一張小紙條。
将紙條展開,杜書瑤看了眼,上面只有幾個字,端端正正地排列着。
——三日後,未時,憑欄閣盼一見。
這字是很端正,杜書瑤卻忍不住咧了下嘴,字端正可惜內容不太端正,給一個已經婚配的女子送小紙條要她出去偷偷私會,這能是什麽正經人幹的事兒?
祝良平這個人杜書瑤聽翠翠說了很多次,當然了只是私下裏和杜書瑤說的,她每次都沉默不語,不過大概能夠從翠翠的嘴裏聽出來,那就是原身似乎很喜歡他,兩個人是真的兩情相悅,奈何原身被黑心的姨娘害得落水失了名節,這才不得已嫁給了泰平王。
可杜書瑤并不是原身杜瑤,她對于祝良平沒有情郎的濾鏡,所以對于他這番纏纏綿綿勾勾連連的做法并不理解,若是她真的拿了這紙條出去見祝良平,被人給知道了,名聲毀不毀是次要的,主要是小命不保啊。
所以說古代怎麽都是女子吃虧啊,無論是癡情還是和情郎私奔,最後被指責的總是女子。
杜書瑤想要把小瓶子扔了,但是想想還是将小紙條塞回去,又把泰平王湊過來的大臉給推走,将小瓶子貼身收起來。
外面蓮花和翠翠見祝良平走了,就各站回了車邊,而圍觀的一些公子小姐見沒有熱鬧看了,也都各自散了,進了別院準備等着秋華宴開始。
杜書瑤腦子裏思考着事情,摟過泰平王撓了撓他的下巴,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随意搔着他肚皮,泰平王躺着很窩得慌,可是十分的樂在其中,眯着眼時不時地還從嗓子裏發出細細的嗚嗚聲。
正在這時候,刺激完皇後的喜樂公公也回來了,先是朝着轎內問了一聲杜書瑤和泰平王的安,這才叫了啓程。
于是秋華宴沒有摻和上,杜書瑤第二次進宮面聖,上一次連皇帝毛都沒見到,主要是那時候自己眼睛也瞎着呢,見着也看不見,但是杜書瑤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皇帝啊,活的啊,不是電視劇裏面那種明星裝扮的。
一路行至皇宮,路上很快也很平靜,和上一次一樣,喜樂一直領着馬車到了上次的宮中別院,只不過這次沒有什麽教引規矩的嬷嬷,杜書瑤和泰平王手拉着手一同下車,在別院稍稍休整過後,就被喜樂公公帶着去了上次的禦書房偏殿。
杜書瑤和泰平王都站在殿中,不過和上次一個被捆着,一個枯瘦如柴不同,這一次兩個人親親密密地并肩站着,泰平王這些日子被養得簡直油光水滑,當然這話用來形容人是不太對,因為要是用形容人來說的話,那應當能夠堪稱龍章鳳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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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瞳不僅不會給人詭異感,甚至讓泰平王有種帶着異國血統的味道,他只要不舔杜書瑤的時候,就真真是個又冷又酷的王爺,因為他不會笑,倒是會咧嘴,可惜一咧嘴更兇。
反觀杜書瑤,雖然還是瘦弱,但她臉上的肉看着不少了,模樣沒什麽傾國傾城花容月貌的苗子,但是很清秀,是個典型的溫婉型小美人。
杜書瑤眼睛上還帶着遮光的紗布,想了想還是取下,她眼睛不好,就算是不取,想來也沒有人怪罪,但畢竟見活的皇帝,她想看得清楚點。
這一次也沒有等很久,兩個人站了一小會兒,喜樂公公就再次來了偏殿,他笑呵呵地進門,正看到泰平王側身親吻杜書瑤的臉蛋,頓時“哎呦呦”地捂住老臉,做非禮勿視的樣子。
杜書瑤趕緊把泰平王的臉推走,拍了下他的腦袋瞪了他一眼作為警告,其實泰平王不是親她,就是沒事兒還聞聞拱拱的,杜書瑤習慣自家的狗子人形,平時縱着他,雖然家裏的婢女們早就被洗眼睛洗習慣了,但是在外面可不太好。
杜書瑤難得有些羞澀拘謹,面色薄薄一紅,畢竟泰平王在她眼裏是個人形的狗子,在其他人眼裏确确實實是個人形,她整了整衣服,溫聲道,“煩請公公帶路。”
兩個人被喜樂公公引着,到了禦書房正殿,杜書瑤還是懂規矩的,站在距離皇帝不遠處,沒有偷偷地擡頭看,只是恭恭敬敬地見了大禮。
而泰平王跟着杜書瑤根本不認皇帝是哪塊小骨頭,見杜書瑤跪下,還以為她這是要休息了,頓時也跟着矮下身,卻不是跪着,而是直接趴下了,頭就朝着杜書瑤的腿邊上蹭,老大的身量蹬着腿撒嬌,活活把楊婁看得一愣。
但是随即楊婁的眼神就冷下來了,這分明是獸對其主人的樣子,他又想起那些暗衛來報,泰平王妃将泰平王當獸訓的事情,任憑哪個父母看到了這個,也都絕對愉快不起來。
杜書瑤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難臨頭,但也知道這樣被皇帝看了總歸不好,于是快速伸手撩了下泰平王的脖子,然後在他的後頸捏了一下,眼神示意讓他起身。
泰平王很聽話地照做,可是起來之後就半跪着抱住了杜書瑤,将她撲倒在了大殿上,他以為杜書瑤這是在和他玩呢。
楊婁幾欲拍桌而起,但是他眼見着被泰平王撲倒的杜書瑤露出一閃而逝的笑意,哪怕很快就抿唇壓住了,也是确确實實被楊婁捕捉到了。
楊婁身為帝王,閱人無數,練就了一身見人便知其心的本事,這一笑,他看得真切,分明是寵溺和縱容。
聽死士們冰冷冷地口述,總是不抵親眼所見,他臆想中的那些自家皇兒被人不當人對待的場面,都在這一笑中有些維持不住。
她竟是真心地喜歡皇兒?
喜樂緊張地看着皇帝,其實他老早就看出這泰平王妃,确實不是死士們說的那樣對待泰平王,泰平王病情好轉,卻也是泰平王妃的作用,喜樂生怕皇帝一個不愉,要處置了泰平王妃。
但見皇帝面色幾變,終究是松開了攥着的手,喜樂常年伴皇帝左右,猜到他這便是洩了怒氣,不欲發作了。
杜書瑤卻不知自己的小腦袋又在皇帝的一念之間保下了,要她一個生活在新時代的人才來這裏沒多久,就馬上謹小慎微地和這裏的人一模一樣,也确實有些強人所難。
畢竟智者千慮還有一失,她想得也不複雜,就讓皇帝親眼看看她同泰平王平日是如何相處的,反正他在王府中的人肯定也早就彙報過了,她只要表現得正常就好。
泰平王滾了幾圈,終于被杜書瑤袍袖之下抓着手心穩住了,也和她一樣跪在皇帝面前,杜書瑤這才稍稍地松口氣,拜見的話早就說了,杜書瑤對這古代的禮儀沒有太深厚的了解,說多錯多,索性就等着一直沒有吭聲的皇帝說話。
楊婁看着跪在一處并蒂花一樣難舍難分的兩個人,用鼻子出了口氣,那點對于杜書瑤的不滿,倒是去了一大半,畢竟他的皇兒看上去,不知道要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好了多少倍。
大殿中又寂靜了許久,皇帝這才開口問道,“朕聽聞你在秋華宴與于侍郎家的小姐起了沖突?”
這話明顯是問杜書瑤的,雖然有點沒頭沒尾,但是杜書瑤一直支着耳朵聽着呢,立刻答道,“回父皇,是于家小姐欺負污蔑臣女,還當衆扇臣女的耳光。”
不就是告黑狀麽,誰不會呢。
這要是但凡換個人,都不會把話說得這麽直白,可能也就說說無事,無沖突什麽的,畢竟秋華宴可是皇後承辦,杜書瑤這樣嘴一歪,把皇後都一并圈進去了。
皇帝當然知道她在秋華宴耍的小心機,也确實是正好因此發難皇後,卻是因為此事敲打她,要她收斂着不要妄圖同朝臣交往過密。
但是楊婁是真沒想到,這小丫頭到了他的面前,黑狀告得還這般的理直氣壯。
聽聞被打得都嘔出血來了,此刻面容卻無一絲痕跡,這說法如何立得住?
但是楊婁看着她理所當然的樣子,不僅不生氣,還有些想要發笑。
本就是想要借由這秋華宴,一面試探這丫頭的本性,一面敲打皇後,卻沒等他動手,這丫頭就制造出了這樣的事端,聽聞太醫說她還裝昏來着。
這般賊滑的性情,真的會不知他在王府中有安排人?對皇兒如此地不收斂,到了大殿上也是如此,是該說她膽大,還是小小女子竟然如此狂妄?
楊婁看着杜書瑤,眼底露出了笑意,他想起了經綸的母妃,雖然辭世多年,他依舊記得她靈動的眉眼狡黠的笑意。
于是他沉聲問道,“那既如此,你想要如何處置這于侍郎之女?”
杜書瑤告狀是告狀,當然不可能真的說怎麽去處置,同長輩告狀還叫着父皇,這總是帶着撒嬌的意味,但是要真的說出如何處置,無論輕重,就都變成了心思歹毒啊。
于是杜書瑤又恭敬下叩,說道,“全憑父皇做主。”
這一口一個父皇,叫得真是極其地親近,楊婁身為皇帝,其實就親生子女,也鮮少在他面前這般,不是他不想享受天倫之樂,而是身為帝王,偏愛某個孩子,便是害了那個孩子,喜愛哪個妃子,即是無聲地将那個妃子推向死路。
這是他痛失所愛,又吓瘋了皇兒之後得到的深刻教訓,自那開始,便再不曾親近過哪個皇子皇女了。
楊婁又沉默了片刻,便說道,“都起身吧,既然來了宮中,便留下用個晚膳,朕已命膳房備下了藥膳。”
杜書瑤拉着泰平王起身,聞言又連忙說,“謝父皇!”
藥膳肯定要用藥材,人參會少嗎?
杜書瑤在起身的時候飛快看了一眼皇帝,倒是沒看出什麽小說電視劇裏面說的威嚴赫赫,但是這個大叔年紀的皇帝不得不說長得挺好,玄色龍袍黃金冠,脊背筆挺得像棵老白楊。
泰平王這副皮囊,杜書瑤一直就覺得挺好的,一見皇帝才發現,他是長得像他爹。
不過她也沒敢打量得太過肆意,看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謝過皇帝,就告辭跟着喜樂公公出門去了。
楊婁在人走後,這才從桌案邊上起身,到門口處朝外看了一眼,見喜樂公公身後,杜書瑤帶着泰平王蹦臺階,一直抓着他的手未曾放開過,側臉看上去比在殿中放松得多,笑意盎然寵溺十足。
真心喜愛不做僞。
若是真心喜愛,便是對待他多像馴獸,楊婁也只是有點別扭地嘆口氣,方才在殿中,他一直看着皇兒,皇兒卻始終在看着那丫頭,可見也是喜愛得緊,他雖說好轉,可到底還是瘋癫,比起先前屢屢發瘋總被繩索束縛,楊婁又如何不明白,有人可如此陪着他不嫌他,已經是難得。
杜書瑤和泰平王又被帶回了那個別院,翠翠和蓮花連忙上來伺候,喜樂公公走後,時辰還早着,杜書瑤就和泰平王兩個人在院子裏面亂轉。
在外人眼裏看着是相攜同游,實則對于杜書瑤來說就是到個新鮮的地方遛狗。
她現在主憑狗貴,對串串更勝從前的好,致力于把他養得更加的油光水滑,最好能多壯實就多壯實,還希望他能因為穿成了人,就擺脫作為狗子只能活十幾年的命運,她想讓串串陪伴她一生呢。
兩個人的玩,真的不是随便在院子裏面走走就算了的玩,是真的上樹掏窩,假山下面挖螞蟻洞的那種玩。
杜書瑤任憑泰平王掏得滿手都是泥,自己則是迎着下午的陽光,把眼睛上的白紗又系上了,坐在水池邊上光着腳丫撩水。
泰平王掏着白白的螞蟻卵就要朝嘴裏擱,杜書瑤餘光見着,壓着聲音喊了聲“串串,你又吃什麽呢?”
他就連忙縮了下肩膀,把白卵扔了,又跳到杜書瑤腳邊上淺淺的水池來玩水。
這院子裏面還好沒有別人,要是有,怕是真的要被吓到。
當然了,真不是沒有,死士一直跟着兩人,這會兒去向皇帝報告,皇帝聽了之後,出神了片刻,無奈地笑了,只道一聲,“随他們去吧。”
便捏了捏眉心,繼續提筆處理奏章。
兩個人玩得身上半濕,泰平王在水池裏撲來撲去的,竟然抓到了一尾傻兮兮的不知道躲人的鯉魚,泰平王瞧着杜書瑤不注意,照着魚頭就是一口下去,滑膩膩的,沒真的咬到,只是啃下了一片魚鱗。
杜書瑤發現之後,氣壯山河地喊了聲,“串串!”
泰平王頓時把魚扔出老遠,噗通一下掉回水裏,而泰平王則是又翻着眼仁兒看向杜書瑤,雙手抱着頭晃着屁股過來讨好,那樣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杜書瑤被他逗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濕噠噠地啪啪響,無奈地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別晃屁股,你現在又沒有尾巴,很奇怪啊,我不是告訴你了?”
她拍了幾下,泰平王才停下,杜書瑤說,“也別抱着頭,不打你。”
泰平王對于杜書瑤說的話,真是一天比一天明白,有時候杜書瑤都很震驚,果然她說完之後,泰平王就把手放下了,但是眼睛還是那樣裝着可憐,結合這樣一副長相,真的一點不可憐,像是在發狠。
杜書瑤摟過他的脖子在他鼻尖上親昵地蹭了蹭,也不嫌棄他臉上有泥水,蹭完了還笑道,“你咬到魚肉了嗎?腥腥的。”
泰平王則是坐在杜書瑤的身邊,和她一樣把腿泡在水裏,勾着杜書瑤的腳,頭則是彎着身子硬是靠在她的肩膀上,鼻子擱在她的脖子上,賤兮兮地蹭。
夕陽西下,晃得池中水一片粼粼暖光,杜書瑤纖瘦的胳膊摟着泰平王的寬厚肩膀,給人一種錯位的違和感,但是畫面卻不知道為什麽和諧得讓人覺不出別扭。
站在不遠處的翠翠和蓮花其實已經見慣了兩個人黏糊,但是此刻真的有點過于美好了,她們眼中不由得生出類似羨慕的情愫。
這時候的女子,一生所求不過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衣食無憂的生活,哪怕并不衣食無憂,其實也不礙什麽,她們要求向來不高,只要郎君稱心,情投意合便好,甚至都不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若真是像王妃和王爺這般感情,哪怕一人癫瘋又有何關系?
不過如此美好的畫面,在泰平王又試圖抓着個小青蟲塞嘴裏的時候被打破了,杜書瑤哭笑不得,扒着泰平王的嘴給掏出來,蟲子已經破了,癟癟的,他嘴裏都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綠綠的,她掐着泰平王的嘴不讓他閉上,趕緊回頭沖翠翠和蓮花喊,“快拿水!王爺吃蟲子了!”
翠翠和蓮花聽了之後撒丫子就朝着屋裏跑,弄了溫度适宜的茶水過來,杜書瑤按着泰平王讓他偏頭,然後用茶水給他沖口,“不許咽下去!”
沖了好一會,差不多了的時候她才把茶杯遞給翠翠,“快點去催催晚膳吧,王爺應當是餓了。”
眼見着從泰平王嘴裏沖出蟲子汁液的翠翠和蓮花,剛才那點歲月靜好一人瘋癫也可的想法全都沒了,她們不行她們不可,她們怕蟲子連伸手掏出來的勇氣也沒有。
還是王妃厲害,王妃是個真勇士。
不過泰平王知道自己又做了錯事,就一直很聽話,蓮花去催晚膳了,翠翠備了浴湯,伺候着泰平王和杜書瑤洗漱好,換上幹淨幹爽的衣服,梳好了頭發,飯菜也就上來了。
确實都是藥膳,而且杜書瑤如願以償地看到了人參湯,雖說不知道是幾百年的參,好歹這白來的喝着也很美。
泰平王就是專攻肉,吃得又快又多,幾乎看不到怎麽咀嚼,他已經能夠娴熟地用筷子了,偶爾吃到特別喜歡的,會将肉夾給杜書瑤一些,甚至有時候送到她的嘴邊。
杜書瑤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泰平王送到她嘴邊的東西,她就自然地張嘴接下。
兩人相處完全不像尋常夫妻,因為尋常夫妻也不至于感情深厚到要相互喂食。
晚膳用完,杜書瑤其實有些犯懶想要睡覺,今日她吃藥膳真的吃得很歡樂,可惜到時間了得出宮,因為皇帝沒留他們倆過夜,杜書瑤還頗為可惜。
畢竟吃宮裏的人參,和吃自己王府裏的味道不一樣,宮裏的總是有種便宜味。
不過回程的時候,杜書瑤又美了,喜樂公公親自來送不說,皇帝又賞了很多東西,裏面又有人參,雖然就二百年的,可是有十根!
杜書瑤嘴都要笑到耳根,謝恩之後嘴上抹了蜜一樣地又誇了一通父皇如何英武如何英明如何俊逸出塵等等。
她自己沒覺得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混進去了,喜樂卻聽得一陣嘴角抽搐。
怕是這世上還沒人用這種方式這種身份誇過當朝皇帝俊逸出塵吧。
喜樂回去一學話,皇帝把茶都喝噴了,老臉都有些挂不住,但是惱又惱不出,最後只是揮手叫喜樂可閉嘴吧。
而杜書瑤抱着人參反反複複地摩挲幾遍,美滋滋地坐着馬車回程,泰平王見她抱人參就不幹了,一個勁兒地搖頭晃腦,讨好地湊近杜書瑤。
馬車在夜色中緩緩而行,侍衛們和婢女們無比淡定地聽着車裏傳出兩個人的對話。
“你別想用你那張吃了蟲子的嘴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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