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身心淪陷】

作者有話要說: 如題:這個算是福利麽?

星星眼~求過!

拜托拜托!

★我謝臨淵,心是你的,身也是你的……你想要便要罷。★

……

林婉越撫上他的發,怔忪:“是啊,沒退路了……我居然最後,會真的對那樣一個男人動了心……”

她忍不住苦笑:

“也是,天帝那樣的男人,誰人見了不會動心?可最可怕的是,他能給你一切貼心溫柔,甚至孩子,卻總不會偉大到把心都給讓了出來……他喜歡的一直就是沈桦……是沈桦!就算他做盡天下壞事,為的還是他沈桦!”

“兒啊!娘咽不下這口氣!你得給為娘的讨個公道,對是不對?為娘這麽做有錯麽?連元峥都來阻撓我!只有你不會……你不會背叛娘的,對不對?對不對?!”

沈臨硯點點頭:“娘說什麽,便是什麽,硯兒不反對。”

“好!”

林婉越癫狂的神色忽然一松,像個讨到了糖果的孩子般笑得開心,甚至還哼起了旋律輕快的歌謠,抱着他輕輕搖晃,哄嬰兒似的。

最終,沈臨硯還是沒把謝臨淵送出去。

卻等來了一紙拜帖。

來自天界的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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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到底……說了什麽……”

沈臨硯悶哼一聲,昵了他一眼:“想知道?那就‘勤快’些~”

鐵鏈相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謝臨淵眼神都渙散了,只得皺眉強忍:“只要你說一聲……何須用藥?我對你……從來都是……敬之……敬、敬之、敬之!”

一聲低吼,結束了荒唐的一切,兩人雙雙倒地,沈臨硯悶咳陣陣,謝臨淵粗~喘~如牛。

“天帝……說了什麽……”謝臨淵就算到了這時,仍不忘追問。

沈臨硯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一邊壓着咳嗽一邊玩味道:“辦事都不專心,總想着天帝作甚?”指尖忍不住又開始搗亂,“人家是有家室的人,天後可是個悍妻,怎麽,想爬~牆不成?”

謝臨淵一把按下他的手,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幫他拉好散亂的衣襟,沉聲道:“胡說什麽?自己荒唐還要別人跟着你荒唐不成?他可是我生父!我怎會對生父……”

沈臨硯聞言,一把扯回自己的腰帶,嘲諷:“生父又如何?你要談血緣,我跟你可比你跟天帝的血緣更親……你當初還不照樣随心所~欲~的染~指?當年的蠻橫粗魯哪去了?”

“……”

“口是心非。”沈臨硯起身,“你心裏那點心思,哪個男人沒想過?男人用哪來思考可都是衆所周知的事,用不着我挑明,感覺來了不喜歡的照樣能弄到最後,你以為我不知道?”

“敬之!”

“不要叫我!多少年了,我聽得說教還不夠多麽?你曾經教我的禮義廉~恥,兄友弟恭,長兄如父……最後還不是你在我身上一點一滴親手打碎的?”

沈臨硯紅了眼,一把掀開領口,滿目青紫斑駁:

“這就是你所謂的兄友弟恭?禮義廉~恥?我确實聽了你的話,對着你長兄如父,打心底裏敬你,可你對我施~暴~的時候,你又可曾想過我的感受?你痛快了,那我呢?我就活該受這種罪麽?我又算什麽呢?”

謝臨淵嘆一口氣:“那你想怎樣?”

“……”

動了動被鐵鏈穿透的手腕,雖然痛到麻木,但發白的面色騙不了人,謝臨淵苦笑良久:“這樣還不夠麽?還要怎樣你才肯解氣?”

“想撇清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是不?”沈臨硯眉毛一挑,“想都別想!”

沈臨硯猛地撲了過去,死死的摁着被反剪雙手在背的謝臨淵,笑得妖嬈又強勢:

“當初你是怎麽對我的,如今我可要一點的一滴的讨回來,又怎容得你退縮半步?”

就聽得一陣什麽撕裂的悶響後,謝臨淵白了臉再也說不出話了,咬着牙,額頭全是冷汗。

“有來有往……這個可是你說的……”沈臨硯順手又摸到個瓶子倒出丹丸,纖指撚了往蒼白的唇上一按,咽了下去,那眼神便像換了個人似的,精神犀利,力氣似乎又重新回到身上般,嗓音都啞了,湊在謝臨淵耳後,瓶子遞到他面前輕搖,魅~惑低語,“跟你當年服下的藥可是同一味,嗯?”

藥香熟悉到閉着眼都能認出來!

謝臨淵再次渙散的眼底,瞳孔一~縮,沒有焦距的視線無助的找着沈臨硯所在,而沈臨硯,僅是沒有表情的看着他的的後腦勺,肆意掠奪。

“那東西傷身,你作何要……作~踐自己的身子……”謝臨淵好不容易拼了力氣,出了口的話卻虛弱得猶如蚊音輕鳴。

“誰知道呢~”沈臨硯無辜的歪歪頭,“也許是沒了感覺吧,不然怎會淪落到靠那東西才能盡興?我公子小燕的名頭,莫非大哥忘得差不多了麽……”

終于,謝臨淵悶吼了一聲,徹底暈了過去。

沈臨硯緩過勁後,解開連着牆壁鎖着謝臨淵的鎖鏈,好不容易幫謝臨淵沐浴清理一番,放榻上安置好一切,自己還來不及整理,便只來得及撲旁邊“哇”的吐了口淤血,眼一翻,跟着一頭栽倒在旁,暈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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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天帝天後要來魔界?!”

驀地一陣壓低的怒吼把他驚醒過來,他揉揉尚未睡醒的眼,起身……痛!

屏風外頭,謝臨淵僅是披了件外袍,背對着他的方向立在那,他前方恭敬的站着個熟悉的人影:謝臨淵的近侍兼暗衛——彥青。

“拜帖誰送來的?”謝臨淵沉聲問。

彥青頓了頓:“這帖子很奇怪,探子去了好多回,明明看着是天後自己帶着帖子私下來的魔界,可是守在魔界入口的探子卻說,這帖子是一名來魔界隐居的天界人士送來的。”

謝臨淵皺眉,犀利探究的視線不由自主尋到屏風後。

沈臨硯似是料到他會如此,早就背過身躺了回去,不得不嘆一句謝臨淵竟如此敏銳,短短幾句話就想到了那般多。

估計這回,不是跟天地天後、跟天界的較量,而是跟面前這個他又愛又恨,又敬又憎的親大哥面對面的較量!

屏風後,謝臨淵淡漠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繼續去搜尋天後和那個送帖人的蹤跡,務必給我查出來。”

“是!”

“等等。”謝臨淵深深的看了沈臨硯榻上的背影一眼,輕聲道,“将我屋子裏那把‘希聲’帶到魔界來,那是他彈慣了的琴,說不定……他能開懷些。”

沈臨硯驀地一陣,“希聲”……謝臨淵竟一直保存着?

他還以為,那年他葬身天帝殿內,他府中的一應物事都被天帝燒了個幹淨,沒成想……這把謝臨淵送他的“希聲”,他一直不離手的“希聲”,居然還健在!

開懷……

他沈臨硯此生還能開懷麽?

他不自覺冷笑一聲,聽着那人手腕未解開的鐵鏈丁零當啷的走近,無動于衷。

冰涼的手指撫上他的臉:“敬之,老子在《道德經》裏說的好: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你的才華和膽識,不該參雜這些陰暗的争鬥裏去,當年我給這琴取名‘希聲’送你,便是希望你不受這世俗紅塵所影響,做個真正的自己。”

謝臨淵幽幽一嘆:“可你終究是要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我不是嫌棄你,只是怕若以後我埋骨在這條路上,無法陪你了,你會孤獨,這條路便越發艱難了……”

沈臨硯心裏默默的想:這世上,就算他死,也定不會讓謝臨淵走在自己前面。

熟悉的異香泛着淡淡的冷,萦繞在沈臨硯的身畔:

“敬之,還記得當年我們還是凡人的時候,跟母後住在曾經的謝府那段日子麽?那時候,謝府還不是謝府,而是大宣皇宮……”

他當然記得。

那段日子,雖然母後不親自己,但是還有父兄關愛。

尤其是謝臨淵。

那時父皇身子不好,他幾乎充當了嚴父的角色,于他來說亦師亦友。

謝臨淵不知想到什麽,輕笑一聲:“那時的你完全就是個孩子,無憂無慮。看着你,就像看到了這世間最美好最純潔的存在……你跟我們不同,我們這幾個兄弟,打出生起就是天帝為這衆生布下的局所需要的棋子,心裏早磨得沒了什麽良善存在,唯剩陰謀算計。”

他?

他那時候,天真得很,現在就算回想起來,自己都忍不住會嘲笑自己一番。

謝臨淵順着他的發,眼神越發柔和了:“我知道,那些兄弟有的嫉恨你性子單純,沒得旁念,有的笑你無知,更有的以欺負你為樂……真正讓我注意到你,是因為你在被他們欺負的時候,還會念着幾分兄弟之情,傻呵呵的朝着他們喊哥。”

謝臨淵頓了頓,接着道:

“我不喜歡你喊他們哥哥……從那時起,我就打定主意,你只能有我這一個哥哥,也只能認我這一個哥哥……可後來,我又恨上了這兩個字。将你我距離拉近的,是哥哥這層身份,可将你我越推越遠的,也還是哥哥……對你産生了那樣的绮念,我如何再當你的哥哥?”

“敬之,我已經錯了,可是我不得不走下去,因為我如果不硬着頭皮……我怕我會真的失去你,失去你的人,失去你的心,最後失去你的一切……我承受不來。”

沈臨硯緩緩閉眼,清淚滑下,無聲哽咽。

身~後那人可是他的大哥!

是他最親的人!

可如今自己對着謝臨淵做的這一切,跟當年的謝臨淵又有什麽區別……冤冤相報何時了,腦海中的聲音這般勸道:忘了吧,或許放手才是解脫。

真的麽?

他不僅疑惑,他真的還有機會重來一遍,又或許,能得到解脫?

他唇動了動,正要回頭對謝臨淵開口,轉身的剎那……

“公子!天界的使臣來了!”彥青隔着門,在外頭匆匆低喚一聲,很是焦急。

謝臨淵的視線轉向緊閉的門板,并未看到欲語還休的他,沈臨硯禁不住黯然,自嘲的笑笑:“來就來吧,遲早都要來的,上天什麽時候給過我回頭的機會?”

“來人!”沈臨硯整好衣衫,沉聲,“将貴客迎到大堂,本太子稍待片刻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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