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拜堂。】◎

“大少不要胡說。”莺時冷靜的說, 試圖後退。

“胡說?那就是我的未婚妻了?”祂笑了,伸手打橫抱起莺時,直接大步朝着陳家大宅走去。

“那還等什麽, 洞房花燭準備好了嗎?”

正愣神的鄭管家聽見這句話, 一個激靈, 立即回神清醒過來說,“一應事物都已經準備好了,老爺吩咐在熱孝內成婚, 所以我早早就安排了。”

莺時的直播間,經過急速的瘋狂爆炸之後, 依舊遲遲難以恢複平靜。

‘我眼睛壞了。’

‘我也是。’

‘別自欺欺人了,是這個npc出問題了。’

‘剛剛問過系統,沒問題。’

‘沒問題怎麽會這樣!!!!這是第二個了, 第二個!!!諾蘭公爵是這樣, 陳大少也是這樣,以後呢?’

觀衆感覺自己要瘋。

有什麽比他們感覺要殺人的和即将被殺的人, 最後竟然在一起了更讓人瘋狂的事情?

這一波, 三個打賭的都沒贏,莊家通吃。

最大的贏家, 是莺時。

外面的直播大廳,一衆看着這個飛快從D級區升到B級區的主播們也感覺自己要瘋, 那麽多的邀請券,雖然都是低級副本,高級玩家看不上,但是可以用來給身邊親近的人或者培養手下啊。

明明是個必死局, 莺時竟然活下來了, 而且還有這麽大的收獲。

可更讓他們在意的, 卻是陳大少。

身為守關大boss,前有諾蘭公爵,現在有他,都對莺時表現了不一樣的感情。

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謝謝大少,我可以自己走。”莺時試圖掙紮。

“大少?”陳大少一揚眉,低頭看向莺時說,“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你該叫我一聲夫君才是。”

莺時的臉微僵,說,“大少莫要開玩笑了,這樁婚事說來荒唐,不能作數的,眼下陳家由你做主,自然可以挑選好姑娘回來。”

“好姑娘?”陳大少重複了一遍,低頭掃了一眼莺時,眸光劃過身段腰肢,笑的意味深長,“我覺得你就挺好的,大少爺我見過的姑娘不少,但你依然是最出挑的,不錯,不錯。”

隐約有些頭疼,莺時沒想到陳大少是這麽個性格,除卻狠厲,現在說起話來肆意又輕佻,加上那生來的張揚傲慢,根本就是個活土匪樣的人。

“大少,先放開我可以嗎?”她深吸一口氣說。

“不好,老子總算有了個媳婦,自然要多抱抱。”說完,祂低頭在莺時臉頰上親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若有所思的看着莺時說,“又香又軟,他們說的沒錯。”

莺時臉頓時紅了,氣的。

眼看着陳大少說不通,莺時別開臉不說話,就發現這人一路抱着她前行,最後走到一個大院子裏。

院中的婆子丫鬟們上來請安,陳大少眼也沒給一個大步上前,一腳踹開貼着紅雙喜的門,越過屋內挂着的紅綢,把莺時抛在床上。

床上鋪着厚厚的棉被,莺時陷進裏面暈乎了一會兒就想起身,黑影鋪面,陳大少直接壓了上來,噙住她的唇,動作又兇又狠。

“不。”急急喘了一聲,莺時就想拽開他的手,卻反被攥住腕子壓在了耳側。

“噓,有人盯着。”陳大少的聲音混合着熱氣竄入她的耳道,直沖耳膜,莺時正欲抽刀的手一頓。

“你,你放開我。”隐隐的窺視感傳來,窗扇輕動,莺時心中急轉,轉而帶着哭腔慌亂的說。

“洞房花燭夜提個前而已,慌什麽。”陳大少滿不在乎的說,啞聲輕笑,唇舌裹着她的耳垂,壓低了聲音調笑,“嗯,小姨?”

“大少——”莺時越發的着急。

祂咬了咬柔軟的耳垂,依依不舍的放開,轉而又狠又急的堵住了她的唇。

“小姨,叫聲夫君來聽聽。”祂的手越發肆意。

“走了。”莺時死死握緊陳大少的手,咬牙小聲提醒。

祂不為所動,吻輾轉至她的脖頸,忽然起身撕扯起自己的衣扣,便揚聲一句,“給本少爺把門關上。”

門口有人閃現,隐約看見陳大少一把扯下身上的襯衫扔掉,露出精壯的上身,慌忙拉上房門關緊。

陳大少單手按住莺時,揮手把床帳放下,遮掩住一切。

祂垂眸,看着衣衫淩亂的莺時,眼中灼熱俯身。

莺時捏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翻身将陳大少壓在身底。

“原來小姨喜歡這個姿勢?”陳大少一副恍然的語氣。

莺時感覺額角跳了一下,伸手去捂他的嘴。

但是陳大少也不是吃素的,接住莺時的手腕就開始反擊。

兩個人就在床上打了起來。

你來我往,還記得不能驚動外面的人,弄得結實的木床不停晃動,吱呀呀聲不斷,連在門外都能清楚的聽到。

一衆親衛早就換下了院子裏的下人,聽見動靜互相擠了擠眼,暗嘆老大不愧是老大。

就是厲害。

莺時八歲那年,無限直播游戲出現,從那時候起,她就一直在努力鍛煉身體,有意識的進行各種學習,好在國家對此很支持,甚至大力推廣,也好讓群衆更多的生存下來。

每一年,她在學校武術課上拿的成績都是第一。

然而陳大少是男人,又比她年齡大,莺時最後還是落在了下風,被對方扣進了懷裏。

“陳大少,你到底要幹什麽?”莺時忍不住皺眉,伸手擋住他。一番掙紮,她索性借力把陳大少按倒,坐在他腰腹處,将人壓制住。

“小姨,今晚就是洞房花燭,不用這麽激動。”陳大少笑吟吟的說着,伸手一勾她的肩膀,擡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迅速翻身,再次把莺時壓在身底。

相比之下,剛才他還直着腰背保持着距離感,這次卻手肘撐在莺時耳側,牢牢将人鎖住,再不給她反抗的餘地。

莺時動彈不得,只得瞪他。

“溫香軟玉,不外如是。”陳大少感慨,目光下移。

莺時受不了了,低聲喊,“你給我滾。”

她從小就是一個有禮貌的孩子,與人為善,從來不會惡語傷人,但她感覺陳大少不算人,起碼此刻不算。

祂眉梢輕動,直接堵住了莺時的唇。

莺時掙動,可怎麽也動不了,只能被動的感受那溫熱的唇舌。

“唔,滾,滾開。”從未有過的感受讓莺時氣息都亂了,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才總算把話說了出來。

祂擡起頭,唇邊拉出一條銀絲,緩緩用滴着血的舌尖舔去。

再加上他那張格外俊美的臉,撲面而來的色氣使得莺時不由自主的避開眼。

“好香。”陳大少低笑,湊近莺時,舔舐着她的耳根。

“你走開!”莺時險些忍不住尖叫一聲,急促的說,可不管她怎麽閃躲,耳根的濕熱都如影随形,漸漸滑至耳廓,擦過敏感的耳洞。

縱使知道這是在危機重重的副本世界,要保持冷靜,但初次經歷這些事的莺時仍舊不由的慌亂起來。

【真是可愛】

星空震動,祂無聲的說,做的更加過分。

莺時的氣息越發的急促,忽然,敲門聲響起,陳大少擡起頭,擰眉不悅的冷聲喊,“滾。”

濕熱褪去,水漬轉瞬間變得冰涼,她不由松了口氣。

“少爺,吉時已到,該拜堂了。”

“知道了,滾。”陳大少不耐煩的說,低頭不甘心的看着莺時,又在她唇上啃了一口,才猛然起身,随手撿起襯衣披上,轉身看着莺時漫不經心的扣着扣子。

莺時半側身,急匆匆的扣着衣襟上的盤扣。

他看着她那焦急的,又帶着羞怯的動作,忽然就放棄停了下來,從兜中摸出香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安靜的看着。

【真是可愛。】祂再一次心想。

“嗆死了!”浮動的煙味中,莺時難掩嫌棄,低聲嘟囔一聲,站起身匆匆就想越過陳大少離開,卻被人緊緊的禁锢住了手腕。

陳大少低頭,本想吻她,但動作一頓,滑到了她耳側,聲音輕的幾不可聞,說,“小心你姐姐。”

他什麽意思?

莺時豁然擡頭,直直的看着她。

“來人,伺候——”陳大少微妙的頓了一下,臉上又露出那種調笑,說,“小姨梳洗。”

莺時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被丫鬟們擁簇着出去,一路回了自己的小院。

“莺時,你還好吧。”一道白色的身影匆匆過來拉住莺時的手,一臉擔憂的問。

莺時看了她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網屋裏走。

陳夫人的目光從她嫣紅的唇和淩亂有些破碎的衣襟劃過,再看一眼她有些緩慢的背影,眼中閃動,忙追了上去。

“這,這大少也太,太,”她似乎說不下去,嘆了口氣。

莺時在妝臺前坐下,丫鬟們打了水為她洗漱,另一邊已經備好了大紅色的喜服。

“莺時,姐姐知道你怪我,可我也沒法子,大少爺你也看到了,性子桀骜冷酷,要真讓他做了主,不說我和你外甥外甥女,你可怎麽辦?”

“可你要是成了陳家夫人,那就好了,依着今天大少對你的稀罕勁,你的日子,差不了。”

“可那麽多女孩子,為什麽非得是我?”莺時豁然轉頭看向她,滿臉憤怒的問。

“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老爺生前定下的,姐姐也沒法子。”陳夫人顯然吓了一跳,慌忙說。

“老爺,為什麽?”莺時皺起眉,“我可是你的妹妹,論輩分怎麽也不該是我啊。”

“說是,找了長春觀的觀主,合了八字,你最合适。”陳夫人有問必答,沒有隐瞞。

“道士?道士多是坑蒙拐——”莺時擰着眉,不滿的說。

“不許亂說,長春觀觀主是有真本事的,這整個曲城誰不知道。”

“什麽本事?”莺時立即問。

“那本事可多了去了。”陳夫人卻沒再細說。

莺時眼神微動,看了眼宋琪。

宋琪也沒想到,竟然能得到這麽大的驚喜,贊嘆的看了眼莺時,找了個機會就出去和同伴彙合了。

除了陳家,還有一個長春觀要多注意。

換了衣裳,上過妝,蓋上紅蓋頭,莺時忍着別扭被扶着出去,一路走到正堂。

這裏毫無婚禮的喜慶,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陳夫人和鄭管家的聲音。

兩人用着喜氣洋洋的聲音表達了陳老爺泉下有知定然會欣慰等話。

莺時眼前一片紅,只能透過紅蓋頭墜着流蘇的邊沿,才能隐約看到些身前些許地方,陳大少駐足轉身,顯然沒準備理會那自說自話的兩個人,朝她伸出手,遞來一截紅綢。

莺時垂眸,目光忽然一震,竟然忘了反應。

那個扳指!

陳大少手上怎麽會有和諾蘭公爵一模一樣的扳指?!!!

“小姨,這拜堂可不能耽擱,洞房花燭夜正等着呢?”陳大少調笑的聲音低低想起,捏了捏莺時的手腕,她不由松手。

紅綢被塞進手中,祂握着莺時的手,輕輕捏緊。

後退一步,祂看着戴着紅蓋頭,乖巧站在那裏的莺時,臉上的笑變得柔和。

黑暗深處,星空蕩起漣漪。

【拜堂。】祂無聲的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喜堂之中,穿着紅衣的兩個身影彎腰對拜,跨越時空,盡數收入祂的眼底。

漣漪翻滾,星空蕩起波浪。

【我的新娘。】

上個世界開始時就是新娘被送入城堡,根本沒有結婚這一過程,祂很遺憾。

終于,現在補上了。

因為那枚扳指,莺時之後一直有些失神,她總會忍不住想起上個世界脫離的時候,諾蘭公爵說的那句話——

“親愛的,再見。”

所以,真的是他嗎?

這就是陳大少行為突變的原因?

無數猜測在腦海中翻滾,攪得莺時安生不下來。

一直等被扶着出了喜堂,夜間微涼的風一吹,莺時才回過神。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更重要的是眼下這個副本。

陳家滿府寂靜,甚至依然挂着白,放眼看去,紅綢和白布交織,莫名讓人覺得荒誕。

本場主播十二人,除去莺時,還有十一個人,大多分布在陳府各處,一天的時間,大部分都接上了頭。

這次的任務是找出陳老爺的秘密,可陳老爺已經死了。

目前只能通過別的渠道來追查。

陳夫人,鄭管家,陳大少,還有這場奇怪的婚禮,看來,陳家有着不少秘密。

“陳老爺真的死了嗎?”有人問。

莺時也在想這個問題,陳老爺,真的死了嗎?

手中的紅綢輕晃,隐約能看見走在身側的高大身影,但現在他走的不快,而是放慢了腳步,慢悠悠的走着,耐心遷就着莺時,也不催促她。

莺時側眸,忍不住看向他的手,那枚黑色的仿佛點綴着星光的扳指正套在他的拇指。

這會兒正是黃昏,夕陽照在身上,但卻帶不來絲毫暖意。

一路回了陳大少的院子,莺時被扶着坐在床上。

蓋頭挑起,屋內已經點亮了燭火,莺時目光忍不住再一次從陳大少的手上劃過,這才看向眼前這張臉。

他的五官深邃,雖然被燈火柔和了些許,卻依舊帶着一股淩厲的美感。

喜婆端來交杯酒,祂拿起一杯遞給莺時,自己拿起另一杯。

莺時眼神微動,伸手接過,安靜的和他喝完酒,喜婆笑眯眯的又請兩人坐下,各自剪了一縷頭發,拿紅繩綁好。

“給我。”婆子正準備收起來,就看見陳大少伸出了手,不敢遲疑,立即遞給他。

接過頭發,雖然都是黑色,但是隐約能看出分別,莺時的細軟,祂的粗硬,眼下交織在一起,系上紅繩。

就好像,也把兩人系在了一起。

陳大少的手很大,并不白皙,呈現出比小麥色略深的膚色,頭發放在他掌心,顯得并不起眼。

可莺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掃見那手上的扳指時,莫名有些不自在。

明明拜堂的時候沒有,交杯酒的時候沒有,被剪下頭發的時候更沒有。

可……

沒有深思,莺時移開眼,心裏預備着陳大少可能會出口的騷話。

但出乎預料的是,他什麽都沒說,只是讓人出去。

門窗全都被緊緊閉上,眼看着人都退了出去,莺時後知後覺的有些緊張起來。

系統空間的刀蠢蠢欲動,她開始警惕。

陳大少起身,邁開大長腿将帳幔放下,轉過身,擡手開始解盤扣。

莺時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

“你——”她想問他下午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小心姐姐,他是不是知道什麽。

陳大少擡手豎在唇前無聲阻止,笑起說,“這可是我們的洞房。娘子,你該笑一笑才是。”

莺時皺眉,她沒有感覺到窺視感,可……

出神的短短時間裏,陳大少已經走到了莺時身前,一拽手腕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伸腿一踹把床帳踢了下來。

大紅色的床帳墜落,莺時試圖起身,紅色的裙子和床帳糾纏在一起,很快被旁邊的大長腿壓制住,全都進了床帳,

兩人克制的打了一架,莺時氣息變得急促,看着一臉壞笑把她壓制住的陳大少,憤憤瞪他。

祂低笑了一聲,低頭吻住她的唇,厮磨許久。

“想說什麽?”他退開,看她眼睛裏好像冒了兩簇火苗一樣,啞聲笑着問。

“你下午的話是什麽意思?”莺時立即問。

“看來你也有發現了?”陳大少若有所思。

莺時正準備說話,忽然感覺到了不對。

有一股熱流,正在從身體裏彌漫,迅速流竄至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都軟綿下來,絲毫提不起力氣,同時又好像有一團火在血液中燃燒,飛快摧毀着她的理智。

“怎麽回事?”莺時攥緊掌心,急促的喘着氣。

“是藥,那個老不死的想讓我生孩子都想瘋了。”陳大少的情況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伸手直接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孩子?”莺時維持着最後一點清醒問。

“我不生孩子,他以後怎麽辦。”陳大少有問必答。

莺時試圖聯系起裏面的邏輯,但腦中一片模糊,根本無法構成聯系。

熱。

好熱。

她的意志最後徹底崩碎,伸手向身邊的人。

祂靠在床頭,攬着懷中的人,目光漸漸清醒,垂眸由着她在自己身上放肆,看着她因為無措而哭泣。

【莺時似乎不喜歡】

【那就繼續等待】

祂們還有,很漫長的時光。

低頭,祂吻住她的唇。

不知過了多久,莺時慢慢清醒過來,之前的種種慢慢浮現在腦海,她臉色頓時又青又紅又白,精彩極了。

她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先動的手,不止撕了人家衣服,還……

莺時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氣。

“醒了?”沙啞的男音在耳邊響起,莺時慌忙就想退開,被他一用力又按了回去。

“嗯,娘子?”

這一聲有些輕,帶着些許柔意,聲音帶笑,搔的人心裏一癢。

“你的扳指哪裏來的?”莺時忽然問,握住他戴着扳指的手。

“你喜歡?”祂問。

莺時正想繼續說,忽然左手被拉住,冰涼的觸感套在無名指上。

“那就送你了。”祂說。

莺時立即看過去,就看見那個黑色的扳指一瞬間變小,正好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原本寬大的戒指,成了正好适合女孩子的窄細圓環,依舊是仿佛閃爍着黑色星光的模樣,低調而優雅。

“我不要。”莺時立即說。

陳大少顯然不準備和她讨論這個,轉而提醒,“你這些天不要亂跑。”

莺時皺眉,聽出了他輕描淡寫話語中的鄭重。

這人一直不正經,忽然正經起來就讓人覺得事情不一般了。

大致收拾了一下,陳大少拉着莺時上床睡覺,丫鬟們出去,周圍變得安靜,莺時閉上眼睛,打開了直播間。

果然直播間裏一如既往的熱鬧。

震驚的有,不可置信的有,好奇的有,其中一條吸引走了她的注意——

‘陳大少成了婚,之後怎麽辦?’

這是什麽意思?

‘對啊,陳大少不願意成婚才會引入後面的劇情,現在怎麽辦?’

‘不知道,之前都沒看到過,新娘子都死了。’

大家亂七八糟的猜了一大堆,最後不知不覺的說起了別的。

關掉直播間,莺時若有所思。

一覺睡醒,丫鬟們都進來服侍,經過上個副本,莺時現在依舊不能習慣,只得勉強忍住。

陳大少不在屋裏,她叫退了丫鬟,只留下宋琪。

“昨晚我們去了長春觀,觀裏沒人,小道童說觀主來了陳家。”

“陳府的仆人都是這些年進來的,打聽不出什麽。”

宋琪絮絮叨叨的說了她們查出來的事。

莺時頓了頓,說,“那陳夫人呢?”

她沒想到這些人忙活了一天就發現了這些。

“陳夫人只知道是個孤女,別的查不出來。”宋琪立即說。

想了想,莺時說了昨天在日記上看到的內容,還有——

“昨晚,陳大少說陳老爺想讓他生孩子都想瘋了。你們去查一下陳老爺的父親,還有陳家祖上的事。”

“你是說?”宋琪震驚了,沒想到莺時這裏竟然有這麽多的發現,而後若有所思。

“好。”她答應後立即出去,和同伴交流了一下,随後感嘆,說,“沒想到莺時竟然能發現這麽多消息。”

“直播游戲一直很公平,越是危險的身份越是能發現更多的消息,只是首先要能活下來,這太難了。”一個過了五六次游戲的老人說。

無限直播游戲的等級以積分論。

當積分滿萬就可以進入D級副本,滿十萬C級,滿百萬B級,滿千萬A級,滿億則進入S級。

進入S級後,等級與積分無關,而是與攻克的副本相關。

說話的這個老人經歷了五次游戲,才進入D級,并算不上優秀。

畢竟有的人一個副本就可以直入D級。

另一邊,陳大少大步進了屋,穿着皮靴軍褲,上身白襯衣最上面三顆扣子沒扣,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頭發上帶着水漬,明顯剛洗漱過。

“喜歡看書?”他看了眼書桌前的莺時,直接過去伸手一攬,将人扣在懷中。

莺時掙了掙沒掙開,索性放棄,繼續看着手上的書。

這是一本異怪志,放在書架上不起眼的地方,她之所以會選,是因為和別的書相比,這本書翻看的痕跡有些明顯。

祂看了一眼,伸手過去,就着莺時的手準确的翻到一頁。

莺時低頭看了眼,微微皺起眉。

“這就是原因?”她側過身看向陳大少。

這一頁記載的是一個故事,說是有一種邪法,可以讓将死的人俯身在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身上。書上寫,最後那個家族因為接連不斷的俯身,最後滅絕了。

所以陳老爺會借喪事讓陳大少回來,所以會着急讓他成婚。

但是,為什麽會選中她?

莺時不理解。

等等,陳夫人,她的姐姐,在這裏面又扮演了什麽存在?

“什麽原因?”陳大少笑的漫不經心,把手抽出來随手扔在桌上,攬着人往外走去,說,“早餐想吃點什麽?”

“我自己走。”莺時想往外閃。

祂一伸手把人扣住,說,“那就我來安排。”

兩人相擁——

莺時被迫相擁着回了房間,沒多久,早飯準備好了,莺時出去一看,卻怔了一下。

這裏面的菜,都是她愛吃的。

全都是。

可……

莺時忍不住皺起眉,驚疑的看着陳大少。

只是巧合嗎?

“嘗嘗看。”祂已經在桌邊坐下。

莺時過去坐下,的确是她喜歡的味道,就沉默了一會兒。

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還不對勁。

諾蘭公爵可不知道她喜歡吃這些。

吃完飯,莺時本來想着出去在陳府轉轉找找線索,沒想到陳大少抱着她上了馬,帶着人直接出了府,在城裏玩了一天。

這裏看着和外界沒什麽區別,古香古色的建築和西式長裙交織,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處在什麽時候。

吃喝玩樂,绫羅綢緞。

一整天的時間,陳大少就帶着莺時一家一家的轉過去,置辦了一大堆東西後踩着将黑的天色回了陳家。

這一夜相比起來很平靜,等到第二天,陳大少又帶着莺時去了城外玩。

這會兒副本裏的時間正處于春末夏初的時節,萬物複蘇,漫山遍野繁花盛開,漂亮極了。

莺時心急于任務,但陳大少卻沒有放人的準備,帶着她到處玩。

“不急。”看出了她的焦急,祂笑着說。

莺時一時間拿捏不住他的意思。

但就和上個副本一樣,這個副本的同伴都很滿足于她安撫住了陳大少,每日都會及時把消息傳給莺時。

第三天,陳大少帶着莺時去游湖。

事情也是在這一天急轉而下——

“大少,夫人整日勞累,我找了大夫,想為夫人補補身體,您看?”鄭管家彎着腰含笑說。

陳大少忽的站定,眼中的笑意一瞬間盡散。

莺時在旁看見他的眼神,心裏忽然一緊,頓時找到了上個世界面對諾蘭公爵時的感覺。

就是這樣深不可測,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人心驚。

但這份淡漠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好,那就叫來吧。”陳大少笑着說。

很快,大夫在陳管家的帶領下到了兩人的小院。

白發白須的老大夫認真的為莺時把了會而脈,臉色倏地一變。

“這……”大夫有些遲疑,憐憫的看了眼莺時。

莺時看了眼陳大少,他坐在那裏,嘴角噙着笑,說,“怎麽了,說啊。”

“少夫人似乎吃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平日裏沒什麽影響,只是,只是怕是再不能有孩子了。”

原來是這樣!

莺時頓時恍然,原本她這個未婚妻該死在陳大少手中,令幕後之人讓陳大少留後的想法落空,但是陳大少娶了她,所以劇情在這裏補了回來。

她活着,但是不能有子嗣,那幕後之人的想法照樣要落空。

“什麽!這不可能!!!”鄭管家震驚的聲音脫口而出。

“原來不能有孩子了啊,我還當是什麽大事呢,沒事,你要是想要孩子,以後我們領養一個就好。”陳大少無比淡定的說。

“不!”鄭管家脫口而出。

陳大少冷冷看去。

“老爺一直惦記大少爺,想讓您有後,這領養哪裏行,大少爺,不如我再為您安排幾個妾室。”鄭管家迅速冷靜下來開口。

“不用,別人哪兒比得上我家娘子花容月貌,孩子嘛,沒什麽要緊的。”陳大少一副滿不在意的語氣,直接讓人退下。

當天夜裏,幾個長得漂亮的女孩兒就被送來,連門都沒進直接被送走了。

安靜惬意的日子急轉直下,莺時一天接連遭遇好幾次意外,險些被砸中,或者落水,甚至在呆在屋裏時着了火,都被陳大少一一化解。

幕後之人顯然待不住了。

莺時一直防備着,但副本的結束來的突如其來。

是在第六天的夜晚,系統冰冷的聲音叫醒了莺時。

【恭喜主播,任務完成,存活八人。】

死了四個。

莺時心中一沉,眼前是一成不變的黑暗,但帳外的燈火卻已經停止了跳動,她下意識看向身側的陳大少,就對上了一雙黑亮的眼睛。

祂俯身過去,在她臉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親愛的,再見。”祂再次說。

“你到底——”莺時想問他到底是誰,眼前轟然破碎,她已經站在了系統空間,入目是璀璨的星河。

作者有話說:

主神,為自己謀福利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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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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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