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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素選了一部仙俠題材類的電視劇，名《蜀山傳之天外飛仙》。它的劇情和制作團隊都不錯，更何況是公司和楊姐篩選過一遍的，留下來的都是不錯的劇本和女一號的角色。

開機時間訂在年後，現在距離過年也就幾天的時間。因為臨近過年，四處都洋溢着一種熱鬧喜慶的氣氛，各個電視臺也都在宣傳自家電視臺的春節聯歡晚會，以及普及最廣的華夏衛視一臺的春節聯歡晚會，能上華視的，都不一般，要不就是人氣名氣高有一技之長，要不就是後臺夠硬。沈素素也幸運的接到了青視的邀請，因為《歡樂江湖行》的大熱，所以她會和白松林一起合唱這部劇的主題曲：《愛》。

季應時說兩天後回來确實兩天後回來了，只是在回來歇了一晚之後，就又說有事要離開一陣子，這次大概會久一點，可能過年之前都不會再回來。

季應時說這話的時候，沈素素還在考慮要不要和他攤牌，她不喜歡用各種猜測來折磨自己，弄得最後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也更不想每天猜測季應時對着她時是不是真心，季應時這人如果真想裝的話，她也是看不懂的。

但季應時一說他又要離開，沈素素失落的同時，也莫名的松了口氣，不用再面對季應時，也能給她更多安靜的空間想事情，或者給她更多的時間記起全部的記憶來，讓她能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該拿什麽樣的心态怎麽去面對季應時。

“有心事？”

季應時問她，沈素素笑着搖搖頭，說：“因為要當着太多人表演，而且還是現場直播，怕出什麽錯，到時候就丢臉丢到全國人民面前去了，那可就慘了，有點緊張。”

季應時說：“不是對口型嗎，出了錯也沒什麽。”

“……才不是，我們是真唱。”雖然“假唱”已經成了大家公認的秘密，但真唱的還是有的。而且有時候是主辦方要求要假唱，就算你想真唱那也是沒辦法的。這裏面彎彎道道的，簡單的也說不清。

季應時笑了：“嗯，好好唱。”

沈素素：“……嗯。”

不過被季應時那麽一說，她又沒那麽緊張了。

——

時間過得很快，離直播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到了農歷的十二月二十七，大年三十的前三天的時候。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前去彩排。沈素素和白松林也到電視臺去錄音了，然後再是現場彩排，晚上八點整直播開始。

沈素素到的時候，白松林已經到了。因為室內開了暖氣，他此時就穿了件簡單的紅白色相間的寬松毛衣，牛仔褲休閑鞋，臉上是輕松陽光的笑，看着就很有朝氣，讓人覺得快樂。

在錄音室的不止白松林一個，除了助理經紀人，還有一位錄音老師，他就是這一次負責幫他們錄歌的。

沈素素和白松林兩人見面，免不了的互捧又互損，不過大多時候白松林都說不過她，只能看着沈素素幹瞪眼。

“诶？我發現我好像還沒聽過你唱歌吧？”白松林突然說。

“馬上就能聽到了，閃瞎你耳朵！”其實她樂感很好，聲線也不錯，雖然比不上專業的，但還是可以的。

“切。”

白松林不屑，但真當聽到沈素素唱歌的時候，他還是驚訝了一下，她唱歌的聲音和平時說話有時有些不同，不是輕柔，也不屬于一般女生的尖細。沈素素的聲音聽着很清越，又帶着一絲讓人心動的低淳，聽在耳裏讓人感覺很舒服，讓人眼前一亮。

等一首歌唱完，白松林才說：“行啊你，可以出唱片了。”

沈素素搖搖頭，她的聲音也就聽着新鮮好聽，但真要去唱的話，還是有很多問題，她最多也就是個業餘的而已，出唱片這種事她想都沒想過。

一首歌唱了幾十遍，唱到最後不止是沈素素、連白松林也直想吐，嗓子都快啞了。因為他們不止是自己唱，還會錄下來，所以工作量就大了許多，因為沈素素和白松林對自己要求向來苛刻，要錄到最後雙方都滿意為止，晚飯都是在電視臺吃的盒飯，雖然是盒飯，但還是三菜一湯，菜色豐盛 ，味道也不錯，比她在劇組吃的好多了。

吃過晚飯，沈素素和白松林一直錄到晚上九點多才收工回家，準備第二天的彩排和直播。

——

青視的春節聯歡晚會正式直播是從晚上八點開始，十二點結束。沈素素和白松林的節目排在中間，也就十點前後，他們倆前後的表演項目也是唱歌，一時間兩人都放心不少，總算沒那麽緊張了。

他們在後臺都能聽到前面呼聲震耳的聲音，之前彩排時就看過場地，一眼望去空曠一片，據說可供容納萬人觀看。萬人吶，沈素素還沒有在那麽多人面前表演過，成千上萬雙眼睛就盯着他們看……

“你緊張不？”沈素素問白松林。她本來沒那麽緊張的，但剛才她在後臺悄悄往外看了，黑壓壓一片的黑海裏，閃耀着全是漂亮的熒光棒和KT版，怎麽那麽多人啊……

“還好啊。”這樣的晚會白松林來過幾次，所以比沈素素有些經驗，也沒那麽緊張。見她是真的有些緊張，安慰道：“你別擔心，反正我會牽着你，到時候不知道怎麽走怎麽占位的話，跟着我走就是了。”

沈素素就真的不怕了。不僅有種“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的感覺，還由然而生出“吾家有兒初成長”錯覺……

沈素素：=＿=

……果然是錯覺。

輪到沈素素和白松林上場的時候，白松林很照顧她，除了最開始出場是一左一右的出來，但兩人都走到舞臺最中間的時候，他拉住她的手後就沒松開過。沈素素也慢慢靜下來，還能感覺到白松林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

沈素素抿着唇笑，漸漸放松下來，什麽也不擔心了，反正他走哪兒她跟哪兒就是了……

好不容易熬到歌曲結束，沈素素就盼着快點下場，不僅是因為面對太多人，還是因為一冷靜下來，渾身就冷的不行，大冬天的，臺下的人都穿着羽絨服圍着圍巾，她還穿着一身淺綠色的及膝抹胸短裙，站得高又沒擋風的，冷得她都快瘋了。

倆主持人卻叫住了他們。

叫住他們的是雲錦和宋珂，也就是《我們放假了》的主持人。

不過他們倒沒有特別說什麽，只是特別盯着沈素素笑了笑，說什麽久仰大名什麽的，打趣了兩句，才放沈素素和白松林走了，臨走之前還開玩笑說謝謝我們沈英雄和小白，沈素素差點一個哆嗦倒地上去了……

還好她向來是心裏翻江倒海，但面上一向夠淡定，才能笑着微笑着走下舞臺。

“英雄哦～”

“邊去！”

沈素素拍開白松林，披上青青遞上來的羽絨服，奔去化妝室換衣服去了。白松林失笑，也不知剛才捏得他手疼的人是誰。不過他倒不用去特地換衣服，只需再套一件厚點的外套就好。

沈素素回到她單獨的更衣室，楊姐就把她的手機遞過來，“有你的短信。”

沈素素拿過一看，是季應時的，他說：表現不好。

沈素素瞬間就不想理他了，然後又有些欣喜于他居然坐電視機前看她唱歌，總覺得有點小害羞，還好當時他沒說會看，不然她肯定更緊張。不過居然說她“表現不好”，沈素素決定不理他。

過了沒一會兒，季應時很快又發了條短信過來：但很好聽。

這起承轉折……

沈素素直接打了電話過去：“我怎麽表現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