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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現在才下午兩三點,我推開酒吧門的時候吧裏頭暗暗的,粗略一看沒有多少人,服務生同事們倒是要比客人多少那麽一些,大多數人都圍在最靠近酒吧舞臺的座位那邊。

雖然不算熱門營業時間,吧裏的燈光音樂什麽還是跟平常一樣敬業的。

變換成幽藍色的燈光劃過我的臉,我的目光落在最顯眼的燈光打在的那塊舞臺上面。

上面只有一個人,在臺子中央即興的随着音樂節拍舞動他的身體,他上身穿着黑色短袖,下身穿着修身牛仔褲,腰上随性的挂着一件黑色外套,可能是跳了有一段時間了,青年身上出了不少汗,在燈光的照耀下,臉上胳膊上要滾不滾的汗滴和他腰上別着的外套上面的裝飾亮片一起像是鑽石一樣閃着光芒。

青年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上帶着笑,不知是燈光角度問題還是他本身就是這樣,顯得邪美至極。

我還在心裏啧啧驚嘆才多久沒見這貨又俊俏了一點,一首歌跳完,半趴在地上收舞結束的他恰好擡頭的時候視線和我對上了,然後我就看見他咧着嘴沖我笑了笑,我打了個冷戰。

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元野站起身走到場邊把話筒拎回來,說,“大家看我一個人跳了這麽會兒肯定審美疲勞了,我剛剛才看到你們的阿John小領班居然偷偷摸摸的回來了都不跟我們說一聲,”說着朝我這邊一指,提高聲音問道,“你們說,是不是該罰他給我們唱一首歌!”

“是!”

被他這麽明目張膽的一指,前頭一群人的頭一邊應聲一邊特別整齊的刷一下就朝我看了過來。

我:……

我還被突如其來的轉折傻在那裏呢,元野早就壞笑着隔空指揮了幾個人把我給擡了過去。

我:…………

“場子現在就交給你啰~”臺下一片起哄聲中元野把話筒遞給我之後,拍拍我的肩,立馬功成身退的下去了,簡直比旺財溜得還快。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瞄着底下虎視眈眈的好友同事客人們,看來不唱一首是不會放我下去了,于是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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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我只會唱一首,《幹淨的孩子》,我剛入會館還在和五層的托尼老師學音樂的時候在他幫助之下自己作的,唱的不好別噓我。”

巧的是這首曲子酒吧裏正好也有,因為當時這首歌是作為我的出臺曲唱的,也在這個臺子上面。

當時的是什麽感覺,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也許有害怕,也許有緊張,也許有別的,如今我看着底下物是人非的觀衆們,只知道此時自己心裏的感覺與當時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像是不曾經歷過黑暗,像是未從荊棘中蹒跚,你路過櫥窗的那刻,還是依稀當年那個熟悉的樣子……”

底下的人輕輕打着節拍,燈光又轉成了幽藍色,我發現待在舞臺上面向臺下望,如果不注意看的話,入眼的只會是一片黑暗,就像是你一個人站在這裏,給自己唱着歌一般。

“你還是那個幹淨的孩子,沒有過見不得光的從前,沒有過光鮮下實則腐爛的身軀……”

有那麽一瞬間,我閉上雙眼,感覺自己回到了那個擁擠的老舊的家裏,簇擁着我的不是舞臺上的燈光而是那一盞昏黃色的燈泡左右晃悠所落到我臉上的光。

“你奔跑起來的時候,風吹過你發梢的樣子,還是那個愛笑的幹淨的孩子……”

……

掌聲之中,我趁着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喊安可的時候趕忙把話筒重新插回臺子前面的話筒架上,想學小元一樣溜了,結果功成身退到一半被他給截住了。

“唱的這麽好幹什麽,現在就想逃嗎?”他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朵邊上說,熱氣噴的我的耳朵癢癢的,我把身子朝後仰九十度也躲不開這個開了挂的好友,只好簽下喪權辱國的黑心條約,答應他待會兒請他吃Victorian的菜吃個盡興,并且下次回來一定提前通知他,不玩“surprise”這種落伍八百年的套路。

好不容易擺脫隔了半個多月不僅變得賊俊俏而且還賊纏人的好友,我坐在下頭樂呵呵的看臺上他開始禍害其他人,結果就看到好好一個臺子上最後變成了底下好多人唱套馬的漢子,唱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最後以好友為首跳起了小蘋果。

我在底下看着他們扭來扭去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滾到地上去。

看來我的好友的确有廣場舞領舞的天賦,難怪組了一個泥石流練舞團。

好友自是不知道自己從裏到外被我吐槽了一番,跳到一半還硬是把圍觀的池魚我給扯了上去和他一起跳,我恥的同手同腳還反被他從外到裏嘲笑了一番。

我跟他們鬧着鬧着,也不知過了多久,無意間掃過門口的時候,隐約看見一個人出去的背影,燈光恰好打到那兒,只看見TA穿着墨綠色的風衣戴着黑色帽子,只那麽一眼都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心裏卻是莫名一跳,心髒狂跳起來,莫名其妙只覺得TA有點久遠的熟悉感。

21.

群魔亂舞之後,大家也都累癱下了。

天快要黑了,酒吧裏頭人也快多起來了,于是都起來把東西收拾收拾,一半人先去吃飯,一半人呆在這裏等他們回來替班。

“小元你剛剛就是最後跳的時候有注意到一個中等個子有點矮穿着風衣戴黑帽子的人從門口出去嗎?”我想了想,還是問了。

不過想也知道好友比我玩的還瘋,多半是不記得的。

果然,我只對上好友茫然的雙眼,“诶有這個人嗎?”

我:“……”有了心理準備反而失望沒那麽大了。

就在我放棄究根究底,決定抛棄自己總是抽抽的直覺任由小元拉着乘電梯去吃大餐的時候,我們旁邊有個漂亮的同事妹子忽然叫住我,“阿John前輩你說的是那個一直坐在很角落的女的吧,我們都上去了就她還遠遠的在手裏拿着杯子喝,我當時看着奇怪就多看了這個客人兩眼,”這個短頭發的年輕妹子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過因為吧裏頭太黑了她又離得遠我也沒看清多少,不過她是長頭發個子中等有胸!可以肯定是個女的!嘿嘿,其他樣子啊年齡什麽的我就不知道了。”

許諾了這位叫苒苒的新來妹子以後請她喝我自己調的果汁酒,我皺着眉嘟囔,“女的?會是誰呢?”

“舊情人?……哎呀管他呢,吃飯去吃飯去,你剛剛說要請客的,不會想賴賬吧?早知道該錄個音什麽的……”

小元一個爪子搭上來,沒輕沒重差點把我給搭趴下,我只好把之前一時之間說不明白的感覺暫時抛在腦後,艱難直起身來白了得寸進尺的好友一眼,“那我也得賴得掉啊,我還沒問你才過了半個月沒見怎麽就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是不是談戀愛了?”

果然,小元靠着我的身子明顯一僵,開始晃頭晃腦打起了哈哈,企圖混過這個話題。

我狐疑的盯了他半晌,最後還是放過他了。

一個人都酸臭味這麽重,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的哼哼……

“啥?聞少到現在一次還沒上過你?他是不是不行?!”

吃飽喝足終于盡情享受了闊別半個多月的美食後,我沮喪的和小元傾訴了一番自己目前的困境。

“你輕一點!”我恨不得站起身來捂住好友的嘴,怎麽可以這麽污蔑金主!……雖然我自己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公開場合我一個債多壓身的被包養者就算不能在身體方面幫助金主,至少在顏面方面要幫金主撐起來,于是我趕緊亡羊補牢的掩飾,“沒有!聞少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客人!那個有小孩臂那麽粗!腰力更是嗒嗒嗒嗒的比馬達還要棒!”

小元:“……”

小元:“哈哈哈哈哈哈幸好你的金主沒在這裏聽不到你的評價不然……”

嗯?不然什麽?可惜我怎麽問好友,好友都是一副憋着笑賊壞的樣子,最後我也放棄深究了。

等小元緩過來了,我繼續和他讨論。

“金主那個是沒問題的,好幾天早上我特地醒的比他早,往聞少那邊瞄的時候,都是看見頂着被子凸起來的,”我壓低了聲音,補充道,“真的是跟擎天柱似的!”

小元:“……”噗。

我說出了我的猜測,“所以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是金主的腎不太好,所以硬的起來但是持久力不太好……”

好友看似臉色凝重的點點頭,實際上我看的出來他肯定是暗地裏憋笑憋得厲害,指不定在怎麽嘲笑我的金主呢!金主人那麽好,年紀輕輕卻腎不好已經夠可憐了!這個人居然還嘲笑他!

小元被我瞪得心虛,大概是終于良心發現收了嘲笑的心思,認真問我,“先不說你金主腎不腎的問題,那天你被聞少包了之後回去發生了什麽?那個時候他也沒碰你嗎?”

突然被問到這個我愣了一下,努力回憶起來。

那天晚上……

21.5【小劇場-擎♂天♂柱】

聞弋江:據說你給我取了很多昵稱。

姜梭:…………

姜梭:(驚)不、不,等等小元那個叛徒!你聽我解釋唔……嗯啊啊,嗯……

被翻來翻去的姜梭OS:果然是讓人痛并快樂着的擎天柱……

************************

啥時候能寫到真肉呢,只能在小劇場開玩具車的了了內心也很惆悵_(:з」∠)_

歌詞是作者菌瞎幾把寫的,沒對韻腳,大家看看就好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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