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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我回憶起來居然還品出了一點甜。
一次的失敗就是半個月的失敗,以及小本本上堆積如山的債頭。
如果不是我的花受不了空窗,我其實覺得日子這麽柏拉圖的過去還挺好的。
我把這話和元野一說,他一臉驚悚之後差點笑趴到地上去。
我:……好氣啊!金主和MB怎麽就不能柏拉圖了!你說啊!
然後我就接收到了小元關愛智障的和藹眼神。
“阿John啊,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會館裏頭看得最清的那個,所以這幾年你在會館也混的很好,你帶的新人秉承你的脾性沒像別的新人老是琢磨着想搞個大事情,噢,除了麓禹那件事就不提了,你應該知道我們入這一行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麽吧,”小元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那就是絕對絕對要把愛和性兩個字分開來,你比我入館久,你應該也知道會館裏最慘的不是那種不聽話搞事情的新人,而是哪種人吧?”
我當然知道。
我想起來一個人,我知道小元也知道我想到了誰,是我以前剛入會館時帶我的師傅羅扇。
當時的羅扇是會館風頭最盛的臺柱,可惜他後來愛上了一個拼命打工只為了賺錢來看他一眼和他說話卻從不要求和他上床的窮學生,後來他才知道這個窮學生是有錢少爺假扮的就為了和朋友打賭來拿下他這個出了名的冷美人的,誰想到他這麽好拿下,搞得他很沒成就感,在曝光真相之後這個公子哥還和他的一群朋友一起輪奸了他。
誰能想到第二天師傅恨極了他,伺機用水果刀想殺了這個騙他的人,結果想也知道虛弱的他沒能殺了他反而自己被刺中了胸口,雖然僥幸沒死,但會館對得罪客人的MB的比死還要慘,最後他得了抑郁症用那把曾經被那個公子哥刺入他胸口但是沒能殺死他的刀自殺了。
我見過曾經看似光鮮無比的他後期的慘狀,深深的對那個師傅以前熱戀的時候挂在微笑的嘴邊的愛産生了恐懼。
師傅也是,老女人也是,愛能給人帶來什麽?到底是溫暖的光芒還是恐懼的黑暗?
我們距離幸福的距離有多遠?
如果不停歇的去追尋,那麽會有觸碰的權利和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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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我仿佛還是那個被關在櫃子裏的小少年,寒冷、恐懼、害怕,像是在等待着,又怎麽都無法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麽。
沒人能告訴我。
29.
所以問題還是回到了最初的那個。
我該用什麽方法使金主的腎重新綻放活力?
小元:“……”
小元:“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又沒遇到過腎不好的客人,不過唇膏客人倒是還挺多……話說這種客人照道理來說不是大多都是心理變态麽?阿John你要小心你的金主,萬一他也有特殊癖好怎麽辦,你最好偷偷檢查一下,譬如說你金主的床底什麽的。”
我:……有個屁啊!床底全是我偷偷藏的特殊工具好不好翻出來等着人贓并獲嗎?金主簡直是一朵還沒被污染過的白蓮花一樣,如果不是每天都有看見過他早上的擎天柱,我真要以為他是不行導致的性冷淡了!
我丢了一個“要你這個好友有何用”的眼神給他,蔫嗒嗒的繼續思考人生了。
小元被我的“媚眼”抛個正中,抹了把臉,“……居然還有你這個小妖精搞不定的客人,看來不是肉體上的萎也是精神上的萎了。”
……我真的想打死這個淨會降低我積極性的好友了。
吃飽喝足的小元打算回去拉上他的泥石流舞團準備準備晚上酒吧的每日例行表演了,于是和我分道揚镳。
我也收拾收拾換好制服,挂上銘牌,回吧臺後面去,我要把落了半個月的調酒重新練起來,免得手生了。
我回去的時候酒吧裏人已經開始多起來了,吧臺後面也站了幾個人,和他們打個招呼之後,走到離James最近的那個空位那邊去。
“阿James,華年師傅這幾天沒來嗎?”
阿James回頭看我一眼,點點頭,“華老板已經處于半隐退狀态了,想碰到他不太容易,阿John不是聽說你被包走了,怎麽回來了?”
“金主看我待着太無聊就放我回來遛遛。”我美化了一下,沒說是自己向金主請示的。
“那挺好的,對了,”阿James朝我眨眨眼,“聞少的那個,怎麽樣?”
我心跳都沒快一拍的把金主的硬件條件軟件條件都誇上了天,事實上,天知道我連金主裸體都沒看到過一次,我倒是也想,不過每次金主洗澡出來的時候也遮的好嚴實,搞得我連根那裏的毛都沒瞄到過。
……等等,金主會不會已經看破我的小九九,所以才包的比黃花大閨女還黃花大閨女?
我想到這裏,自覺發現了隐藏的真相,蔫蔫的擦起了杯子。
30.
“來一杯Mojito。”
我一擡頭發現面前坐了一個老熟人,“三石!”
戴着鴨舌帽的季磊把鴨舌帽往上一推,朝我俏皮的眨眨眼睛,“還是莫吉托呦,多加點檸檬汁,阿John哥哥。”
還是這麽鬼畜的嗜酸如命。
我把酒調好遞給他,“小元肯定早就知道你回來了,居然不告訴我,你待會兒要上臺嗎?”
季磊接過之後,喝了一口,回道,“別怪元野哥哥,是我讓他保密的。前幾天才殺青的,累死我了,還是在阿John哥哥這裏唱歌輕松。”他鹹魚狀趴倒在桌子上,“待會兒我是壓軸的,要唱三首歌,我現在先來喝兩口緩緩。”
他背過身靠在吧臺上看臺子上領舞領的滿頭大汗的小元,“元野哥跳的還是這麽……”
“這麽騷。”我立馬很不給面子的接上。
季磊哈哈笑起來,“你在背後這麽說元野哥我會告狀的!”
我有恃無恐,“你說不是麽?”臺子上的小元正好跳到高潮部分,貼着他的舞伴扭,扭得一截腰都從黑色的短袖和牛仔褲中間露了出來,上頭的汗滴在燈光下亮晶晶的,讓人頓生一口舔掉的欲望,臺下的觀衆跟瘋了一樣,高高的臺子也差點擋不住他們往上爬的熱情。
季磊回過頭來,一臉我竟無法反駁的樣子。
我得意洋洋的揚揚下巴。
燈光暗了下來,小元從旁邊走過來,“說什麽呢,這麽開心,”他拍拍季磊的肩膀,“小三石,接下來就交給你啦,好好唱。”
因為剛剛談論他性感心裏發虛而笑得格外燦爛的季磊:“放心吧元野哥,看我的!”
“喝點啥麽,好友。”我收起他的杯子,問撐着腦袋的小元。
元野以手作扇扇了扇臉,“什麽都行,來點冰的,我跳的快熱死了,跟在蒸籠裏一樣。”
燈光重新亮了起來,季磊拿着他的吉他坐在舞臺中央,前面放着一個話筒,他調了調話筒,然後朝着臺下露出一個笑容,把手中的吉他舉了起來,“我回來了朋友們!”
臺下寂靜了一下,然後開始瘋了一樣的尖叫。
我被感染了,也跟着喊,被我喊了一耳朵的小元轉頭瞪了我一眼,然後回過頭也跟着我一起喊。
臺上發着光的少年早已經放下了吉他,臉上卻還挂着陽光的微笑,他右手食指豎着放在嘴唇前無聲的噓了一聲,漂亮的桃花眼可愛的一眨,然後雙手擡起來輕輕往下壓,示意臺下的觀衆們安靜下來,那雙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把臺下吵鬧無比的聲音都給吸走了,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少年滿意的笑了笑。
吧臺後閑着無事的我給小元倒了杯果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嗯,酸酸的蘋果味的。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裏捧着的杯子,果然是青色的,這種飲料是華年以前的調酒作品,度數不高,和銳澳的度數差不多,一共有七種顏色,像我手裏的青色的就是青蘋果味的,再譬如橙色的就是橙子味的,當時候調出來就挺受歡迎的尤其是一些酒量不太好又想喝酒的客人。
華年很簡單粗暴的給它取名為“水果彩虹”,裝逼一點的叫法就是“Rainbow”。
臺上的季磊說了一番不會離開這個舞臺會一直走下去的煽情話之後開始邊彈邊唱他去年發行的專輯裏的曲子,燈光也開始慢慢轉暗變色。
“看落日跨過舷窗,看彎月挂在樹梢,在清醒前一秒,我不知道渺遠思念的距離有多遠……”
……
臺下寂靜無聲,所有的人都沉浸投入在了他的歌聲中,我看着臺上仿佛在獨自發着光的少年,已經快要記不清楚當初在垃圾桶旁邊救下正在被男人強暴的他的模樣了。
如今刻印在我腦海裏的只有他當時那雙灰蒙蒙的眼睛,那是仿佛對這個世界任何東西都毫無感覺的眼神,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心生寒意。
也許音樂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吧,能給予一個追尋它的少年由內而外的溫暖。
給予一個少年在人生這條路上繼續不停歇的走下去的力量。
30.5【小劇場-水果彩虹的調研采訪】
小三石:我我我!我愛喝檸檬味的!越酸越好!
元野:橙子味吧,其實我都喜歡(笑)
麓禹:……還用問嗎?姜梭喜歡什麽味道就是我最讨厭的味道!
姜梭:我喜歡香蕉味的,至于原因嘛,嘿嘿你們都懂的……
聞弋江:……(手動把上面的扛走)
****************************
小三石唱的歌詞還是作者菌瞎幾把編的……
話說最近的小玻璃渣是不是有點點多,總有種要倒閉的不好預感(′;ω;`)下章金主就出來了,我要趁機拉翠花旺財出來賣個萌作個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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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