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汪尋湛跟着走進衛生間,白楚打開水,“我手不方便,不好沾水……”他轉過身避開汪尋湛的身體,“你收拾一下。”

拉住白楚的手臂,汪尋湛将他拖進花灑下。溫水順着臉頰滑落胸口,汪尋湛全身的衣服都被打濕,他壓着白楚的身體讓其轉身。

貓頭鷹的眼睛奪魂攝魄一般将無數利劍投進汪尋湛的心裏,他左手攬住白楚的肩膀,右手伸進他的運動褲中,順着恥毛一路向下。

白楚頭發貼着臉頰,小麥色的皮膚布滿水珠,他轉身,擡起右手,用手指輕輕捏住汪尋湛的下颚,“汪老板,到底是接着演還是就此打住?”

石膏被水打濕,汪尋湛迎上白楚的目光,“演……”

白楚松開他,接着解開自己手上的紗布,石膏脫落,水流順着手臂沖刷附着在皮膚上的傷藥。汪尋湛推着他坐上身後的洗手臺,扯掉已然濕透的褲子,将他的兩條腿架在自己的腰上。

潤滑甚是倉促,汪尋湛将自己的手指混着沐浴乳伸進去,白楚的陰莖便輕微跳動,指腹碾過腸壁,火熱的吸附感讓汪尋湛又硬了些許,“別動……”他阻止白楚伸向勃’起的手,接着脫掉自己的襯衣,快速将白楚兩支手臂綁在一起。汪尋湛避開他的手腕,在手肘處打結。

“你嗜好倒是不少……”白楚夾緊雙腿,讓兩人的勃’起蹭在一起。

汪尋湛扯着白楚的長發,“白少……你應該經驗豐富才對。”

白楚揚着嘴角笑起來,眼神中倒是帶上了些興奮,“這種花樣……我用不着。”

不難想象,林晨平日在床上極低的忍耐度,只怕和白楚的調教脫不了幹系……汪尋湛舔過他的脖子,再一次将自己的手指送進窄巷中,“那沒轍,我的嗜好還多着呢。”說完,汪尋湛回收手指,扶着陰莖,長驅直入。

“恩……”白楚仰起頭深呼吸,短暫的潤滑對緩解疼痛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汪尋湛被這呻吟讨好,他故意擡腰頂弄幾下,捏着白楚大腿的雙手又用了幾分力氣,讓兩人的結合處緊緊連在一起。

白楚的上半身幾乎被汪尋湛壓在洗手臺上,他的雙臂被推在頭頂。汪尋湛将白楚的一只腿架在肩膀上,方便自己進出。

“恩……”白楚輕喘,“摸我……”他的陰莖得不到照顧,此時正随着汪尋湛的活塞運動來回晃動,前段流出透明的液體滴在小腹上,形成絲線。

汪尋湛拉着他從洗手臺上下來,接着翻身,再一次頂進去,操弄的同時捏住白楚的下巴讓他看向面前的鏡子,“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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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的身體随着汪尋湛的進出前後移動,“恩……還……”每一次插入都像是比前一次走的更深,接着後撤,再行進,“還不夠爽……”白楚透過鏡子看着汪尋湛的眼睛。

“求我,求我就讓你爽……”低下頭,汪尋湛舔過白楚後背的紋身,接着用牙齒啃咬……那雙眼睛,那随着白楚肌肉而揮動的翅膀……汪尋湛像是在等待那貓頭鷹從白楚的身體中破殼而出。

白楚吞咽着口水,“有本事……”完整的句子對此時的他有些費勁,但這絲毫不會影響王子将頭揚起,“有本事……你他媽把我插射了……算你……能耐!”

“白楚……”汪尋湛咬住他的耳朵,接着一巴掌打在白楚的屁股上,小麥色的皮膚瞬間籠罩一層緋紅,“操你,真他媽帶勁!”

白楚輕笑,“汪老板,200萬……值嗎?”

汪尋湛又脹大了些許,他用力操了幾下,“值……”接着舔過白楚的內耳,“有本事……你把我夾射了,那他媽就更值了!”

最終,汪尋湛射在白楚的嘴裏,而白楚将精液噴了汪尋湛一手。那會兒他們躺在那張一米五寬的床上,白楚屋裏的落地燈被兩人碰倒,滿地都是濕滑腳掌踩過的痕跡,桌上的東西被汪尋湛随手撥落,那張椅子因承受兩人的重量而微微變形。

這性愛毫無節制,帶着濃濃的壓迫,對彼此的壓迫。釋放的那一瞬間,無數禮花在汪尋湛的思想中綻放,他死死壓着白楚的頭,讓他将自己的精液全部吞下去……葷腥一旦開啓,汪尋湛看着白楚隐忍的表情,素食再是心頭所好,也無法滿足那份饑腸辘辘。

汪尋湛被電話鈴聲吵醒,他枕在白楚的左手上,整個人被白楚攬在懷裏。汪尋湛煩躁的起身走到隔壁衛生間,從仍然潮濕的褲兜裏找到手機,“喂……”

“有時間嗎?出來聚聚?”是Bass。

汪尋湛清醒了些許,“你在哪兒?”他的手機昨晚泡了水,此時發出刺刺拉拉的聲音。

“在談個短片的細節。”

對着手機看了時間,已經10點多了,“你什麽時候結束?”

“現在還不确定,你什麽時候有空?”

“你不确定給我打什麽電話……”汪尋湛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抹了一把臉頰,“下午吧,我還沒起呢,你結束給我打電話,我沒什麽事兒。”

“行。”

“恩……”汪尋湛揉了揉太陽穴,“把時間給爺留好了,等着你伺候!”

“等下……”Bass開口叫住即将挂電話的汪尋湛。

“怎麽?”

“你呢,你和你的初戀怎麽樣……”

提起林晨,汪尋湛大早晨又有些不樂意了,怎麽總有人在這兒找沒勁啊,“正協議分家産呢……”

“這麽巧?”

“有他媽什麽巧的?”汪尋湛走出衛生間,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昨晚的酒精有些上頭,他全身帶着困意的重新躺回床上。

“恩……”白楚被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他收起手臂轉身,碰到汪尋湛發涼的皮膚後一陣顫栗。

溫差帶來的刺激向來是雙向的……操……汪尋湛在晨勃的狀态下又硬了些許。他用陰莖頂端在白楚的屁股上來回蹭動,前端晶亮的液體繪制出完整的圓。

電話那端,Bass像是早有預期一般,“我就是感慨……這才多久,三年有沒有……我就說你憋不住,你還非要給自己立牌坊,那歌叫什麽來着……”

白楚擡起頭,帶着起床氣看向汪尋湛,後者用眼神示意:等着你呢,別愣着。

揚起嘴角,白楚翻身趴在汪尋湛身上,伸出舌頭順着他的小腹一路向下。汪尋湛擡着頭看向白楚,後者的舌頭留下痕跡,如同水蛇爬過。

“跟你說話呢?!”Bass催促。

汪尋湛回答,“白月光……”他推着白楚的頭,将自己的陰莖塞進他嘴裏。

“對……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Bass說着還唱了起來,“都他媽是放屁的……”

“……”汪尋湛吞咽着口水,白楚的口腔就像他的腸道一般,吸着陰莖充血,舌頭來回移動,技巧不算純熟卻異常撩人。

Bass的聲音變得很慢,夾雜着電話的噪音,汪尋湛聽不清楚,“想想大學你一個二個操過去的屁股……那會兒你怎麽不說初戀難忘,爽到見上帝誰他媽還記得別的啊。”

誰他媽在意電話那邊說了什麽……快感在汪尋湛脊椎上開始累積,期初是指尖不着痕跡的發麻,微弱的電流順着身體開始集中……白楚将陰莖送進深喉,吞吐間,還發出舔舐的水聲……“真騷……”汪尋湛喃喃自語。

“什麽?”Bass在電話那端愣了片刻,“你說什麽我沒聽清,你電話噪聲怎麽這麽大……”

汪尋湛挺動腰部,一只手緊緊壓着白楚的頭,大張大合的操他的嘴,“我說……我不信上帝,最多見個玉皇大帝……”

“你這是宗教歧視……”

“恩……”汪尋湛清清嗓子,“你到底要說什麽,沒事兒我挂了……”

“我就是問問,見面我帶個人,這不是怕你把持不住,所以先問問情況。”

“放屁……恩……少給我賣關子!”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白楚收緊口腔,給予的碾壓讓他全身血液都在叫嚣。

“……”Bass在電話那端停頓了幾秒,接着聲音有些不确定,“汪尋湛……你他媽現在是午間正在做廣播體操嗎?”

“恩……”汪尋湛倒也沒太多不好意思,“我能挂了嗎?”

“操!”

兩人從床上起來已經過了中午,汪尋湛的精液順着白楚的大腿根滴在地板上,他想起幾周前第一次操了白楚,後者也給了他一個這樣的背影。

白楚走進衛生間,汪尋湛随手撿起昨晚被自己弄亂的東西。

[骨裂,反複用力造成肌肉關節連接處撕裂……]

醫院的診斷報告,患者處寫着白楚。幾頁報告,随後附帶着X光片,汪尋湛按着順序翻看。無論怎麽說,白楚的手受傷都是那日在電梯中的意外,汪尋湛看着報告總歸有些內疚。

翻到最後,一頁單獨夾入的診斷書引起他的注意。患者處沒有名字,主治醫師也是空白。[深度昏迷……]除了一些身體特征,健康程度的描述,幾乎找不到任何信息。

“去洗洗吧。”白楚走進卧室,随手拿過汪尋湛正在看的那一頁報告,撕得粉碎後扔進垃圾桶。

汪尋湛看着紙簍中的碎片,想了想開口,“你的手還是得重新打石膏。”

“恩……”白楚套上幹淨衣服,轉身又扔了手邊的連帽衫給汪尋湛,“下午去。”

汪尋湛收拾完沒多一會兒,維修店的店員就來了。

“白少,飯……”他将手裏的飯盒遞給白楚。

“謝了啊,田凱。”白楚笑着接過,轉頭遞給汪尋湛。

田凱見過汪尋湛,在最初他來店裏找白楚的時候。這會兒,田凱對汪尋湛稍稍點頭,不再說什麽。

兩人坐在白楚那間小屋裏吃飯,維修店開始有生意上門,“就你們兩個人?”

“恩……”白楚把筷子遞給汪尋湛,自己拿勺子,“人多了沒用,兩個人夠了。”

汪尋湛看着白楚有些不方便的右手,不再多說。

---

Bass在下午3點左右給汪尋湛打了電話,正巧白楚準備去醫院,汪尋湛順道開車帶了他一段路。

開着白楚的SUV,穿着白楚扔到手裏的連帽衫,還他媽給白楚當了司機……汪尋湛忍不住在白楚下車時開玩笑說,“白少,服務滿意嗎?”

“滿意……”白楚作勢聳肩,“要不……今晚也讓您滿意,汪老板?”

“成,”汪尋湛揚起眉毛,“那我完事兒來醫院接你,晚飯之前吧,時間應該差不多。”

“您說了算。”

汪尋湛踩下油門……真行,說演就演,這職業操守!

到了約好的慢搖吧,汪尋湛瞧見Bass坐在窗戶旁。他将帽子戴在頭上,鎖了車走進去。臨近晚飯時間,酒吧裏還沒什麽人,酒保瞧見汪尋湛的臉,愣了幾秒,随即移開視線。

汪尋湛被看習慣了,每天出門都會被無數的路人看上幾眼。他轉身對酒保說,“要一杯啤酒。”接着走向Bass。

“我剛剛看到那車還有這衣服,都不敢認是你。”Bass在他坐下後就忍不住吐槽。

“怎麽……換個風格不行嗎?”

汪尋湛不予理會,轉身對着酒保說,“兩杯。”

Bass随手掀掉了汪尋湛的帽子,“你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汪尋湛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看向Bass。有幾個月沒有見到Bass,他看上去又曬黑了些。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怎麽樣。”Bass端起啤酒,斜眼瞧着汪尋湛,“初戀分家産?”

汪尋湛聳肩,“不是……分不了幾個錢。”

“那什麽事兒發愁?你早晨都爽成那樣了!”

說的好像你看了現場一樣……汪尋湛又喝了一口啤酒,開口問,“你有沒有考慮過開工作室?”

汪尋湛想自己成立工作室,以他現在的名氣,成立工作室,自己做老板,會有更大的空間選擇自己想做什麽……比如現在正要開機的這種爛本子,若是他自己,只怕大眼都不會瞧一下!

他這個想法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之前跟林晨讨論過,林晨的說法是:“這樣劃不來,樹大好乘涼,Z.S.公司能把你營造成現在的形象,是有手段的。你自己另起爐竈,成本的問題先不說,很多小事都需要操心,弊大于利。”林晨說的這些汪尋湛都知道,這也是他猶豫的原因。但這個想法始終存在于汪尋湛的思想中,随着合約到期時間的臨近,選擇變成了必然。Bass一直都是自由人,他在美國有些關系,資金多數來自外方,若是能拉着他一起開工作室,很多對汪尋湛來說有些阻力的事情都會好辦不少。

Bass皺眉瞧着汪尋湛,“怎麽突然想起這事兒?”

“沒什麽,”汪尋湛聽不出Bass的意思,也不再多問,“我的合約還有幾個月到期,在考慮要不要續約。”

“你對現在的合約有什麽不滿意?我記得你們公司當年給你的條件很好。”

“選擇問題。”

“我想想吧,開工作室就像是突然拖家帶口,我不一定能習慣。”

汪尋湛輕笑,“你的人生理想就是一輩子孤獨終老!”

Bass揚起眉毛,“話不能這麽說,只是還沒有一個不會被我傷害的女人出現罷了。”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哪個女的能受得了你在床上如同情聖,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

“你說得對,就算有這麽個人……我早晚也跟你一樣憋不住!”

“別拿咱倆比……我自愧不如!”

Bass突然不說話了,他看向汪尋湛的身後,揚起嘴角。

“你覺得自己哪裏不如他?”清亮的聲音從汪尋湛腦後傳來。

汪尋湛轉過頭,愣了片刻,“丁桐?”

“Ciao……”丁桐揚着嘴角。

汪尋湛站起來,伸出手,卻被丁桐前傾身體抱住。

“好久不見……”汪尋湛說着,眼神看向一旁的Bass,用嘴型問‘what the fuck is he doing here?!’

丁桐站直身體,擡起頭,輕笑着道,“你的表情就像是看到鬼魂。”

“我這不是看到你有點驚喜……”

“是嗎,”丁桐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驚,還是喜?”

Bass端起酒杯,“我之前沒告訴他那個本子是你寫的。”他喝了一口啤酒,緩解了場面的尴尬,接着看向汪尋湛解釋,“你大學那些事兒沒人比丁桐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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