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在前世的末世中, 他是基地中少有的木系九階強者,一個人就完成了對華夏基地數十萬人糧食的供給。
可是現在,他連一個村子的糧食都無法快速種植。
低階異能和高階異能之間的力量是天差地別的。
如果王淳之是一個普通人,只是稍微會種一點地, 只夠自己溫飽,他自然不會去憂心別人。
可是現在, 伴随着體內異能慢慢的回歸,随之被喚起的還有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責任心。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他的能力讓他再也做不到獨善其身, 卻也不能立馬做到兼濟天下。
在中間的位置不上不下的卡着, 這讓他心中感到一陣無力。
“聽說牛家村組織村民進山了。”王沛良過來報告道,神情有些蔫噠。
一說到牛家村, 他就想起那對老夫妻, 心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
眼睜睜的看着老人家進山飼虎, 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幫助他們的那種感覺讓王沛良心裏面的憋悶的慌。
他想宣洩, 想要改變這樣的處境,卻又不知道該怎樣去做。
王淳之已經調節好了心情,對王沛良傳播過來人的經驗道,“不要把自己當成救世主,哪怕是救世主,也不可能救助的了所有的人。”
“想幫助他們不是不可以,但并不是現在。”
他們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囤糧,囤糧,囤積更多的糧食。
王淳之對自己體內的異能更進一步的壓榨, 這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鄭琇瑩敏銳的察覺到了王淳之臉色泛着一股蒼白。
她皺眉,問把王淳之給送回來了王沛良,“良子,你和夫君今天去哪了?”
身為王淳之的妻子,鄭琇瑩很少有這種态度強硬的時候。
一般情況下,鄭琇瑩就像是一個溫順至極的大家閨秀,賢妻良母般的存在。
前提是別惹到了她。
王沛良心裏不由一毛,明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但是身上的氣場卻不可小觑,他道,“淳之哥今天玩的太累了,嫂子你趕緊讓淳之哥好好的休息吧。”
“至于我們去哪玩了,你還是讓淳之哥自己告訴你吧,我不好在背後嚼舌根。”王沛良毫無愧疚之心的甩鍋道,說完以後就直接開跑。
只是有些虛弱,并沒有睡着的王淳之聞言明智的裝睡。
他給鄭琇瑩解釋不清楚什麽是異能,什麽是末世,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麽都不說。
閉眼沉思間,王淳之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鄭琇瑩給溫柔的褪下,一雙小手在他身上好奇的游走着,這裏捏捏,那裏按按的。
要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王淳之絕對已經被撩撥出了火氣。
突然,鄭琇瑩的鼻子在王淳之的嘴邊輕嗅起來,并沒有聞到酒味,她摸了摸王淳之蒼白的臉色,開始動起小手給王淳之揉捏起了臉頰來。
沒一會,在鄭琇瑩的努力下,王淳之的臉上充血,恢複了表面的健康和紅潤。
像是春風拂過心尖,在那股獨特的舒适中,王淳之真正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王淳之醒來,剛準備起身穿衣,如墨般的長發就勾到了鄭琇瑩的手指。
鄭琇瑩的指尖動了動,也醒了過來。
王淳之對她道,“你接着睡吧,等到飯點再起也不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天鄭琇瑩忙到了很晚,當然,效果也是喜人的,他感覺自己今天的精力比之以往更加的充沛。
“夫君,你昨天幹什麽去了?”鄭琇瑩直接開口問道。
夫妻兩人不需要繞太多彎子,這是她出嫁前夕母親對她最後的閨閣教導。
鄭琇瑩一直以來也是這樣行事的。
王淳之不想騙她,道,“我和良子昨天在地裏看糧食,你也知道,我說過讓地裏面糧食增産的話,水渠和蓄水池忙完了,接下來就該進行下一步了。”
鄭琇瑩對于農活是一點都不懂,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你也別太勞累了。”
“不會,等這季的糧食收割完以後,我以後就能清閑下來了。”王淳之對她道。
這次他之所以耗費異能,無非就是那些莊稼已經都長成了幼苗,而把它們從種子時期開始改變,所耗費的異能将會大大的減少。
不過這也是鍛煉異能的一次好時機,可以讓他榨幹再充滿,異能快速的進步。
白天王淳之不好到地裏面活動,就去看蓄水池的進展。
蓄水池被建設的非常高,儲水量巨大,全都靠着村民們一桶桶的把水給提上去的。因為水深,蓄水池是禁止讓小孩子們靠近的。
不過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并不在此列,兩人去看蓄水池,裏面的水基本已經全都裝滿,仔細看,還能看到幾條小魚在水中歡快的游來游去。
小魚以水中的浮游生物為食物,它們的飯量很少,可以活很多年,是百姓們為了檢查水質特地放進去的。
還有水井這類同樣重要的水資源儲備,裏面也有活的水生物活動,就是為了讓村民們更好的做出判斷。
比如有人在水井裏面投毒,水裏面的魚兒自然會死去,相當于變相的通知百姓們水出現了問題。
“族長,良子,原來你們兩個在這裏啊。”王三過來找他們道。
“怎麽了三哥?是出什麽事了麽。”王沛良沒有回頭,淡定的問道。
随着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一些比較尋常的小事已經無法影響到他的情緒了。
“唉,還不是王大膽。”說到王大膽,王三不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對于一些不挨邊的村民們來說,王大膽賭博的事情已經算是徹底的過去了,可是王三差點就步入了王大膽的後塵,平時就算告訴自己不要再在意了,也會不自覺的去收集有關于王大膽的種種信息。
“老莫叔現在的日子非常的不好過,你們不知道,那個王大膽手腕結疤不疼了以後,他居然還想再去賭。”說到這裏,明明是大熱天,王三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們是沒有看到王大膽的那股瘋狂勁,腿不能走了,他就爬出門去,要不是老莫叔及時回來,他恐怕已經爬到他家大門外面了。”
“明明都那麽的慘了,為什麽他還是沒有放下害人的賭博,我實在不明白。”王三疑惑道。
“因為不管是斷腿還是剁手,只給他帶來了身體的疼痛,除非傷疤能夠一直流着血,讓他處于極度的疼痛中,要不然等傷口不疼了,他心裏面的賭瘾就會占據上風,會讓他再次接觸賭博。”王淳之一點也不意外的說道。
王大膽當然知道繼續賭博下去他會沒有好下場,可是身體的疼痛不是已經過去了麽,未來的疼痛還沒來得及加身,沒有外力的威脅下,賭瘾重新出現,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王三聽了愕然道,“族長你是說老莫叔只能留的下王大膽的身,卻留不住王大膽的心?”
“的确是這樣。”雖然這句話這個時候用來形容父子有些奇怪,但是卻非常的貼切。
王大膽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類型。
手被剁掉,對他來說可能就是一個大一點的疤吧。
“那王大膽還能救回來麽?”王沛良皺眉道,以前他知道賭徒是瘋狂的。
但是你都沒了兩只手,又雙腿殘疾的,居然還想奔向賭博的懷抱,這讓王沛良對賭徒的瘋狂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還有必要救麽?我之所以會把他留下來,就是用來給後人做警醒的。”王淳之道。
王沛良不由抽了抽嘴角,只覺得王淳之的心比他想要中的還要黑。
“總是讓他在家裏鬧騰也不是辦法,家裏不是孕婦就是老人,偏偏他們還不能放棄他。”王沛良嘆氣道。
他并不是同情王大膽,而是心疼老莫叔都一把年紀了還被兒子這麽的折騰。
王大膽陷入賭博并不是他的錯,可是現在卻需要他們來承擔後果,反倒是那些真正喪天良的一點都沒被影響到。
“讓他安靜的辦法……”王淳之想了一下,對王沛良,“你會做麻将麽?正好他家有四個人,讓他們一塊在家搓麻将吧。”
“啊?”王沛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話題怎麽突然就轉移到國粹上了。
“這不是還讓他繼續賭博麽?”王沛良下意識道。
“沒有錢怎麽能算賭博,讓他在家裏能自娛自樂就不會鬧騰了。”王淳之道。
“這倒也是。”王沛良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記得麻将有條、筒、餅、萬……東南西北風、白板紅中,一共多少張牌來着?”
“哪怕記錯了也沒事,反正麻将新問世,規則什麽的可以任你來制定。”民間現在并沒有麻将,但是卻有和麻将類似的牌,不過他們并不熟悉。
“我還是努力想起來吧,我對麻将并不感興趣。”王沛良摸了摸鼻子道。
至于麻将的材質,石頭什麽的不好雕琢,直接用厚竹片就行,刀一刻,再用墨點綴一遍就行了。
沒過幾天,王沛良就把一整套的麻将交給了王老莫,把他從王大膽的折騰中成功解救了出來。“這是賭具。”沒了兩只手的王大膽眼睛一亮,下意識的摩挲着自己兩個光禿禿的手腕。
哪怕身殘慘至此,賭博還是第一時間占據了他心頭的上風。
王老莫心中感到悲涼不已,“從今以後,我和你娘還有你媳婦陪你在家一起打麻将。”
王大膽張了張嘴,覺得在自己家玩的實在不夠過瘾,也贏不了錢,但他明白,這是他爹對他最後的底線,他不聽也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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