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阿爾托說，他不在，艾倫就有對她絕對掌握權。

奧拉悶悶道：“好的。”

挪威還是這樣。

陰沉沉的天氣，但家裏施了魔咒，是一片遙望無際的天空，每個東西都能飄起來，在主人的催促下飛到手邊，家養小精靈火花會貼心的完成主人的每個指令。

這時候，她就想，悲慘的德拉科，家裏的家養小精靈都被放走了。

他們家的脾氣是有多壞，讓小精靈連舊情都不念着。

阿爾托照常檢驗了她的魔咒水平，對她新學的幾個咒語大肆贊賞，還給了她多幾個金加隆的零花錢，然後接着酗酒。至于媽媽嘛，因為她和波特的關系有所改善，也表揚了她幾句。

德拉科和潘西會用飛路粉和門鑰匙來找她玩，她也去了幾次他們的莊園。

她看到還有家養小精靈給他幹活，心裏就松了口氣。

幸好朋友沒這麽壞。

還有小精靈樂意跟着哭起來像曼德拉草的德拉科。

但這與前兩個暑假和以前的生活別無不同，她心裏越發惦記着麻瓜世界了——也不知道有什麽不同，他們的貨幣、習慣，老實說，沒有了魔法，他們會怎麽活着呢。

沒有家養小精靈和魔咒，他們是用手做家務嗎？

奧拉掩埋住心中的好奇，終于到挪威住了一個月。

“哥哥，我可以去住破釜酒吧了嗎？”奧拉問，“已經是暑假的第二個月了。”

艾倫放下書：“為什麽想去英國，英國有什麽吸引你的地方？”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以後會去英國工作，”她道，“我不會回歐洲的，這邊雖然天氣很好，但是可能英國的天氣更加——”

糟糕，天天下雨。

艾倫的眼睛眯了起來：“你可以住帕金森莊園，為什麽要去破釜酒吧。”

“潘西和德利安去歐洲旅游了，”她怪調，“而且你說了，寧願我去住破釜酒吧，也不要我住在馬爾福莊園裏。”

艾倫擺了擺手：“只能住幾天馬爾福莊園，不能多待一會兒，至于破釜酒吧，如果你要去那裏住，你最好晚上不要出來。”

奧拉乖乖巧巧的點頭，她趕緊寫信說了這件事，但省去了重點，只說了什麽時候會去馬爾福莊園，她決定去破釜酒吧住着。

她想享受一下個人世界。

她對着艾倫懷疑的目光中，用飛路粉去了對角巷——

奧拉去古靈閣換了點麻瓜世界的錢，他們叫這個什麽，英鎊？

她穿着長袍，迎接着每個麻瓜古怪的眼神，走進了服裝店，在服務員的推薦下換上了一件牛仔褲和T恤，她紮了個馬尾。

距離上一年，奧拉的身材像是抽了條，冒出鮮嫩的枝葉了。

麻瓜的街道很神奇，他們都坐着霍格沃茨列車上看到的汽車，在大街小巷裏竄來竄去，奧拉茫然地逛了幾圈，坐地鐵試了試，又去麻瓜的街道吃了下快餐（英國人不會做飯的傳言是真的。）

總而言之，一個人逛着還不錯。

奧拉很快就膩了。

她可不能想象自己沒了魔力，像個麻瓜一樣的生活該如何，她馬上興致缺缺，準備坐上騎士公交汽車回到倫敦的破釜酒吧。

她舉起魔杖，用艾倫教她的咒語默念，汽車馬上就騰空出現了。

臉上還有幾個小丘疹的售票員倚在門檻上：“歡迎乘坐騎士公共汽車，這是為處于困境的女巫或男巫開設的應急客運。只要伸出你的魔杖并且走上車來，我們就可将你帶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斯坦·桑帕克，今晚我是你們的售票員。”

“十一個銀西可，”他說道，“十四個銀西可會得到一塊巧克力，不過是你這種漂亮女巫，我可以免幾個銀西可，送你一塊巧克力。”

奧拉慢悠悠的掏出一塊金加隆，往階梯上走：“剩下是給你的小費。”

斯坦更熱切了，他根本讓她插不了嘴：“你叫什麽，我是說，像你這樣的女巫，一般都叫做阿芙洛地忒或是維納斯什麽的——”

“奧拉！”波特的聲音驚喜喊。

波特？怎麽這裏都有波特？

奧拉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見波特穿着件寬大的T恤，他也長高了不少，但沒衣服胖。這件衣服，好像是他一年級在摩金夫人店裏買衣服時穿的吧。

按理說，波特應該繼承了波特家族的財産才是。

“你們波特家破産了？”她脫口而出。

波特僵在原地。

真是可憐，父母雙亡還面臨着破産。

這可還有五年呢。

“埃吉爾，”波特努力控制着想沖上去給她施惡咒的想法，“你要感謝未成年巫師不能在校外使用咒語，要不然你就沒了。”

奧拉仰着頭：“我随時能和你決鬥。”

他驚訝：“你不怕被魔法部抓嗎？”

“波特，你一天吃幾頓巨怪？”她翻了個白眼，“魔法部沒辦法檢測到是誰施得魔法，只能檢測是那一片區域，除非你是在麻瓜世界施魔法，要不然魔法部抓不了你的。”

救世主一點常識都沒有。

波特難受的坐在床邊，像是得了胃病似的。

斯坦臉色陰沉，他轉過頭叫厄恩開車，立即的，車子裏什麽東西都四處飄蕩起來，他開車極快，那些床一下子擠到東、一下子擠到西，好幾次，奧拉被剎車跌倒在玻璃上，她只能不顧波特的反對，跳上了他的床。

但也沒好到那裏去，床都撞到一起，被擠成了護樹羅鍋。

斯坦鎮定的倚在欄杆上，甚至還看着一張報紙。

“好帥啊。”她躺在波特的床上道，“波特，你看看，同樣是黑頭發。”

報紙第一版的男人雖然蓬頭垢面，有着蠟一樣的白色皮膚、凹陷的臉，可是五官英俊，氣質狂放不羁中帶着一絲優雅。

即使牢獄生活殘酷，但仍能看出年輕時是多麽風華絕代的帥氣。

波特坐在床邊離她最遠的地方，不情願的看過去，一下子被斯坦手中的報紙吸引了：“麻瓜的報紙也登了他。”

斯坦把報紙翻到第一頁：“是啊，小天狼星布萊克。他當然會在麻瓜的報紙上了，奧拉和納威，你們原來在哪裏？”

他卻直盯着奧拉。

波特臉色發白，沒有說話。

她被逗笑了。

斯坦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把報紙遞過來，放到了奧拉手裏。

“看看吧。”他讨好似的看着她。

她毫不費力的舉着報紙看起來，旁邊的波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湊過來，奧拉故意的擋住重要的信息，波特就用手翻着去看，幾個來回後，他氣急敗壞的喊：“埃吉爾，你怎麽這麽讨厭啊。”

奧拉咯咯的笑起來，大方的把報紙展開。

波特呼了口氣，決定不再看她，看着報紙的消息。

布萊克仍然在逃魔法部今天證實：被認為是阿茲卡班城堡中待過的囚犯中最臭名昭著的小天狼星布萊克，現在仍然未被捉拿歸案。

“他們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麻瓜的首相，”波特喃喃道，“小天狼星布萊克用一種魔咒，殺死了一條街十三條人命，麻瓜界說的是用手/槍……”

斯坦道：“對啊，他是全力支持神秘人的。”

“伏地魔？”他下意識道。

奧拉驚訝的看着他，而斯坦的丘疹也發白了。

“我的意識是，神秘人的支持者？”他連忙改口。

“別提那個名字，”斯坦急急忙忙道，“對啦，說得對。和神秘人的關系非常密切，人們是這麽說的……不管怎麽說，當年小哈利波特要被神秘人殺死的時候，神秘人的所有支持者都受到了追捕，但是後來他消失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可不這樣。”

他壓低聲音：“我聽說他認為有一天神秘人會當權，那他就是第二號人物了。”

波特吓得臉色發白。

奧拉都有點于心不忍了，波特也太慘了，于他而言，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想殺的他的，和在殺他路上的。

“……炸了半條街，一個男巫被殺死了，十二個麻瓜也沒命了。可怕，是不是你知道布萊克接下來幹什麽了嗎”他極其想炫耀那點可憐的知識，唠唠叨叨的說了半天。

波特的手在抖：“什麽？”

“他在大笑。”斯坦告訴他。

波特聽完他說的，顫動着嘴唇，他雙目無神的躺在床上，靈魂仿佛被吸走了。奧拉帶着些許的同情看着他，但是沒說話——

她完全想不出有什麽安慰人的話。

她想了下，只能用德拉科教她的方式，奧拉伸出細膩的手，握住他冰冷的手心，然後竭盡全力用善意的目光盯着他。

波特睜大了眼睛稍微擡起頭，用一種她被附體了的眼神盯着她。

奧拉對他扯了扯嘴角。

“到了，倫敦破斧酒吧。”斯坦道。

波特收拾起箱子，奧拉則放開了他的手，往門外走去——

門外居然是魔法部部長福吉。

福吉上下打量她：“銀色的頭發，灰色的眼睛，你是挪威埃吉爾家的吧。”

“是的，福吉先生。”她乖乖的笑了下。

福吉點點頭：“小姑娘晚上不要到處出來閑逛——哦，你是和波特先生一起來的啊，那沒關系了，波特先生，請現在和我到破釜酒吧裏去。”

波特點了點頭，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而身後的斯坦變得興高采烈起來：“厄恩！猜猜納威是誰，他是哈利波特，我現在知道了。”

波特冷淡的提着箱子，跟着福吉的指引走着，似乎對這一切很厭煩的态度。他走進對角巷的時候不經意的往後看，看見奧拉跟在他後面。

她對着他挑了個眉。

等到了破釜酒吧，他又往後看了眼，看見奧拉還跟着後面，他睜大了瞳孔，似乎很想沖下來問個清楚，但是被福吉攬着肩膀，他強忍住了。

奧拉才懶得離他，她早就搬進了破釜酒吧了，不過她只住一周多一點，等到潘西從法國回來，她就可以住到帕金森莊園裏，和潘西一起玩耍了。

住這裏，只是方便到處溜去玩。

她洗完澡，坐到沙發上，忽然感到手中的雙面鏡閃了閃，她趕緊鑽到被窩裏去。

“奧拉？”艾倫銳利的雙眸往她的身後看，看見她躺在柔軟的床上，松了口氣。

“你沒事情就好，”艾倫囑咐她，“小天狼星布萊克出獄了，你這幾天就待在馬爾福莊園裏，等到潘西來了，你最好到她那裏去，因為我會來看你，如果你不在帕金森莊園，而在馬爾福莊園裏——”

“我一定會聽你的。”奧拉疲倦的哈了口氣。“我好困啊，哥哥，晚安……”

他嘆氣：“好吧好吧，既然困了，你就立刻睡覺吧，和德拉科好好玩一下魁地奇，不要輸了比賽。”

“好。”她眯着眼睛點頭。

艾倫再看了幾眼，過了幾秒，手中的雙面鏡就變成一面普通的鏡子了。

而剛在床上裝模作樣的奧拉迫不及待的把鏡子放走，她跳到地上，沒被照到的頭發完全都是濕的，她用幹毛巾揉了揉頭發，準備找服務員要一塊更幹的。

波特就坐在樓下，他眼睛裏閃着奇異的光。

“波特？”她狐疑道，“你這麽晚了，不睡覺幹什麽？”

他傻笑着露出牙：“太好了，我沒被魔法部開除，我還能繼續在霍格沃茨上學。”

奧拉蹙着眉：“你當然能在霍格沃茨上學，你是一個巫師，一出生在羊皮紙上就有名字，你能不能別犯傻了，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格蘭芬多的腦子，是不是都這麽壞。

波特連忙給她解釋起前因後果：“是這樣的，我在我麻瓜姨夫家裏，不小心把我的姑媽吹腫了——違反了魔法部的未成年人的條令，我以為我要被開除了。”

“魔法部不會因為這些把人開除，”奧拉滿臉無語，“你又不是殺人犯法了，趕緊去睡覺吧，麻瓜世界長大的就是沒有常識。”

她接過服務員給她的毛巾，又回頭看了眼波特，他劫後餘生似的端着一碗湯，準備給他貓頭鷹喂東西吃。

奧拉回去翻了翻魔咒書，也不敢對着上面的咒語現學現用——

她的頭發很柔順，不像斯內普教授的油膩，不像格蘭傑的蓬。

破釜酒吧的早餐很奇怪。

硌牙的餅，有些發嗖的湯，她勉強吃了幾口，就翻着報紙看了起來。

“奧拉，你怎麽在這裏？”波特沒帶着眼鏡。

奧拉簡直不想和他說話了：“當然了，你昨天是遇到幽靈了嗎？”

他笨拙的用手找着眼鏡，一把帶上，咬了一口難聞的大餅。

“我住在十一號房間，你住在哪裏啊？”他問道，因為他在這間酒店裏只認識奧拉。“其實挺奇怪的，你為什麽不回家啊，跑到這裏來住。”

人在孤獨情況下，甚至會和貓頭鷹聊天。

奧拉也只認識他：“我父母工作很忙，只有艾倫管我，可我很煩別人管我，就只能跑來找我的朋友，可是德拉科和潘西都很忙，暫時沒空招待我。”

“你不是還有諾特這個朋友嗎？”波特問。

她不想解釋和西奧多的複雜感情：“你呢，你為什麽不和格蘭傑和韋斯萊住在一起，我想一個人住一下，不可以嗎？”

波特一臉苦澀，瞬間明白了奧拉的處境。

他看她沒吃多少，三四下就吃完了那塊大餅：“出去嗎，我們可以去看一下外面的商店，或許，我們可以探讨一下魔法史作業？”

奧拉傲慢的點了下頭。

兩個人其實沒什麽共同語言，波特一直沒什麽除那兩人之外的朋友，連弗洛林冷飲店的東西都能說上半天，奧拉聽得乏味，直接問了：“我對十四世紀焚燒女巫的做法一點都不感興趣，我作業都是抄的。說實話，我只對你們格蘭芬多魁地奇打法感興趣。”

“上學期，你還記得嗎？”她提醒他，“我們統一買了光輪2001，但是還是輸給了你，這一次不會了，斯萊特林會贏，因為我練習了波科夫誘敵術，我起碼能進幾個鬼飛球——”

波特立即反駁：“不會，我技術很好，我能抓到金色飛賊。”

“你練了波科夫誘敵術，可是和我比賽的是馬爾福。”他也立刻來了精神，“我的朗斯基假動作和普倫頓回抄術練得很好，馬爾福不一定能在我手中搶過球。”

奧拉回嗆：“他也在練了，他每個月都會去歐洲向保加利亞國家魁地奇球隊學習。”

“什麽保加利亞國家魁地奇球隊？”波特顯然不太在意歐洲杯。

奧拉即可和他科普起來，從歐洲杯的賽制，到參賽的球隊，到打法到技術。

他聽得入迷：“照你那麽說，看來這個克魯姆還挺厲害的。”

“那當然，”她立刻激動起來，“我家在挪威，我常常會騎着掃把，想飛到保加利亞，想看我最喜歡的弗拉察雄鷹隊的訓練，順便看看克魯姆，他長得也很英俊高大。”

波特癟了癟嘴。

兩個人邊走邊聊，走到了一群人圍着的店鋪門口。

“這是世界上最快的掃帚，是不是，爸爸！”小男孩滿臉興奮。

店主也宣布：“愛爾蘭國際隊剛剛訂購了七把這樣漂亮的掃帚！這種産品是世界杯賽上的寵兒！”

兩個魁地奇愛好者馬上被吸引了。

幹淨的玻璃櫥窗安靜的展示着這件藏品，這把飛天掃帚呈流線型，身姿優美，做工精致，甚至閉眼能想象到騎上去飛快的速度，它的标簽寫着：火弩/箭此類飛天掃帚代表目前最高工藝水平。

“真美啊。”波特感嘆道。

奧拉也趴着目不轉睛的盯着。

他忽然嘆了口氣：“可惜我的錢要省着點花，而且我有一把光輪2000了。”

她聽到了，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奧拉轉頭道：“你想近距離看一看，摸一摸嗎？我記得，我還沒給你送過聖誕禮物吧。”

“可現在還沒有到聖誕啊。”波特詫異道。

奧拉笑了，她的笑容甜甜的：“沒關系啊，我不是和鄧布利多說過嘛，我會送給你禮物的——一份來自斯萊特林的禮物。”

波特想到了什麽，他的心情奇異的高漲起來。

“其實，我一直想說，”波特抿了抿唇，“你那天表現不太好，如果說我們是好朋友，你應該喊教名，不是喊姓氏的，這一點是破綻。”

她笑容甜美：“那我，可以喊你哈利嗎？”

波特漲紅了臉，“可、可以，我可以喊你奧拉嗎？”

“你已經這麽喊了。”她笑了笑，“站在原地等我。”

波特滿臉期翼的看着她的背影，奧拉傲氣的走進了這家店裏，她闊氣十足的和店主談了幾句話，就大方掏出錢袋，立馬談下了一筆巨款。

就這樣，店裏唯一的一把火弩/箭被她得到了，所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幾分鐘之後——哈利的心狂跳不止，注視着她吃力地拿着包裝好的火弩/箭走過來。

“走吧。”奧拉态度和善，“我們回去好好看看。”

哈利火急火燎，他有點想過來，但也不敢：“要不，我幫你拿？”

“幫我拿着尾巴吧。”她的聲音在前面。

哈利拿着這把掃帚的尾巴，心瘋狂的跳動着。

奧拉是個純血，他一直知道這一點，她和馬爾福是朋友，所以也是個有錢的純血家族，也許對她來說，買個火弩/箭和馬爾福随手為斯萊特林全隊買下光輪2001一樣。

所以，這一款掃帚是給他的嗎？

哈利深呼口氣，吹動了少女柔順的發絲，他發誓，第一次覺得奧拉居然長得這麽好看。

雖然一直知道奧拉是這一年級裏最好看的。

但他第一次正眼看她，事實上，奧拉除了和馬爾福一起玩、語氣不善、桀骜不馴之外，她還是個很不錯的漂亮姑娘。

奧拉和胡思亂想的波特一路回到了她住着的九號房間。

“謝謝。”奧拉露出在店門口同樣的笑容。“你可以拆開嗎？”

哈利點了點頭，他簡直迫不及待，要知道，他一路都在忍着。

幾次，好幾次，走到破釜酒吧門口的時候，他的心就跟着這把沒拆開的掃帚了。

他小心翼翼的，滿眼星星的拆開。

這把火弩/箭——和商店裏看到的一樣漂亮，一樣迷人，是每一個魁地奇選手夢想中的珍寶，是每一個男孩心中隐藏的幻想。

“我恨不得立刻騎上。”哈利驚嘆。

奧拉勾起一抹笑：“對啊，所以哈利，你滿意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他激動地不停點頭。

奧拉馬上收起了笑臉，把波特剛拆的垃圾塞到他的懷裏：“那很好，趕緊出去吧，我覺得你既然這麽喜歡火弩/箭，那麽，包裝它的垃圾你也一定喜歡。”

波特擡起眼，碧綠色眼波充滿着被愚弄的憤怒。

“再見，波特，”她滿臉壞笑，“我困了，你趕緊出去吧。”

波特手裏還拿着那袋垃圾。

“再見，埃吉爾。”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