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可以嗎？”她遲疑道。

這是她哥哥嗎？

艾倫斜撇了一眼：“算了。”

第二天，他們起得很早，艾倫照常的和她進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然後把她丢到一邊，奧拉就十分有默契的去找朋友了。

“你知道嗎？”德拉科在那邊炫耀自己的消息了，“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了，魔法部去阿茲卡班調了幾十只攝魂怪來捉捕他，波特真是可憐啊——”

他十分有優越感的啧了兩聲。

他也長高了不少，彼時稚嫩的側臉已經長出成熟了。

奧拉接話：“攝魂怪可能也搞不過他，因為布萊克已經越過一次獄了，說不定還有第二次。”

“到時候就是我們有危險了，”潘西驚恐道，“霍格沃茨怎麽總是出現這些事情，我讀了三年，遇到了巨怪、密室，現在還有攝魂怪，這到底是什麽學校，我還不如去布朗巴頓呢。”

西奧多難得寬慰：“算了，攝魂怪也是為了保護學生的安全。”

“你确定這些東西能保護我？”奧拉嘲笑，“我覺得除了待在休息室裏，哪裏都不出來，才能保護我。”

今天顯然不是天氣很好的日子，車窗外一開始是連綿的小雨，接着越發激烈起來，最後這些雨水陰沉的敲打在車窗上，發出猶如鞭抽的響聲。

天氣逐漸變得寒冷，緊接着，一些身披鬥篷的黑色竄來竄去，讓人覺得很不愉快。

過來的時候，仿佛再也不會快樂了。

奧拉只是覺得冷，但潘西縮在她的懷裏大叫：“天啊，我同意奧拉的觀點，如果出休息室就是這種玩意，我寧願死在休息室。”

德拉科倒是沒什麽感覺。

可能他沒有心吧。

他倒是興致沖沖的，還想找攝魂怪來施幾個惡咒，以此試驗一下他的水平。

結果沒多久就回來了，奧拉問他：“是不是覺得失敗了？”

“不是，”德拉科興奮的反駁，“隆巴頓告訴我，波特被吓得跌倒在座位上，原來他最怕的東西是攝魂怪啊，我終于找到他最怕的東西了。”

奧拉蹙眉：“算了德拉科，這個時候就別找波特的麻煩了。”

德拉科一臉驚訝的看着她。

“你是奧拉嗎，不是喝下複湯方劑後的？”他聲音很怪，“還是說你真的喜歡起波特了？”

潘西抓着她的衣領：“不可以喜歡波特，你忘記你哥哥說的了？”

奧拉嘆氣：“不是，只是我今天沒力氣了，改天在好好的羞辱他吧。而且，你爸爸不是說我們要和波特改善關系嗎，你應該趁熱打鐵抓住這次機會啊。”

“也是，我沒反應過來。”德拉科悶悶不樂，“一想到要和爸爸說的一樣，對波特算比較友好的态度，我心情就很壞。”

是啊，他出發前還念叨着：“該死的波特，他天天和泥巴種、叛徒在一起也就算了，還放走了我們莊園的家養小精靈，我一定要波特好看。”

這麽幾天就改變過來，也有些不合情理。

潘西忽然驚叫：“改善關系，我很擅長啊，我們給波特送禮物，還要給韋斯萊和格蘭傑。”

她說出最後那麽幾句話，仿佛要她命似的。

西奧多被逗笑了：“你不會就是這樣和德利安勾搭上的吧。”

潘西把頭發撩到後面，杏眼瞪着他。

“好主意，”德拉科倒是覺得不錯，“我們可以送給他一劑擠滿了膿包的藥劑，讓他一打開就可以噴一臉。”

西奧多壞心眼：“不如送《隐形術的隐形書》給他們，讓他們一輩子都找不到。”

奧拉壞笑：“我已經送了，是一把火弩/箭。”

包廂靜止了幾秒。

“火弩/箭！”德拉科氣的噴火，一下子從舒服的包廂座位上跳下來。“我以為你只送給了我，沒想到，你居然給了波特一把！”

他灰藍色的眼眸閃爍着憤怒，他用倨傲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奧拉一把，最後停在她耀眼的銀色頭發上。

他哼氣：“你以為波特會像他父親一樣嗎，按他們波特家的傳統，他們都是泥巴種愛好者。”

“如果你，真的喜歡……”潘西別扭了一下，“波特，我覺得我還是會和你在一起的——”

她感動的直接抱住了潘西。

奧拉埋在她懷裏：“你可真好……”

她說了幾句，周圍的空氣又變得重新活躍起來了，潘西嬌嗔似的拍打她兩下，西奧多又把頭埋到了書上，而高爾和克拉布又開始撲哧撲哧的吃起東西來。

真有意思。

三年級不像一年級一樣了，他們都熟稔的坐在自己動的馬車上，下着雨，于是西奧多給他們念了個防濕咒和保暖咒，德拉科拿着望遠鏡在後面東張西望。

“找到波特了！”他興奮道。“聽說你昏過去了，波特”

奧拉用手捅他，低語：“你忘記我們的計劃了？”

他臉色古怪，瞪了她一眼，忽然怪腔怪調對着後面的波特等人招手：“你一定要去龐弗雷夫人那裏治一治啊，要不然會生病的。”

韋斯萊揮了揮拳頭：“天，馬爾福說好話了，等一下進去斯內普是不是要發糖啊。”

“是斯內普教授。”格蘭傑捅了捅他。

德拉科笑了笑：“因為我們關心你啊，波特。”

奧拉也拖長了調：“應該叫哈利，是不是啊哈利，我們在鄧布利多校長面前玩的那麽好，你怎麽現在就不認人了呢？”

波特忽然紅了臉沒說話，他們可能都念起了鄧布利多，都乖乖的坐在座位上。

潘西忍不住捂嘴笑了。

他們帶着揶揄的目光看着他們一行人，嚣張又沒人管教。

除了三人組，還有個穿着舊袍子的大年齡老男人。

他溫和的對着他們露齒一笑。

奧拉不知道他叫什麽，不過很快去了禮堂，鄧布利多校長宣布了一大句話，最後對着他們介紹起這位命運多舛的先生來：“第一位是盧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補上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的空缺。”

“聽見了嗎？”她和朋友們低語，“我們又來了新的教授，而且去霍格莫德的時候，還要小心別遇見攝魂怪。”

德拉科郁悶道：“我要寫信給我爸爸。”

“至于我們任命的第二位教師——”鄧布利多調皮的停了會兒“我高興地說，不是別人，而是魯伯海格來填補他的空缺，海格已經同意在擔任狩獵場看守之外，兼任教師之職。”

她嘆氣：“真好，早知道我就不選他的課了，萬一他生氣，他會一拳把斯萊特林砸死。”

德拉科則惡狠狠道：“一個野人，天，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他一個校董還沒辦法讓一個辍學生趕出去嗎？”

幸好，他這句話被格蘭芬多爆發出來的掌聲淹沒了。

奧拉踹他一腳：“你忘記你爸爸說的話了嗎？”

“我記得，”他賭氣道，“但是他們也太過分了，都是些什麽朋友，泥巴種、純血叛徒、野人，還有家養小精靈。”

他念着最後的詞語時，簡直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她勸道：“那就不要想這些事情了，你爸爸說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能太壞，但要波特是對我們有善意的，至于報複，那是另外的事情。”

他勉強接受了。

“真正的紳士，面上是沒有表情的。”潘西也開口。

他們随意的聊了幾句，便精疲力盡的回宿舍睡覺了。

第二天，她絕望的差點遲到了——如果不是德拉科和潘西都快催死了的情況下，四個人草草的去吃了飯，就匆匆往占蔔課上趕。

困死了。

這是一間古怪的教室裏，實際上，稱為茶水間更為恰當，只是這間茶水間至少有二十張圓形的小桌子擠在這間教室裏。每張桌子周圍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墊，他們就圍在一起面向這位新教授。

奧拉和他們坐在一起，就等着這位神出鬼沒的占蔔課教授出場了——

因為起碼面前沒人。

“歡迎，”那聲音說道，“最後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們，真好。”

這是什麽恐怖課嗎？學會了就可以去吓唬人了。

“我是特裏勞妮教授。”

新教授扭曲的笑了下：“歡迎來上占蔔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難的課程。我必須一開始就警告你們：如果你們不具備‘視域’，那我能教你們的東西就很少了，在這方面，書本只能帶你們走這麽遠……”

“也就是說書沒用。”潘西嘟哝。

奧拉疲倦的翻了翻書：“很好，潘西，以後叫我起床，如果是上占蔔課，千萬不要叫我拿書。”

“你怎麽才一上課就放棄了？”德拉科暗恨道。

她理直氣壯：“我覺得我不具備什麽視域。”

顯然六人組還是喜歡上課講小話的六人組，即使他們現在只有四個人，但還是聊得起勁，西奧多煩悶的知道阻止不了他們，所以只能自己移動着座位，想離他們遠一點。

不管如何，他們已經聊天了快大半節課了。

打斷他們的是一句驚悚的話：“你奶奶好嗎？”

奧拉回過頭，看見特裏勞妮教授正在用自己古怪的眼鏡盯着隆巴頓，而此時隆巴頓快要吓得掉地上了。

“我想是好的。”隆巴頓顫抖着說。

但他打爛了一個杯子。

她故弄玄虛：“我要是你，我可不這麽肯定，親愛的。”

奧拉打開書裏夾着的課程表，确認了這不是什麽恐吓課，而是正兒八經的占蔔課。

“我想，這個課沒我想象中的好。”潘西開口。

“現在，我要你們大家分成兩個組。從架子上拿一個茶杯，到我這裏來，我會往杯子裏倒茶……”她晃了晃茶杯。“你們可以利用《撥開迷霧看未來》這本書的第五頁和第六頁的內容解讀茶葉渣的形狀。”

奧拉對着德拉科喊：“給我一個好看的顏色。”

他回頭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認命似的拿了兩個粉的兩個藍的，然後怒氣沖沖的給她放過來。

“我再也不想和你一起上課了，”他埋怨道，“我就是你們的家養小精靈，每次都喊我拿東西，怎麽，你們都像護樹羅鍋那樣長地上了？”

“還不是你愛跑？”奧拉馬上找了個像樣的借口。

潘西嘴甜：“謝謝德拉科，你最好了。”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

就當奧拉和他們一起翻開書，裝模作樣的假裝看出點什麽時，她聞着背後從黑暗地方傳來的奇妙香味，只覺得眼皮開始上下打架。

當她醒來時，是三張不耐煩的臉。

“叫了你半天了，”德拉科沒耐心，“一上茶葉課你就睡着了。”

潘西猶豫：“也不能說是暈倒，起碼是暈厥。”

“我差點以為你要去醫療翼了。”西奧多說。

奧拉揉了揉臉，“對不起，我太困了。”

德拉科不耐煩的把她揪起來：“趕緊走，我們要上下一節課了，你天天就睡覺，假期沒睡夠嗎？”

她被幾人蠻力拖起來，拖去了麥格教授的課程裏。

實際上，占蔔課說得對，有些時候人确實是被運氣纏繞的，她就是被瞌睡蟲纏繞了，這一天都昏昏欲睡，教室為什麽氣氛古怪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好起來也不知道。

“能不能把你下巴收一收？”德拉科朝她道，“你下巴一點一點的，去上神奇動物課了，按那個野人的思維，我估計你能被吃了。”

他摸着書，那本《妖怪們的妖怪書》不停地朝他龇牙咧嘴。

奧拉驚醒：“我就說我忘了點什麽，我忘記拿書了！”

她以為就占蔔課和變形課呢。

德拉科簡直要被氣死了：“你能不能記一點事情啊！”

“去找那個半巨人拿一本書，”潘西出主意，“嘴甜一點。”

奧拉勉強接受了這個提議。

事實上，她過去的時候，海格正在和三人組聊天，看到她來了，哈利先偷偷的帶着笑接近她：“你昨天是幾點鐘睡的啊，為什麽一路都在睡覺。”

“你看見了？”她詫異道。

他憋笑：“麥格教授叫了你兩次。”

她瞪了他一眼。

奧拉湊近正在和格蘭傑、韋斯萊說話的海格，咳嗽了兩聲道：“海格教授，我沒帶《妖怪們的妖怪書》，你能借我一本嗎？”

海格略帶詫異的看着她胸前的斯萊特林标志，然後眨了眨帶着霧氣的眼睛。

“可以，”他快速的拿出一本書，“給你我這一本吧，順便一問，你知道怎麽打開嗎？像這樣，用手指捋一捋它的背脊……”

海格随便的動了動，這些在她宿舍裏互相殘殺的書開始溫順的停下來。

她很給面子：“謝謝海格教授。”

海格眼睛眨的厲害了。

至于韋斯萊和格蘭傑，他們都一臉‘你是不是吃了什麽迷魂藥’的表情。

她點了點頭，又用一種倨傲的表情走開了，但沒奏效，因為臉上還睡着被書壓着的紅印子。

“我為什麽時候被麥格教授叫了，”奧拉問，“而且沒一個人告訴我。”

德拉科不耐道：“因為我理由找的好，我說你被那個瘋女人詛咒打擊了，所以趴在桌子上自閉，幸好，波特也被她詛咒了，她在安慰波特。”

“偏心！”他結尾。

她覺得德拉科真是過分，麥格教授已經算是最不偏心的霍格沃茨教授了，最偏心的是他們院長，斯內普教授每天恨不得編出一百種理由給斯萊特林加分——

當然，他最常做的是編理由給格蘭芬多扣分。

潘西道：“至于不告訴你，那很正常，你睡得像是被人喂了安眠水一樣，下了占蔔課，波特和你打招呼你也應，你昨天是不是把安眠水當水喝了？”

“波特和我打了招呼？”她完全想不起來了，“波特被那個占蔔學教授詛咒什麽了？”

西奧多此時扯了扯她的衣服：“上課了。”

她哦了一聲，面對着海格教的課。

那裏已經出現了一個半巨人和一頭奇怪的野獸，它們有鋼鐵樣顏色的利喙和明亮的橘色大眼睛，長得是各種動物的結合體。

……可能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仇真的太深了。

否則，海格怎麽會想出讓一頭野獸壓死斯萊特林的妙招？

還可以說是教學事故。

“鷹頭馬身有翼獸，”他閃爍着眼睛，“它們可漂亮了，是不是？”

海格摸了摸它的身體，“如果你們想要走近一些，好，關于鷹頭馬身有翼獸，你們必須知道的第一件事是，它們是驕傲的，很容易就得罪了它們……沒有人想過來嗎？”

他的眼角流露着懇求。

奧拉待在原地，潘西扯了扯她，但沒扯動。

因為她腦子裏還充斥着波特到底怎麽回事的事情。

“很好，斯萊特林的奧、奧拉，”他驚喜道，“就你吧，你很喜歡這節課，是不是？”

“我……”奧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太好了，她成為了別人殺雞儆猴的第一只雞。

明天，全霍格沃茨都能看見奧拉埃吉爾被這只野獸弄死的屍體。

但半巨人的眼眸實在是太有希望了，奧拉猶豫了一下，把書給了德拉科，此時他正在想辦法把它們吊在一個繩子上。

“海格教授，能不能再講講規則，”她小聲道，“我才睡醒。”

格蘭芬多們發出一陣低笑，潘西狠厲的瞪着他們。

但是海格很高興：“好啊，首先，你向巴克比克鞠躬保持恭敬，然後等着它給你回一個鞠躬，你就可以上來了，你甚至還可以騎上來飛一圈。”

“好。”她只能答應。

因為離海格太近了，她怕自己不答應就會被他捶成地精。

奧拉朝着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鞠了一躬，她擡眼，看見那只野獸也朝着她鞠躬。

太好了。

她開口：“海格教授，我可以不上去嗎，其實我……”

我怕長成地精。

海格有些傷心地看着她，像是一頭受傷的小鹿。

旁邊的哈利開口鼓舞他：“海格，如果她不願意，我願意上去。”

海格仍然不放棄道：“奧拉，你真的不想上去看看嗎？”

“我挺想，但是……”她正考慮着委婉一點的措辭。

他卻眸子放光：“好的，我知道你想，你是個好姑娘。來吧，哈利，你帶她一把，姑娘們都不怎麽喜歡在天上飛的。”

哈利訝異的走了出來，他也恭敬的朝着巴克比克鞠了一躬，然後躊躇的向奧拉走來。

奧拉一路盯着他。

等到他局促的過來時，她回掃哈利一眼，爽快的接近起那頭叫做巴克比克的野獸，那頭野獸也對她也稱得上溫順，她坐上那頭野獸的最前面，哈利就慢一步的坐在後面，手不知道往哪裏放。

海格拍了拍它的屁股，奧拉馬上就抓着它的羽毛飛了起來。

這種感覺，比不上掃帚，但是飛行速度也還不錯。

她往下看，霍格沃茨的全景都收入眼底，碧水藍天，像是一幅油畫般的展開眼前。

“如果你吓得快從背上掉下去了，可以摟着我的腰，”她諷刺道，“本世紀以來年紀最小的格蘭芬多的找球手。”

他沒說話，最後手膽怯的扯着她的衣袖，半響才問：“斯萊特林的追球手，你為什麽不想飛上來？”

“沒睡醒。”她沒耐心道。

他忍不住笑了：“也是，我看你從禮堂就一直睡到變形課，我在占蔔課走前和你打了個招呼，你馬上擡起臉點了下頭，又睡着了。麥格教授也叫了你好幾下，但是馬爾福和麥格教授解釋了，她還以為你傷心過度。”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睡不醒了。”奧拉懊惱道。

“謝謝你送的火弩/箭，”他沒話找話，“我很期待，我應該會在賽場上表現很帥的。我真的很喜歡，我都不得馬上騎着它去訓練。”

她回頭，對着他嫣然一笑：“當然，我也很期待。”

哈利拘謹的待在原地，目光都不敢看她了。

畢竟第一次和一個漂亮女孩相處，奧拉自信，她能理解。

“哦，對了波——哈利，”她假裝猶豫，“能不能在比賽前不要騎出來啊，我不希望那麽多人問你，是誰送給你的。你知道的，我們兩個學院一直對立，我怕你一個不小心說漏嘴，你就最後上場的時候再騎出來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