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終于，在教父四處打聽這個小埃吉爾的情況下，這個擅長察言觀色但又對感情後知後覺的救世主頓悟了。

“我們只是朋友，”他道，“她沒有喜歡我，她只是覺得愧疚而已，因為前兩年她都在欺負我，所以才對我這麽好。”

他的教父滿臉壞笑：“指不定她是喜歡你才欺負你呢。”

就像六年級前的詹姆對莉莉。

“不是，”哈利大聲道，“她對所有人都一樣的惡作劇。”

他只是被欺負的最慘的那個。

小天狼星笑道，“那她有對其他人做補償嗎？”

“有。”他堅定道。

奧拉還會欺負自己的朋友，除了潘西。成功後，又接着好聲好氣的勸他們，給他們買東西，高爾和克拉布一半的零食都是她掏的錢。

她是個有錢的純血家族的大小姐。

哈利毫不猶豫的表達：“對于她來說，火弩/箭這把掃帚的價錢也不值一提。”

“所以，在破釜酒吧，她就随手買了一把給你？”小天狼星笑容暧.昧，“而且你對她的觀察很仔細嘛，肯定是私下裏偷偷觀察過她。”

哈利耳尖發紅。

“不是，”他底氣不足，“诶，你怎麽知道她送了我一把火弩/箭！”

哈利靈光一閃：“你是不是我在德思禮家看到的那條黑狗？”

小天狼星沒說話，哈利傷感的看着他，也許教父那麽幾個月都在外面過着颠沛流離朝不果腹的生活，還背負着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但緊接着，大男孩就笑嘻嘻的去揉亂小男孩本來就亂七八糟的發型。

“小天狼星！！”

“你就是喜歡她！！”

小男孩氣沖沖的追着教父跑，教父沒個正行的上蹿下跳，而羅恩和赫敏就在原地為一柄掃帚吵架，外面的大雪依然往下飄着。

奧拉是不可能待在學校過聖誕的，她麻溜的回去和家人過聖誕了。

阿爾托還買了只小地精，他們就在窗前挖洞，然後家養小精靈把一棵大叔插入了洞裏，母親的魔法賦予了神奇的彩帶和挂鈴，這正好還可以放到奧拉明天生日的時候。

艾倫安靜的讀着書，他要準備OWLE考試了。

沒有朋友的小假期是無聊的。

《預言家日報》除外，那個被污蔑坐牢、坐擁千萬家産的英俊美男子，幾乎被麗塔斯基特吹成了憂郁純血王子，天天刊登沒有停下過。

前幾天還登上了《女巫周刊》最想嫁的男人榜首。

這件事讓德拉科極其暴躁：“他居然用錢頂替了我爸爸去當校董了！”

人稱黑校董。

奧拉對此愛莫能助，只能寫信安慰他。

但她有時間掐着德利安找潘西的點，乘機去找她玩耍，最後兩人去巴黎買了幾件時尚的女巫服。

回到霍格沃茨時，早春的學校還蕩漾着節日的氣息。

她穿了一件做工精致的冬袍，下面是冬裙和蘇格蘭靴子，紮了兩個銀色的小辮子，它們在因為主人的走動而在空中閃耀。

“聖誕快樂——”

“和哥哥一樣惡劣的小埃吉爾——”

兩個高大的紅發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奧拉的心裏立刻警鈴大作，想往旁邊跑，以此來躲過連皮皮鬼都怕的韋斯萊雙子。

“珀西韋斯萊！”她驚喜，“聖誕快樂！”

兩個紅頭發瞬間向後面看去，接着發現什麽都沒有。

奧拉卻乘機逃走了，對他們露出一個鬼臉。

只是跑到轉角處，身上背着二十多本書的格蘭傑被她撞倒在地。

“哦，對不起！”奧拉撿起來，“我不知道你在這裏……”

是格蘭傑。

她棕色的亂發和大板牙在她眼前晃動。

奧拉冷淡了幾分，“聖誕快樂，格蘭傑。”

“你也是。”她匆匆道。

奧拉在地上撿起八本書，草草看了一下，都是關于變形術中的阿尼瑪格斯的。她直接拿着這些書，仰頭問道：“你去哪裏？”

格蘭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拿。”

“還是我幫你吧，”奧拉婉拒，“走廊不可以施展魔法。”

“格蘭芬多塔樓。”

兩個人拿着厚厚的書，往高處不停地走，發出細小的喘息。

奧拉本來還圍了一個圍巾，現在都感覺有些熱了。

她們倆互不說話，但幸好沒有人想要打破。

“啊！珀西！”格蘭傑先雀躍的開口了。

雖然不是對她說的。

格蘭芬多的級長疲憊的點頭：“是啊，赫敏。”

他最近正忙于考N.E.W.T。

“你是要去吃飯嗎？”她熱切的問，“那真不湊巧。”

珀西韋斯萊往下走了幾步，直接拿起了格蘭傑的書，微微一笑：“拿你的書還是有空的，走吧，我送你回塔樓去。”

格蘭傑趕忙低下頭掩蓋住笑意，又重新往上走。

奧拉瞬間明白了，對她的暗地裏的敵意也變淺了。

不過這倒也是。

珀西好歹是男生學生會主席，之前在O.W.L.s考試拿了十二個等級證書，算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了。

哈利是個只喜歡在天空上出風頭的人，他學術上的見解也許還比不過這位三年級的第一名。

她更可能喜歡上超越過她的人。

女人最喜歡被征服。

“到了，”格蘭傑道，“珀西，謝謝你，祝你考試順利。”

珀西笑了下：“借你吉言。”

他長得很高瘦，幫她和奧拉放完書，立馬就挎着長腿往下走着吃飯了。

一時之間，休息室門前只有她和格蘭傑了。

奧拉點頭：“再見，格蘭傑。”

她也平淡的道了個謝。

奧拉輕松的往下走。

很好，論美貌，霍格沃茨三年級她不放在眼裏，論學識，論交情，基本确認了格蘭傑對哈利的情誼也許沒那麽深。

哈利波特沒有心系旁人，他只是個純粹的笨蛋。

她和他在一起，總覺得他不主動——

對女友冷淡的只有她受盡女人緣的哥哥了。

其他男孩看見自己的女友，都是恨不得對方的嘴粘起來。

《迷倒男巫的十二個制勝法寶》：如果一個情窦初開的男孩子對女友不夠主動，那只能說明他不夠愛她。

奧拉不願意去想這一方面。

她也絕不會承認。

對于漂亮女孩來說，沒有關注度、沒人喜歡她、男朋友三心二意，這三件事情是最最傷自尊心了的。

與感情生活滋潤的潘西吐露，奧拉會更加受挫的。

不過幸好，這本書也貼心給了別的解釋——

有一些在原生家庭中沒有承受足夠的愛的人，會對一段陌生的感情束手無策，從而産生過度依賴、躲避、情緒遲鈍等反應。

她寧願是這些原因。

奧拉不停地往下走着，接近地窖的路越發幽暗。

過三天，是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

也許哈利會邀請她去看。

但越逼近那個日子，奧拉就越焦灼不安，她沒怎麽體驗到戀愛的美好，就光體驗将近失戀的痛苦跟患失患得的恐懼了。

這段感情再發酵一段日子，就足夠讓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女頹廢一陣子了。

終于，在吃完晚飯的一個下午，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有人對她眨眼睛。

是哈利！

她的心馬上雀躍起來了。

奧拉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熟練的在一個隐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過了幾秒，氣喘籲籲的哈利終于姍姍而遲。

“那個，奧拉，”他快喘不過氣，“我明天和拉文克勞比、比賽……”

奧拉高傲：“我知道。”

他氣順了不少：“我教父送了我一把火弩/箭，你也送了一把，我、我是說，這是他坐牢十二年第一次給我送的禮物，所以我……”

“你想騎着他送給你的掃帚來比賽。”

哈利的肩瞬間松懈了下來。

“是的，”他輕松道，“如果你能理解就再好不過了。明天我和拉文克勞比賽，如果你有時間，你可以來看看，我的技術配上火弩/箭一定很精彩。”

奧拉開心的要忍不住笑了。

但她端着姿态：“好的，我一定會去的。”

他果然是沒有忘記我的。

這個認知讓她不自禁想要傻笑，奧拉趕緊扭過頭，讓想上來的哈利停在原地。他看着她腳步歡快的往下面走了，還聲音溫柔的和人交談着。

其實奧拉埃吉爾性格還挺好的。

他又冒出了這個想法。

就是總和德拉科那個混小子在一起。

奧拉跑到拐角時，看見德拉科一臉冷漠的倚着欄杆。

“德拉科？”她開口。

德拉科冷笑：“我看見你和破特說話，你們說什麽，有這麽好聊的？”

“就是那把火弩/箭，”她言簡意赅，“他教父也送了他一把，他上比賽要用他送的，所以過來和我表達一下歉意。”

他臉色好看不少，“早知道哈利波特不騎，你就不該送給他。”

“我有一個新的好主意，再拿那個野人開涮。”德拉科壞壞一笑，“我爸爸肯定很高興有這個讓破特和鄧布利多不開心的機會的。”

他臉色常年蒼白，但笑出來格外的生動迷人。

奧拉嘆了口氣：“德拉科，現在不是讓你找波特作對的時候，你們家族和那個人有點關系，應該盡量的保持中立，和波特保持一個平淡的關系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阿爾托是這麽告訴她的。

她懷疑這就是阿爾托不肯把她送到德姆斯特朗的原因之一。

德拉科的臉上浮現出極淡的粉紅，他氣沖沖的想說話，又理智的沒有開口。奧拉明白，他就是想找波特出氣，德拉科是個順風順水的大少爺。

可哈利，是最不給他面子的人。

“德拉科，”奧拉握着他修長的手，“你要成熟一點了。”

他們倆邊說邊往地窖走。

休息室燈光幽暗，可少年的臉卻是無可抑制的紅。

而奧拉沒有看見，她興高采烈的去挑明天要帶的頭飾了。

魁地奇的賽場上幾乎全是人，她和德拉科（還有兩個跟班）好不容易擠了一個位置，拿着純金制的望遠鏡坐在看臺上。

“都是蠢師子和老禿鷹。”他啧了一聲。

奧拉傲慢的點頭：“斯萊特林的隊員們也不來研究一下打法，我都看見赫奇帕奇的了。”

弗林特不滿的叫出聲。

但她眼也不擡，就只盯着望遠鏡內的世界。

德拉科只好替她幹笑一聲。

沒過幾秒，格蘭芬多就穿着猩紅的袍子跑出來了，奧拉的心也提到了最高，她今天除了校服是綠色的，幾乎所有的顏色都帶着一些紅。

她立刻移開望遠鏡，露出一雙閃着光的灰藍眼眸。

底下最小的格蘭芬多隊員也找了幾圈，看見她直盯着他，又看見了她旁邊的德拉科，對她僵硬一笑。

又和馬爾福在一起。

這學期就沒和帕金森出來過。

司空見慣的小救世主難得有些不滿，連拉文克勞的找球手和他打招呼都沒聽見。

根據霍琦夫人的一聲哨響，空中全是五顏六色的掃帚。

其中，身形流暢的火弩/箭格外吸引人眼球。

“他們開始了，本次比賽令人興奮之處是格蘭芬多隊的哈利乘坐的火□□。根據《分類飛天掃帚》這本書的說法，火□□将是參加本年度世界杯賽的國家隊的首選——”

麥格教授很不滿：“喬丹，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們比賽進行得怎麽樣了”

李·喬丹插科打诨：“馬上就來，教授—— 只不過是提供一點背景情況罷了。順便說一句，火□□有一個內置自動制動裝置和——”

“喬丹!”

總而言之，這成了哈利波特的掃帚個人秀場。

最後，毫無疑問的是哈利拿下了金色飛賊。

奧拉精神抖擻的看完了這場比賽，而坐在身旁的德拉科猶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拉着克拉布和高爾一起扮成攝魂怪來吓唬波特。

她評價：“太蠢了，德拉科，盧平教授教波特怎麽去對抗了，到時候更出風頭。”

德拉科還是沒舉起。

他不滿：“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只會幹蠢事？”

奧拉哼了一聲。

“不過我沒想到，”他又憤憤不平道，“那個穿着袍子的野人居然也那麽偏心。”

如果你不這麽說盧平，她估計情況能好一點。

奧拉無奈地聳肩。

他們肩并肩的回了城堡，本來她以為德拉科又要開始老一套了，結果他卻沒說寫其他的，只是指着《預言家日報》小矮星彼得被捕入獄的事情，喊她多注意點。

“連布萊克都能逃獄了，”德拉科言之鑿鑿，“那個老鼠肯定也能。”

奧拉沒說話。

她當時幾乎是懇求鄧布利多校長不要在這件事情裏牽扯她來，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奧拉還是清楚——這位布萊克先生是一個未注冊的阿尼瑪格斯。

當然，在威森加摩的審判中，他現在已經是注冊狀态了，還交了一大筆罰金。

她只能含糊道：“還是希望能好一些吧。”

別再來個睡走廊。

而且哈利就太慘了，來了個真的想殺他的。

德拉科咧嘴笑了下：“那可就太好了。”

奧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學期過得挺忙碌的，奧拉就每日與他們幾個穿梭在教室裏，斯萊特林的課表只有星期四的神奇動物保護課才能和格蘭芬多在一起。

但海格得了警告，只能拿着奇奇怪怪的生物來給他們逗樂。

炸尾螺一股臭魚味，還能榨汁，奧拉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它，沒時間找別人談情說愛。

有時，她和哈利的目光會碰到一起——

兩個人疲倦又無力的對視一眼，然後繼續解決難纏的炸尾螺。

“真搞笑。”潘西對這個生物也更不高興了。

德利安快畢業了，她有很多時間去搞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但潘西好像喜歡上了新的男孩子了。

潘西怕她生氣，臨走前還經常對着她的小臉蛋親吻。

奧拉嘆氣。

哈利也沒主動找她幾次，在給她單方面冷暴力。

說實話，奧拉既看不出哈利不喜歡她，也看不出他想要繼續下去的決心。

等到去霍格莫德時，他也沒主動邀請她。

奧拉幾次暗示他，她不敢直接過去，只能時不時看着他。

哈利只是對她微笑，也沒說別的話。

他一直埋頭吃飯，偶爾才把頭擡起，她現在都知道格蘭傑因為要去看書所以吃的狼吞虎咽，韋斯萊經常吃雞腿，哈利喜歡先吃糖漿餡餅再吃主食。

也許是他的教父給他批了條子，波特不需要在偷偷摸摸的去霍格莫德了。

他和女朋友一起光明正大的去約會，難免會被人議論。

過了難熬的一天後，她那麽安慰着自己。

奧拉不想在主動了。

這一次，她直接答應了德拉科的邀請。

休息日時，奧拉穿了條和潘西在一起買的紅裙子——但潘西答應和一個赫奇帕奇男生約會了，她只能在休息室裏等着德拉科。

他終于來了，打扮的格外隆重，像是要去接見魔法部部長似的。

但他還沒走過來，艾倫就直接捏着他的肩膀：“你要和奧拉一起去霍格莫德？”

德拉科疼的龇牙咧嘴，因為艾倫仿佛要将他捏碎了似的。他對着艾倫說着什麽，艾倫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最後連她都看不下去了。

“艾倫！”她蹙眉，“我只是和他出去一下，你用不着那麽緊張！”

艾倫轉過頭，用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看着她。

就當她以為艾倫要對着德拉科施咒時，他頹廢的放開：“好、好吧，你終于長大了，不需要我了，你就和他出去吧，不用再看我這個哥哥了。”

他直接駝着背進了宿舍。

奧拉張了張嘴，但他動作快到沒有讓她說話的機會。

德拉科語調輕松：“走吧，我們去約會。”

她第一次正面去對抗她的哥哥，理應很高興的。

但實際上，一種沉甸甸的感情讓奧拉感到很不舒服。

德拉科看出來了，叽叽喳喳和她說了個半天。

“你怎麽沒帶高爾和克拉布來呢？”她最後憋出一句話，“我想，你和他們總是形影不離的，比我們的關系還要好。”

德拉科疑惑：“怎麽可能呢，我以為，我對待你更像是一對好朋友。”

奧拉慘白的笑了下。

他明白她不高興了，但德拉科也不怎麽會安慰人，他帶着她來到風雅牌巫師服裝店，覺得也許眼花缭亂的布料能讓她開心一些。

她還是高興不起來。

“你看看這個奶油薄荷糖，”德拉科就笨拙的哄她開心，“長得像一只蟾蜍，而且真的會在胃裏跳動，想一想，要是波特能一口吞下，不舒服的捂着肚子……”

奧拉更像是一只落敗的天鵝了。

德拉科終止了這個話題。

他盯着奧拉捂着的肚子：“好吧，我們去三把掃帚，喝一下檸檬水。”

這無疑是個好主意。

德拉科心細的注意到了奧拉的心情——夏日裏，沒什麽比一口好喝的冰水，更能迅速恢複一個人的心情了。

在大太陽下被燒灼的少年少女，被冰水治愈到能開口倡言了。

“那個德姆斯特朗的克魯姆，我很期待他在歐洲杯的表現，他還給我通信，教我魁地奇技術呢。”德拉科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表情，“我爸爸到魔法部拿了幾張票——實際上，我家裏有本事什麽都拿到最新的。”

奧拉恹恹的嗯了一聲。

半天，她才道：“德拉科，我要不要和我哥哥道歉啊，我第一次這麽明着和他對着幹。”

德拉科搖頭。

“可你總有一天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他迫不及待道，“他要習慣，你又不能一輩子和你哥哥在一起，受他掌控。你要和其他人談戀愛、結婚、甚至是生兒育女，你總算是要建立家庭的，你哥哥也是。”

“當然拉，你的伴侶不會比你哥哥差的。”德拉科保證。

奧拉憂愁道：“可是我不想看我哥哥……”

不開心。

她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周圍有一陣風吹過，這種感覺是很異常的——

因為他們坐在遠離大門的位置，這裏怎麽會有風經過奧拉呢？

“我想起一件事情！”她果斷道，“對不起了德拉科，我要出去走幾分鐘。”

德拉科着急道：“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必了。”她匆匆道。

奧拉接近那種風的感覺，接近門就越來越明顯。

她更加确定了，等走出門外，一股暖陽鑽進了她的衣袖裏，她不知道要往哪裏走，但一雙無形的大手堅定的抓着她。

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等到進了拐角，一個絲綢順滑的布料蓋住了她的腦袋。

一雙澄澈又深邃的碧綠色眼眸沉默的看着她，他皮膚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有力，奧拉想起來，他曾經那麽多次堅定地抓過金色飛賊。

奧拉忽然很委屈了。

“你怎麽才來找我？”她問。

哈利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你不是和馬爾福整天在一起嗎？你和他來霍格莫德很正常，額，我是說，我打擾你們的約會了。”

他看到他們整整六周都在一起。

奧拉和帕金森說話都算少了，而馬爾福像一只大尾巴狼一樣的跟着她。

她敏感的感覺到了：“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奧拉看着他，哈利扭過頭不想看她。

因為在不久之前，他做了一個荒唐的夢，他夢見像往常一樣，也是去霍格莫德，他牽着奧拉的手。奧拉變得格外迷人，他們一起去買東西，最後分手的時候——

他正準備親她，但奧拉咯咯一笑，潔白的手臂搭着他的肩膀，然後他鬼使神差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她忽然嘴唇紅豔，胸脯高高的。

之後的夢越來越詭異。

他甚至看見奧拉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灰藍色的眼眸阖着一股霧氣，接着她——反正哈利都不敢看着她了，走路都刻意避開她的目光。

以前是奧拉對他愧疚，現在他反而體會到了這種心情。

“你不想說話是嗎？”她尖銳地問，“有什麽不想說的？”

哈利大聲打斷她：“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斷你和馬爾福的約會。”

他經過好幾個星期，心情都不太愉快——

總是忍不住偷偷看別人的女友。

“約會？”她努力控制住洶湧的淚花，“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說約會？你什麽時候能主動來找一次我，每次都是我找你，我知道你很需要格蘭傑和韋斯萊，可都什麽時候才需要我？你總是對我冷暴力——”

奧拉呼氣：“我們分手吧。”

哈利很驚愕。

她緊緊地盯着他，不想錯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半響，他讷讷道：“我們在一起過嗎？”

奧拉一瞬間滿臉通紅的待在原地，沒過幾秒，她又羞又氣的拿小皮鞋對着哈利踩了一腳，就飛快的像着外面跑走了。

徹底跑走前，她灰藍色的眼珠子還憤恨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