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3)

?”

喬李解釋:“你大哥他一直堅持要娶我,後來爺爺也就同意了。”

高姝言一臉的羨慕:“哇,好浪漫。我大哥真是個好男人。”

兩個人興高采烈的講起了一些浪漫的事情。

雖然不準回家,可秦君棠還是忍不住回了一趟家。

江彤知道女兒回來了,心裏還有些擔心,秦年還沒有放話,她是不能回來的。

秦君棠氣鼓鼓的走到江彤跟前問道:“媽媽,你知道哥哥回來的時候帶的有一個定制鑽戒嗎?”

“知道啊。”江彤點點頭。

“你知道哥哥把那個鑽戒給誰了嗎?”

“誰啊?難道你哥哥沒給你嗎?”

“哥他把戒指給高姝言了!”

秦君棠說完,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江彤臉色突變,“什麽,君聲他把鑽戒給了高姝言?他跟我說他要把這個戒指送給他最愛女人。他竟然給了高姝言。”

江彤的臉陰沉下來。

癡心妄想(二P中,二更)

秦君棠看着江彤,“媽媽,你得好好管管哥哥了,不然,他和高姝言哪天私自領證結婚了咱們都還不知道呢!”

江彤看了看客廳的大鐘,這會兒,她老公秦新和兒子秦君聲應該是要下班回家了。她看着女兒,“你別急,你哥哥快要回來了,我和你爸爸得好好跟他聊聊。你回來不怕爺爺罵你?”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得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爺爺呢?”

“在樓上書房裏看書。”

“哦,那就好。”

秦君棠算是松了一口氣。

七點,秦新和秦君聲一道回了家。

秦新一進門,看見自己妻子還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秦君棠也坐在身邊,他皺眉,打趣道:“喲,君棠回家了?爺爺同意你回家了?”

秦君聲看着江琳,喊道:“媽,你看爸爸他取笑我。”

江彤端起身邊的茶,問道:“君聲啊,你上次從國外回來帶回來的那個定制鑽戒在哪裏啊?”

秦君聲身子輕輕的一顫,随即平靜的回複,“送人了。”

江彤問:“送給誰了?”

秦君聲沒有回答。

秦君棠立馬插嘴說了一句:“是送給高姝言了吧。”

秦新雙眉微挑,他看着身後的兒子,“你怎麽還和高姝言糾纏不清?那個女人還在糾纏你?”

秦君聲無奈的解釋道:“爸爸,姝言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哼,女朋友?”江彤走到秦君聲身邊,“誰允許你和高姝言在一起了?我告訴你,只要你爸媽沒死,那個高姝言就休想嫁進咱們家。你也不想想,高姝言什麽都沒有,這樣的女人,娶進家門有什麽用?”

“媽媽,姝言是我愛的人,我娶一個我愛的人怎麽了?你們為何要反對?”

秦新看着自己的兒子,“要咱們同意也行,只要他爸爸重新拿到高家百分之三十五的財産繼承權就好了。”

“你們明明知道姝言她爸爸很早就已經淨身出戶了,她那裏還能拿到高家的財産繼承權呢?”

江彤說:“那你們的婚事就沒有商量。我絕對不會同意。”

“我也不會,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秦新剛說完,秦年的聲音就從樓梯處傳來。“在吵什麽?剛下班就吵架?”

秦新看着從二樓下來的秦年,解釋:“爸,君聲和高姝言在交往。”

秦年走到衆人面前,微微點頭,說的雲淡風輕:“我知道。他們交往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爸,你……”秦新有點意外,難道他爸同意君聲和高姝言的婚事?

“交往沒關系,可結婚是絕對不行。我和君聲說過,我不會同意他和高姝言結婚。”

秦君聲反駁:“為什麽?你們為什麽就是不同意我和姝言的婚事?難道就因為姝言沒有高家的財産繼承權嗎?”

秦年很沉靜的說道:“一個對你事業沒有任何幫助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娶的。你是秦家酒店未來的繼承人,我不允許你私自做主随便結婚。”

“我是一定要娶高姝言。”

秦年本想說什麽,注意到了秦君棠,他問道:“君棠,你怎麽回來了?誰同意你回來的?”

秦君棠有些害怕的回答:“爺爺,喬李她還是不同意。她……”

“你別給我找借口,你看了今天早上嵘陳的新聞發布會了嗎?陳遠铮已經娶了喬李了,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你沒有取得喬李的原諒,陳遠铮就不會和咱們秦家合作。你……”秦年說着,看見了秦君聲,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問道:“君聲,你真想娶高姝言?”

“嗯,是的,爺爺。”

“行,你可以娶高姝言。”

“什麽?”秦新開口,“爸,你在說什麽?”

秦君聲忽然瞪大了眼睛。他沒有聽錯吧?

秦年擺手示意秦新不要說話:“君聲,只要你有本事讓嵘陳和咱們秦家酒店合作,你就可以娶高姝言。”

“這……”秦君聲難住了,這怎麽好辦?

哪裏有那麽容易呢?

秦新瞬間明白了秦年的用意。

秦君聲要是有能力讓秦家酒店和嵘陳合作,不僅證明了他的實力,也讓秦家酒店得到了好處。

這樣,秦君聲娶了高姝言也無妨了。

可現如今,嵘陳的合作夥伴很有可能是剛回國的晏家,秦君聲哪能那麽容易讓秦家酒店和嵘陳合作?

要想兩家公司合作的難度就跟他要娶高姝言的難度一樣大。

秦君聲不由得憂郁起來。

“怎麽樣,君聲,你同意爺爺提出來的建議嗎?”

“同意,只要我們能和嵘陳合作,你們必須讓我娶高姝言。”

“沒問題。”秦年很肯定的說道。

秦君聲松了口氣,雖然不容易,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秦君棠問道:“爺爺,那我可以回家住了?”

“嗯。可以了。要以後做事還是沒有腦子,你就別再叫我爺爺。”

秦君棠松了一口氣:“爺爺放心,我一定不會再丢秦家的臉。”可喬李我是一定要給她教訓的。

秦君聲問着秦君棠:“你今天遇見姝言了?”

“嗯,我看見了她手上戴着戒指,才回家把這件事情告訴媽媽的。”

秦君聲沒再說話,往樓上走去。

到了屋裏,秦君聲娶沖澡。

站在浴霸下,他心事重重。

兩家公司要合作不簡單,可這件事情辦不好他又沒有辦法娶高姝言。

洗完了澡,秦君聲坐在床上,思索了許久,拿出手機給高姝言打了一個電話——

“姝言,在幹嘛?”

“坐在床上看書,你呢?”女人的聲音很輕快。

“想你了,就個你打一個電話。我想請喬李吃個飯,你能約她一下嗎?”

“你要請我大嫂吃飯?”電話那頭,高姝言停頓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麽?”

秦君聲話鋒一轉,問道:“你今天遇到君棠了?”

“嗯,和大嫂一起逛街的時候遇到了。”

“你們吵架了?”這個秦君聲是猜的,他妹妹性格那麽差,又那麽不喜歡喬李,見面了說不定就會吵架了。

“對。你……”

“好了,你看你明天能不能約到喬李,我就想請她吃個飯。就當是我送個祝福吧,她和遠铮哥都領證結婚了。”

“好,我盡量。你等我的消息。”

挂了電話,秦君聲陷入了沉思。

監聽器(二P中,求收)

高姝言坐在床上,思量再三,給喬李發了短信——

“大嫂,你明天有空嗎?我和君聲想請你吃個飯?”

短信那頭,喬李剛剛洗完澡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她看着手機短信,遲疑着。

陳遠铮正在看新聞,餘光瞥了一眼,見着身邊的人一直盯着手機,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姝言和秦君聲想請我吃飯。”

陳遠铮看着喬李,“既然是請你,那就去吧。吃個飯而已。你是在擔心什麽嗎?”

“沒有,我就是覺得奇怪,他幹嘛請我吃飯?我和秦君聲不熟。”

“以後還要打很多照面,一來二去的就熟了,你去吧。什麽時候?”

“明天。”

陳遠铮思考了一下,“明天我有很多工作,就不陪你了。最近投資的事情比較忙。”

“嗯,我知道。”

喬李給高姝言回了短信:“好的,姝言,那明天見。”

看到回信,高姝言急忙給秦君聲發了短信。

秦君聲看着短信,又看着電腦屏幕上正在輸入的文件,狠下心來。

喬李到餐廳的時候,秦君聲和高姝言已經在等着她了。

服務員拉開座椅,喬李入座,問道:“你們是不是來了很久了?”

“沒有,我們也剛剛到。”

喬李點頭。

“大嫂,你看看你想吃些什麽。”高姝言指了指菜單。

喬李看了一下,就點了一份牛排。

點好了菜,秦君聲看着喬李,“大嫂,恭喜你,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和遠铮哥已經領證結婚了。”

“謝謝你,君聲。昨天收到短信的時候我還挺驚訝的,你怎麽突然要請我吃個飯?”

“想你道恭喜,還想代我妹妹向你道歉,她……你們都知道,她性子不好,處處惹事。”

喬李打斷秦君聲的話:“這是她秦君棠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今天來就只請我吃個飯?沒有別的事情?”

她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昨天陳遠铮在新聞發布會上一宣布嵘陳會公開選擇合夥人,很多公司就忙不疊的向嵘陳投了合作書,秦家卻沒有任何動靜。

秦君聲朗然一笑,“還真是瞞不住。今天請你吃飯,除了要向你說個恭喜,代我妹妹道歉,還想把秦家的計劃書給你。”

秦君聲說完,将身邊的文件袋遞給了喬李。

“本來是想親自送去嵘陳的,看着有機會請大嫂你吃飯,就順便麻煩大嫂帶回去給遠铮哥了。”

喬李接過文件袋,“行,我一道帶回去給遠铮。”

吃完了飯,三人聊了一會兒就往餐廳的出口方向走去。

秦君聲和高姝言走在前面,喬李走在後面。

剛剛走到出口的地方,喬李背後被人碰了一下。她回頭,一個身着西裝的男人正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從高興到失望,他有些抱歉的說道:“這位女士,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你和我一位朋友太像了。”

喬李愣了一會兒,“哦,沒事兒。”

秦君聲和高姝言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回頭,高姝言問道:“大嫂,怎麽了?”

喬李擺手,“沒事兒,是別人認錯人了,咱們走吧。”

“嗯。”

喬李再看了男人一眼,離開了。

到了嵘陳,喬李直接去了陳遠铮的辦公室。敲門進去,陳遠铮正站在落地窗前捏着眉心。

喬李把秦君聲給的文件袋放在陳遠铮書桌上,走到陳遠铮身邊,從身後環抱住他,問道:“什麽事情煩心?”

陳遠铮拉着喬李的手,“一天不見你,想你了。”

喬李下巴摩挲着陳遠铮寬闊有力的後背,“又在說慌。”

“真想你了。”說着,陳遠铮轉身摟着喬李的腰,“吃飯還愉快嗎?”

“挺好的。你看你桌子上,秦君聲托我順便帶過來給你的秦家的合作意向書,你瞧瞧。”

陳遠铮往書桌那裏看了一眼,點頭:“哦,好的。”

“對了,嵘陳真打算和晏家合作?”

“嗯,是的。和秦家合作,會委屈你。”

說完,陳遠铮深深的吻着喬李。

唇齒交纏,親密卻又熱烈。

吻着吻着,陳遠铮放開喬李,“你現在要不要我讓餘寄回去?”

“嗯,可以。”喬李捏了捏陳遠铮的臉,“我在這裏你是不是沒法專心工作?”

陳遠铮握住喬李的手,親了親她的鼻頭,“你怎麽這麽聰明呢?等這個事情忙完了,咱們就去找人。”

“嗯,好。我給餘寄打電話,你忙吧。”

今天的天氣有些悶熱,回到家裏的時候,喬李直接去了陳遠铮的房間,沒換衣服就躺下了。

睡着之前,她特意去關了關窗簾,屋外的天空已經布滿了陰雲。

今天晚上也許會下雨。

她看着陰暗的天空,心裏倒開心起來,反正以後都有陳遠铮陪着她了,打雷也不怕了。

她有些累,一躺下就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叫喚聲将她吵醒。

喬李睜眼,陳遠铮正坐在床邊,看着她,眼神裏有些急切。

她開口問道:“你怎麽了?什麽時候了?”

“七點。”

“七點?唉,你今天怎麽就回來了?”

陳遠铮有些嚴肅,他問道:“老婆,我問你,你除了和秦君聲高姝言一起吃飯,還有沒有見過其他人?”

“什麽意思?”

“比如,你還見了江寒。”

陳遠铮說完,屋外一陣巨大的悶雷聲響徹天際。

喬李起身,“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懷疑我和江寒有什麽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幹嘛突然這麽問?”

陳遠铮拿出口袋裏的手機,點開郵箱,把一封匿名郵件點開,語音對話在這安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突兀——

喬李的聲音先出來:“你看你桌子上,秦君聲托我順便帶過來給你的秦家的合作意向書,你瞧瞧。”

“哦,好的。”

“對了,嵘陳真打算和晏家合作?”

“嗯,是的。和秦家合作,會委屈你。”

只有這麽簡短的對話。

聽完語音,陳遠铮關了郵箱,看着喬李,附在她耳邊輕輕說着:“你被人跟蹤了,身上也許還有監聽器。”

耍流氓(二P,二更)

喬李覺得不可思議,她看着陳遠铮,“我被人跟蹤了?監聽了?”

“嗯,這個語音是陌生人發在的郵箱上的。我讓人找了一下,沒有找到發信人。”

“那你剛剛幹嘛問我有沒有見江寒?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一直懷疑我和江寒怎麽樣?那天在秦家秦年的壽宴上,江寒還站出來幫我說話了。我……”

“不是,我沒有懷疑你和江寒,我只是問你,除了秦君聲和高姝言,你還有沒有見過其他人,或者,遇見了什麽熟人?。”

“沒有,沒有見過其他人,也沒有遇見熟人。”

“真沒有?”

喬李氣了,她下床,看着陳遠铮,“陳遠铮,你到底在懷疑什麽?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好了,你別生氣,我就是擔心你。你被別人跟蹤,還被別人監聽了。你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監聽器。”

“我找找。”

“嗯,那你找找,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找。”

陳遠铮頓了一會兒,“那好,你好好找找,我去洗個澡。外面下雨了,回來的時候淋雨了。”

“嗯。”

陳遠铮走到衣櫃前,拿了浴袍,去了浴室。

喬李聽着浴室裏的水聲,想着剛剛陳遠铮的提問。她忽然覺得有些悲傷,她有時候就在想着她和陳遠铮結婚的太突然了,兩個人沒有經歷什麽,以至于她對他們倆現在的關系還是沒有安全感,或者說,像是缺了什麽。

想到這裏,她離開了卧室。

陳遠铮洗澡出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了。

他拿着浴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坐在床邊玩了會兒手機。

許久,喬李還沒有來卧室,陳遠铮急忙離開去了隔壁喬李房間,房間裏沒人。衣櫃打開着,有些衣服取走了,她來時拉着的那個行李箱也不見了。

陳遠铮急了,他急忙打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陳遠铮回到屋裏,急忙換身衣服出了門,開車往機場去。

喬李托着箱子,先去了一趟銀行。她取了一些現金,然後去了星巴克坐着等雨停。她本來想立刻就去機場,可陳遠铮發現她離開了肯定會去機場找她。為了不讓他找到他,她決定錯開陳遠铮找她的時間。

她現在想靜一靜。

她覺得,有時候,在一起太久的兩個人也許分開一段時間會比較好。

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看着外面的大雨和時不時的閃電,她覺得有些悲涼。

三個小時之後,十一點鐘,喬李在咖啡廳買好了去美國的機票,然後離開了。

下雨天,雨太大,喬李在雨中等了二十分鐘才等到一輛出租車。

到達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半了。

取好了機票,喬李打算登機。

可是,她坐在座椅上,想着,她去了美國又可以在哪裏地方落腳呢?除了陳遠铮這個家人,她只有兩個朋友。可是,他們的生活也不易。她不想去打擾他們。

又一陣巨大的悶雷在機場上空響起,喬李閉了一下眼睛,那一瞬間她仿佛看見了她爸爸和媽媽還有其他的家人躺在地上,身上有槍孔,身上鮮血直流。

她睜開眼睛,眼眶有些濕潤。她沒有地方可以去。她身邊,只有陳遠铮。

想到這裏,喬李開了手機,幾十個未接來電的消息蹭了出來。

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撥通了電話。

“喂,喬李,你在哪裏?”

喬李哭着,沒有說話。

“告訴我,你在哪裏?你在哭?有人欺負你了?”

“陳遠铮,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喬李哭的有些絕望。

“說什麽傻話,怎麽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啊。你在哪裏?我來找你。”

“我在機場。”

“機場?我剛剛在機場找了兩個小時都沒有找到你,就去了高鐵站。你等我,我馬上來接你。高鐵站到機場應該只要半個小時。等我。”

“嗯。”

挂了電話,喬李走到機場外,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腦海裏卻只有陳遠铮深情的眼睛。

她忽然想起《英國病人》裏的一句話,我看着月亮,卻只望見你。

一個男人,能夠冒着大雨來接你,不管你們未來的結局是什麽,起碼此時此刻,他很愛你。既然愛,那便好好在一起。

前路漫長,過好當下。

放心的去愛。

陳遠铮能出現的時候,喬李想也沒想的就緊緊的摟着他,撬開他唇齒,勾住他的舌頭狠狠吮吸。

陳遠铮懵了一會兒,熱烈的回應。

喬李不見的那一刻,他吓壞了,電話不接,去機場也見不着人。他一瞬間就想起了他爸媽死去的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他覺得他的世界都崩塌了。

特別是喬李回電話哭泣的時候,他還以為她被什麽人給抓了。

殺害她父母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他好怕那個人會找到喬李,畢竟那天在秦家給秦君棠發信息的人還沒有找到。

他能給秦君棠發信息,就說明他已經潛伏在喬李身邊,潛伏在他們身邊。冷不丁,她就會離他而去。

他無法在承受失去摯愛的痛苦。

吻着吻着,陳遠铮只覺得舌根有些發麻。

他松開喬李,看着她,摸着她頭頂微微濕掉的發絲,用這世間最美妙的聲音說着:“咱們回家吧。”

在回去的路上,陳遠铮忍了很久,還是開口問道:“怎麽突然離開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

“是我不好,以後都不會了。”喬李看着陳遠铮,“雨大,你開慢點。”

“回去了好好收拾你。”

到家,喬李換好了鞋子,身後的門被剛進屋的陳遠铮使勁帶上。

“碰”的一聲,喬李跟着抖了抖。

陳遠铮今天會狠狠的收拾她,她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緊接着,傳來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喬李咽了咽口水,愣愣的問道:“陳遠铮,你在幹嘛啊?”

“解皮帶啊。”

“解皮帶!你流氓!”喬李回頭看着捏着皮帶的陳遠铮,大聲吼道。

“流氓?我解皮帶怎麽了?剛剛雨都淋透了,我要去洗澡,喬李,你腦子裏想些什麽呢?”

“……。沒想什麽啊。”喬李裝作一副輕松的樣子往二樓走去。

陳遠铮迅速将喬李拉在懷裏,順勢将她壁咚在一旁的牆上,他低頭看着不敢看他的喬李,“嗯?你剛剛在想什麽?”

他湊近,貼着喬李,心裏火燒火燎。

喬李只覺得身子一緊,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可不負責滅火。”

“也是,你只負責點火。”

陳遠铮的手摸到喬李的腰間,兩人的衣服早已經濕透,他抽出一只大手,拉開她裙子的拉鏈,裙子落在地上,雪白的肌膚,黑色裏衣裹着誘惑。

喬李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監聽器事件的幕後主使(二P中)

陳遠铮一步步繼續,他解開自己襯衣的紐扣,此時,喬李的衣服早已經剝落。

窗外,電閃雷鳴,疾風驟雨。

陳遠铮的手慢慢停留在喬李的鎖骨上。

漸漸又往下移。

陳遠铮托着喬李她把她抱起來放在他腿上,她騰空,趴在他的身上。

喬李扣着陳遠铮的頭,纖細的十指沒入他被雨水浸濕的頭發。

她半阖上眼睛,微微仰起頭顱。

……

床上,喬李睡着,陳遠铮穿着浴袍去拿在玄關處的衣服。

他拿起喬李的衣服,很弱小的一個金屬落地的聲音傳入他耳朵。

他蹲下身子,拿起了那個一直藏在喬李衣服上的監聽器。

他看着在光下隐約閃着寒光的監聽器,将它包在紙張裏一把火燒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喬李已經醒了。她眼角有淚水,似乎剛剛哭過。

陳遠铮替她抹掉淚水,“怎麽了?”

“剛剛打雷了,被吓醒了。醒來又見不着你,害怕。”

“別怕,你只要不讓我害怕就行了,以後不許再拉着箱子離開,知道嗎?”

喬李點頭。

“我剛剛下去去收拾玄關處的衣服,從你衣服裏掉落了監聽器。”

“東西呢?”

“被我燒了。”

“你怎麽燒了?”喬李嗔怪的說着。

“這些都不管了,我就想告訴你,我之前問的話,不是懷疑你和江寒有什麽,而是害怕他對你做什麽你卻不知道。”

“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江寒他……”

“你不知道,江寒這個人,表面溫潤,內裏卻看不真切。我和他交往不多,可是你知道嗎,爺爺都提醒我要多防着江家的人。他八歲的時候,把家裏的一個年輕的保姆故意燙傷了。”

喬李湊近陳遠铮,“什麽?”

“嗯,那個保姆年輕漂亮,勾引了江寒的爸爸江威。江寒便趁着他爸爸不在家保姆睡午覺的時候,拿燒開的水燙了她的臉。半張臉都給毀了。”

喬李瞪大了眼睛,“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嗯,也不知道是什麽願意,他小時候很自閉,誰都不理,可突然有一天,變的溫潤起來,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喬李捂着嘴,“怎麽會?太可怕了。”

“所以,我希望你和他少些來往,知道嗎?我擔心你。他這個人琢磨不透,還是少來往的好。”

“嗯,我知道了。對了,那江寒的媽媽是誰呢?他真如傳聞也是私生子嗎?”

陳遠铮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他媽媽是誰從來沒有過确切消息。也許正是因為他父母的原因,他性格才怪異吧。對了,你再仔細想一想,今天有沒有遇到什麽人?什麽奇怪的事情。”

喬李低頭想了一會兒,猛然擡頭說道:“想起來了,今天,在餐廳裏吃飯的時候,要出門了,一個男人拍了拍我後背,然後他說他認錯人了。”

“那就是了,估計就是那個男人趁那個時候将監聽器放在了你衣服裏。”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怎麽知道我會出現在餐廳裏?”

陳遠铮目光微凜,“那就要問秦君聲了。”

喬李不可置信的看着陳遠铮,“你是說,監聽器是秦君聲讓人放進我衣服裏的?”

“應該是了,你想想,誰會知道你會去那個餐廳吃飯?”

“秦君聲和高姝言。”

“對啊,姝言沒理由這麽做,但秦君聲有。他要知道嵘陳會選哪個合作夥伴,而且你正好給我帶了文件過來,咱們看到他送來的合作意向書,說不定會談論到會選哪個合作夥伴。這也許對他有幫助。咱們還沒有對外公布會選哪個公司,可消息卻早一步洩漏了出去。這可都算是商業機密,稍有不慎,股市波動就會影響公司經濟。”

喬李知道利害。

“最重要的一點,是今天天亮之後會不會有這個音源在網上暴露。如果有,那就不是秦君聲。如果沒有,那就是他。”

“為什麽這麽說?”

“秦君聲和我一起長大,他的心地不懷,他要是這麽做了,肯定有他的原因。何況,他剛入商界,做事不會太陰狠。咱們看吧,看到底會不會印證我的猜測。”

喬李摟着陳遠铮的腰,“你是不是害怕我被什麽人抓走?”

“嗯。找不到你的時候,我差一點就要絕望了你知道嗎?”

“以後都不會了。”

“嗯,我們以後要是因為什麽有了誤會,彼此之間說清楚,好嗎?不要一怒之下就走人,好不好?”

“嗯,我就是想靜一靜。”

“靜一靜的話,家裏也可以啊。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離開這裏去外面住幾天就是了。你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知道嗎?敵在暗我們在明。”

喬李像個小孩子一樣的點頭,“知道了,以後都不會了。”

“好了,你好好睡吧,這都三點了。”

“嗯,晚安。老公。”

喬李睡下,陳遠铮在她身邊躺着,卻一直無眠。

說句實話,他也無法相信監聽器的事情是秦君聲幹的,可是商場如戰場,再親密的人,也會變成敵人。

一陣悶雷,身邊的人動了動,陳遠铮摟着她。

前路艱險,他必須要保護好她愛的人。

喬李醒來的時候,陳遠铮已經不在房間了,她開了手機,此刻已經是下午一點,床頭櫃上陳遠铮留着一張字條:老婆,早安,冰箱裏有吃的。

她暖暖的笑着,下床,洗漱完畢,她去廚房做了點吃的。

回到客廳,開了電視,她調着電視頻道,忽然,電視屏幕上的一行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嵘陳集團的合作夥伴為晏夢門業。

晏夢門業就是晏家集團。

喬李再拿手機搜了搜新聞,今天上午十點嵘陳舉行了新聞發布會,陳遠铮宣布和晏家合作。

喬李想到了陳遠铮的話,昨天他們被監聽到的那段話的确沒有上傳到網上。她不禁搖頭,看來,監聽器事件的幕後主使還真是秦君聲。

喬柏原的徒弟吳遠

正想着,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喬李接聽:“老公。”

“晚上六點我就回來了,還有,秦君聲會來別墅。”

“他……”

“上午的時候我跟他交涉過了,他打算過來親自跟我們說原因。”

“好的,我知道了。”

“嗯,等他過來之後,咱們就去隔壁D市找人。”

“去D市幹嘛?”

“我們要找的人在那裏,我還知道了他的名字,他現在也是緝毒大隊的隊長。”

喬李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真的嗎?那你早點回來。我等你。”

“好。”

挂了電話,喬李覺得心裏蹦着的弦松了。

也許,她馬上就能知道真相了。

五點半,別墅外有輪胎碾壓地面的聲音。喬李猜測是誰。

正想着,門開了,喬李回頭,陳遠铮正在玄關處換鞋,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抱歉的秦君聲。

陳遠铮換好了鞋,走到喬李身邊。

秦君聲跟在後面,他有些抱歉的看着喬李說着:“大嫂,對不起。”

“真的是你。我都不敢相信。”喬李質疑,秦君聲給她的印象,除了一表人才,還有堂堂正正。

“說吧,你的苦衷。”陳遠铮在喬李身邊坐下,又說道:“君聲,你坐下來。”

秦君聲坐在他們對面,“我想娶姝言,爺爺同意,可前提是我必須讓嵘陳和秦家合作。”

喬李問:“那你弄監聽器?”

“我想知道晏家開的條件,想看能不能給出一個比晏家更好的條件來讓嵘陳放棄晏家。”

喬李嘆氣,果然啊,他是有苦衷的。

秦君聲很真摯的看着陳遠铮,“遠铮哥,我很抱歉。我……”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音源你怎麽處理了?”

“銷毀了。”

“嗯,那沒事兒。”

“我……”秦君聲不知道該說什麽,慚愧的低頭。

喬李開口,“沒關系,秦君聲,沒惹出什麽禍事就好。以後不要幹這麽些卑鄙的事情。”

“可我和姝言的婚事……”

陳遠铮打斷他的話,“你不要着急。你之前跟我說了,既然你和姝言現在可以交往,那就慢慢來。以後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你。可是,你要想清楚,你家人那麽不喜歡高姝言,她要真是嫁過去了,你能好好的保護她嗎?你媽媽江彤,你妹妹秦君棠,都不喜歡她,她們兩個人會怎麽對付她你考慮過嗎?君聲,你要想清楚。姝言嫁過去了,你要保證不會讓她受委屈。”

秦君聲陷入了沉默。

他考慮過這個問題,可他沒有能力。從小到大,他聽話懂事,家裏人說什麽,他就做什麽,可是,這并不是他想要的。

以至于他現在想過一個簡單的日子,想娶他愛的女人,都成了一種癡心妄想。

“遠铮哥,我該怎麽辦?”秦君聲無助的看着陳遠铮。

“等我處理完一件事情,我就幫你。”

“處理什麽事情?”

“暫時還不能說,但你要相信我。畢竟,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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