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29)

天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也已經和寺裏的住持打了招呼,不出意外,只要陳之正過來了,他們一定能抓到他。

住持聽說了陳之正在事情,嘴上一直念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住持他是一位修行了五十多年的僧人,可是,他也無法看透陳之正。

只能說,他隐藏的太好了。

誰會想到,每周都會來寺廟念經的是個殺人犯呢?

九點,來寺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久違的陽光普照大地,萬物似乎都從嚴冬裏蘇醒過來。

吳遠他在寺裏,藏在了主佛堂放置大佛的桌子底下。

主佛堂裏,還有兩個穿着便裝伴游客的警察在佛堂內念經。

一切按着所有人想的走着,沒有絲毫異樣。

【分】

十二點,陳之正遲遲沒有出現。

吳遠躲在桌子底下,盤算着時間,他壓低聲音小聲的說着:“各個區域報告一下情況。”

緊接着,耳機裏傳來聲音:“報告,一號區沒有發現目标陳之正。”

“二號區也沒有。”

“三號區也沒有。”

“報告,四號區域也沒有。”

“收到。”

吳遠看了看手表,想着陳之正會去哪裏。他會不會知道了秦琴住院了,不過來了?

可是,他問過秦琴,他們只會在周末來平安寺的時候有交流,其他時間是不會聯系的。

畢竟,他們的身份比較尴尬。

那,陳之正會去哪裏?

他,會不會來?

【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點,陳之正依舊沒有出現。

吳遠剛想出了桌子底,屋外便傳來拐杖的聲音。

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非常小,吳遠小聲的問道在外面打坐的兩個警察:“來了一個老人?”

“嗯。”

吳遠聽着拐杖聲音漸漸靠近,然後消失,他看着地面,有一道身影,想必是老人家的身影。

五秒鐘後,老人家直接離開了佛堂,往別處去。

吳遠出了桌子底,問道:“老人有沒有進佛堂?”

打坐的一個警察見吳遠出來了,也起身,他搖頭,回答道:“沒有,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吳遠說完之後,又說道:“各區域注意,咱們現在原地休息十分鐘,但是,依然要保持警惕。”

“收到。”

【分】

吳遠離開了佛堂,便去了後院,後院裏,他遇到了老人。

老人白發蒼蒼,背很坨,他拿着拐杖走路,可是,拐杖似乎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因為,他走路的時候,拐杖幾乎沒有接近地面。

吳遠疑惑,搖頭離開。

老人一直在寺廟裏轉着,他去了吃齋飯的地方,在那裏看了一會兒,便離開,又去了其他的地方轉轉,最終,他來到了祈福的地方。

吳遠已經站在了不遠處,他看着老人,說道:“陳之正。”

老人的目光裏閃過一絲驚訝,随即恢複平靜,他看着祈福樹,沒有回頭看吳遠。

吳遠說道:“陳之正,你已經被包圍了。”

老人依舊沒有任何看着他的動靜。

吳遠也沒有走近,他拿出手槍,注視着老人。

老人漸漸站直了身子,他脫下假發和胡須,慢慢站直身子,回頭看着吳遠,“你怎麽發現我的?”

吳遠說:“一個老人,那麽駝背,拿拐杖走路,拐杖卻成了一個擺設,你覺得,這是一個正常的老人嗎?還有,你來了寺廟,在佛堂外也只是站着,沒有進去,然後又一直在寺廟裏轉,但是,都只是在外面看,卻沒有進去,想必,你是為了找秦琴吧?”

陳之正看着吳遠,“秦琴呢?”

“這個你不必知道,你現在,要跟我們去警局。”

“我要是不回去呢?”

“沒有可能。”

吳遠拿槍對着陳之正,“你害了這麽多人,我不會再讓你逃走。”

“是嗎?”

陳之正看着吳遠,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

吳遠和其他好幾個警察都把手槍對準了他,“陳之正,不許再動,否則開槍了。”

陳之正把手伸進口袋,便再也沒有拿出來。

爆炸事件

陳之正看着吳遠,“秦琴呢?她在哪裏?是不是你們彌補讓她過來見我的?”

“沒有。”

“那她為什麽沒有來?”

“這個你不必知道,陳之正,你現在,必須要跟我們去警局。”

“我要是不回去呢?你們要怎麽做呢?”陳之正看着吳遠以及其他的警察,冷笑。眼睛裏都是冷硬可怕的目光。

“沒有可能。我們一定會抓你回去。”吳遠拿槍對着陳之正,對準他,“你害了這麽多人,我不會再讓你逃走。”

“是嗎?”

陳之正看着吳遠,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

吳遠和其他好幾個警察都把手槍對準了他,“陳之正,不許再動,否則開槍了。”

陳之正把手伸進口袋,便再也沒有拿出來。

吳遠看着陳之正,說道:“陳之正,你投降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

陳之正笑,卻沒有說話。

雙方對峙了十秒鐘,陳之正放在口袋裏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緊接着,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吳遠吃驚,緊接着,耳機裏傳來聲音:“報告,嵘陳公司發生了爆炸事件。”

吳遠看着陳之正,“陳之正,你幹的?”

陳之正搖頭聳肩,“我可什麽都沒有做。”

吳遠忍不住了,他扣動了扳機,吼道:“我要你把手拿出來。”

陳之正搖頭,吳遠對着陳之正開了一槍,打在了他放在口袋裏的右手上。

陳之正吃痛,鮮血順着手慢慢往下流。

他穿着一件棕色的外套,因為鮮血,口袋都漸漸變了顏色,其他的血滴在地面,地上仿佛開了一朵朵紅色的罂粟。

雙方僵持不下。

吳遠剛想扣動扳機,陳之正說道:“我再各個區域都裝的有定時炸彈,你即便把我殺了爆炸也會發生,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見秦琴。”

吳遠說:“秦琴現在不方便過來。”

陳之正問:“為什麽?”

吳遠說:“沒有為什麽,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陳之正冷笑,“既然你們這麽沒有誠意,那也別怪我無情了。”

“等一下。”

其中一個警察開口,他說道:“陳之正,你別沖動。”說完,這個警察附在吳遠耳邊說道:“吳隊,要不,去醫院把秦琴請過來吧。萬一有用呢?我們現在,除了抓住他,更重要的是要把炸彈的位置弄清楚,萬一真如陳之正所言,他在各個地方都裝了炸彈,咱們抓了他也沒有絲毫作用。吳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吳遠思索片刻,點頭,“那行,派人去叫秦琴過來。”

“好。馬上就去。”

【分】

秦琴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地方,這裏一片漆黑,到處都是大樹。秦琴再原地站了一會兒,便靠在一棵樹擡頭看天上的星星

她看着看着,悠悠的說道:“星星啊星星,我要是能把你摘下來就好啦。把你摘下來了,你再飛上天的時候就可以把我也帶去了。”

“哈哈哈。”一陣嘲諷的笑聲從大樹的頂上傳下來。

秦琴吓了一跳,她急忙起身,擡頭看着大樹問道:“誰,誰再那裏?”

話音剛落,從樹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緊接着,一個身着一身休閑服的男生從大樹的枝丫裏鑽出來,他向底下望,看見了秦琴,他嘲笑道:“也只有你們女生才會整天想着什麽星星啊月亮的了。真是幼稚”

秦琴生氣,“你幹嘛偷聽別人說話?”

說話的男人聳肩,“你說話說的這麽大聲,我想不聽見都難。”

秦琴急:“你狡辯。”

男人說:“我才沒有狡辯,你要是不相信的還,你來,你到樹上來,我在下面說幾句話,你看你在這上面聽不聽得見。”

秦琴沒有回答。

男人又嘲笑她,“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上不了樹。”

秦琴哼了一聲,“你別瞧不起人。”

“行啊,那你倒是上一個給我看看。”

秦琴知道自己上不去,她又不想認輸,一起之下就走到大樹下,趴在大樹的樹幹上擡腿往上面爬。

可惜,才爬了一下,她就沒有了力氣。

就這麽試着,她的禮服都已經髒了。

可是,不管她怎麽努力,她都爬不上去。

上面的人她也看不真切,她越來越害怕,黑暗包裹了她,她開始哭泣。

【分】

又是熟悉的地方,秦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她起身,看着自己,此刻她在大樹的主幹上,躺在這大樹上面的一個木板上。

秦琴擡頭,透過稀疏的枝丫,她看見了天上有很多的星星。

那個時候的空氣很好,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星星的光芒。

秦琴伸手往上一直延伸,仿佛星星近在咫尺,她高興的說道:“哇,這片天空的星星都是我的了。”

“你喜歡,都給你啊。”

身邊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秦琴看過去,她身邊有一個人,一個看不清臉的人。

她問:“你是誰啊?我沒有見過你。”

“我是一個愛你的人。”

“那你叫什麽呢?”

“你猜呀。”

“我猜不出來。”

“那我走了,你一個人待在這裏吧。”

說着,那個看不清臉的人就走了。

秦琴一個人在樹上待了一會兒,又開始害怕起來。

那個男人又出現,然後,他說道:“我叫陳之正。”

“我知道了,我記住你的名字了。那,你在哪裏讀書?”

陳之正也不回答,卻又問她:“你呢?”

秦琴說:“我先問你的啊,你先回答我吧。”

陳之正搖頭,“不,不要,你先回答我吧。”

秦琴急了,她從木板上坐起來,“哎,你這個人不講道理,明明是我先問你的。”

陳之正折中,他商量的說道:“要不,咱們一起講?”

秦琴愣了一會兒,嘆氣,“那好吧。那一二三咱們一起說?”

“好。”

秦琴數着數:“1,2,3,A大。”

結果,就秦琴說了出來,陳之正根本就沒有說。

秦琴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氣,“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我要下去了。我不想跟你待在一塊了。”

陳之正坐在樹幹上仰頭大笑,“你還真是好騙。”

秦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告訴你,我再和你說話我就是豬。”

“嗯。好。”陳之正點頭。

秦琴往梯子那裏走去,可惜,樹有些高,她在上面往樹底下望梯子時,心裏咯噔咯噔的跳,卻有點不敢下去了。

她在那裏待着,一動不動,陳之正看着她那傻樣,又哈哈哈大笑,“快,求我我就幫你下去。”

秦琴冷哼,拒絕了。

陳之正也不急,悠閑的哼着小曲兒。

那邊,秦琴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她有點恐高,她轉動身子,擡腳往梯子那裏踩去。

陳之正見她脾氣硬,急忙起身手拉着樹幹往秦琴那裏去。

秦琴聽見身後樹枝在動,知道陳之正過來了,也不跟他講話,思量着該怎樣鼓起勇氣下去。

陳之正在她身後問道:“要不要我幫你?”

秦琴沒有回答。

陳之正只好服軟,“好了,剛剛是我逗你的,我幫你下去。”

秦琴點頭,“嗯。”

陳之正說:“你讓開,我先下去,然後在下面接着你。”

秦琴搖頭,“不要,萬一你又要捉弄我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呢?”

“不會,我怎麽會這麽做。來,讓我下去。”

“那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秦琴慢慢摸索着,往邊上移動,給陳之正移出了一個地方。

陳之正下去,走到梯子的中間,看着上面說道:“來,下來。把手給我。我拉着你。”

秦琴點頭,伸手給陳之正:“嗯。”

可惜,秦琴的手沒有放到陳之正的手裏。

砰——

一聲巨響在耳邊響起,秦琴尖叫着,哭喊着。

“秦琴。”

“秦琴。”

聽到叫喚聲,秦琴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眼角帶淚,此刻,映入眼簾的是高鈞,他正陪着她,她問:“剛剛有什麽聲響?”

高鈞看着她說道:“剛剛發生了爆炸聲。你剛剛做噩夢了?”

秦琴點頭,急忙坐起來,“爆炸?哪裏爆炸了?怎麽回事?”

高鈞說:“外面的人好像是嵘陳發生了爆炸。”

“嵘陳?有人員傷亡嗎?”

高鈞搖頭,“暫時還不清楚。不過,聽人說,爆炸的地點是嵘陳公司外面的一片空白區域,好像沒什麽人。”

秦琴不住的點頭,“那就好。

屋外響起了敲門聲,二人望過去,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為首的打招呼,“請問,是秦琴女士嗎?”

“嗯,我是。”秦琴點頭。

“是這樣,我們現在需要您跟我們過去一趟,平安寺,陳之正在那裏,他要求見你,不然,又一個爆炸事件将會發生。”

“什麽?”秦琴驚訝,她拉着高鈞的手,“警察同志,剛剛的爆炸事件是陳之正幹的?”

警察點頭,“嗯,是他。這樣,咱們路上在給您解釋吧,你看你方便不方便,陳之正要求要見你。”

“好,我跟你們過去,你們等我收拾一下。”

高鈞看着她,“你要過去?”

秦琴點頭,“嗯,我必須過去。”

服罪

秦琴點頭,“嗯,我必須過去。既然他想見我,我要過去看一看他要和我說什麽。”

警察也點頭,“還是希望秦女士能夠快點。陳之正在很多地方都安裝了定時炸彈,我們怕遲一點又會耽誤時間,炸彈爆炸的話,會危及更多的人。”

秦琴點頭,“我馬上就換衣服。”

高鈞說:“你去換衣服,我陪你一起過去。”

秦琴點頭,拿着衣服在高鈞的攙扶下去了衛生間。

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提着新鮮水果的秦年走了進來。

他看着屋子裏的兩個警察,又看着空蕩蕩的病床,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來幹嘛的?”

警察解釋:“我們是過來帶秦琴女士去平安寺的。”

“平安寺?”秦年嘀咕着,“帶我女兒去那裏幹嘛?她現在身子不方便。”

警察解釋,“我們現在已經把陳之正包圍了,可是,他不肯輕易投降,他在市區的很多地方都安裝了定時炸彈,剛剛的爆炸聲就是炸彈引起的。陳之正要求見秦琴女士,我們只好來麻煩秦琴女士跟我們走一趟。”

秦年咽了咽口水,把水果放在櫃子裏,剛想開口問秦琴她在哪裏,秦琴便和高鈞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換上普通衣服的秦琴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可是,臉依舊沒有什麽血色。

秦年問她:“琴兒啊,你要去見陳之正嗎?”

秦琴點頭,“嗯,爸,我要去,高鈞也陪我一起去。”

秦年搖頭,“這太危險了。萬一他一直對你沒有嫁給他而懷恨在心,你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秦年說:“可是爸,你忘了,我已經得了癌症了嗎?我現在什麽都不怕,如果我去能夠阻止陳之正,我會義無反顧的。”

秦年還想說什麽,警察說道:“那秦琴女士,咱們現在就走吧。”

秦琴點頭,“好。”

高鈞扶着秦琴出去。

秦年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想了一會兒,也跟了出去。

【分】

陳遠铮看着電視屏幕上嵘陳的爆炸事件,眉心緊簇,他已經不知道改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不知道陳之正到底還要做多少壞事才肯罷休。

頭頂傳來一陣灼熱的目光,陳遠铮擡頭望去,喬李站在二樓的過道處,淚眼婆娑的看着他。

喬李喝了粥以後就躺下了,她現在這般模樣,應該是睡覺的時候做噩夢了。

陳遠铮起身,他走上樓梯,走到喬李身邊,輕輕的抱住她,“怎麽了?做噩夢了?”

喬李的嗓音很低,她輕輕點頭,頭發摩挲着陳遠铮的衣服發出沙沙的響聲,“嗯,我夢到了陳之正向我爸媽開槍。我好像還聽到了很大的響聲,不像是在夢裏。”

陳遠铮摸着喬李的頭發,解釋道:“嗯,嵘陳發生了爆炸事件。”

“什麽?”喬李擡頭看着陳遠铮的眼睛,“然後呢?有沒有什麽人員傷亡?”

陳遠铮搖頭,“沒有,爆炸區域在嵘陳集團外面的廣場,那裏屬于無人區,沒有人員傷亡。現在已經有專業人員在嵘陳附近排雷了,目前沒有發現其他的爆炸源。”

“那就好。”喬李重新摟着陳遠铮,問道:“是陳之正幹的?”

陳遠铮點頭,“嗯,是他。”

“那,吳叔叔他們抓到陳之正了嗎?”

“抓到了,陳之正還是去了平安寺。可惜,即便那麽多警察把他包圍了,他還不願意輕易就法,現在,秦琴舅媽在去往平安寺的路上。陳之正要見一見舅媽。”

喬李嘆氣,“希望舅媽能夠說服他。害人終害己。”

【分】

周慕在上班,忽然,一條新聞推送便出現在她眼前——嵘陳集團發生一起爆炸事件。

她快速的浏覽了一遍新聞,急忙拿起手機給陳唯銘打了一個電話。

“喂,陳唯銘。”

“嗯,怎麽了?”

周慕看着新聞,問道:“我剛看到了新聞,嵘陳發生了爆炸事件,你怎麽樣?”

此時,陳唯銘和嵘陳集團的許多公司員工都在公司大樓外面,由于爆炸在公司大樓外一片無人區,沒有任何人傷亡,只是,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拿着手機給親人朋友報平安。

陳唯銘說:“沒事兒,公司沒有人受傷,你別擔心。”

“那就好。”

知道周慕這麽關心自己,陳唯銘心裏喜滋滋的。他問:“你在上班啊?”

“嗯。陳之正的事情怎麽樣了?”

“聽說,警察在平安寺抓住了他。”

“那就好。那我去工作了啊。”

“好的。”

“等一下,陳唯銘。”

聽到聲音,陳唯銘把手機重新拿回耳邊,“嗯,怎麽了?”

那頭,周慕說的有些小聲:“陳唯銘,我想你了。”

陳唯銘不經意的握緊了拳頭,“我也是,周慕,我也想你。等我,一個月,我就能來找你了。”

“好,我等着你。那我挂了啊。”

“嗯。”

挂了電話,陳唯銘看着今天的天空,難得今日的太陽這麽大,真是好兆頭啊。

【分】

車子開的很慢,車裏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副駕駛的警察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秦琴女士,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秦琴點頭,“嗯,可以。”

警察問:“你每個周六來平安寺,是來祈福還是?”

秦琴說:“我是佛教徒,所以,我過來念經祈福。”

警察點頭,“那陳之正呢?他幹嘛?”

秦琴看着身邊的高鈞,說道:“他也來念經。”

警察問:“你們一起念經?”

秦琴點頭,“是的,我們都在主佛堂裏一起念經。”

警察點頭,“那你們之間平時會有交流嗎?”

秦琴搖頭,“不會。”

警察說:“好。”

終于是到了平安寺。

秦琴在高鈞的攙扶下下車,她站在寺廟外,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

兩個警察先進去,高鈞他們跟在後面。

【分】

此時,吳遠還在和陳之正對峙。

有一個小警察跑了過來,在吳遠的耳邊說着什麽,吳遠輕輕點頭,他看着陳之正,“你要見的要過來了。”

陳之正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慢慢從走廊裏出現在他視野裏的人。

秦琴沒有讓高鈞扶着自己,獨自一人走到了吳遠身邊停下,她的臉色不是特別好,她看着陳之正,又看到了他手上的傷,不禁握緊了雙手。

她還想前進幾步,被吳遠攔住了。她和陳之正隔着一點距離,她喊道:“陳之正。”

陳之正看着秦琴,終于開口,“你臉色怎麽還是這麽差?”

秦琴說:“我得了癌症,就要走了。”

陳之正一驚,剛想上前幾步,吳遠便呵斥道:“陳之正,你就站在原地不許動。”

陳之正只好停住腳步,他看着秦琴,急切的問道:“什麽癌症?”

秦琴說:“乳腺癌,沒有多少日子了。陳之正,你為什麽做了這麽多錯事?”

陳之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秦琴勸說:“放下所有,回警局吧。好不好?”

陳之正沒有動作。

秦琴看着陳之正後面的祈福樹,忽然問道:“陳之正,你看到我給你寫的祈福的信條了嗎?”

陳之正眼睛裏有光,他搖頭,“沒有,你還為我祈福了?”

秦琴點頭,“是啊。我寫的祈福條就在你身後的祈福樹上挂着,那天,還是住持幫我挂上去的。”

陳之正有些歡喜,他轉身,在大樹底下找着,果然,他找到了秦琴為他寫的祈福條——願之正能平平安安過一生。願我一輩子遇到他的時候,我們都是普通人。

陳之正看着祈福條,忽然就笑了。

他手上還有吳遠剛剛開槍子彈,可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秦琴說道:“那天,我來祈福,祈了三個。為高鈞祈了,為書拓也祈了,最後一個,為你祈了。”

秦琴的心裏,始終有他。

秦琴又問:“你為什麽會去販毒?你為什麽要幹違法的事情?你跟我說好不好?”

陳之正轉身看着秦琴,解釋道:“那個時候,嵘陳要倒了,你爸不同意你嫁給我。我沒有錢,沒辦法娶你,只好铤而走險,走了那麽一條路。結果,我還沒沒能娶到你,你還是嫁給了高鈞。這就是命吧。

我沒想要殺所有的人,可是,他們手裏有了我的證據,我不殺他們,我就要死。我就想能每個周六都見你。沒辦法,我只好殺了他們。都過去了,我做了這麽多錯事,最後能見到你,沒什麽遺憾了。”

秦琴臉上流着兩行淚,“你怎麽這麽傻呢?這個世上有那麽多好姑娘,況且,是我對不起你,你不應該這麽愛我的。”

陳之正搖頭,“可是,這個世上的姑娘再多,也沒有你好。那好,我先去。”

說着,陳之正再次轉身看着祈福樹,然後快速的拿出別在腰間的槍,對準了自己的心髒。

砰——

劇烈的聲響傳遍寺廟上空。

秦琴搖頭,“不要——”

她使勁掙脫了吳遠的阻攔跑到了陳之正身邊,她抱着他慢慢坐在地上,捂着他一直在流血的胸口。

陳之正看着秦琴,說道:“沒有炸彈了,就一個,已經爆炸了。我先去,你過來的時候,我去接你。”

秦琴點頭,有幾滴眼淚低落在陳之正的臉上,“好。你等我。”

“高鈞很愛你,我便放心了。”

吳遠走近的時候,陳之正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嘆氣,剛想開口,秦琴說道:“沒有炸彈了。他就只在嵘陳放了一個。”

吳遠點頭,“好。”

秦年看着剛剛的一幕幕,聽着陳之正說的那麽些話,忽然覺得自己這麽多年來好像一直都做錯了。

警察收拾了陳之正的遺體,吳遠便給了陳家的人打電話。

“喂,陳之冕嗎?”

“嗯。”陳之冕點頭,看着坐在他斜對面的陳乾。

“陳之正已經自殺了,屍體今天晚上會送去火化館火化,你們要過來嗎?”

陳之冕剛想開口陳乾要不要過去,陳乾便說道:“不必去了。”

陳之冕看自己的父親,回道:“吳隊,咱們不來了。”

吳遠點頭,“知道了。”

就讓一切都這麽過去吧。

【分】

警察帶着秦琴和高鈞回醫院,秦年則拒絕了回去的請求,自己一個人在路上走着,走去了他老婆的墓地。

他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慢慢蹲下身子,撫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說道:“老婆啊,我們好像做錯了。你說,君聲娶高姝言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做主吧。年輕人的愛情,咱們不懂了。”

說完,秦年起身,右手擋在眼前看了看今天的天空,“今天還真是一個好天氣啊。”

【分】

秦琴再次回到醫院,她面如死灰,高鈞坐在她身邊,咩野言語。

秦琴問:“這麽多年,你後悔嗎?我雖然嫁給了你,可是,我心裏始終有他。”

高鈞說:“不後悔。”

秦琴看着高鈞,“那好,我先睡了。書拓來了,記得叫我。”

“好。你睡吧。”

秦琴閉上眼睛,漫天的祈福條出現在眼前。

那個年少的不可一世的少年站在樹下,狂傲不羁。

【分】

結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秦年很晚才回到家裏,此時,鐘表上已經顯示是晚上十點十五分了。

秦新看着自己的父親終于是回來了,他又擔心又生氣的問道:“爸,你去哪裏了?怎麽電話也打不通?去了醫院找你,你也不在。真是急死我了。”

秦年看着秦新,又看着站在秦新身邊的秦君聲,他問道:“君聲啊,你很喜歡高姝言?”

秦君聲一愣,他不知道秦年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頓了一會兒,他點頭,“嗯,很喜歡。我很喜歡姝言。我想娶她。”

秦年拍了拍秦君聲的肩膀,“那行,你娶她吧。找個好日子,你們把事情給辦了。”

秦君聲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年,“爺爺,爺爺,你剛剛說什麽?你說,找個好日子,把事情辦了?什麽?”

秦年說道:“你找個好日子娶了高姝言吧。”

秦君聲看着秦年,驚訝,他再問:“真的嗎?爺爺,你沒有騙我?”

秦新搖頭,他問道:“爸,你怎麽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同意他們兩個的婚事嗎?今天是怎麽了?”

秦年看着秦新,“你覺得,你兒子的幸福重要嗎?”

秦新點頭,“重要啊,肯定重要啊。”

“那不就得了,君聲喜歡高姝言,娶高姝言就是他的幸福。既然你也認為君聲的幸福重要,那便答應了讓他娶高姝言吧。”

江彤走了過來,她問:“爸,你今天怎麽突然就同意了?”

秦年嘆氣,“今天,在平安寺,我看到了陳之正。聽到他說的那麽些話,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聽我的,讓君聲娶了高姝言吧。咱們就不要再阻攔他們兩個了。”

“這……”秦新猶豫着。

秦年問秦新:“你知道高姝言是個好姑娘嗎?”

秦新點頭,“這個我知道。姐說高姝言心好,她覺得很不錯。姐姐看人的眼光應該不差。”

“那就夠了,我是一家之主,那就讓我做主讓君聲娶了高姝言吧。這兩個在一起這麽久了,咱們一直不同意的話,還真是要惹禍了。”

秦新忽然是想到了什麽,他問:“爸,當年,姐姐沒有嫁給陳之正,就是因為你和媽媽攔着了?”

秦年點頭,渾濁的眼珠裏都是悔意,“是啊,那個時候,嵘陳集團發生了一些事情,眼看着就要做不下去了。我和你媽不願意你姐姐嫁過去,一是怕你姐姐嫁過去了會跟着陳之正吃苦,二來,秦家酒店那個時候才剛剛做起來,急需要更多的資金投入。我看高鈞也不錯,就借着你媽媽生病的事情逼你姐姐嫁了過去。現在想想,還真是錯了啊。不說別的,單單就從今天,我就知道他們兩個是有多喜歡對方。年兒啊,罷了,就讓君聲娶了高姝言吧。你們要實在是不喜歡,他們兩個結婚了出去住也行。我不想再做錯事了。”

秦年說完,獨自一人往樓梯處走去。

他的身影孤獨又寂寞,仿佛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一般。

人沒辦法後悔,所以,盡量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秦新看着秦年上樓,又看着自己兒子滿懷期待的目光,他點頭,“行,娶就娶吧。爺爺都發話了,咱們也就不攔着了。我和你媽為你挑一個日子,你們就準備結婚吧。”

秦君聲高興,他使勁的親了一口他媽媽的臉頰,然後跑到別墅外面歡呼。

“啊——我終于要娶自己心愛的人了!”

江彤摸着自己兒子親過的臉頰,問着身邊的秦新:“兒子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高興了。”

秦新點頭,“是啊,他從小被咱們拘束着,沒見他怎麽高興過。”

秦君聲在別墅外面歡呼雀躍,他拿出手機,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高姝言,可轉念一想,他又把手機放回口袋裏。

還是過幾天再說吧,他現在要想好求婚方式,給高姝言一個驚喜。

【分】

高書拓推開病房的門,他看着還躺在病床上正在睡覺的秦琴,有些擔心。

高鈞還在床邊陪着秦琴,因為多日的陪伴,現在,他臉色不好,一臉的倦怠。

聽到推門的聲音,高鈞回頭,看到自己的兒子,身心倒是輕松了不少。高書拓走近,他壓低聲音問道:“爸,你吃晚飯了嗎?”

高鈞搖頭,“還沒有。”

高書拓看着腕上的手表,“這都晚上八點了,你怎麽還沒有吃晚飯?你照顧媽媽,自己的身體也要緊。”

高鈞點頭,“嗯,我知道。”

“那好,我在這裏陪媽媽,爸你快去吃晚飯。”

高鈞說:“好,那我就去吃晚飯,你在這裏好好的看着你媽媽。你媽最近愛做噩夢,她要是做噩夢了,你記得叫醒她。”

高書拓點頭,“好,我知道了。”

高鈞起身,放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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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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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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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