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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把符咒畫法教給長老們, 還給畫了些五福洞天喚靈符，說自己還有事，等處理完, 再去找他們會合。

長老們旁敲側擊的表示, 要是淩不聖能跟着去除煞，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被淩不聖一聲冷哼吓得齊齊閉嘴。姜姬故意沒去管，阿聖是她的鬼将，她也不想和阿聖分開。

見姜姬這次沒幫老頭子們說話, 淩不聖臉色好看了許多，在姜姬畫符的時候還主動幫忙磨朱砂。

沒能把淩不聖請去助陣, 長老們包括松鶴都有點蔫蔫的。已經在五大家族面前把牛吹出去了，到時候請不出強大鬼将, 多沒面子啊。

但是當他們看見姜姬給的符咒的時候，就把郁悶情緒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天啊！居然有幾百張喚靈符！還是升級版五福洞天喚靈符，全都畫在巨大的符紙上，整整幾百張。

姜姬的畫符速度他們知道，但是這也太多了！五福洞天奔雷符有多難畫, 長老們都知道。跟奔雷福相比，喚靈符的複雜程度只會增加。

他們本以為能拿到幾十張就很多了，一人頂多能分到幾張。但是姜姬居然一下子拿出來幾百張！還都是上品, 都能看見符咒上面有隐隐的光芒流動。算下來, 一人能分到幾十張！

還要什麽第一強的鬼将, 有這些符咒，就足夠讓其他四大家族羨慕的流口水了。

長老們笑得簡直合不攏嘴，在淩不聖越來越不耐煩的氣場中才收斂起來。

出門後長老們談論起姜姬和淩不聖的關系。

“你們有沒有覺得族長和鬼将大人的關系好像怪怪的？”

“我也覺得，怎麽說呢, 看起來好像我小孫女和她對象在一起的時候。”

“诶，你也這麽想，我也這麽覺得，可是，那可是鬼将啊，再強大，都是陰物，他們兩個怎麽可能呢？”

“誰知道呢，族長天賦這麽高，說不定就能從書中找到什麽秘法……突破陰陽阻隔。”

八卦是沒有年齡界限的，直到松鶴冷哼道：“你們這麽八卦，怎麽不學人家畫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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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畫符，長老們都閉嘴了。他們曾經也是驚才豔豔的天之驕子，但是在姜姬面前，簡直什麽都算不上。不能想，再想下去，自己簡直都不配活着。

列多留在最後，等所有人都走了，才頂着淩不聖的眼神壓力，問姜姬能不能給畫點美食符，這幾年他簡直要被潘馳怨念的眼神折磨死了。所以，在潘馳和淩不聖之間，他還是選擇了淩不聖，至少後者有族長約束。潘馳則是他日日夜夜要面對的。

姜姬一拍腦袋：“诶呀，你看我都忘了，我畫了好些美食符的，本來想着再見面的時候給你，結果發生了這麽多事。你等着，我這就去拿。”

姜姬蹬蹬的跑上樓，剩下列多獨自面對淩不聖的冷氣，姜姬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凍的嘴唇發紫了。在姜姬提醒後，淩不聖才收了外放的冷氣，好像剛才真的只是無意之舉。

姜姬歉疚道：“實在是對不起，他這三年都沒無意識放過陰氣，我以為他不會了。你沒事吧。”

無意識……

列多覺得姜姬對這幾個字有誤會，但他也就敢在腦子裏想想，說是不敢說的。現在他的目光已經被姜姬手上的箱子吸引住了。好大的一個箱子，要是裝的都是美食符，潘馳一定會激動的上來抱住他。

姜姬把箱子打開，露出滿滿一箱子美食符。

列多突然用手捂住心髒，完了，是心動的感覺。姜姬關心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就是替潘馳高興。”

還有他自己，終于不用忍受鬼将怨念的目光了。

哈哈哈！！！有這麽多美食符在手，還不是他讓潘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象都爽！

列多猛地打了個哆嗦，這才注意到淩不聖不善的眼神，一下子就從奴役潘馳的幻想中清醒過來，非常識趣的說起價錢：“一萬一張是吧，我先給你轉五百萬，剩下的等我再湊湊。”

姜姬想到系統說的話，覺得她可能在這個世界待不了那麽久了，錢什麽的也沒什麽用處，就說：“你先欠着吧，五百萬一時間也轉不過來，長老們還在外面等着，你還是先去追他們吧。等我需要錢的時候再和你要。”

一筆一筆轉确實費時間，尤其是在淩不聖的眼皮子底下，簡直是度日如年。列多扔給姜姬一個感激的眼神，抱着箱子就跑了，動作靈活的讓淩不聖覺得是不是剛才凍的不夠狠。

送走了客人，姜姬和淩不聖吃了午飯，就準備去A市。

原來的卡早就不能用了，臨上車前，她買了張新卡，給江原道發了條短信，說自己知道了江楓婚禮的消息，回去送份賀禮。

這件事處理完，姜姬準備和淩不聖談談。從收拾行李，到買票坐車，淩不聖一直沉默的跟着她的行為，但是從沒問過他們要去哪，去幹什麽。

自己可能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到時候淩不聖怎麽辦？姜姬擔憂的想，淩不聖對外界這麽敏感，離開她可怎麽幸福的生活下去啊。

想了又想，姜姬還是決定開門見山的問：“你就不想知道我們去哪嗎？”

淩不聖正側頭看窗外風景，聞言回了姜姬一個淡淡的微笑：“小雪去哪我就去哪。”

這話說的夠暖心的，可是姜姬在心裏嚎叫，我去的地方不能帶你啊！

姜姬忽然靈機一動，激動的呼喚系統：“淩不聖是我召喚出來的，是不是就算是我的所有物？而且他不是活人，應該可以跟着我去下一個世界吧？”

這次系統倒是沒裝死，直接給姜姬潑了盆涼水。

【要是別的鬼将還可以，淩不聖你就不要想了。】

姜姬覺得系統話裏有話：“為什麽淩不聖不行，其他鬼将就可以？他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宿主你就不要問了，因為你問了我也不會說的。你就老老實實參加婚禮，等男主和女主正式結婚，完成任務，就行了。】

系統越是這麽說，姜姬越是覺得他話裏有話，可是系統不說，她也的确沒什麽辦法。

姜姬靈光一閃，問道：“上個世界你給了我一個提問的機會，說是什麽問題都可以。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有這個機會。”

【那是你促成男女主感情的獎勵，這個世界你不僅沒促成，還讓男主移情別戀。我不給你懲罰已經是我大度了。】

“什麽叫我讓男主移情別戀……等等，江楓現在喜歡的人，不會是……我吧？”

【你以為呢？】

“我以為他那個大渣男，見一個愛一個，早就把我忘了。”

【呵呵！】

“呵，這種事也要算到我頭上？”

【安啦，凡是要往好處想。你想想這個世界馬上就要結束了，開不開心？】

“開心個鬼哦，結束了，我的鬼将怎麽辦？”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一人一系統争執不下，最後還是系統主動讓步。

【你放心好了，你走了之後，淩不聖也不會繼續存在這個世界上的。】

姜姬把系統的話反複琢磨了兩遍，怎麽想都有歧義。

不會繼續存在這個世界上是什麽意思？是說淩不聖在她消失後準備自殺，還是說淩不聖其實根本是跟她綁在一起的，所以等她離開後，也會消失掉。

和往常一樣，系統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去裝死，再怎麽叫都不出來了。

這件事在姜姬心底留下一個大大的疑惑，之後和淩不聖相處的時候，她總是會不自覺的猜想淩不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有幾次，她試探性的問淩不聖要是自己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他要怎麽辦，結果對方的反應十分平淡。

淩不聖說：“要是主人不見了，我就去找主人。”

這和淩不聖平時表現出來的占有欲完全不符的回答，讓姜姬更加疑惑了。後來她幹脆放棄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本來許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這些都是後話了。

A市距離洛昂山脈很近，姜姬當天就到了。江原道親自來接的。

時隔多年沒見到江原道，對方老了很多。姜姬有點愧疚：“我應該經常回來看你的。”

江原道慈愛的摸摸姜姬的頭，說道：“你閉關的事我都知道了，這次出關想必是有了收獲。你和我不一樣，你做的事是對整個道術界有好處的。爹可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怎麽會因為這個怪你。”

姜姬一下抱住江原道，真情實感的喊了聲爹。江原道和她父親真的很像，都是慈祥又讓人尊敬的長輩。永遠不會苛責她，一直在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守護着家人。

姜姬激動的抱了兩秒，直到感覺到一陣陰氣襲來……

她放開江原道，看向淩不聖。後者垂下扇子般的睫毛，陰氣也慢慢收了回去。

雖然還是一樣的表情，但是姜姬已經不會再上當了。她現在明白了，淩不聖根本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陰氣，而是見不得她和別人舉止親密，不管對方年紀身份，只要是個人，淩不聖就會不高興。

不高興就故意放陰氣凍人。

姜姬現在也不會無奈的告訴他收陰氣，再安慰他不要自責，因為他知道淩不聖根本就不會自責，他就是故意的。

兩人上了江原道的車，淩不聖跟在後面，眼神不善的盯着江原道，等姜姬回頭看他，又恢複成平常冷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