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許清和李長風在李家院子裏吃完午飯便動身離開了,家裏有豬仔,得早些回去才行。到村尾的岔路口時,許清想起昨兒個李長風說的謝阿叔讓他們去捉雞仔的事兒,于是兩人準備就順便去謝家把雞仔捉回去。

“咦,沒人在家呢,那我們傍晚再來吧。”李長風點了點頭,牽着許清的手往村外的家裏走去,謝家院門的鎖是鎖上的,說明謝阿麽兩人沒有在家。

剛到家歇一會兒,李長風便拿着鋤頭出門了,“我去地裏翻翻土,你在家休息,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田地都在房子的周圍,快捷又方便,可是,許清看着屋檐外正火辣的太陽光,皺了皺眉,“等會兒再去吧,這會兒天熱,可別中暑。”

“沒事兒,也不遠,我一會兒就回來,這天氣好,松了土,草也容易被曬死,乖啊。”李長風看了看外面的日頭沒有多在意,轉身騰出手揉了揉許清軟軟的腦袋,出了門。

“那你早點兒回來!可別硬扛着!”許清不放心的對着李長風的背影囑咐着,這天是越來越熱了,他也知道春耕迫在眉睫,所以才沒有過多的阻攔。

将院子裏曬了一上午的被套,被單進房裏,細細的疊好,正準備打開櫃子放進去的時候,許清看見昨天被李長風扔在櫃子上的小冊子,“這東西!”許清轉了轉眼睛,将小冊子塞進了櫃子底下,藏好後,許清哼着小曲兒繼續放着被套等。

趁着李長風還沒有回來,許清在屋後的那塊菜地裏,将空間裏的泥團種苗拿出來成排成堆的擺放好,種苗已經微微冒出了頭,綠油油的看着喜人,所以不用在空間放着了,拿出來長幾天,等把田松開時,就可以下種了。

等許清擺完種苗時,日頭也下去了,許清洗好手,背着背簍,拿着鐮刀去打豬草,剛出院門不遠,就看見地裏正忙活着的李長風了。

李長風已經挖了三塊地了,汗水泡漲了他衣服,看着就熱,許清只好轉回去,用木杯裝滿水,帶去給自家漢子解解渴,真是個倔的,也不看看天有多熱。

“來,喝點兒水吧,看你熱的!”許清讓李長風停下鋤頭,把水遞給他。

李長風對着許清嘿嘿的笑了幾聲,拿過水的時候還趁機摸了摸自家媳婦兒滑嫩的手心,惹得許清瞪了他好大一眼,“謝謝媳婦兒,你要打豬草?”看着許清身上的裝備,就知道他要做什麽。

“對啊,我就在那塊地裏割,這豬還小,吃的也不多,不費事。”以後豬長大了可就不好辦了,吃的也多,這裏沒有玉米喂豬,一年四季都是些豬草,過段日子地裏都是糧食和菜,要打豬草就得去沒人種的荒地或者是山的外圍打去。

李長風呼啦啦的喝了一半水後,遞在許清嘴邊,“你也喝。”許清也不扭捏,剛剛看着李長風喝他也覺得有些渴了,就着李長風的手喝了一大口,哪知喝的太急,多餘的水從他的嘴邊溢出來流到了雪白的頸項,沒入了衣衫中,看得李長風火冒全眼,今天晚上,他可不會忍了。

許清割一會兒豬草就瞅一眼不遠處的李長風,有時正好碰見李長風也時不時望過來的目光,這心裏有種滿足感,最幸福的生活就是最簡單的生活。

傍晚村裏的農家房屋上陸陸續續的飄起了炊煙,許清将李長風切好的魚片放進已經開了的紅湯裏,魚不經多煮,沒有一刻鐘許清便舀上桌了,李長風為許清準備好魚和菜後便去謝阿麽家裏捉雞仔,這會兒還沒回來。

“對了!昨天的泡的泡菜!”将飯端上桌後,許清想起了昨天讓李長風代手做的泡菜,于是拿個雙筷子,端了一個小碗,輕輕打開壇蓋子,一股熟悉的酸味兒便冒了出來。

“成了!”許清嘗了嘗味兒,雖然比不上現代的又酸又辣,可是還算爽口,而且加了一滴靈泉,吃着別有一股香味兒在裏面。

“媳婦兒,我回來了!”院子裏傳來李長風由遠到近的嗓音,許清也仔細的蓋上壇蓋子,将夾了滿滿一小碗的泡菜端上桌,“飯好了,快吃,雞仔錢給謝阿麽了嗎?”

李長風用擦布擦幹剛剛洗好的手,搖了搖頭,“謝阿麽他們不在家,我在村尾遇見魏老二,聊了幾句,他說過幾天給我送做衣櫃的木料。”還沒到院門就聞到自家媳婦兒做的飯菜香,可是饞死他了。

許清為李長風添好飯,聽了這話也沒多想,“可能去謝哥兒那裏去了。”謝哥兒是謝阿麽和謝阿叔唯一的孩子,前幾年嫁到鎮上開雜物店的馬家去了,可是被村裏的哥兒眼紅些日子,謝阿麽他們偶爾也會去那裏看看謝哥兒,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兒。

晚上的泡菜吃的最多的是李長風,他一吃就愛上了這個味兒,就連魚也沒有昨天吃的多,無奈的許清還給李長風添了一半碗的泡菜,“可不能再吃了!這東西酸味大!”吃多了對胃不好,雖然也是開胃的啦……

微弱的星光已經布滿了夜空,如今已經是深夜的醜時了 ,黑暗的房間裏,許清幾乎連驚叫都來不及,就已經顫抖的到了,李長風熾熱的舌在他口中一陣纏綿,讓他全身跟着不自覺的顫抖。

李長風沒有因為許清的高峰而停下,反而動的更加的激烈,因為兩個人的動作而微微晃動的木床,發出一聲聲“嘎吱嘎吱”規律的聲響,許清始終處在李長風帶給他的那種迷亂之中,也許是因為李長風過分猛烈的動作,也許是因為李長風四處點火的大手,也許是因為這樣親近的肌膚碰觸!

他覺得此時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裏帶來的別樣感覺都是個夢時,卻又被李長風大力的動作拉回到了現實裏,窗外夜色微涼,許清卻覺得自己着火了一般。

“夠了……”他的聲音已經帶着沙啞了,時間太長,他受不住了。

“乖,最後一次。”李長風急促的回應着身下的人,動作一次比一次狠!

“你大爺的!快停下!”接近些許痛感的極致讓他幾近癫狂,搭在李長風肩頭的雙手狠狠的掐住對方的肉裏,李長風卻不知痛一般,只是安撫的吻了吻許清的嘴角……

結束以後,李長風摟着許清并排的躺在已經清理幹淨的木床上,身上的汗水已經被擦拭幹淨了,窗外微微吹來涼絲絲的風,在運動之後竟然難得的清涼,許清睡前的最後說了一句:“這幾天休想再碰我!”

李長風愛憐的摸了摸許清的睡顏,“好,我不碰你,你碰我……”也不知道許清聽見這話會不會想弄死李長風!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第二天許清又是快中午了才起來,“別對我笑!去謝阿麽家看看人回來沒有。”打發掉李長風那張他看着就惱怒的臉,許清揉着腰在院子裏活動着身體,昨晚上雖然折騰的不輕,卻是比新婚之夜好了不少。

李長風樂颠颠的聽着許清的號令來到村裏,剛剛要謝家院門時,正想敲門,就聽見裏面傳來謝阿麽的哭泣聲。

“那該死的馬家!心怎麽這麽狠啊!這讓我們哥兒以後可怎麽活啊!”謝阿麽語氣悲涼的說着。

“怎麽活?!我們還沒死呢!哥兒有的是活路!”這聲暴吼來自謝阿叔,李長風收回舉在空中準備敲門的手,想了想,沒有發聲,回去了。

“謝阿麽他們沒回來呢?”許清剛把李長風給自己留的飯吃完,就見李長風空着手回來,以為謝阿麽他們還沒回來呢。

李長風搖了搖頭,關上院門,在許清疑惑的眼神下低聲開口道:“謝家好像出事了,有關謝哥兒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在院門口聽了一會兒,畢竟我是個外人,還是個漢子,不好插手人家的家務事。”自家媳婦兒和謝阿麽合得來,讓許清出馬比自己好的多。

許清心裏随着李長風的話咯铛一聲,“過會兒我親自去。”看來謝阿麽他們去鎮上不見得是因為想看看謝哥兒那麽簡單。

“行,我去地裏了啊!”李長風親了親許清的額頭,扛着鋤頭走了,這幾天日頭好,是下地的好日子。

許清收拾好廚房,帶着給謝阿麽他們的一小壇子泡菜,出了門,等他到謝家院門口時,裏面沒有李長風來時的聲音,反而安靜的很,許清瞧了瞧院門上解開的鎖,确定有人在家後,才開始敲門。

“謝阿麽在家嗎?我是清哥兒,給您送東西來了!”

沒過一會兒,謝阿叔便來開門了,:“清哥兒啊!進來吧,你謝阿麽在堂屋裏呢,去和他說說話吧,我也該下地去了,這幾天都沒好好的下地,可等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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