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誰他媽要你給爺搓澡……

不管怎麽說,奧斯頓還是正式留下來了。

“我現在給你系統地介紹一下今後你的住所,這邊是浴室,進去是廁所,然後外面是廚房,因為是開放式的,進出要及時關上拉門,避免油煙冒出來……”

鹿鳴澤把廚房的拉門帶上,轉身看向奧斯頓:“不過一般來說是不需要你進廚房的,飯我會做。”

後者乖乖點頭說好。

奧斯頓身上的傷完全痊愈之前,他可能有一段時間要跟鹿鳴澤同住了,所以為了讓這段時間相處盡量和諧,鹿鳴澤覺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跟他說清楚。

鹿鳴澤笑眯眯地看着奧斯頓:“你也看到了,我家裏只有一張床,你受了傷,本來應該照顧你的,但是我睡沙發時間長了會變得暴躁,甚至沒辦法殺豬。所以,我們要嚴格執行一人一天床的規矩。”

奧斯頓沒有異議:“這很合理。還有別的要求嗎?”

鹿鳴澤本來想說好男人不該吃白食,想在他家待下去就要做工,要勞動。但是轉念一想,對方養好傷之後差不多也該走了,他現在這個報廢樣兒又什麽都做不了,跟着出去說不定只會礙手礙腳,于是就沒加這條。

“暫時就這樣吧,以後想起來再補充。”

鹿鳴澤說完之後突然意識到——如果他傷好了就要走,那他本來還想走個腎來着……這不是沒機會了嗎?

……說什麽都得幹他一炮,他可不是這種無欲無求的好人啊。

——當然,這只是最初的感覺,跟奧斯頓在一起待了幾天之後,鹿鳴澤漸漸地,越來越覺得他不順眼。

奧斯頓好像天生習慣被人伺候,每天鹿鳴澤出去工作,奧斯頓就在家睡大覺,鹿鳴澤回來做飯,奧斯頓等吃飯,吃過飯鹿鳴澤收拾餐具洗碗,奧斯頓就在旁邊看着……他每天的活動就是溜達溜達消消食,做一下複健運動。

娘的,這人是來度假的嗎,完全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性,把自己當大爺啊。要是他真養了個小白臉當情人,養着就養着了——雖然他是個Alpha,但是對于鹿鳴澤這種沒有信息素的人來說,二級性別沒有任何影響,奧斯頓又長得細皮嫩肉,也很适合被養着的。

但是實際呢?奧斯頓是真君子啊,對着鹿鳴澤總是一副純潔友愛同志你好的模樣,人家完全沒往那方面想。鹿鳴澤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幹出霸王硬上弓這種事,他甚至連暗示都覺得拉不下來臉,于是同居了幾天,他們倆之間還是類似于房東和房客的關系。

不對!是保姆和大少爺的關系!他還得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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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啊,不給上……那他幹嘛還對他這麽好!

鹿鳴澤心裏憋屈,且近期又有種莫名的煩躁感,總覺得很焦躁。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鹿鳴澤越發不淡定了,某一天,他回家來看見冷冰冰的鍋碗瓢盆,沒忍住就跟奧斯頓翻臉了。

“咣!”

某天,奧斯頓坐在門口曬太陽跟狗玩,巨大的砸盆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一回頭,發現鹿鳴澤正滿臉笑容地盯着他。奧斯頓下意識覺得鹿鳴澤其實并沒有笑,他抱着上校輕輕拍幾下它的狗頭,看着鹿鳴澤沒說話。

“你的傷怎麽樣了?”

奧斯頓眨巴眨巴眼:“好了很多。”

“那你是不是該幫忙幹點活兒了啊?”

鹿鳴澤笑得越發溫和:“老子天天在外邊兒風吹日曬,大少爺您就在家裏胡吃海塞耍鳥遛狗,啊?以為自己是退休老幹部啊?”

奧斯頓聽不懂什麽是“退休老幹部”,他猜這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從明天開始!跟我一起出去擺攤賣肉!”

奧斯頓總算明白鹿鳴澤在不爽什麽了——他嫌棄自己不幹活?奧斯頓想了想,露出無奈的表情:“但是我什麽都不會。”

鹿鳴澤一聽這話簡直火冒三丈,把刀具往水池裏狠狠一摔,發出一陣稀裏嘩啦的金屬碰撞聲。他惡聲說道:“誰天生什麽都會?!行,你不會是吧,那我就把你扒光立在門口當招牌,免費觀光招徕生意!”

他發完脾氣就嘟囔着走了:“養上校還能給我跑腿看家呢,養你淨吃白飯……啧。”

奧斯頓可能是受到了驚吓,當時沒顧得上反駁鹿鳴澤,之後一整天也沒跟他說話,只沉默着坐在門口,仿佛在思考人生。

那天中午鹿鳴澤沒做午飯,随便吃了個早晨剩的冷土豆就又出門了。這些日子生意忙,連煮飯的心情都沒有。至于白天的事……忙一下午他早就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麽了。奧斯頓平日裏有些沉默,那天之後更加沉默,但是鹿鳴澤忙着給東家送豬頭西家送豬腳的,也沒多在意。

兩天之後的晚上,鹿鳴澤切實體會了一把什麽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當時鹿鳴澤正坐在浴缸裏洗澡,頭頂都是泡沫,他手裏拿着花灑往頭上淋水,突然有人進了浴室。他眼睛看不太清楚,但是耳朵還能聽見,一深一淺的腳步聲,是奧斯頓進來了。

鹿鳴澤一邊沖臉上的泡沫一邊問:“什麽事?”

對方沒說話,鹿鳴澤沒來得及轉頭,随後聽到了浴室門被鎖上的聲音。

咔噠一聲,好像落在他心上。

鹿鳴澤握着花灑的手猛然一緊——咿、咿……莫非這家夥突然開竅了,怎麽變得這麽主動?

過了許久他沒聽到聲音,鹿鳴澤趕緊關掉花灑抹幾把臉,就見奧斯頓正面無表情地把小板凳放在浴缸旁邊,自己坐在小板凳上。

“???”

對方看着他露出一個微笑,朝鹿鳴澤伸出手:“轉過去。”

“做什麽?”

奧斯頓沒解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住,鹿鳴澤條件反射想要掙脫,卻被奧斯頓壓在浴缸裏面動都動不了。

鹿鳴澤大驚,奧斯頓從來沒在他面前表現出暴力的一面,他彬彬有禮,甚至溫文爾雅,鹿鳴澤就以為對方也像以前見過的Alpha一樣,“身體素質強”都是傳說中的,在他面前一樣是渣渣。更重要的是,他剛剛好似根本沒有用力,他怎麽就動不了了……

但是現在切身體會了,鹿鳴澤不得不面對現實,對方的實力确實在他之上。

這讓鹿鳴澤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不可描述的3d立體小電影,當時也是……那個“阿爾法”在虛拟空間中對他動手,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原本以為只是麥洛奇的惡趣味,現在看來,莫非這就是對方的真實實力?

鹿鳴澤撐着浴缸邊緣想要站起來,奧斯頓往下一摁,将他整個人都壓進了水底,浴缸中激起巨大水花。鹿鳴澤本能想叫救命,又忍住了——對方并沒有對他釋放殺意,他表現過激的話有點丢人。

鹿鳴澤兩條胳膊被奧斯頓壓在背後,他只能趴在浴缸裏,不得不努力将臉仰着才能露出水面,他只能故作鎮定:“你想幹什麽?”

奧斯頓坐在小凳子上又往前挪了挪,身體貼得很近:“我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啊,你不是嫌棄我吃白飯麽。”

“……”吃白飯這種話他說過嗎?

鹿鳴澤回不了頭,他感覺到自己背上傳來一陣輕柔的撫摸——或者說是揉搓。手掌蓋在他頸後,然後順着脊背,一點一點溫柔地搓下來,一直推到尾椎骨。

鹿鳴澤被搓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的背後尤其敏感,普通的碰觸都受不了,更何況這樣。再者,這樣背對的姿勢令他很容易就想起那天在虛拟空間裏發生的事情……

——這、這真是太刺激了,受不了!

奧斯頓完全不理會鹿鳴澤在想什麽,他感覺到手下緊繃的肌肉卸了勁,皮膚卻緊繃着。但是他能感覺到,鹿鳴澤已經放棄反抗,就微微笑了一下,拿起旁邊的肥皂開始往鹿鳴澤身上塗。

滑溜溜的泡沫塗到皮膚上,奧斯頓力道掌握得又好,确實非常舒服。

但是好像也只有這樣而已……

鹿鳴澤趴在浴缸邊緣,趴了許久發現對方開始給他身上搓灰了,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這仿佛不是某種不可描述運動的前戲,而是……

“你……你在做什麽?”

“搓澡。”

“……”

搓澡,沒錯,單純的搓澡。

奧斯頓用花灑沖幹淨他上半身,命令道:“腿伸出來。”

鹿鳴澤強裝的淡定維持不下去了,臉黑了半邊:“誰要你搓澡了,你還想搓腿,你……我不用你搓!放開我!”

舒服是舒服,但是,這在鹿鳴澤看來不是享受,而是巨大的折磨。

這人整天默不吭聲,怎麽想的……

奧斯頓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不是嫌棄我沒用嗎?你做的一些事我确實不太擅長,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麽忙。不過我曾經在一本古書裏看過,古早的人類有互相搓澡這一項活動,雖然不明白它的意義在哪裏,不過我看你……”

奧斯頓的聲音停了停:“好像挺喜歡的。”

“……”哪只眼看見他喜歡了!

奧斯頓抓着鹿鳴澤兩條胳膊輕松地把他提出水面,往懷裏一攬,一只手就将他兩條胳膊困在身前,另一只手往他下半身探去:“以後我會天天給你搓的。”

鹿鳴澤顧不上再跟他理論,在浴缸裏死命撲騰起來,但是兩只手被困在胸前動彈不得,腿又被他一只手摁着,掙紮了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鹿鳴澤幾乎要被氣炸了,再顧不上面子,一邊撲騰一邊喊:“放開老子!老子不要你搓澡!”

奧斯頓手臂像鉗子似的緊緊抱着他,輕笑的時候帶動胸膛微微震動:“書裏面說古早類的小動物與人類有一定程度上的親緣關系,它們會因為讨厭洗澡而掙紮,你掙紮這麽厲害,難道是返祖現象?這樣看來我們确實不是一個祖先呢……”

“……返祖你大爺!別……別摸,我靠!我不用你幹活了!”

奧斯頓冷漠地垂下眼睛:“那不行,如果我不找點事做,你就要把我扒光放在門口當招牌。配合一下好嗎,你這樣踢來踢去,中間洗不到。”

你他媽還想洗中間?!

鹿鳴澤渾身的勁兒都給他摸松了,想鬥狠也鬥不過,簡直想跪地求饒:“我錯了,我就随便一說……我口胡的,真的,哥們兒,有話好好說……哎呀!別摸了!”

……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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