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深更半夜的補習會有什麽好結果 (1)

尼古拉斯侯爵府邸的地下室非常壯觀,怎麽形容呢……

足以跑馬。

鹿鳴澤望着牆邊一溜排開的“變形金剛”,嘴都合不攏了:“這些都是你的機甲?”

奧斯頓笑着點點頭:“要不要選一個試試?”

鹿鳴澤哈喇子都要流到腳後跟了,作為一個男人,誰沒夢想過騎着變形金剛到處跑,他也是有童年的人啊。他雖然沒有在軍校見過別人使用機甲,但是他在書上見過啊,教科書總不會撒謊,變形金剛是可以在天上飛的。

鹿鳴澤急忙說:“要要要!當然要!不要不是中國人!”

“中國人?”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鹿鳴澤用力推開奧斯頓,跑到牆根底下一排變形金剛面前,伸手在其中一個身上輕輕摸了摸,冰涼的金屬感從指尖傳來,他輕輕敲了幾下,根本不能認出是什麽材質,雖然很堅硬,但是沒有厚重感,只看上去就知道這種材料非常輕。

奧斯頓走到他身邊,朝他摸的那架機甲揚揚下巴:“你想要它?”

鹿鳴澤回神後迅速收回手:“沒有沒有,我就是摸摸。你得先告訴我什麽樣的好啊,我才能挑,你別欺負我外行啊,我可不是那種光看外表的人,最重要的還是性能。到時候挑個殘次的,上不了天,那多不劃算。”

奧斯頓忍不住笑了笑:“你倒是很精明。但是以你現在的基礎,不論挑哪一個都足夠配得上你,所以不需要猶豫。”

……什麽意思這人。

鹿鳴澤聽了這話覺得非常不滿意,他覺得自己被看扁了。不過他現在确實對實操機甲一點經驗都沒有,可以說是零基礎,又沒辦法反駁人家。他在衆多機甲前面走來走去,終于停在一架黃色的輕型機甲前面,拍拍它說:“我試試這個。”

奧斯頓很為自己的寶貝們捧場:“這個很好。不過你為什麽挑中它?”

鹿鳴澤笑嘻嘻地拍着它的黃殼子:“帶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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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多怕飛不起來。

鹿鳴澤以為奧斯頓也會挑一架,卻沒想到對方與自己進了一架機甲中。機甲的駕駛室其實很窄,恰好只容兩人坐,一個駕駛位,一個副駕駛。鹿鳴澤坐到駕駛位上之後,奧斯頓就擠進來了,鹿鳴澤一臉不爽地看着他:“我想自己開。”

奧斯頓淡淡地說:“我不想初號機被你撞成垃圾。”

“初號機?”

奧斯頓坐在副駕駛位輕輕撫了一下面前的操控盤:“這架機甲是我還沒進軍校時候用的,所以是初號機。”

鹿鳴澤驚訝地張開嘴,沒想到他随手一指,居然挑到一架頗具情懷意義的機甲。

他猶豫着說:“那不然我換一臺吧。”

人類向來對自己的第一個玩具有着濃厚的情感,男孩子的玻璃珠子,女孩子的洋娃娃,最好都不要亂動。

奧斯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麽?這臺機甲對初學者适應良好,你就用它吧。現在啓動機甲,講義裏面有。”

鹿鳴澤摸摸鼻子,低頭去操控盤底下找開關,

開關被啓動之後,操控盤上浮出一個光屏,上面顯示出一個人形影像。裏面的影像長着一張嫩臉,圓圓滾滾的灰色眼睛,黑頭發軟軟搭在額頭上,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樣子。

……但是看得出是奧斯頓的臉。

“您好,我是阿亞,很高興為您服務。”

光屏裏的包子版奧斯頓笑得很燦爛,鹿鳴澤震驚地看了幾眼光屏,又震驚地扭頭去看旁邊的奧斯頓——這……這什麽鬼?

“這個是什麽?”

奧斯頓微笑着說:“嗯?協理機器人,你不是看過講義嗎?”

“我是說它怎麽長得……”

奧斯頓恍然大悟:“長得跟我像?”

鹿鳴澤默默地點點頭——別說像了,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總不會是這家夥的兒子吧?呃……兒子?說起來,奧斯頓看上去年紀也不是很小了,家裏不催他結婚,難道是已經傳宗接代了麽?

“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個影像是那個時候我按照自己的模樣設定的形象。”

鹿鳴澤點點頭:“那我是不是選了一個有特殊意義的機甲?不然換一個吧,我現在這駕駛技術實在不怎麽樣,怕給你整壞了。”

奧斯頓微笑着說:“沒有什麽特殊含義,懶得再重新構建協理,而且掌控機甲的是別人的話,我會不放心,還是自己操控比較安全。”

……一個協理機器人的外型而已,都讓你覺得不放心。話說他這麽小就這麽多疑了嗎?鹿鳴澤開始好奇他的成長環境到底是什麽樣子了。

奧斯頓卻看不慣鹿鳴澤這幅三心二意的樣子,便催促道:“別磨蹭,快點,下命令。”

……看來他是一點都不把這個機器人當成自己啊,要求對着它下命令毫無障礙。不過他們倆确實不同,奧斯頓的微笑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情緒,但是“阿亞”對着他笑嘻嘻的時候,鹿鳴澤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熱情。

也是挺悲哀的,機器人都比奧斯頓有溫度的意思嗎?

鹿鳴澤輕輕咳了兩聲:“那個,你好阿亞,合作愉快。”

鹿鳴澤按照講義上說的開始在操控盤上小心翼翼按下去,阿亞沒有反應,奧斯頓卻先看不下去了,他毫不留情地說:“哪本講義教給你兩根手指操作機甲的?”

鹿鳴澤的動作一頓,把手指收回來,然後将整個手掌放在操控盤上,他突然又回想起學駕照時被教練從上車罵到下車的恐怖經歷,對“變形金剛”的熱情突然就降低了。

阿亞突然出聲打破了此時的沉默氣氛:“請開啓聯動模式。”

鹿鳴澤下意識摁下一個按鈕,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緊緊吸在了操控盤上,鹿鳴澤驚訝地試圖擡起手,他乘坐的機甲也跟着動起來,金屬質地的身體發出咔咔嗒嗒的聲響。

鹿鳴澤努力回憶了一下剛剛自己做了什麽,零散全無印象——聯動模式是什麽鬼?書上沒說啊!!不不不,現在最關鍵的是,他覺得自己正在往一邊歪斜!

“保持平衡!”

奧斯頓在一旁突然出聲,他伸出手快速在操控盤上摁了幾下,然後直接拉下操縱杆,鹿鳴澤這才覺得渾身一輕,整個機甲傾斜的身體回到原地。

奧斯頓在旁邊微笑着說:“能把機甲操控成挖掘機,我也是第一次見識。”

“……”喂!!!這個人怎麽還學會吐槽了啊!

鹿鳴澤沒理會奧斯頓的冷嘲熱諷,只當他是教自己學車的教練,他抽着嘴角問道:“剛剛是怎麽回事。”

“你開啓了聯動模式,機甲內有熱感應器,會捕捉你的動作,自動轉移到機甲上面,雖然這種操作很方便,但是對于新手來說屬于hard模式。為了讓駕駛員更好地感受機甲的重心和動作,機甲的感覺也會反饋到駕駛員身上。初學者根本無法掌控機甲的重心,很容易……”

奧斯頓停了一下繼續說:“翻車。”

鹿鳴澤整張臉都快扭曲了:“我是說……我根本沒學過這種聯動模式,怎麽會啓動的?”

奧斯頓微笑道:“誰讓你聽它的話了。”

他指着光屏上笑嘻嘻的“阿亞”:“這是協理機器人,你是他的操控者,為什麽要服從它對你下的命令?”

鹿鳴澤疑惑地撓了撓頭:“可是,我明明不知道怎麽開始hard模式啊。”

“你剛剛怎麽按的?”

鹿鳴澤回憶了一下,完全想不起來,他覺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下意識……”

奧斯頓指着觸摸盤讓他看:“所有的按鍵都是暗下去的,當它對你下命令時,能夠啓動聯動模式的按鍵同時亮了,你當然就會下意識去按唯一亮了的那個。”

“我靠!太腹黑了吧!”鹿鳴澤現在再看那個笑得可好看可好看的包子奧斯頓,就跟看他本人的感覺沒差別,都是難纏的主。

“腹黑?”

“就是詭計多端的意思!”

奧斯頓愣了愣,之後忍不住笑出聲:“你的想象力真豐富。不要被它的外表騙了,雖然它是人物的形象,但是本質只是機器人。它不會故意整你,只會慣性選擇最方便的模式給駕駛員,它的程序中認為聯動模式最簡單,因為這種模式機甲可以最迅速地反應駕駛員的命令,但是由于它的程序裏并沒有‘駕駛員是初學者,不應該選擇聯動模式’這一條,所以需要人工來拒絕這項選擇。”

奧斯頓微笑地拍拍阿亞的顯示屏:“我希望你牢牢記住,你現在操縱的是一架機器,不要指望它跟你配合作戰,你必須占據主導地位。即使它的智能系統已經非常完備,但是機器就是機器,機器不會随機應變,真正控制全場的應該是駕駛員。”

鹿鳴澤被奧斯頓一番話說得有些心虛,他趕緊應下來:“好吧好吧,我會注意的。”

之後在奧斯頓的指導下,鹿鳴澤總算勉強操縱着初號機完成了幾個動作,他再次感覺到,這東西就跟開車一樣,上手了就漸漸能放得開,操縱起來比一開始要簡單太多。

“我現在能飛嗎?”

奧斯頓點點頭:“試試看。”

鹿鳴澤在操控盤上不太熟練地按了一通,阿亞清澈的少年音便說:“啓動5號變形。”

鹿鳴澤感覺到身下一陣震動,初號機的背上支出兩架巨大的機械羽翼,鹿鳴澤急忙把兩只手當回操縱杆上,輕輕拉動,那兩支羽翼就快速扇動起來。鹿鳴澤聽着耳邊輕微的震動發出的轟鳴聲,興奮得心跳加速。這樣持續了大概半分鐘的啓動時間,初號機平緩地離開地面,然後沖着前面的牆壁撞過去。

——侯爵府邸的地下室雖然寬敞,但是也寬敞不到初號機随便飛的地步,想要在室內起飛,還是要小心操控的,所以飛行這一項,對于鹿鳴澤這種初學者來說,仍然屬于hard模式。

鹿鳴澤看着前面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牆壁,吓得吱哇亂叫:“啊啊啊啊啊撞上了!!!怎麽轉彎!”

奧斯頓的聲音不急不緩:“方向杆。”

鹿鳴澤猛地拉了一下方向杆,初號機嗖一下貼着牆壁一個急轉彎,又沖着身後另一面牆撞過去,坐在駕駛位上的鹿鳴澤差點被甩出去。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聯動模式對于他們熟練的老司機來說屬于簡單模式——單純進行機械操縱需要非常精準的力度,拉大勁兒就會太刺激。

這樣“嗖嗖”地飛了幾個來回,鹿鳴澤總算能用較為精準的力道拉方向杆,控制着初號機好好轉彎。

鹿鳴澤出了一腦門子汗,他側頭看了一眼旁邊坐着的奧斯頓,居然沒能從對方臉上看出半絲慌亂——可能就算自己帶着他一起撞牆自盡了,這家夥也不會變一點臉色吧。

鹿鳴澤有些不爽——裝什麽逼啊。

奧斯頓察覺到鹿鳴澤的視線,輕笑道:“做什麽這樣看我?”

鹿鳴澤哼道:“你就算不怕我們撞牆,也不怕你心愛的機甲被撞癟了啊?剛剛完全無動于衷……”

“沒關系,撞癟了還能修。”

奧斯頓兩只手交叉放在腹部,一條腿優雅地搭在另外一條上,目視前方,他悠閑得仿佛在跟朋友喝下午茶。他好像察覺到鹿鳴澤情緒上有些不滿,說完這句話又補充道:“我剛學的時候也撞了很多次,你已經做得不錯了。而且我信任你的反應能力,不會令我們真撞上去,熟練起來只是時間問題。”

鹿鳴澤操控着機甲慢慢落到地上,忍不住笑了一聲:“看來我還得感謝你對我的信任。”

奧斯頓挑挑眉未置可否。

“我們先進行下一項吧,你試試控制它撿起地上那堆撞翻的工具。”

奧斯頓指着擋風玻璃外面說:“用3號變形。”

這個任務比剛剛的要安全很多,鹿鳴澤照做之後,初號機收起翅膀,從兩臂的地方伸出兩條胳膊,鹿鳴澤就控制着機械胳膊去撿小小的扳手、螺絲刀等工具。

但是金屬塊太小,機甲又太笨重,鹿鳴澤兩個眉毛皺成疙瘩,額頭上流出不少汗水,但是每次都是快撿起來的時候螺絲刀就掉下去——太難了!

他突然感覺有人從後面抱住他,左右兩邊的手被松松地摁住,手指輕輕壓在他的指尖。奧斯頓的聲音從耳後傳過來,一本正經:“你要放松,手指放松,對,兩只手一起發力……”

對方的嘴唇靠得很近,就停在他耳後,鹿鳴澤被他口中噴出的氣流弄得渾身不自在,偏偏奧斯頓還是一副專注的模樣,眼睛盯着窗外,一邊幫忙操縱一邊指導。他突然輕笑了一聲:“阿澤,不要看我,看外面。你不看着目标怎麽撿起來。”

鹿鳴澤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我哪兒看你了!”

“是嗎?我就覺得你在看我。”

奧斯頓說着将鹿鳴澤抱得更緊了一點:“要不然就是你心裏在看我。”

“……”滾蛋吧自戀狂!

鹿鳴澤用力掙紮了一下,想掙脫奧斯頓:“好了!你、你放手!我自己可以撿起來!”

“不行,你還沒學好,你的手臂太緊張了。”

奧斯頓輕描淡寫地在他胳膊上拍拍:“放松。”

鹿鳴澤深吸一口氣,慢慢放松手臂上的肌肉,奧斯頓握着鹿鳴澤的手幫他掌握精準,掉在地上的螺絲刀就被機械手慢慢從撿起來。

鹿鳴澤壓低聲音興高采烈地說:“行了行了……”

他現在的感覺有點像在戴着厚手套用娃娃機抓娃娃,本來就會掉,現在更覺得會掉。

“做得不錯,多練習幾次有助于提高操縱機器時候的精準度。”

奧斯頓是個合格的教官,他看得出鹿鳴澤欠缺的是哪部分——他的強項是反應能力和力量,精準度就差一些。

“你其他科目複習得怎麽樣?”

鹿鳴澤一邊繼續撿工具一邊說:“還行吧,星際歷史那門不太擅長。”

“嗯?這門怎麽了?”

鹿鳴澤又從地上撿起來一把工具後,才回頭看向他,無奈地說:“我不擅長記人名……都太長了。”

奧斯頓輕笑了一聲:“這好辦。”

他伸手在操控盤上按了一下,光屏彈出個對話框,點開之後奧斯頓指着它對鹿鳴澤說:“聯邦政府的歷史有很多是由尼古拉斯家族創造的,你可以看一下我的家譜,也許有助于記憶。”

鹿鳴澤抽抽嘴角:“這個……你們家的家譜都刻錄在機甲裏啊?”一家自戀狂。

奧斯頓攤開手:“尼古拉斯家族的榮耀,當然要放在可以供後人随時翻閱的地方。”

對方盛情難卻,鹿鳴澤只好去翻那本族譜。他們家的族譜記得很簡單,但是事件很多,包括參加過什麽著名戰役。

“咦……”

鹿鳴澤看了半天,指着一連串的“奧斯頓·赫爾提亞·尼古拉斯”說道:“你征服過這麽多星球啊。”

奧斯頓看起來沒什麽感覺,好像已經習以為常:“那些即使征服了,也都是聯邦的附屬國罷了,我大多數時間在跟宇宙怪物作戰。”

鹿鳴澤疑惑地問:“為什麽?”

奧斯頓這次沒說話,把臉轉開,他好像不太想提。鹿鳴澤就識趣地沒再問下去,繼續去看他們家其他的人。

“喔喔……你還有個哥哥,沒聽你提起過。塞西爾?你們關系不好?”

鹿鳴澤一邊翻一邊像看小說一樣評判:“他的記錄倒是不多。”

奧斯頓笑了笑:“我跟家裏人關系都不怎麽親近,塞西爾娶了安琪公主,之後就搬去總統府了,不經常回來,我也從來不去那裏。”

鹿鳴澤心裏覺得疑惑,貴族之間聯姻倒不是稀奇事,怎麽他這位哥哥娶了公主,反而像入贅了似的。

鹿鳴澤小聲嘟囔道:“總統的女兒被稱為公主,兒子被稱為王子,這到底是選舉制還是世襲制啊,搞不懂。”

奧斯頓聽到鹿鳴澤的話突然眯了眯眼睛,擱在腹部的兩只手輕輕交叉起來:“是挺奇怪的。”

鹿鳴澤嘟囔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評價人家的家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合上那本族譜:“我看我還是看歷史書吧,這個更難背。”

奧斯頓微笑道:“好啊,你不喜歡背就不背了。”

“……”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奇怪。

“要繼續嗎?”

鹿鳴澤擡起手看了一眼時間:“這麽晚了,不如明天再繼續?你不困嗎?”

“我習慣了。那我們明天再繼續吧,再練習幾次應付考試是差不多的。”

奧斯頓說完,手在阿亞臉上戳了一下,屏幕上的小包子立刻哭唧唧地消失,屏幕也随之暗下去,機甲中的照明燈也滅掉了。

鹿鳴澤沒急着站起來,也沒說要走,他們兩個并排坐在黑暗中,靜靜地看着玻璃外面的景象。

“你們家真大,連地下室都這麽大。”

奧斯頓笑了笑:“我很少回來住,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不然就是在別的星球。如果不是有機器管家,這裏可能已經落了很多灰塵。”

鹿鳴澤理解地點點頭,奧斯頓絕對是那種工作狂式的大忙人。

“除了工作,你就沒別的愛好嗎?”

奧斯頓想了想:“有啊。”

“什麽?”

“以後你就知道了。”

鹿鳴澤無趣地扭開臉:“啧,這都要賣關子。”

奧斯頓笑着問:“那你的愛好又是什麽?”

鹿鳴澤沉默了一下,随即皺起眉:“一直在為生活疲于奔命,我還真沒好好發掘一下自己的愛好……硬要說的話,喝酒算嗎?”

“呵呵……你酒量可不怎麽樣。”

奧斯頓現在還記得在斯諾星上的時候鹿鳴澤喝醉了是個什麽鬼樣子。

鹿鳴澤沒話可說,這是事實,他确實不太擅長。

兩個人又并排坐着沉默了一會兒,鹿鳴澤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去摸艙門:“我走了。”

“嗯。”

奧斯頓坐着沒動,只看着鹿鳴澤,他聽見艙門被打開的聲音,突然伸出手将鹿鳴澤拉回來,然後解開安全帶起身,同時帶上被鹿鳴澤打開的艙門,他整個人就順勢伏在鹿鳴澤身上,把他困在椅子裏。

鹿鳴澤仰頭盯着他的眼睛,背靠着椅子許久沒說出話。

“我……”

奧斯頓猶豫了一下,灰色的眼睛裏流光溢彩:“我想吻你。”

鹿鳴澤仍舊沒出聲,對方像是試探着湊過來,小聲道:“可以嗎?”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顯示在兩個人緊貼的唇間,鹿鳴澤張嘴含住奧斯頓的嘴唇,一只手慢慢放在他的肩膀上,随着吻的加深,用力抱緊他。

呼吸聲在狹小的艙室內越來越急促,中間不知道誰反客為主,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舌尖越纏越深入,鹿鳴澤壓着奧斯頓坐回他自己椅子裏,曲起一條腿輕輕跪在椅子旁邊。

奧斯頓抱着鹿鳴澤的腰把他向前拉了一把,示意他坐到自己腿上。他的嘴唇被吮得紅潤,鹿鳴澤忍不住湊上去又啄了幾下。

奧斯頓突然把鹿鳴澤按在懷裏,握着他的肩膀壓抑急促的呼吸問道:“你愛我嗎?”

鹿鳴澤不知道為什麽,其實預料到了他會這樣問,他認真想了想。

“也許……我不知道。不然,你再等等吧?”

奧斯頓把下巴抵在鹿鳴澤頭頂磨蹭了一會兒:“我不想等了。”

鹿鳴澤覺察到衣服被從腰帶裏面拽了出來,奧斯頓的手順着他的衣服底下模進來。鹿鳴澤從他肩膀上直起身,微微垂頭看着他,皮膚的觸摸讓他産生了一些不真實的感覺。

因為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麥洛奇那裏的遭遇。奧斯頓仰頭看着他,手上的動作格外細致,如果硬要形容,大概像搜身。

他把鹿鳴澤往自己懷裏輕輕攏着,手掌順着他的後腰撫上去,鹿鳴澤低下頭來跟他接吻。唇齒和舌尖輪番交纏貼合,他閉上眼睛,側頭去含吮奧斯頓的舌尖,他的味道很好聞,不管是咬在口中還是鼻端缭繞的氣息,都令人覺得舒服。

奧斯頓将鹿鳴澤的衣服從後面掀起來,露出他精瘦的腰腹肌肉,他沿着鹿鳴澤赤裸的頸項一直吻下去,吻到喉結時仔細地用嘴唇包裹住。鹿鳴澤被他撩撥得亂了呼吸,向後仰起頭急促地喘着,兩個人的欲望都壓抑了太久,一旦點燃便燒得一絲理智都不剩。

——這種互相較勁不知道到底為什麽,分明都對彼此眼饞得很,卻偏偏要忍!

“嘶!”

鹿鳴澤的衣服被向兩邊扯開,奧斯頓的牙齒還停留在他乳頭上,微微泛紅的乳頭周圍留下一圈淺淡的牙印。

做了壞事的人從受害者胸前擡起頭,眼裏盛着滿滿的欲望看向他,他灰色的眸子裏卷着深不可測的漩渦,像見不得人心陰影。

“抱歉。”

奧斯頓說話的聲音依舊很鎮定,手卻在鹿鳴澤身上四處游弋——他想的沒錯,鹿鳴澤的身體很棒,不論是摸還是咬上去,都非常舒服,他捧着對方的身體輕輕撫摸,舌尖繞着自己咬出來的鑿痕輕輕掃過,他感覺到貼着掌心皮膚的震顫,不由用嘴唇在他乳頭上輕輕舔弄。

“很疼嗎?”

鹿鳴澤伸手摟住奧斯頓的脖子,随着他舔的動作輕輕晃動腰,他喘息着說:“不,很好。”鹿鳴澤感覺到自己說完,屁股底下就有又熱又硬的東西頂上來,奧斯頓仰頭笑着看向他,一邊吻他的身體一邊将制服和襯衫扣子解開,身上的金屬徽章一陣嘩啦作響。

鹿鳴澤直接伸手下去,抓住奧斯頓的腰帶用力扯開,後者明白了他的意思,兩只手握住鹿鳴澤的臀部。輕而易舉就将褲子從他身上扒開,鹿鳴澤輕輕擡起身,配合對方将長褲褪下。

駕駛艙內空間狹小,鹿鳴澤往後退就會被頂住腰,他只好把身體往前挪了挪,擡腿纏住奧斯頓的腰,這樣下半身就完全貼合在一起,鹿鳴澤掐住奧斯領的下巴強迫他仰起頭,用力吻上去,他舌尖靈活地在他口腔中挑逗,水聲和吞咽聲夾雜在一起,越糾纏越激烈,窄小的駕駛艙內漸漸被一觸即燃的荷爾蒙充滿,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混雜在其中,如同被紙捂了太久的烈火,現在要連捂着它的紙一起焚燒殆盡,奧斯頓先結束這個吻,他的嘴唇被咬得紅腫濕潤,他有些無奈地摟着鹿鳴澤的腰身往自己方向拉過來,低下頭将臉埋在他身上,“你也有不擅長的嘛。”

鹿鳴澤含糊地嘀咕了一句,随即便被他不斷落在自己身上各處皮膚的親吻拉走注意力,奧斯頓輕輕吻在他腹部,小聲道:“你很得意?”

奧斯頓的舌尖追着鹿鳴澤皮膚上的一顆汗水舔到小腹,在肚臍上輕輕吮啃:“而且我不會永遠不擅長。”

鹿鳴澤深深吸一口氣,抱緊奧斯頓的脖子,把他壓在自己身上,他喜歡奧斯頓身上的味道,太舒服了,即使只是撫摸和親吻,都令人沉迷其中。

鹿鳴澤幾乎全身都被吻遍,他在奧斯頓背後難耐地撫摸,嫌他衣服礙事,便抓着他的襯衫狠狠撕開。

肌膚終于貼在一起,鹿鳴澤垂頭在他頸邊用力咬下去,他不知道心中燃燒的是欲望還是別的什麽都不想,只想跟地狠狠地做。

鹿鳴澤的身體不會自動分泌液體,奧斯頓用手指在他後穴試探了很久,才将手指慢慢插進去,他見鹿鳴澤閉上了眼睛,抱着他的脖子在唇上一下舔弄,奧斯頓張開嘴去啃咬他的舌尖。

占有……

Alpha的本能便是如此。

奧斯頓的信息素散得到處都是,他将手指從鹿鳴澤後穴裏拔出來,膨脹上翹的性器随之代替了手指,他壓着鹿鳴澤的身體自己試探着一點點挺腰向內深入。

“等……你帶……”

“什麽?”

奧斯頓粗聲喘息着用力頂進他身體裏,把鹿鳴澤疼得低呼出聲。

“沒什麽……算了。”總之他們都不習慣戴套,上了床就要标記。

Alpha的生殖器要比正常人類大很多,鹿鳴澤覺得身體裏那一根進得有些艱難,他緊緊皺看眉頭,主動收縮身體将對方吞沒,奧斯頓悶哼一聲,扶住鹿鳴澤的腰:“阿澤……不要急,我不想你受傷。”

鹿鳴澤低着頭看向他,對方輕輕在他後背上撫摸。

摸到一手汗水。奧斯頓擡腰試探着進入一節,鹿鳴澤又低下頭來吻他。對方的吻缱绻纏綿,奧斯頓抱着他忍不住又問:“你愛我嗎?”

鹿鳴澤突然覺得心髒微微抽疼一下,他望着奧斯頓的臉許久,閉上眼睛點頭:“愛。”

身體裏那根炙熱的性器随之滑到底。

鹿鳴澤扶着奧斯頓的肩膀跪坐在他身上用力起伏,他的身體被身下粗長的性器不停貫穿,最初的适應階段過後,漸漸能夠享受到,奧斯頓任由他掌握主導權,只抱着他的腰将臉埋在鹿鳴澤腰腹間,偶爾配合地頂弄,他沉迷于懷抱中這個人的心跳聲,味道,甚至呼吸……還有分身被包裹的快感,奧斯頓一刻都不想放開他。

他突然不滿這種頻率的抽插,猛地站起身,抱着鹿鳴澤用力壓在機甲艙的指揮臺上,鹿鳴澤被摔得悶哼出聲。

奧斯頓盯着他的眼睛粗重地喘息着,性器慢慢從他身體裏拔出來,然後狠狠插回去。鹿鳴澤忍不住弓起身,他兩條腿被迫張得很開,背部抵着擋風玻璃,整個人都對奧斯頓打開,後者不再滿足于那種和風細雨的慢動作,他俯身壓住鹿鳴澤深深吻下去,性器發狠地在他身體裏撞擊。

“慢點……”

鹿鳴澤的身體被撞得不停地貼到玻璃上,他身上出了很多汗,貼着玻璃窗一下下滑出去,又被拉回來,快感如海潮一般襲擊着他的神經,他忍不住仰起脖子,口中發出困獸似的模糊的聲音。

奧斯頓壓着他的身體不停晃腰,鹿鳴澤就不停地被撞出去,他不得不伸手撐着機甲的艙壁,後穴被不間斷地侵入讓他兩條腿都無法合攏,鹿鳴澤好久沒試過這麽激烈的性愛,只能抓着奧斯頓的頭發發出細碎的呻吟,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這種大開大合的撞擊持續了一段時間,鹿鳴澤突然覺得腰上一麻,他一把抱住奧斯頓的脖子,貼着他的耳朵哼了一聲“奧斯……”

“我在這裏,叫我的名字吧!”

奧斯頓把臉埋在鹿鳴澤頸側,深深吮吸他的味道,鹿鳴澤叫了幾聲後,開始慢慢恢複理智,他摸着奧斯頓的頭輕聲哽咽道:“再淺一點……對,向上。”

“這裏很舒服?”

鹿鳴澤沒有回答他,對方在那一處用性器重重地研磨過,鹿鳴澤短促地叫了一聲,他高高豎立在身前的性器也跟着一抖。鹿鳴澤下意識伸手去握住自己的性器,卻被奧斯頓搶先一步,他握着他的身體緩慢地套弄着,仿佛要徹底掌握主導他所有快感的方法才會放心。

鹿鳴澤被前後夾擊的快感折磨得漸漸失去理智,他脖頸上青筋暴起,即使努力撐着身下,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順着擋風玻璃滑下去。奧斯頓握着他的腰往下一拖,操控盤被關閉後有一個平臺,他正好躺在上面。

這樣沒多久,鹿鳴澤就被弄得射出來,他偏開頭大口喘息着,奧斯頓趴伏在他身上小幅度快速抽插,借着高潮時對方劇烈烈收縮的後穴享受他的身體。

過了許久,鹿鳴澤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那根粗大的性器還在不斷頂弄,專門挑自己薄弱的前列腺撞在上面,鹿鳴澤視線有些模糊。眼前又浮現出那些奇怪的景象,黒的天,冷的雪,高高的月亮,還有月下長河……

鹿鳴澤覺得自己被放在河中的青石上,水流從他身體上浸過去,河水流得很慢,一點一點将他淹沒……

“哈……”

鹿鳴澤猛地吸了一口氣,他回過神,發現自己正被擡高雙腿壓在下面劇烈地搖晃,他的兩只腳搭在奧斯頓肩膀上,方便對方進入。

鹿鳴澤震驚于适才看到的東西,強烈的快感令他無法思考,他的指甲狠狠掐在奧斯頓背上,身體被頂得貼着玻璃一聳一聳向上拱動。

奧斯頓察覺到鹿鳴澤身體的變化,他的後穴中有腸液滴落下來,便又深入幾分,他把臉埋在鹿鳴澤肩頭,一邊撞擊着他一邊含糊的要求:“說你愛我。”

鹿鳴澤此時被快感剝奪思考能力,只能抱着他大口喘息,對方在這種節骨眼上的命令,他當然無條件服從:“愛,嗯……!”

奧斯頓在他身體裏狠狠一撞,把鹿鳴澤抱起來,讓他翻身背對着自己趴在操控盤上,漲大的性器被結擋住、抽不出采,只能在他身體裏轉一圈。

他的結正好壓在鹿鳴澤前列腺上,鹿鳴澤後穴被刺激得猛地收縮,他撲在擋風玻璃上,整個人都被身後的人擠在上面,後背位的姿勢更容易進入,奧斯頓壓着鹿鳴澤的肩膀,狠狠撞擊他,聽到他發出模糊的尖叫聲,身體卻服從于快感,徹底跟随他陷入欲望漩渦,鹿鳴澤的性器完全擠壓在玻璃上,随着他的身體在冰冷的玻璃內側摩擦,鹿鳴澤神智有些模糊,他覺得很冷,剛才仿佛是幻覺的景象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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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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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