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女娃娃,天吶,心疼我的菜,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宓語咒罵的功夫其實也算不上很一流,她就是敞開了罵,罵來罵去就是那麽幾句,宓語早就習慣了,只要不打人就好了。
宓母扯過宓語的手,想把镯子給扯掉,可是無論怎麽扯都沒有用。
宓語覺得可疼了,就直接哭。
這麽一哭,宓家的人都來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三丫頭,你又惹你母親生氣了?”宓家老頭用自己的拐杖瞧着地面,這個家還真是不安生。
宓家老太摟着宓語,然後給宓語擦眼淚。
“這個臭丫頭藏着這麽好的镯子,居然不讓我賣出去。”宓母撸起袖子準備打宓語,在這個時候宓舒走了出來,輕咳了兩聲。
“這镯子是一個道人給我的,他說給我最重要的人,三姐救了我的性命,自然是最重要的人,這镯子與我的命運相連,還是不要賤賣,以免日後影響仕途。”
宓舒說的十分的從容,他其實沒有這樣瞎編亂造的原因,是昨晚宓城找他了,還說是托夢,宓舒本來是不相信牛鬼蛇神的。
可是聽到和自己三姐有關,他就聽得可認真的,還記了筆記,只是不知道這記錄的東西,竟然夢醒過後還能看到。
還真是匪夷所思。
“是個道人給你的?”宓父看着宓舒,眼裏充滿疑惑,若真的這樣就好了,只要好好地看着這個镯子,日後宓舒的前程就不用過分擔憂了。
宓舒點了點頭,他其實不知道這樣說到底靠不靠譜,只知道這樣的反問得硬着頭皮接下來。
“若真的這樣這镯子就不賣了,反正值不了幾個錢。”宓海開始解圍,這镯子看起來很普通,實在是沒有賣的必要,更何況這镯子影響宓舒的仕途,相比之下宓舒的仕途就更加重要了。
“海兒說的在理,你也別計較這些小錢了。”宓家老太認真的擦拭宓語的眼淚,她覺得宓語真的說盡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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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宓語不會說話,她不想再火上澆油。
宓母冷哼一聲,然後繼續炒菜,也算是同意了,畢竟改換門第是最重要的。
藍色系統:(笑嘻嘻)完勝。O(∩_∩)O哈哈~
宓城:(冷漠)
好在宓城有先見之明,覺得随随便便的幾句話沒有什麽用,還是這種牽扯仕途的話管用,不說會不會富甲一方,最少家裏的田地會增加,到時候可以當一個地主,小日子也能美滋滋的,每日還可以吃上一口肉。
“這镯子值不了幾個錢,肯定是遇見一個沒錢的道士,小四,你給了他多少銀子?”宓離就覺得那老道士就是讨要銀子的,這镯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用着這樣的名頭,一定是需要不少的銀子。
剛好宓舒還是個孩子,手裏有些閑錢,又看中仕途,沒準真的給了不少的錢。
全家老小都看着宓舒,宓舒冷冷的看着他們,腦海裏在想編個怎樣的理由。
宓城小心提點到:“這老道士給東西的時候,說我日後定有所成,若能護着心中最在意的人,就能一展宏圖。”
宓舒有些詫異,但是聽到熟悉的話,就用這自己的奶聲答道:“老道士雲游四方,豈會被銀子左右,他只是說我日後定有所成,不過得護着心中最在意之人,然後給這镯子給她。”
0010:潑辣的陳氏(一)
宓城又加了一句:“若真的是在意之人,這镯子就取不下來了。”
宓舒複數了一遍,宓父拉着宓語的手,發現這镯子真的取不下來,才相信宓舒的話。
“既然這東西是三丫頭的,那就留下吧,有些東西還是的相信的,畢竟這镯子我們取不下來。”
宓家老頭不太懂這些,但是也能明白這镯子對宓語而言是至關重要的,無論如何都不能冒犯了神靈,就算只是老道士的一席話,他們也得相信。
宓語和宓舒長嘆了一口氣,還好這手還能留下來。
宓琪站在宓舒的身後,一臉疑惑的看着宓語手裏的镯子,想将其看透,她雖年紀小,可村裏的怪事都聽過,哪怕是鬼火也有耳聞,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手裏的镯子取不下來。
還真是奇怪。
藍色系統:(疑惑)你為什麽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去救宓語?
宓城瞧着二郎腿,嘚吧着嘴,淡然的說到:“在宓舒的心目中我是神,一個可以拯救他姐的神。”
在這種情況下,宓城還是很自信的,這個時期的迷信可不是鬧着玩的,是根深蒂固的,畢竟他們不會覺得一個妖怪這麽好心,家裏都窮到這樣的地步了,一個妖怪是看不上的。
“該幹什麽就幹什麽,還有那麽多的活。”宓父皺了皺眉頭,這種不需要他出手打人的事還真不想摻和,一堆人站在這讓人心裏不痛快,總覺得好多農活都沒做。
“死丫頭,你站在這,洗菜。”就在所有人準備走的時候,宓母将宓語留了下來。
宓語沒說話,只是朝着宓舒眨巴眨巴眼睛,剛才宓城的話,她可都聽見了,宓舒卻不知道此事,他打算換個地方,和神秘的聲音聊一聊。
紅色系統:(笑)宓舒找你了,你見不見?
宓城笑道:“他以為他是誰啊?想見就見?”
說完之後又對着宓語說到:“我的事宓舒不能知曉,就當他遇到一個神。”
宓語沒有說話,她也表示認可,現在宓舒還小,若是一不小心說出口,對面宓家而言是一個很大的禍事,她得護着宓家,不為旁人,只為自己和宓舒、宓琪二人。
宓城見她沒有反駁,便早早地卸下了,農田裏的生活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日的狀态。
半個時辰之後,飯菜也做好了,年幼的宓語跟着宓母将飯菜放在桌子上,然後上桌吃飯,她和宓琪之所以能上桌,是因為宓舒的緣故,按道理女子是不能上桌用膳,但今時不同往日,宓舒會要求宓母、宓語、宓琪和宓家老太在桌前用膳。
若放在平時來了客人,就會專門弄一個小桌子,讓女人和女孩用膳,沒有外人的時候,這些繁瑣的禮節還是可以避免的,只是宓家老頭是個教書先生,他尤為看中這些禮節,為宓舒破例,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就在他們将碗筷放好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女子的大嗓門:“姐、姐夫,我來了。”
陳氏就這麽走了進來,手裏還提着一個籃子,籃子裏沒有放很多的東西,之拿了幾個雞蛋和一大把的白菜。
這年頭串串門還是正常的,可像她這樣掐着飯點來的人還真的極少。
宓母看了她一眼,沒有帶着一絲情緒說到:“來了就坐下吃些菜。”
說完,宓母又添了一副碗筷。
“還是姐姐好,待客之道就是和我們不同。”
宓家老頭是個秀才,才有今日的成就,平時無趣的時候就會教人識字,因此拿了不少的錢,有些大戶人家還會專門請他,就因為宓家老頭的學子都不錯,最少口碑可以。
真是因為這樣才會有不少的收入,家裏的人也能吃得上飯。
在宓城看來,這些飯菜雖有些小貴,但還是可以接受的,這是一個男耕女織的時代,就應該過着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當然也會存在被官吏壓榨的現象,還會遇到不好的田地。
但看宓家的情景,還是不錯的。
陳氏見宓家的幾個孩子不搭理自己,也不介意,直接坐在凳子上,開心的說:“姐姐家就是好,這女子上桌的事還真是少見,最多的就是大戶人家的嫡女,人家是身份好,你們呢,是一視同仁。”
陳氏自然知道宓家為何是這樣的,可她偏要這麽說,就想說宓家沒有規矩,連女子都能上桌。
宓家老頭的臉黑了幾分,何時宓家需要一個外人評頭論足了?
“陳氏,你若是不吃可以走。”
宓父直接回了回去,他不喜陳氏的嘴臉。
“好了,好了,她也算是我的妹妹。”宓母也是一個實在人,看着籃子裏的白菜和雞蛋,心裏也開心,反正也只是增加一副碗筷的事,不需要太在意。
“還是姐姐待我好。”陳氏覺得這宓母就是好欺負,總覺得是家裏人就得給幾分薄面。
宓母沒有說話,宓語偷偷地看了一眼陳氏,然後看着碗裏的白米,咽了一口唾沫,怎麽還不開飯呢?
宓家老頭敲了一下桌子,冷聲道:“吃。”
在宓家老頭夾了一道菜之後,所有人才開始動筷。
陳氏動了動筷子,夾了宓舒前面碗裏的肉,那盤菜裏只有幾塊肉,就這麽被她吃了兩塊,宓母的眼神暗了幾分,但是礙着姐妹的關系她沒有說話。
總不至于兩宓家落下一個不幫助親友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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