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恩愛
男人正跟身邊的女人說話, 并未看見司瑩。後者就背過身去,假裝挑選小攤上的其他東西,順便偷聽那兩人講話。
女人語氣裏全是不滿:“你什麽意思, 讓你出來陪我逛個街,這麽不情不願。”
“哪有不情願, 我不是出來了嘛。”
“那讓你買個東西……”
“你都多大年紀了, 這是小姑娘戴的。”
女人一聽更不高興:“什麽小姑娘老姑娘的, 你現在是嫌棄我老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搞些什麽,我可告訴你孔德明, 你要是再管不住你的花花腸子,我就帶着莉莉離開你,永遠也不回來了。”
說到最後女人的嗓音突然拔高,吸引了旁邊人的注意。
曾明煦買完頭箍本來要走,見司瑩在挑東西就耐心地等在旁邊,現在免不了也朝那對男女看了幾眼。
男人正好也擡頭, 視線跟曾明煦撞在了一起, 吓得他一個激靈, 趕緊走上前來打招呼。
“曾總也在這兒啊,真是巧了。”
又看到了他身邊的司瑩,當即就要湊近看個仔細。曾明煦在公司裏是出了名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跟哪個女的都沒矛盾, 但跟誰都不會不走心。有時候他看那些小姑娘在那裏激動地大叫“曾總朝我笑了”, 他都很想上去告訴她們。
不用太高興,曾總天生笑面虎, 沖誰都笑。
倒是難得見他帶女伴來出游。可惜還沒等他看清司瑩的長相,後者像是突然身子不适腿發軟,直接跌進了曾明煦的懷裏。
司瑩其實沒想太多, 這一下完全是出于本能。她不想讓孔德明看清自己的臉,情急之下唯有出此下策。
好在曾明煦相當配合,二話不說就撫上了她的背,輕聲問:“怎麽了,哪不舒服?”
“好像有點頭暈,可能剛才酒喝多了。”
他倆剛才吃的是純粹的本幫菜,曾明煦因為要開車根本沒要酒,司瑩更是沒沾一滴。這會兒哪來的喝多了頭暈。
但對方還是不動聲色地配合她演戲:“那找個地方坐坐,吃點東西?”
“嗯。”
司瑩把頭埋在對方的懷裏,努力裝出了一副柔弱的樣子,看得孔德明和身邊的女人都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孔德明便主動道:“曾總您忙,我們先走了。”
曾明煦點點頭,目送兩人離開。司瑩因為一直蒙着頭看不見那兩人去了哪裏,所以也不敢輕易擡頭。
過了一會兒她拿頭上的鹿角發箍蹭了蹭對方,小聲道:“走了嗎?”
“再等會兒,還沒走遠。”
本來要回頭的司瑩吓得趕緊又鑽進了對方胸膛裏。只是這一回她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曾明煦穿的不多,外套裏面就一件襯衣和羊毛馬甲。大概是被她蹭久了的緣故,這會兒衣服上漸漸透出暖意。而且男人還像是故意将衣服給攏緊了,将她整個人都幾乎罩了起來,搞得司瑩呼吸不暢,自己吐出的氣息全都噴在了他的毛衣上,使得外套裏的溫度越來越高。
司瑩感覺自己的臉頰正在慢慢變紅,甚至連腳底板都跟着一起燙了起來。
她實在忍不住,只能再次問對方:“還沒走嗎?”
“快了,你在心裏倒數十下,估計就能走出我的視線了。”
司瑩就真的乖乖地數了十個數。等整個人從對方身體裏鑽出來的時候,不僅臉紅耳朵紅,額頭上還出了一層密密的汗。
被冷風一吹,她的臉愈顯紅潤,帶了點少女的清新與可愛。曾明煦抓住這個機會,直接拿起手機就給她來了一張。身後是商場亮起的璀璨燈光,司瑩在那片光裏顯得特別漂亮,整個人也散發出耀眼的光來。
曾明煦忍不住又多拍了兩張,還把她拉過來來了一張合影。
拍完照兩人找了個地方坐,曾明煦問起了剛才的事情。司瑩便解釋道:“那個男的我認得,我在金醫生的診所裏見到過他。”
“所以他是金醫生的病人?”
“一開始我也這麽想,結果看完病離開的時候我倆在樓下又碰上了。他就自我介紹說姓孔,說是金醫生的男朋友,還要跟我交換名片。”
曾明煦微微一皺眉:“你給了?”
“沒有,我根本沒印名片。我們這種工作不适合跟人交換名片,會有麻煩。”
萬一誰拿着她的名片招搖撞騙可是不妙。
曾明煦也贊同地點頭,又添了一句:“以後這種人碰到了不需要理,連眼神都不必給。”
“這人你認得,是朋友還是合作夥伴?”
“是我的員工。可能很快就是前員工了。”
“你要開除他,為什麽?”
“工作上有點問題,而且男女關系看起來也不太正經。”至于別的原因,曾明煦自然不會說。
司瑩也想起了剛才那個女人:“那女的是誰,你見過嗎?”
“沒有,應該是他太太。”
“他結婚了?”
“他今年四十好幾,有個上初中的女兒,應該是結婚了。那女的看年紀做他太太也合适。”
只是這樣一來,金醫生和他的關系就不好說了。
司瑩抿唇沉思片刻,突然摸出手機:“我給徐訓打個電話。”
曾明煦伸手摁住了她的手:“明天再打,今天太晚。”
“不晚啊,還不到八點。徐隊肯定沒睡,這麽重要的事情我得馬上告訴他,最好還是見一面再說,趁我還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萬一那不是他的太太,萬一會出別的事。”
曾明煦失笑:“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天天都盼着出事?”
他還是沒讓司瑩打電話,不過自己撥通了徐訓的手機,接通前還給司瑩解釋一句:“你大晚上打過去,我外甥女可能會不高興。”
司瑩想到徐訓的太太,立馬不再堅持。
電話很快就通,曾明煦簡短的和徐訓說了剛剛發生的情況:“……你可能會感興趣,如果不怕你老婆打你的話,就出來見一面談一談。”
徐訓就問他們在哪,又說:“我跟關心回了歸荑館,如果你們在家的話倒是離得不遠。”
“我們在外面,不過現在可以回去,你倆還可以再膩歪一會兒。”
挂了電話曾明煦和司瑩解釋:“徐訓婚前在歸荑館有套房子。剛結婚的時候他倆常住那兒,如今只有過二人世界的時候才會回去。”
司瑩哦了一聲,暗自慶幸。幸好是曾明煦打的電話,要是她打過去當真會引起誤會。
兩人起身拿起外套結賬離開了咖啡館。出去的時候外頭正好是聖誕樹點亮儀式的倒數時間,所有人都在高聲倒數,直到最後一聲“零”沖破天際,像是有一束火光打到了巨大的聖誕樹上,早已繞在樹上的各式彩燈瞬間發光,整棵樹便從頭亮到了腳。
主辦方還同時燃放了小型煙花,夜空裏朵朵火花在天空中綻放,在曾明煦和司瑩的頭頂炸開,氣氛熱烈而美好。
兩人快到歸荑館的時候,曾明煦接到了徐訓的電話。
對方聽起來語氣一如平常,但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聲音裏的一絲無奈。
“我們在你家樓下,你直接把車開回家就行。”
“你們?”
“是,關心也來了。”
“果然是一刻也分不開呢,連體嬰兒。”
司瑩聽到了他倆的對話,等曾明煦挂了電話後她便問:“是你外甥女要來嗎?”
“嗯,是已經來了。”
“他們夫妻真的很恩愛。”
曾明煦冷笑兩聲:“想多了,她來不是為了盯着她老公,她是為了別人來的。”
“誰?”
“你。”
司瑩當時不理解,等見到徐訓的太太關心之後就什麽都明白了。
對方果然是沖着她來的,從兩人出了電梯起,關心的視線就跟粘在她身上似的沒再移開過。等進屋後她甚至直接過來挽起了司瑩的胳膊,一口一個“學姐”叫得親切而自然。
司瑩對她有點印象,比他們小幾屆,是他們那一級的校花級人物。
以前就覺得關心開朗又漂亮,如今一見當真是美貌絲毫未減,反倒與目俱增。
四個人進了客廳說話,還沒坐下關心就使喚曾明煦去廚房泡茶。
“客人來了總得上點好茶吧,有什麽稀罕的東西也一并拿出來讓我嘗嘗鮮。”
曾明煦怼她:“你老公破産了,要到舅舅家蹭吃蹭喝?”
“我老公工薪階層,哪比得上你這個大老板,滿屋子都是世界名畫。一會兒送我兩幅呗。”
曾明煦已經往廚房走,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看中什麽自己拿。”
關心卻并不急着挑畫,依舊圍着司瑩轉悠個不停。在閑聊了幾句後她終于忍不住伸出了試探的小腳腳。
“學姐,你以後就是我小舅媽了對不對?”
如果直接的問話,讓司瑩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正在這時曾明煦又出來了,接了關心的話茬道:“大晚上不跟老公親熱,跑我家來瞎打聽什麽。”
“這不是我老公被你叫走了嘛,那我當然要跟過來了。一面守着老公一面看看我的小舅媽。”
說完這話她便直直地望着司瑩,一副對方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不罷休的樣子。
沒辦法,司瑩只能清清嗓子開口。說話前她掃到了曾明煦的目光,于是到嘴的話立馬就變了:“呃,目前還不是。”
“很快就是了。”
這話是曾明煦接的,接的極為自然。
司瑩和徐訓聊案子的時候,關心就拉着曾明煦坐到了離兩人很遠的沙發裏閑聊。
美其名曰:不打擾警方辦案。
曾明煦雙手抱胸看着遠處正在說話的兩人,對關心發出了嘲諷的攻擊:“就這麽不放心自家男人。他是幹過什麽天怒人怨對不起你的事情?上我這兒還得步步跟随。”
“我不是不放心他,我是不放心你。畢竟你這人……啧啧。”
“沒大沒小,不敬長輩。”
“你有長輩的樣子嗎?虛長我幾歲還高我一輩,我這外甥女都當孩子媽了,你連媳婦都沒着落,整天讓老人家為你操心。你說你是不是很不孝?”
曾明煦拿起茶幾上的咖啡抿一口:“那是你恨嫁。也是,像你這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逮着個徐訓這樣的冤大頭确實得可勁兒地薅羊毛。要是他哪天回過味來了後悔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關心白他一眼:“你放心,他後悔當警察也不會後悔娶我。畢竟我這樣的仙女百年難遇。”
“嗯,禍害确實也不常有。”
曾明煦看一眼旁邊氣成河豚的關心,伸手寵愛地摸摸她腦袋:“好了,現在你可以挺直腰杆去我媽面前編排我的事了,給你個長臉的機會。”
“自然要的。金屋藏嬌,未婚同居。我說司法醫的肚子不會也叫你搞大了吧?”
曾明煦直接彈了她一記腦瓜蹦:“當媽了說話注意點,給孩子聽見不好。”
“這是還沒有意思?舅舅,你有點弱啊。”
“你跟徐訓難道一滾一個準?”
“那是我們用了措施。你們也用了,還是說……”
關心突然想到什麽,興奮得直想撓牆。她強壓下音量撲上去附在曾明煦身上和他咬耳朵,“你不會還沒得手吧?”
換做別人她肯定不會這麽想,不過司法醫太酷了,渾身上下散發着男人勿近的冷淡氣息,配上那一頭帥得能把女人掰彎的短發,關心不得不想歪。
她還想再嘲笑曾明煦兩句,卻聽見自己丈夫突然擡手重重咳嗽了兩聲。緊接着一道淩厲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關心這才注意到自己正以一種不太雅觀的姿勢趴在別的男人身上。雖然這人是她舅舅,但徐訓的醋壇子怕是又打翻了。
于是她讪笑着從曾明煦身上下來,順便自誇一番:“哎呀我家老徐醋勁怎麽這麽大,舅舅都不行。”
“他可能是怕我吃虧,畢竟你的如狼似虎他肯定領教夠了。”
關心不理會他的調侃,抱胸盯着司瑩的側臉看了又看,突然像是想起什麽:“我總覺得司學姐長得像一個人。唔,小南館的Linda,就是前一陣被害的那個,正面還不太覺得,這個側面越看越像。所以你好這一口?”
說着她扭頭去看曾明煦,再次在心底感嘆一番她怎麽有個這麽帥的舅舅後,又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了,不是司學姐像Linda,而是Linda像她吧。”
曾明煦終于起身,拍拍關心的腦袋:“小孩子別管太多,專心當你的富婆吧。”
說完他朝徐訓和司瑩走了過去。
“還沒聊完?我困了,得睡了。”
司瑩:“還沒到十一點。”
“我今天困得早。”
徐訓不理會他的逐客令,反問道:“孔德明這人是你的員工,他最近在公司表現怎麽樣?”
“不太好,整天魂不守攝,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肯定有什麽問題。你趕緊回去查,現在就回警局加班去,不把這案子查個底朝天你別回家來。人民群衆的生命財産受到了極大的侵害,作為刑警隊長你還有心思跟老婆喝酒調/情過二人世界?太不應該了。”
他最後幾乎是把徐訓和關心趕出家門的。關心走的時候還不死心,拉着司瑩交換了電話和微信號,說以後要常聯系還要一起吃飯聚會開派對。
曾明煦直接把她推出門外:“人家跟你不一樣,沒那麽不學無術好吃懶做。”
又叮囑徐訓:“趕緊回去加班,你老婆守幾天空房不要緊,你要怕她寂寞我給她找幾個年輕小夥子。”
徐訓抿唇一笑:“不了謝謝。”
關心賞了曾明煦今晚的第二個白眼:“不勞你費心,我自己有一個排的男模,用不完還能介紹給司學姐。學姐你有需要找我啊。”
她邊說邊晃手機,說完之後才察覺到現場氣氛有一丢丢的不對勁。再看自己那向來面癱臉的丈夫,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了崩壞的跡象。
曾明煦關門的時候還聽到關心在那裏跟徐訓解釋。
“沒有沒有,老公你信我,我手機裏怎麽會有男模特的電話。肯定沒有,助理?助理手機裏也沒有啊。有也是她自己想找,跟我沒關系……”
曾明煦把門一關,将這把口味獨特的狗糧關在了門外。
家裏終于清靜了下來。他看了眼司瑩,用一種略帶威脅的口氣和對方道:“以後關心打來的電話一率不要接,微信也別回。要不你現在就拉黑她吧。”
司瑩笑了:“我覺得學妹挺可愛的。”
“等被她帶進溝裏你就知道厲害了。”
“不會的,我不是那樣的人。學妹也不是,她很愛徐隊。”
“這你也看得出來?”
司瑩點頭:“這不難看出來啊。”
“那你除了這個還能看出點別的嗎?比如說……”
明明只是普通的閑聊,但司瑩卻發現玄關處的空氣忽然暧昧了起來。她伸手理着耳後的頭發,不太敢聽對方接下來會說什麽。總覺得對方會給自己挖個大坑。
結果曾明煦話鋒一轉,扯到了孔德明頭上:“你看他和金醫生之間,有那種你所謂的愛不愛嗎?”
司瑩微微一怔,轉而思索起了這個問題。想了半天她搖搖頭:“不太看得出來。他倆在診所的時候我以為只是普通病人和醫生的關系。後來還是他自己說。你說他為什麽要跟我說這個?”
曾明煦的視線在她的短發上來打回地掃視,片刻後輕哂一句:“你要是當時就剪這麽個發型,他可能也就不想跟你搭讪了。”
“怎麽會。”
“也是,對男人來說臉和身材是主要的,發型只是點綴。只要前兩樣合了眼緣,別的他們都可以忽略。”
說完他伸出手來,替司瑩把另一邊的頭發也理了理,“明白嗎?”
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這就是在赤/裸裸地告訴自己,如果他真想和自己發生點什麽,哪怕她剃光頭也一樣。
反之他應該也是确實沒那方面的想法,所以她這換發型純屬自己折騰。
司瑩終于擡頭看向他,點點頭:“明白了。”
說完轉身回房去了。
曾明煦還留在原地皺眉頭。明白什麽了她就明白了?
司瑩洗澡的時候已經把剛才的對話忘得差不多了。結果洗完吹頭發的時候摸到自己一腦袋的短發時,又不免想了起來。
然後她就暗罵自己做了件蠢事。
她居然蠢到以為曾明煦把自己帶回家是還存着那樣的念頭,所以巴巴地剪了短發以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實際是人家大概早就忘了從前的那點露水姻緣。
憑他現在的身家和長相,多少名門閨秀指望着嫁給他,他大約也是挑花了眼才拿自己當擋箭牌,實在不必過分解讀。
她這一頭長發,算是徹底被浪費了。
司瑩吹完頭發躺到了床上,還忍不住心疼了一下那些頭發。然後她就想起了從前和曾明煦交往的種種。
他們兩個,算是交往過吧?而且如今細想起來,當初也算是她追得對方才是。既然是她主動,就證明他對她感情并不深。
一點兒時并不深刻的感情,哪裏就值得記到現在了。
可司瑩卻還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初開始的那一幕。算起來,那都是趙念然的功勞。
某次期中考試結束的那天,她和趙念然還在班裏的幾個女生在水池邊說話。當時趙念然一個勁兒地吹捧她成績好,還非說她這次期中考肯定能考第一二名。後來大概是話趕話說得急了,趙念然就自己定下了個約定,如果她考不到前兩名就要玩個大的。
司瑩轉頭就把這話給忘了,結果成績下來的當天排名出來後,那幾個女生就找過來了。司瑩以一分之差敗給了曾明煦,又一次榮登第三名的“寶座”。
大家就非要起哄讓她玩個大的。
立誓的明明是趙念然,應誓的卻成了司瑩。她也是好脾氣慣了,當時沒想太多就問她們:“那你們說要玩個什麽?”
其中一個女生就出主意:“這樣吧咱們打個賭,從現在算起,十個人裏面如果出現了徐訓或者曾明煦,司瑩你就去向對方表白。”
趙念然嘴裏的奶差點噴出來:“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司瑩依舊一本正經問對方:“那要是十個人裏沒出現他倆呢?”
“那這事兒就算了。”
趙念然:“那要是他倆都出現了呢?”
“那就誰先出現算誰呗。”
玩得這麽刺激,也是司瑩平生頭一回。于是她被幾個女生摁到了窗臺上,開始趴那兒數人頭。
一直數到第九個還沒有那兩人的身影,大家都有些灰心喪氣。那個提議的女生還被同伴埋怨,說她浪費了一次大好的機會。
結果就在兩人争執不下的時候,拐角處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徐訓和曾明煦居然肩并肩地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
少年初現,光芒萬丈。
作者有話要說: 曾明煦:不管你是長發還是短發,老子看了都想變禽獸,明白嗎?
司瑩:不管我長發還是短發,你都不會對我感興趣,明白了。
作者:你倆的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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