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天生一對
司瑩被曾明煦的話給氣等笑了, 她沒有上曾明煦的車,轉身沿着車水馬龍的大路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走出幾步才發現,曾明煦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 和她走的是同一個方向。
他身高腿長,走起路來自帶一股懶散不羁的氣質, 司瑩眼見着迎面走來的小姐姐看人的眼神都變了, 不由在心裏長嘆一口氣。
這人怎麽回事兒, 從前就誤會過徐訓跟她的關系,怎麽如今失憶了還是這個樣子。
司瑩小心回頭, 透過路邊商家的玻璃掃到了曾明煦的身影,當真覺得他跟從前一點兒沒變。
也是,這樣的人确實跟自己很不一樣,所以從前上學的時候,确實更多人喜歡拿她跟徐訓湊堆。
仿佛他倆才是天生一對,而曾明煦則是個異類。
她跟徐訓都是天生安靜不愛說話的人, 連趙念然都好奇她當年為什麽不選徐訓, 偏偏選了曾明煦這個禍頭子。
司瑩自己也說不清楚, 可能就是被他身上這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給吸引了吧。
無拘無束燦若星火,讓人怎麽也移不開眼。
曾明煦跟了司瑩一路,直接跟着她進了地鐵站。他沒有這個城市的地鐵卡,所以要現買票。
司瑩到了這會兒終于忍不住, 走過去提醒他:“你開車回去吧, 別再跟着我了。”
曾明煦不理她的話茬,只問:“你哪一站下?”
司瑩警惕地望着他, 不肯回答這個問題。曾明煦也不惱,點頭道:“行,那我打電話問徐訓。”
熟悉的無賴做法。
要擱以前司瑩肯定是乖乖聽他話了, 反正一直以來她都習慣性地服從曾明煦,這種習慣已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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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她卻不想再聽他的了。
既然決定了不再來往,就沒有必要再做讓人誤會的事情。司瑩斜倚在了自動買票機旁邊,和曾明煦說了句:“別打電話了,我在靜海寺下。”
曾明煦聽了她的話,果然買了張在往靜海寺方向去的地鐵票。
司瑩等他買完票,掏出自己的地鐵卡刷卡進站,和他一起往3號線的方向走去。
在他們的身後停着往相反方向開的一輛地鐵,正在有序地上着乘客。司瑩一邊裝作不在意地跟曾明煦閑聊,一邊用眼光的餘光去瞟那趟車,耳朵則豎起留意聽提示音。
曾明煦走在她前面,正擡頭看往靜海寺方向的各個站名,一扭頭正要說話,就聽見對面那輛車發出了即将關門的嘟嘟聲。
然後他便看見司瑩像只兔子一樣,趕在門關上的一剎那鑽進了對面的車廂,随即在緩緩關上的門後沖他揮了揮手。
那樣子十足十的淡然美好,曾明煦直覺得有什麽東西晃了自己的眼睛。
一直到那車啓動駛離自己的面前,他才意識到那是司瑩的美貌。
本以為是個冷冰冰的木頭美人,沒想到竟也有這麽靈動的一面。她耍心眼騙自己的模樣,竟是讓人念念不忘。
曾明煦低頭看一眼自己手裏那張不知去往何處的地鐵票,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随即他走出地鐵站扔掉車票,重新回了自己停車的地方。
剛走到就接到了徐訓的電話,對方開口便問:“聽說你要一個人搭地鐵?”
曾明煦失笑:“司瑩告訴你的?”
“她說你要學搭地鐵,怕你迷路讓我指導你一下。你好端端的有車不開為什麽要坐地鐵?”
曾明煦不想在兄弟面前太過丢臉,故意略過這個話題不接茬,只是反問對方:“這丫頭以前跟我們同校,我怎麽一點印象沒有。我們以前認識嗎?”
電話那頭的徐訓沉默了片刻,給了六個字的答案:“不知道,自己想。”
随即挂斷了電話。
曾明煦就站在車邊,擡手攏了攏自己的額發。
他倒是也願意想,只是有些東西怎麽也想不起來,就像被壓下了重重的大石,怎麽也挪不開。
徐訓第二天就回B市,留曾明煦一個人在T市處理二期項目的後續事宜。
雖然只是個不掙錢的慈善項目,但因為曾明煦的來頭太大,少不得有T市的商界大佬上來遞橄榄枝。一時間迎來送往的事情就多了許多。
陸烨替曾明煦安排了一些,結果每次去餘雅薇都要借故跟着,搞到最後曾明煦就沒了興致,索性讓陸烨全給推了。
但他又不急着回B市,就在酒店裏一直住着,白天開視頻會議安排各項工作,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喝着酒,眼前就會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人的臉來。
站在地鐵門後朝自己揮手的女人的臉,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曾明煦嘴角微揚,直接給司機老金發了條信息:【那天撞車的女司機的電話發給我。】
老金雖是一頭霧水,但還是乖乖照做,很快找出司瑩的電話發了過去。
老板這是怎麽了,撞車都有幾天了,那輛庫裏南也早就運回了B市總部進行維修,剩下的便交給保險公司去處理。
他不懂老板為什麽突然又要找那女司機麻煩。
老金突然有點猶豫,要不要把凱美瑞男司機的無恥行徑告訴自家老板。
這件事一直是他在跟進,從他和幾方的交涉看下來,男司機擔心庫裏南維修費過高會影響他以後的保費,于是厚着臉皮只肯賠付女司機的那輛小破車。
而女司機似乎是沒有保險的……
老金覺得男司機欺人太甚,出于憐憫之心還是跟曾明煦把這情況說了一通。
曾明煦聽完他發來的一通解釋語音後,淡定地回了三個字過去。
【知道了。】
随即撥通了司瑩的電話。
司瑩這兩天也被撞車的事情搞得頭大。她當初買車的時候手頭比較緊,一時抱了僥幸心理沒買保險。
這次出車禍就變得有些被動。
撞她的後車司機不肯承擔庫裏南的損壞責任,想把責任推到她頭上。而他的保險公司顯然也更樂意省錢,一見她沒有公司交涉,就開始跟她扯皮。
司瑩白天要工作,晚上還要提交各種車禍的信息和報告,累得一連幾天沒睡好。
這天接到曾明煦電話的時候,她正想找老金的電話號碼,想請他幫自己做個證人。剛拿起手機就看到上面出現個未知號碼。
司瑩接起來一聽才發現是曾明煦,不免有點吃驚。
“你怎麽拿到我手機號的,徐訓給你的?”
應該不會,徐訓答應過不摻和他們的事情,他不會這麽做。
果然不出所料,曾明煦直接否認:“沒問他,問了別人。”
司瑩顧不得計較他是怎麽搞到的號碼,只是問:“找我有事?”
“确實有點事兒。前一陣我們倆的車發生了點剮蹭。聽說另一輛涉事車輛的司機不願意承擔賠償責任,所以現在是怎麽樣,我的保險公司應該向那家的保險公司索賠,還是直接向司小姐你索賠更合适?”
雖然車禍當天沒有見到曾明煦,但司瑩潛意識裏已經将這車認定是他的。
所以現在聽到對方這麽說,她下意識就來了句:“果然是你的車。”
“司小姐這話說得頗有深意,所以你一早就認得我的車?”
“嗯,以前在網上看到過,”司瑩知道說錯了話,快速找了個借口,“這車比較顯眼,車牌也很好記。”
“那我這人是不是也跟車一樣,挺顯眼好記?”
電話那頭司瑩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所以曾總是不是對長得看得過去的女生都這麽油嘴滑舌?”
“倒也沒這麽不挑。”
別的女人都不像司瑩這樣,能輕易撥動他心裏的那根弦。那些女人再漂亮再搶眼,看幾眼也就膩了。
唯獨司瑩不一樣,大概是渾身充滿了知識女性的魅力,才讓人格外念念不忘。
兩人在電話裏打了片刻機鋒,最後還是商定第二天晚上見面,順便約上凱美瑞的男司機,一起來商量賠償事宜。
原本這只是小事,曾明煦根本不介意對方賠不賠。如果真是司瑩的責任,他一分錢也不會收她。
但那個男司機成功地把他惡心到了,倒叫他生出了幾分計較的心思。
于是第二天在咖啡館跟人見面之後,他便沒多說什麽,懶散地倚在桌邊的落地玻璃上,随手掏出手機将修車行發來的維修明細推到了對方跟前。
“您看看,目前一共的費用是三十二萬八。有些零配件暫時還沒有到貨,後續會再增加。”
男司機看着滿頭黑線,冷汗不住地往下流。
這也是他咬死了把責任推在司瑩身上的原因。庫裏南修起來實在太貴了。
這次的車禍細說起來很能扯皮一番,加上司瑩沒買保險,一個人和他的保險公司對抗,顯然是勢單力薄。
他早就跟保險公司達成了共識,将責任全權推到司瑩身上。反正庫裏南肯定也有保險公司,到時候讓他們去問司瑩追債就可以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庫裏南的所有者這麽較真,竟會把自己約出來詳談。
這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哪怕嘴角帶着笑意,眼底也布滿了冰冷的情緒。舉手投足間都給人很大的壓力。
任何輕飄飄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竟讓人覺得威勢十足。
男司機抹了把頭上的汗,想起那巨額的賠償金,只能硬着脖子開口:“其實真、真不是我撞了您的車,這算起來應該跟我沒關系吧。”
“你撞了別人的車,就像是你撞掉了一塊路牌,倒下來的路牌砸到了我的車。你是讓我跟你索賠,還是去找那塊路牌索賠?”
“這、這不太一……”
男司機話沒說完,一擡眼注意到了曾明煦突然變成極為嚴厲的眼神,吓得哆嗦了一下,剩下的一個字便生生地吞了回去。
然後他就在巨大的尴尬中聽見曾明煦又說了一句:“還是你覺得上法庭比較好?”
“不不不,不用上法庭,您是貴人,貴人事忙,這麽點小事不用鬧上法庭。我們、我們不如等司小姐來了再商量商量吧,是是再商量商量。”
說完擡手看看表,“司小姐怎麽還不來?”
曾明煦也注意到了時間,已經過了約定時間近一個小時,司瑩還沒有出現。
她這是放自己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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