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躲他
司瑩讓出租車司機把自己放在離清吧最近的一個地鐵站, 然後搭地鐵回家。
這會兒的地鐵上人不多,和上下班高峰時的擁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司瑩難得坐地鐵有位子坐,挑了個靠門的坐下來後, 斜倚在旁邊的扶手上,不知不覺間又有幾分睡意。
她也不知道是在第幾站睡着的, 只知道腦袋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旁邊冰涼的扶手上, 人才清醒過來。
擡頭一看已經快到她家附近那一站, 不由提了提神。
然後她掏出手機看時間,這才發現上面有好幾通未接來電。
一看名字備注就知道, 是曾明煦打來的。但從第一通電話來看,似乎不是她一離開清吧就打過來,中間還隔了十來分鐘。
司瑩盯着自己給他新起的備注名字:債主。這名字是她權衡了半天才想出來的,在外人看來指的是她撞了曾明煦的庫裏南,還沒把賠償責任理清。
但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這個名字的真正含義。
她是真的欠了對方很多, 多到無力償還。所以她才會這麽躲着他, 甚至不惜跑到T市來。可命運就像是個愛開玩笑的老人, 總是在不經意間把兩人又聯系到了一起。
躲不掉,怎麽辦?
司瑩沒有回電話過去,默默地清除了開機屏幕上的來電通知。然後她就注意到下面還有一條短信通知。
點進去一看也是曾明煦發來的,上面就短短幾個字:“丢東西沒?”
司瑩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一低頭看到敞開的包鏈, 整個人便陷入了沉思中。她睡糊塗了,記不起來剛才拿手機的時候有沒有拉拉鏈。
總覺得似乎拉了又像是沒有。
然後她就在包裏翻找起來。錢包和證件都在, 其他小東西似乎也沒丢,唯獨那串家門鑰匙,裏裏外外翻了個遍也沒見到它的蹤影。
但司瑩想不起來早上出門時拿沒拿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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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回家的時候開門進屋, 似乎把鑰匙擱在了鞋櫃上。所以今早出門沒拿也很有可能。
但看曾明煦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把鑰匙拉清吧裏了?
這種不确定的感覺跟貓爪子亂撓似的,司瑩很想發條消息過去問清楚,卻也知道這是曾明煦給她設的陷阱。
就算鑰匙真的拉下了,她也不能給對方任何回應。最多麻煩同住的室友給開下門。
只是現在時間已晚,她的室友是出了名的養生小公主,每晚這個時間早已進入了夢鄉。
司瑩在吵醒室友和跟曾明煦聯系間左右搖擺,這一猶豫地鐵便到站了。
她下車走出地鐵站,往家走的路上還在掙紮着要不要回複曾明煦的短信。最終還是決定請室友幫忙。
請室友開個門,最多明天請她吃頓飯感謝就行。但如果麻煩曾明煦的話,兩人就會有牽扯不斷的關系。
司瑩已經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以前她不信命,但回國後發生的種種讓她變得有點迷信。
或許她跟曾明煦就是天生犯沖,他倆在一起就會出現各種問題。還是各自安好為妙,至少可以平安無事很多年。
司瑩把手機塞回包裏,假裝從未看到過對方的短信。只是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一輛顯眼的跑車出現在了眼前,司瑩的心情瞬間便墜了下去。
她怎麽忘了這一茬,他是無所不能的曾少爺,查到她的住址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而他的車顯然也比地鐵要快得多。
司瑩突然後悔剛才為了省錢,沒讓出租車一路開回家。
曾明煦就坐在跑車裏,駕駛座那一面的玻璃放了下來。他一手支在窗沿上,另一只手裏潇灑地轉着一串鑰匙。
鑰匙轉動的時候發出隐隐的光芒,跳動的微光像是映襯了轉它之人此刻的心情。
十分愉悅。
司瑩無奈地拉下臉來,想要假裝看不見。但曾明煦天生就是花蝴蝶的料,失憶後的他性格似乎又回到了學生時代的張揚與不羁,司瑩只覺得這人比以前更難纏了。
曾明煦看出了她不想多聊的心思,便主動下車來,車門一關拿着那串鑰匙朝司瑩走來。
後者見狀立馬往旁邊躲去,想要繞過他直接上樓。就在這時意外聽見身後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是住在同棟樓裏的女鄰居。
鄰居也準備回家,風塵仆仆地朝她跑來。司瑩平日裏跟誰都是溫柔有禮的模樣,今天卻難得熱情地沖她打了招呼,甚至走過去挽起了她的胳膊。
這個女鄰居跟她一樣都在警局工作,兩人還是同事。司瑩順嘴就問她是不是加班,找了個話題便和她聊了起來。
女鄰居一邊抱怨工作太多,一邊和司瑩一起往門洞走。
曾明煦就這麽生生地剎住了腳步,目光始終落在司瑩的臉上,嘴角挂着淺淺的笑意,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女鄰居本來低頭走路,奈何這男人的光芒實在太過耀眼,很難不注意到他。
她輕輕捅了捅司瑩:“這是你朋友?”
“不是。”
“我看他好像找你的樣子,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司瑩湊近了小聲道:“不是,一個無聊的人罷了。幸虧你來了,我還要謝謝你替我解圍。”
“所以這人是你的追求者?”
“算是……糾纏者吧。”
司瑩生怕說輕了鄰居要把她“還”給曾明煦,于是狠狠心說了句重的。說完還加快了腳步,拖着女同事匆匆忙忙上樓去了。
女同事始終不相信,好幾次回頭張望,在看清了對方開的車後不由開口感嘆:“這樣的糾纏者我也想要呢,又帥又有錢,麻煩老天掉幾個砸我頭上吧。”
司瑩不敢接她話茬,生怕被看出破綻,快步上樓後和人分開,敲開了自家的大門。
進屋後她向室友表達了歉意,睡眼朦胧的室友毫不在意,揉着眼睛繼續回房睡去了。司瑩則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的一小條縫隙朝樓下張望。
只見曾明煦并未立馬上車,而是雙手插兜站在車邊,擡頭朝她家的窗戶看來。突然亮起的客廳燈在夜晚十分顯眼,司瑩肯定他必定是看見了。
只見他默立片刻,重新又晃了晃手裏的鑰匙,然後轉身上車很快就開出了小區。
眼見汽車尾燈在黑夜裏消失,司瑩又變得後悔起來。
早知道剛才應該跑過去接下鑰匙就跑,也省得留下這麽大個隐患。以她對曾明煦的了解,這位爺是個不死不休的人。
這麽一串小鑰匙足夠他借發揮找自己好幾次。
司瑩突然覺得有點頭疼,她無力地靠在窗邊,伸手扶住了額頭。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今天算是徹底領教了。
曾明煦開車回了酒店,進屋後将司瑩的那串鑰匙擱到了床頭櫃上。
他盯着鑰匙看了許久,明明很普通的東西,卻在他的心裏激起了一陣難掩的情緒。
他是在司瑩走後在他倆坐過的沙發角落裏找到的這串鑰匙。當時就覺得應該是司瑩的。只是給她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也不回,無奈只能開車來找她。
但司瑩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就像她從清吧逃走一樣,這次的送鑰匙經歷也讓他更确定了一件事情:司瑩在躲他。
這是很奇怪的反應。
兩人按理說是同學,即便不熟也沒必要這麽躲着。若說是怕他向她追債也大可不必。他若是這麽計較的人,那這賬單怎麽也會送到她面前。
她在刑警隊當法醫這個身份,就注定她根本躲不開任何的追債。
但曾明煦清楚地感覺到,司瑩躲他并不是因為錢的緣故。她更像是在躲他這個人,似乎她寧願賠自己一大筆錢,也不願意和他有任何正面接觸。
這反應便足夠讓人好奇。
從來他曾明煦只有他拒絕女人的份,還沒有哪個女人會這麽拒絕他。只是如普通朋友般接觸,竟讓她如此抗拒,這事當真激起了曾明煦的好奇心。
更何況今晚那股突然浮起的情緒,在司瑩睡着時充斥着他的胸膛揮之不去的情緒,此刻也一直萦繞在心間。
這樣一個漂亮到讓人心疼的女人,若兩人真是同學,他怎麽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完全不符合他向來出衆的女性緣。
曾明煦嘴角微揚,又掃了那串鑰匙一眼,轉身進了浴室洗澡。
朦胧的水氣裏,司瑩的臉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能跟從前的某個影像重疊。但每次他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這重疊的畫面又會從腦海裏消失。
他伸手摸了摸後腦勺。那裏有一處傷口,時刻說明着他曾經受過槍傷的事實。
所以這一切會是這個子彈傷痕造成的嗎?
曾明煦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好容易熬到警局快要正常下班的時間,開車去找了司瑩。
T市的刑警隊和派出所在一片辦公樓,曾明煦把車停在路邊後,下車的時候撞見了一個熟人。
應該算是熟人,至少對方認得自己。但他卻對從派出所裏走出來的女生毫無印象。
女生身邊還跟了個男生,兩人看起來像是情侶。前者快步向他走來,熱情地打了聲招呼,順口又問:“曾先生也來T市了?”
曾明煦禮貌地回了對方一句,又問:“請問我們以前見過?”
“是見過,不過就見過一回。你還記得嗎那會在B市,我跟司瑩是室友,你有一次送司瑩回家,我們碰見過。”
曾明煦的瞳孔瞬間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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