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白佐堯跟醫院領導請了假,發生了這種事他不可能把蘊酒一個人扔在家裏,不然真是和衣冠禽獸沒什麽區別。
蘊酒睡到下午才醒,第一感知是下面一片涼意,愣了幾秒,驚呼道:“你幹什麽!”
白佐堯按住他不老實的腰,淡然道:“幫你抹藥。”
蘊酒直接鬧個大紅臉,一手拽住褲子想往上提,滿臉羞憤:“不用!我自己來。”
“別亂動,”白佐堯無聲嘆息,“就當是在醫院,我是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昨晚親密接觸過,蘊酒怎麽可能把他當成醫生,“你走開!我說了不用!”
白佐堯無視青年的不情願,幹脆利落地繼續手裏的動作,還不忘調侃道:“彥彥,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見過?跟我害什麽羞。”
“誰害羞了?”蘊酒瞬間炸毛,“別以為我怕你!”
“那就老實點。”
白佐堯擠出一些消炎藥放在指尖向下探去,微涼的藥膏碰觸到肌膚,驚的蘊酒渾身顫抖,裸露在外的皮膚漸漸發紅,過了一會兒,白佐堯終于結束了家庭醫生的工作。
蘊酒感覺很丢臉,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男人幫他穿褲子,一切妥當,男人來到他耳邊吹着氣,笑道:“彥彥,你真敏感啊...”
蘊酒可謂是臉紅脖子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給我滾!”
“......”
白佐堯見好就收,拿着藥盒讪讪地走了出去。
蘊酒畢竟是高中生,正是學業繁忙的階段,在家休息一天,第二天便打算去學校,因為身體原因管白佐堯借了一件高領襯衫,還穿了一條長褲。
白佐堯照舊送他去上學,臨下車前問:“今晚回家嗎?”
蘊酒是一陣的恍惚,随後道:“今天晚自習,不回了。”
白佐堯這樣聰明的人,怎麽會猜不到蘊酒是在躲自己,笑了笑說句晚上發微信便驅車離開了。
到了傍晚,白佐堯準時發微信給蘊酒,問對方身體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蘊酒一整天都為這事兒憋火,當即炮語連珠的回怼幾條。
惹不起:[我好的很!不需要你管!]
惹不起:[再說一遍,我身體素質沒那麽差!]惹不起:[還有,下次不要讓白一鳴幫我請假。]
白水煮湯圓:[下次我親自幫你請假,好吧。]
白水煮湯圓:[寶貝,我們現在已經是這種關系了,可不可對我态度好一點?]
惹不起:[白醫生,我們是哪種關系?]
惹不起:[炮.友而已,還指望我對你用情至深嗎?神經病!]
白水煮湯圓:[.........]
白佐堯無言以對,他和蘊酒現在的關系太過于現實,兩人心知肚明,這是一段如同交易的買賣,只是衡量利益的不是金錢。
蘊酒這一躲就是一個星期,兩人再次相見是周末,蘊酒剛剛參加完學校組織的才藝展示聯歡會,穿的是一身白色套裝,漂亮的讓人不舍得移開目光。
白佐堯開車來接人,上車後就把人按在副駕駛位親吻,直到懷裏的人嗚咽出聲他才肯退開。
蘊酒窩在那裏,捂着嘴狠狠瞪他:“你幹什麽!這裏是我學校!”
白佐堯坐正身子,一臉泰然自若:“抱歉,我情不自禁。”
“色情狂...”蘊酒小聲嘀咕,系緊了安全帶。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停在了一家高檔餐廳門前,白佐堯非常紳士的邀請人下車,然後握着人的手走進餐廳。
大庭廣衆之下手牽手,尤其是兩個男人,這讓蘊酒的臉紅了白,白了紅,最後狠狠地甩開男人的手。
白佐堯也不氣,只是溫和解釋道:“這裏是同志餐廳,老板是丹麥人,戀人手牽手很正常,你若是不喜歡就算了。”
蘊酒很快回道:“我不喜歡。”
“好吧。”白佐堯好脾氣的微笑,領着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了幾道特色菜,白佐堯要了瓶酒,醒開後為自己和青年各倒一杯。
白佐堯執起酒被晃了晃,說:“彥彥,以後想喝酒,讓我陪着好嗎?”
蘊酒一怔:“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佐堯說:“不要再去酒吧,那種地方不适合你。”
蘊酒立刻想到上次在酒吧的醜态,別扭道:“我去哪裏,不需要你管。”
“以前我不會管,但是現在不一樣。”白佐堯擺出負責任的态度,“即便我們的關系和普通情侶有區別,可我們依舊是戀人,我會擔心的你安危和身體狀況。”
蘊酒撇撇嘴,拿起酒杯仰頭飲進,“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是酒鬼...”
白佐堯笑而不語,又幫他添了一小杯。
意料之外,這頓飯吃的平平淡淡,蘊酒沒有炸毛,白佐堯也沒再撩騷,兩人似乎是第一次和平相處的同桌吃飯。
白佐堯帶蘊酒回了家,進門後就把人堵在牆角不能動彈,手順勢伸了進去輕撫着青年光滑的皮膚。
蘊酒知道他又要做那種事,不是第一次做,蘊酒也不矯情,低着頭不反抗任由男人動手動腳。
煽風點火持續了幾分鐘,蘊酒就被人帶到床上,這次的白佐堯比第一次更有耐心,而且更溫柔,生怕弄疼了蘊酒。
青年眼角泛紅,漸漸有了濕意,他情不自禁的摟住男人的肩膀,想從對方身上獲取更多的溫暖。
濃烈的暧昧氣息持續很久,從傍晚的餘晖到月明星稀的深夜,結束以後,白佐堯摟着人躺在床上休息片刻。
意外的,蘊酒很乖,趴在他胸前安靜的擺弄着手指,不說話像是在回味。
過了一會兒,白佐堯開口道:“怎麽樣?會疼嗎?”
蘊酒輕輕搖頭:“不疼,挺爽的。”
白佐堯低笑,親了親青年的額頭:“既然如此,以後還躲不躲着我了?”
蘊酒臉色瞬變,眼底閃過一絲難過,原來男人這樣溫柔是為了以後更方便上他?
白佐堯察覺出他的不對勁,立馬解釋道:“彥彥,我開玩笑的。”
蘊酒冷着臉翻身,從對方身上滾下來,用背部對着男人,故作無所謂道:“我沒有躲你,你也不需要解釋,不就是上床嘛!你爽我爽大家爽,各有所需而已,沒那麽複雜。”
白佐堯捏了捏眉心,一時後悔自己心直口快,沒想到蘊酒居然這樣敏感,只得好聲好氣地說:“彥彥,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只有這方面的欲望?”
“那不然呢?”蘊酒轉頭看他一眼,滿是不屑,“白醫生除了想上我,難道對我還有其他的感情?”
“......”
白佐堯一時語塞,不免感嘆蘊酒在其他方面傻呼呼的,在這方面卻意外的聰明。
許久,白醫生輕嘆一聲,伸出胳膊把青年重新摟進懷裏,低聲道:“會讨厭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蘊酒将臉埋的更低,心中有股酸澀感,當然不讨厭,不然怎麽會答應做白佐堯的情人。
見他不語,白佐堯繼續道:“如果不讨厭,就不要想太多,至少我們現在只有彼此。”
蘊酒的眼眶又忍不住的有了濕意,白醫生很會說話,總能說到他的心坎處,就好比拿着手術刀揭開他的傷疤,然後又很溫柔的幫忙縫合,看似傷口慢慢愈合,其實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疤痕。
蘊酒心道,這人怎麽能這麽壞呢?
美好的周六日,蘊酒都是跟白佐堯一起度過的,大多數時間兩人都是摟在一起,白佐堯總是抱着人做不可描述的事,只要不疼,蘊酒就會樂在其中。
才僅僅幾日,兩人身體的默契程度便提高了不少,蘊酒也漸漸适應了白佐堯抱着他的感覺,相互慰籍,享受一時貪歡也沒什麽不好。
能和中意的人發生關系,并且順利的展開一段戀情,會讓白佐堯獲得較大的愉悅感,唯一讓他無可奈何是蘊酒下床翻臉的脾氣,明明在床上那麽乖,完事後卻像對待殺父仇人一樣,不是梗着脖子罵人,就是裝聾作啞的冷戰。
本以為占了多大便宜的白醫生,有時候真懷疑自己才是個□□。
這晚,礙于兩人明天都要出門,白佐堯抱着人只做了一次,完事後卻不肯退開,摟着人非要膩味一會兒。
連續縱欲幾日,蘊酒根本吃不消,此刻也不想再強調自己有多麽身強力壯,累的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只能眯着眼睛小聲求饒:“白醫生,酸酸脹脹的,很難受...”
白佐堯也怕出事兒,擡起身體慢慢與青年拉開距離,然後抱着人往浴室間走,“幫你洗澡,困了就先睡吧,有我在。”
“哦。”蘊酒輕輕應了一聲。
身體接觸到溫熱的水流時,蘊酒又睜開了眼,發現男人正在親吻他的後頸。
他一邊躲一邊抱怨道:“你別這樣,這裏太顯眼了,同學總看我...”
軟綿綿的還帶着哭腔,會撒嬌的蘊酒可見的不多,白佐堯真想拿手機錄下來,留着以後單獨欣賞。
“嗯嗯,乖!不弄了。”
白佐堯偏過頭親了親他的側臉,開始認真仔細的為青年擦拭身體。
被人伺候着,蘊酒舒服的慢慢閉上眼睛,嘴裏嘀咕着:“真好,媽媽的感覺...”
白佐堯微怔,随後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臉頰,“胡說八道什麽呢?真是服了你。”
“唔...”蘊酒動了動腦袋,“小的時候,我媽媽就會這樣幫我洗澡。”
白佐堯笑着問:“有多小?”
蘊酒眨眨眼,思緒回到過去,喃喃道:“很小,大概幾歲吧。”
印象中,媽媽總是抱着他在蘊家的宅子裏穿梭,在那個家裏,媽媽很少笑似乎總是不開心,她面對蘊玉龍時永遠冷着一張臉,可在面對兒子時,卻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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