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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娛是鼎盛名下的娛樂公司,戚塬順手一查,白宵花果然是視娛的藝人,戚塬從來不到厲懷璟工作的地方去,最怕影響到厲懷璟工作。
雖然被家裏人調侃從小追着厲懷璟,可是兩人結婚的事情,沒有對外公布,外面怎麽傳厲懷璟他之前都不在乎。
現在一查白宵花,網上各種扒她和厲懷璟是老同學,能成為花旦,占着各種資源,都是因為兩人有特別的關系。
說起白宵花,戚塬開始擔心網上傳的是真的了。白宵花既然能是厲懷璟的同學,那和戚塬也必定是同學。
好不容易挨過整整一個初中,來到了新的高中,厲懷璟以為他終于可以擺脫情書的事情了,想想還是厲懷璟太天真。
G高有不少學生和厲懷璟一個初中,這樣一個佼佼者出現在學校,扒一扒他的往事也是情有可原的,被戚塬當衆念情書的事情,還是被笑話了小半個學期,後來同學們都漸漸淡忘了。
高中正是青春懵懂的時候,介于成年和未成年之間,心裏會有喜歡的人也在所難免,何況還是厲懷璟這樣的校草級人物。
找厲懷璟告白的人太多了,男的女的都有,戚塬被突如其來的危機感砸的猝不及防。白宵花就是其中一個,不但是他們的同班同學,還是G高的高一的級花。
這個年紀正是男生長個兒的時候,厲懷璟跟打了激素一樣,蹭蹭蹭的往上長,可是戚塬就是蔫兒了的小白菜,比白宵花高不了多少。
不過,白宵花是班上最高挑的女生了,剛上高一就長到一米七了,仗着身高的優勢,平時集會都是和厲懷璟一起站在最後一排,座位兩人也隔的近。
最主要的是,白宵花沒事就纏着厲懷璟問題,雖然厲懷璟總是一副面癱樣,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不耐煩,總之讓戚塬看着心煩。
高一剛開學兩個月,G中舉辦了運動會,體委聲嘶力竭的呼籲大家踴躍報名,可是願意去的還是寥寥無幾。
好在戚塬是個熱心腸,自己好歹學了三個月瑜伽,怎麽都得算是運動員,算是可憐體委了,“體委,還剩哪些項目啊?”
體委搓了搓手,對自動上門的同學态度極好,“男子一千米,跳遠,一百米短跑,您看看選哪樣?”
戚塬不大願意跑步,跑的大汗淋漓的一點形象都沒有。可是他都來問了,打退堂鼓又不太好,“那給我報個跳遠吧。”
體委個子高大,剛好坐在厲懷璟旁白一組。厲懷璟看了戚塬一眼,沒想到白宵花突然說話了,“厲懷璟,我報了女子八百米,你報了什麽?”
厲懷璟收回目光,“沒有。”
體委正愁沒人幫他說話了,趕緊順着白宵花的話接着道,“厲懷璟你也參加吧,你看白宵花都參加了。”
這話說的白宵花愛聽,“厲懷璟要不你報一千米吧,你耐力肯定很好。”
戚塬頓時覺得說不出的暴躁,什麽叫白宵花都參加了,白宵花跟厲懷璟有半毛錢關系嗎?而且厲懷璟耐力好不好管她什麽事,她怎麽知道的?
厲懷璟不吭聲的樣子,更讓戚塬心慌,鬼使神差的插嘴道,“厲懷璟報一百米短跑。”
幾人都錯愕的看着戚塬,雖然大家都知道戚塬給厲懷璟寫情書的梗,但是厲懷璟對戚塬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淡,沒想到戚塬會不知羞恥的插話。
白宵花正想開口譏諷他幾句,厲懷璟低下頭看着書,嗓音低沉,“好。”莫名其妙的神轉折讓白宵花恹恹的閉嘴了。
戚塬也挺詫異的,他就是腦袋一熱才說出那句話的,都做好被厲懷璟打臉的準備了,沒想到厲懷璟給他這麽大的面子,讓白宵花下不來臺。
長跑才是運動會的重頭戲,可偏偏厲懷璟參加的短跑。廣播一喊道男子一百米比賽,看臺上就沸騰了,要不是禁止非運動員入場,早就有人跑到賽場中間去看了。
戚塬憤憤的扯着背後的數字,“玩我了,一百米比賽怎麽和跳遠同時進行。”作為參賽人員,白宵花有資格站在賽場中間做準備,假公濟私的給厲懷璟遞水。
嘻嘻,厲懷璟沒接。
身旁的裁判已經報了戚塬的名字兩次,讓他到起跳線外做準備。戚塬念念不舍的看了眼厲懷璟,正好兩人的目光對上了,厲懷璟要開始跑了。
“五號,戚塬,怎麽回事,趕緊的,再不跳算你棄權了啊!”裁判吹着哨子吓唬戚塬,戚塬心一橫,轉過了頭。
“啪。”戚塬聽到了一百米比賽的槍聲,前方裁判對戚塬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助跑起跳了。
哪想到一百米比賽這麽快,戚塬才剛剛跑出去,臺上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不知道是不是厲懷璟跑了第一,可是他就想看看厲懷璟。
不找不打緊,偏偏正好看到白宵花貼到厲懷璟跟前獻殷勤,怎麽這麽煩人啊。助跑的時候走神了,戚塬覺得心中郁結,沒大注意腳下,一個重心不穩,腳踝扭了一下,臉着地的朝地上撲了下去。
“哎呀,卧槽。”戚塬心想這下丢臉丢大發了,本想站起來重新跳的,剛一動從腳踝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
眼前突然暗了下來,戚塬一擡頭就看到厲懷璟站到了他跟前,裁判也正好趕了過來,看了眼戚塬的情況,“這得是扭傷了,來個同學送他去醫務室。”
厲懷璟徑直蹲了下來,“我送。”
戚塬趴在厲懷璟背上的時候還雲裏霧裏的,這種情況只出現在他的夢裏。想想剛剛白宵花一臉嫌惡的看着自己,估計得氣死了。
走出操場,戚塬才覺得不對勁,“哎,這不是去醫務室的路啊。”
厲懷璟氣息很平穩,剛剛跑了一百米,現在又背着戚塬,說話還是像平時一樣冷靜,“不去醫務室了,送你去醫院。”
G中這邊,不是放學時期,連車輛都少的可憐,打不到車,也不知道公交車什麽時候來,厲懷璟索性背着戚塬往前走。
戚塬有些不好意思,更多有點飄飄欲仙了,沒事找事和厲懷璟說話了,“你剛剛跑第一了?”
“嗯。”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戚塬期待的又問道,“你是想跑一百米嗎?”
“嗯。”
戚塬有點蔫兒,原來不是因為自己選的,他才跑一百米啊,只是厲懷璟自己喜歡。轉念一想,好歹黏了厲懷璟這麽久了,自己也是知道他的喜好的,光是這一點就比白宵花強。
一路上厲懷璟話都不多,戚塬啰裏巴嗦的說了一堆廢話,每次厲懷璟都只給他一兩個字的回應,戚塬還樂在其中。
路過家具城的時候,戚塬伸着脖子東張西望,一眼就看到了家紡店,猛的拍了拍厲懷璟的肩頭,不安分的扭動。
“等等,先停一下,去那邊。”厲懷璟順着的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家紡店的櫥窗。
厲懷璟站着不動,“送你去醫院。”
“哎,先看看,看完了就去。”屁股蹲在厲懷璟腰上上下浮動,迫不及待的要跳下來,厲懷璟沒法,背着人走到了櫥窗面。
看到家紡店就走不動路了,“放我下來。”禁不起戚塬的折騰,厲懷璟讓他靠着玻璃窗站着。
戚塬單腳站立,不讓厲懷璟扶,趴在玻璃窗上,嘴裏口齒不清的念道着,“哇,真好看,女生真好,你看這個公主床,嗚嗚嗚,好羨慕。”
沒得到厲懷璟的回應,戚塬紅着眼睛回頭看了他一眼,厲懷璟沒想到戚塬看個公主床都能羨慕到眼紅。
戚塬抿了抿嘴唇,一時激動,還好厲懷璟沒笑話他,轉頭繼續眼巴巴的看着公主床,“我要是讓我媽給我買,一定被我大哥笑話死,還會逢年過節家族聚會的時候,拿到大家面前大肆宣揚一番。”
手指不自覺的卷曲,指節處泛白,死死的趴在玻璃窗上,玻璃窗上都被哈出一層白霧。看了好一會,厲懷璟都不發表評論,只是在戚塬站不住的時候,扶他一把。
家紡店的店員看着兩個學生站在這兒好一會了,禮貌性的出來詢問了一句,“有需要可以進店裏來看。”
一男孩子被大姐姐逮到看公主床,戚塬不好意思的想往厲懷璟身後躲,手忙腳亂的去扯厲懷璟的衣角,“走啦,走啦。”
想到這裏,戚塬翻手機的手指頓了頓,有些控制不住雙腳,朝房間裏走,看到滑稽的公主床的時候,戚塬說不出來是種什麽感覺。
高中那會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其實沒過多久,他就對公主床不敢興趣。這張公主床是不是厲懷璟專門給他買的,他就随口一說,厲懷璟就記了那麽久嗎?
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想想那天,厲懷璟陪他看了那麽久,也沒表現出不喜歡的樣子,說不定就是厲懷璟自己喜歡,內心是個十足的大悶騷。
可一旦有了這樣的猜忌,有些問題就呼之欲出,但他不敢打電話去問厲懷璟,生怕聽到的不是他所其他的答案。
白宵花雖然被視娛捧到了天上,可是年紀也到了三十歲了,女人一旦到了這個年紀,尤其是在娛樂圈,說不定哪天就蹦出個小丫頭,把你取而代之。
這次正好有個不錯劇本,白宵花提起去試了戲,可導演明裏暗裏的提示她,視娛好像在捧一個新人,想要拿下這個劇本,不找找靠山沒那麽容易。
能攀上厲懷璟最好,可是和厲懷璟三年高中同學,還不知道他是什麽脾氣嗎?根本瞧不上自己,錯了,是根本沒拿正眼看過自己。
記得剛進視娛,剛好碰上厲懷璟來開會,白宵花覺得,哪怕當初厲懷璟不喜歡自己,可好歹兩人也同學一場。
厲懷璟迎面走來時,白宵花主動打了招呼,“厲總。”厲懷璟目不斜視的點點頭,後來才知道,人家壓根沒記住過她。
視娛內部都傳厲懷璟沒結婚,那戚塬肯定也沒戲了。
這次算是托了好多關系,才知道厲懷璟來A洲有事,自己連夜搭飛機趕過來,就算是拿不下劇本,能制造點和厲懷璟的緋聞也好,哪怕是捕風捉影。她需要的是熱度,需要一直出現在公衆面前。
被戚塬一個電話打醒了,厲懷璟有點睡不着,明明是結了婚,自己卻像是多了個兒子,擔心戚塬有什麽事情,打電話給了管家。
“先生。”管家看了眼時間,A洲現在在半夜啊。
“戚塬他有什麽事嗎?”
管家挺為難的,兩口子過的像父子一樣,天天跟厲懷璟報告戚塬的動向,“夫人,剛剛還好好的,突然不知道怎麽了,又氣沖沖的上樓了,早飯也沒吃。”
電話那頭,厲懷璟嘆了口氣,“嗯,知道了。”
還在戚塬愣神的時候,厲懷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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