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初聽到阮卿言的話,易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當她擡起頭,對上阮卿言透着欲求的眸子,這才确認自己并未聽錯。現下,阮卿言臉上帶着一絲紅暈,雙眸也不如往常清亮,透出自己讀不懂的情愫。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迷離狹長的鳳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配上精致的五官和出衆的外表,的确很誘人。
易初心想,若換做任何一個男子,或是定力尚淺之人,怕是都會被這蛇妖迷惑了心神。但此刻在她看來,這蛇妖只是又犯了一次傻氣。
“阿彌陀佛,出家之人,戒七情六玉,你所說之事,切不可再提。”易初十分認真的回道,這才發現阮卿言的雙腿還纏在自己身上,她難受的想擺脫後者,卻發現這蛇雖然身體柔軟,可終究是妖,比自己的力氣大了不止一點。這會被她纏着,自己倒是想跑都跑不掉。
“尼姑,你為何不想與我交佩?是我長得不美嗎?”身為妖,阮卿言自然不懂易初說的那些道理。在今天看過易心和郁塵歡所做之事後,阮卿言也對交佩産生了極大的興趣。蛇本就是銀邪之物,其本性亦是放縱多于克制。
阮卿言記得很清楚,在自己還是蛇之時,每到春季,便能看到許多同類糾纏在一起,做着那交佩之事。那時阮卿言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可她卻極其讨厭那些公蛇,因着他們身上的味道難聞,且長得難看,便每一次春季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發現。
後來有了靈智,阮卿言知道自己為什麽讨厭公蛇,也沒有與其交佩的心思。說白了,在阮卿言的世界裏,交佩不過是為了繁衍後代,肉ti交纏在一起做着十分疲憊又重複的動作。她覺得吃是最大的,若和吃比起來,交佩不知要被甩出多遠的距離。
可如今看到了活生生的春gong圖,阮卿言卻動搖了,她不曾交佩過,也沒嘗過交佩的滋味到底是什麽感覺。今日郁塵歡叫的着實太浪,那面容亦是舒服的不得了。阮卿言覺得同雌□□佩定是極其舒服的事,自然而然的想要嘗試。可她不願同郁塵歡做那事,和易心也不熟,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易初了。卻不曾想,自己這般漂亮,主動找上易初,她居然還拒絕了。
“皮囊乃身外之物,我從不曾介意。無論你長相如何,我皆不會與你做那種事。蛇妖,且快放開我。”易初輕聲說着,眼裏已經多了些排斥。見她是真的不願同自己交佩,阮卿言眉頭微皺,想也沒想就要伸手去碰易初,誰知她剛摸到易初的脖子,便覺得有股極強的力道抵抗着自己,讓她根本沒辦法靠近。
“尼姑,你身上的玉佩好生煩人,為何我想碰你之際它總攔着我?”阮卿言說出自己的疑惑,她珀色的眸子緊盯着易初脖子上的玉佩,覺得那玉佩礙眼極了。若沒這玉佩,自己就可以“吃掉”易初了。
“這玉佩乃是師傅走時交于我的,且吩咐過時刻不可摘下,想來,怕是她擔心你會傷我。”說起這事,易初忽然覺得靜慧師太做的對極了,這蛇妖化人的速度如此之快,若她真的想要做什麽,怕是輕而易舉。想到師傅臨走前留給自己的禪杖,定也是顧慮到這點,才會留下來。
“哦,是那個老禿驢給你的,怪不得。”聽了易初的解釋,阮卿言悶悶的說道,見她那般稱呼自己的師傅,易初眉頭微皺,剛想說什麽,阮卿言已經化作蛇身蜿蜒着上了桌子,且在自己的面前把燒餅和齋菜都吃了去,半點沒留給自己。
看着她吃完就翻着肚子躺在那,蛇頭背對着自己,怎麽看都是一副鬧脾氣的樣子,易初倒也懶得再說她,罷了,就讓這蛇躺着吧,總比一個勁往自己床上鑽要好得多。
晚上,易初誦讀經文過後,慣例準備沐浴休息,往常這時候,阮卿言早就提前一步躺在床上占位置,可這會,易初看着站在房間裏的某只蛇妖,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木桶,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為何還不去休息。”易初輕聲問道,而阮卿言不打算回答,反倒走了幾步,站到了浴桶前。
“尼姑,你可是要沐浴?我要同你一起。”阮卿言說的極為正常,就像她平日裏讨要吃食一般,聽了她的話,易初搖搖頭,停止舀水的動作。
“師傅說過,妖有法力可淨身,無需沐浴。”言下之意,我不願同你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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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同你一起洗,怎麽?你不願?”阮卿言直接把自己的目地說了出來,聽到她的反問,易初愣了愣,繼而有些困惑的看着她。這蛇妖今日怎麽如此反常,先是有了交佩那事,如今竟還要同自己一起沐浴。
不願嗎?那自然是不願。
“莫要胡鬧,快些出去。”易初不願繼續同阮卿言糾纏,只能下了逐客令。聽她這麽說,阮卿言自是不樂意。她直接褪去身上的衣服,不着寸縷的站在易初面前,又當着她的面,坐到了浴桶之中。初入之時的涼意凍得阮卿言打了個寒顫,她覺得易初真是怪極了,平日裏總一個表情不說,還總愛念那些亂七八糟的經文,如今就連沐浴的水都是涼的,真是凍死蛇了。
阮卿言在心裏腹诽易初,身上卻被凍得不行,蛇最怕冷了,她更是怕冷中的怕冷,這會泡在涼水裏,阮卿言覺得自己都要被凍得發抖了,卻想到易初不願同自己一起,而自己如今倒是占了她的浴桶,心裏便有些得意。她索性擡起頭,将身子靠在浴桶旁,對易初挑釁的笑着。這一笑,讓後者微微一愣。
此刻,阮卿言恢複了她不愛穿衣服的本性,有些慵懶的泡在木桶之中。她的笑容有些放肆和張揚,細長的眉毛勾起,尾端上挑,睫毛纖長。一雙珀色的金眸閃着亮光,其中帶着戲谑和幾分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勾引,這一系列的動作,加之她輕佻的笑容,的确是媚态入骨。
易初在心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她覺得師傅果然說的沒錯,妖擅長蠱惑人心,蛇妖的功力更是非同一般,即便阮卿言自己并未察覺,可這極好的容貌與身姿,确是常人所無法抗拒的。即便是清心寡欲的自己,有時也會受其蠱惑。
“诶…你這蛇妖…”易初有些無奈的說道,轉身便出了屋子,見她離開,阮卿言皺起眉頭。她本想是氣易初的,卻沒想到對方直接把自己扔在這了。想到自己就這麽被丢在冰涼的水裏,阮卿言心裏不是滋味,完全忘了,其實她是自己泡進來的。
冰涼的水将身體染得涼透,阮卿言愣愣的靠在木桶邊,想着自己為何要過來。自打今日看了交佩的場面之後,她心裏一直想同易初做一樣的事。方才她趴在床上欲要休息,腦袋裏都是易心和郁塵歡jiao纏在一起的軀體。
如今阮卿言對人類的身軀不再陌生,甚至是十分了解,她看了無數次自己的身體,很容易就可以把腦海裏的郁塵歡替換成自己,卻從沒見過易初的,便也無法替換。這般想着,阮卿言動了一起洗澡的念頭,她覺得易初身上的味道那麽香,身體也一定是好看的。
只可惜,阮卿言算盤打得好,卻沒想到易初又拒絕了她。心裏的不滿讓阮卿言輕哼了幾聲,心下覺得易初讨厭極了。分明是個禿驢尼姑,軟軟肉又沒自己大,自己都已經要和她交佩和她一同沐浴了,她竟還拒絕了。
多個原因放在一起,阮卿言當下也放棄了同易初洗澡的念頭,而是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的軟軟肉,因為一直浸泡在涼水裏,那軟軟肉的頂duan硬極了,阮卿言用手輕輕碰一下,便覺得全身都酥麻起來,這種感覺就和上午看到那兩只雌姓教佩一樣。
想着易心那會十分用力的揉着郁塵歡的軟軟肉,都捏的變了形,阮卿言便學着同樣的動作揉着自己的,可揉來揉去,竟是覺得沒有易初那日為自己穿衣服時摸的舒服。阮卿言停止動作,垂着腦袋認真的欣賞自己的身體。
恩,的确比易初大好多,自己的比她大那麽多,幹嘛還要看她的呢?易初不與自己一同沐浴,定是怕自己嫌棄她的軟軟肉小才是。不知不覺間,阮卿言看着自己的身體臭美起來。易初拿着熱水回來,便看到了這一幕。
眼見阮卿言低頭看着她自己的身體在笑,易初拿着熱水的手微微一顫,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想來冬季快過去,也馬上入春了。也許,這蛇妖是真的很想交佩吧。阮卿言聽到易初走路的動靜,見她去而複返,阮卿言趴在木通邊看她,十分得意的笑起來,露出一臉輕挑妩媚之色,伸出細長的玉臂向她探去。
“尼姑你可是後悔了?想回來同我一起沐浴?”
“只是去打了些熱水回來給你,難為你在涼水中還能泡那般久。”
易初此話一出,阮卿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手裏的熱水,心裏已是恨極了易初。禿驢尼姑,一早就有熱水還不給她用,害她泡了這麽久的涼水,凍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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