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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郁塵歡也沒能找到春攻圖的去向,問了下人,他們也說沒看到有人進郁塵歡的房間。這下子,郁塵歡倒是沒法子了,畢竟誰都說沒人進來,難道還是鬼拿了不成?無奈之餘,郁塵歡只能讓下人再去買一本新的,至于是誰拿走了之前那本,她也就懶得再去找了。

帶着易心下了山,為了讓兩個人獨處,郁塵歡沒有帶侍女和随從。下山的路并不好走,易心走慣了這種坑坑窪窪的路倒是習慣,而郁塵歡卻走得格外小心,生怕摔倒了就會影響自己在易心面前的形象。看到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易心笑着輕輕環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懷裏。

因着易心今日是做男子打扮,這樣的動作看上去也就增添了幾分暧昧。見易心耳朵紅着故意不看自己,郁塵歡索性靠在她懷裏,用頭蹭了蹭易心的肩膀。“嗯…易心的肩,靠着很舒服。今晚你就是我的夫君,可得好好保護我。”

“郁…郁施主又亂說話了,什麽夫君不夫君的,你我皆是女子,更何況,就算我是男子…也配不上你吧。”易心紅着臉說道,眼裏閃現一絲難過。這世上的事又豈是那麽好辦的,自己此生已是女子,和郁塵歡之間隔了千山萬水,可就算她生做男子,沒權沒勢,又談何跟郁塵歡在一起?

“易心,你這個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對于喜歡的人,我從來不會要求她怎樣的。你就是你,就算你沒錢沒權,也是我的易心。還有,今晚你是的夫君,就喚我其他名字吧。郁施主郁施主的叫着,別人聽起來也很奇怪吧。”

“那…那我叫你什麽?”郁塵歡的話讓易心覺得心窩發暖,但她也明白,這番話不過是為了哄自己才說的。若郁塵歡真的不介意門當戶對,當初讓丫鬟選夫婿時,又怎麽會說要選個家境不錯的呢?所以說,郁塵歡的甜言蜜語,是糖,也是□□吧。

“之前不是說了你可以叫我塵歡,或者也可以叫我塵兒,歡兒,若你都不喜歡,叫我娘子也可以,随你選。”郁塵歡說完,在易心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看着對方的臉變得更加紅潤,郁塵歡最喜歡這時候的易心。像個小兔子一樣害羞,分明都親了那麽多次,還是會臉紅。

“那我便喚你塵兒吧。”易心想了許久,選了這個最正常的稱呼,郁塵歡笑着說好。兩個人又走了一會,終于到了洛城裏。雖然塵緣寺也屬洛城的範圍,可比起豪華的洛城,就顯得太過蕭條了些。洛城人多且富裕,在這樣的燈會上更是形成了人海一般的景象。看着那麽多人擠在一個個攤位前,易心急忙拉住郁塵歡,生怕她被人群擠散了,畢竟現在沒有下人跟着。

“易心好溫柔。”察覺到易心的動作,郁塵歡輕聲道。她往常出去都是被下人護着,被擠到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可今天在人群裏護着她的,卻是比她還要矮一些的易心。郁塵歡覺得易心和自己以前結交的那些女子完全不同,她們有一些是看上了自己的身份,還有就是自己的臉,其餘的那些,也多數和她一樣,只想随意玩玩。

易心沒權沒勢,心思也簡單,她身上很幹淨,心裏也是如此。郁塵歡最開始就是喜歡她的那份幹淨,才會想要得到她。只是沒想到,得到了之後反而有點舍不得放手了。

“易心,那邊有吃食,要不要吃?”

“是什麽?”

“跟我來就是了。”

郁塵歡拉着易心,到了一個很火的攤位前,易心看到那個攤位不過是個賣糖葫蘆的地方,不明白郁塵歡怎麽會想吃糖葫蘆。這個東西自己在小的時候爹娘曾經給買過她,她當時覺得很酸也很甜,卻很是喜歡。只可惜後來爹娘死了,就再也沒人給她買過。如今見郁塵歡看到糖葫蘆這麽興奮,只以為郁塵歡也是想吃。

兩個人排了一會,終于到了她們,郁塵歡說要兩個特別的,就見攤販打開糖葫蘆旁邊的另一個鍋,将裏面的兩串糖葫蘆遞給易心和郁塵歡。不過和普通的糖葫蘆不一樣,這上面的水果并不只有山楂,還帶了一些易心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它們周身凝着糖,看上十分精致漂亮。而郁塵歡見易心十分喜歡,便随手扔了一錠銀子給攤販。

見到郁塵歡的手筆,易心的無奈的笑了笑,原來郁塵歡所說的吃食便是這新奇的糖葫蘆。只不過,才兩串就要一錠銀子,這兩串糖葫蘆,怕是頂得上普通人家許久的食糧了吧。而自己若是沒有郁塵歡,怕是一輩子都吃不上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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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心,那邊有賣花燈的,你喜歡哪個,我買給你。”發現易心有些晃神,郁塵歡又拉着她往另一邊走去。聽她又要給自己買東西,易心急忙拉住她的手搖頭。

“郁施主,你已經給我買了很多東西了,我…”易心話沒說完,就見郁塵歡的臉沉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緊接着,郁塵歡已經對着她手上的糖葫蘆咬了一大口,把頂端的草莓咬掉了半顆。

“這個呢,是對你叫我郁施主的懲罰,易心,若是你再那麽叫我,你叫一次,今晚就要在床上還我一次。”

“你…我…”易心聽郁塵歡這麽說,好不容易變白的臉色再次泛起淺紅。趁着她害羞的功夫,郁塵歡已經拉着她的手到了攤鋪那。

“易心,今晚你可是我的夫君,拿出點氣勢來,我讓你臉紅那麽多次,你也該讨回來些。”

“郁…塵兒,你這要求未免太高了。”易心下意識的又要喊郁施主,發現郁塵歡似笑非笑的看自己,急忙改了口。

“哦?過分嗎?可是我記得,易心之前壓在我身上的時候,并不是如此吧。”

“塵兒,你怎的在街上就說了這般話,阿彌陀佛,簡直…簡直…”

“嗯?簡直什麽?易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被人調戲的小丫頭,讓我…很是心癢。”

郁塵歡湊到易心耳邊,咬着她的耳垂輕聲說道,末了還不忘朝着她的耳廓吹了吹氣。在路人看來,她們就像是一對夫妻在耳鬓厮磨,也只有易心知道,郁塵歡又在使壞了。

“塵兒,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兩個人在燈會逛了近一個時辰,來的時候兩手空空,而這會易心的手早已經被各種各樣的東西堆滿了。她看了眼十分開心的郁塵歡,也跟着笑起來。如果郁塵歡終究要離開,今晚就是她最美好的回憶。

“嗯,我也有點累了,我們就回去休息吧。”郁塵歡咬重了休息兩個字,而易心也明白她所謂的休息,或許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兩個朝山上走去,忽的,對面迎來幾個男子。他們穿着不凡,身上帶着酒氣,易心微微皺眉,本想繞開,誰知他們居然還走了過來,那眼神,明顯是沖着郁塵歡來的。

“這位姑娘生的這般漂亮,可夫君卻是這幅德行,還真是可惜了。”為首的那個男子站到郁塵歡面前,全然不客氣的說道,對易心的态度更是不屑。

“哦?原來幾位公子還有管他人閑事的樂趣,我的夫君如何,還輪不到你們評判吧。”

比起易心,郁塵歡顯然鎮定許多,這三個人她曾經在畫像上見過,畢竟在洛城的權貴公子,郁塵歡的父親都給她拿來看了個遍。為首的是王家公子,全名郁塵歡記不得了。王家是忽然崛起的家族,說是暴發戶也不為過。郁塵歡最看不上的便是這種人,分明是個土包子,居然還敢來調戲于她。看來這洛城,過幾日該沒有王家了。

“诶呦,小娘子可真是潑辣,爺就喜歡你這種人。吶,你夫君這般手無縛雞之力,在床上可能滿足的了你?不如和爺走,讓爺帶你爽爽。”那為首的王公子繼續出言侮辱,這話已經算是極為無恥,聽了她的話,易心的臉色白了紅,紅了白,郁塵歡反而笑了起來。

“我夫君在床上行不行,只有我自己知道,不過比起一些對着女人就走不動路的公雞,怕是要強得多了。”

“呵,好一個潑辣的小娘子,爺今天就是要帶你走。”那王公子說着竟是直接動手去扯郁塵歡,見他要來硬的,郁塵歡忽然有些後悔沒帶下人來,就在這時,一旁的易心忽然沖了過來,對着那王公子的臉就是一拳。

那幾個人本來就喝得有些醉,也料定易心不敢怎麽樣,卻沒想到會挨這一下子。為首的王公子被打得有些恍惚,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被打了。

“好你個小白臉,居然敢打我,給我打他,打死他!”那王公子揮揮手,身邊那個兩個人馬上就沖了過來。見他們要打易心,郁塵歡二話不說擋在易心面前,開什麽玩笑,當着她的面打她的人,郁塵歡決不允許其他人傷了易心。

那兩個公子見郁塵歡擋着,一時間有些猶豫,而那個王公子顯然是沒了理智,見另外兩個人不動,擡起腳踹在郁塵歡腿上。男子到底是比女子的力氣大,郁塵歡被踢的變了臉,卻忍着痛回扇了那王公子一巴掌。

“這一下是替我夫君打的,你侮辱于她,便是侮辱了我。”

“好啊,小賤人,你們還愣着幹嘛?動手,男的打死,女的給我抓回去。”那王公子說完也撲了上來,見他又要對郁塵歡動手,易心已經氣的紅了眼,她不甘心一直躲在郁塵歡面前,也不想有人在自己面前傷了郁塵歡。

見易心就要沖上去和他們拼命,郁塵歡愣了下,忽然笑起來。笑過之後,她急忙拉住要沖上去的易心,帶着她扭頭就往塵緣寺那邊跑。王公子三個人沒想到她們居然會跑,一時間也忘了追,待到反應過來,郁塵歡和易心早就跑遠了。

“塵兒,你為什麽拉着我,她們打你。”跑的路上,易心皺緊了眉頭,她覺得郁塵歡剛才被踢那一下一定不輕。這人自小便是郁家的千金,何時被人打過,如今卻為了自己被那男子給傷了。易心難過之際,郁塵歡已經回頭,用手拍了拍她的頭。

“笨蛋易心,你還真要和他們打不成?我方才扇了那王公子一巴掌,皮糙肉厚的把我手都扇疼了。你若去打,定是會受傷,我怎麽舍得讓他們傷了你呢。今晚逃了,明日我讓郁家端了他們三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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