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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阮卿言把對彼此的感情說清楚之後,她們也算是确定了關系。雖然日子和往常一樣沒什麽變化,可心境卻是好了許多。易初喜歡阮卿言每天粘着自己,也無條件的滿足她的任何要求,除了在交佩上的次數不能改動之外,幾乎是有求必應。易初這才明白,原來紅塵中人所尋的情,竟是如此讓人快樂。

只不過,在這份快樂之中,易初又有些良心不安,她是出家人,身在塵緣寺,破戒已是不對,而她竟然還心安理得的與阮卿言相處,沉浸在和她在一起的快樂之中,甚至欺瞞師傅。易初知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佛門大忌,她內心有愧,也經常在阮卿言不知道的時候去佛祖那邊忏悔。

易初不後悔喜歡阮卿言,她只是希望,若某一日天降懲罰,全數落在自己身上就好,莫要傷阮卿言就分毫。

“易初師姐,師傅有事找你,讓你去她房間一趟。”

“嗯,我這就過去。”聽靜慧師太找自己,易初點點頭,她看了眼趴在桌上曬太陽舒服到睡着的阮卿言,便走了。她這幾日因着心虛都沒有去看師傅,說來也是太過分了些。

“師傅,聽說你找徒兒。”站在門口,易初敲了敲門,待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打開,她微微一愣,這才踏入內間。

“初兒,最近寺廟內可有發生什麽?為師這幾日一直在打坐,還得你照看。”

“師傅,寺廟內和往常一樣,相安無事。”易初輕聲回道,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阮卿言把藏書閣弄亂的事。

“恩,這樣便好。為師要出門幾日,寺廟交由你打理。”

“是,師傅,徒兒會看管好寺廟。”易初說着,擡頭看了眼靜慧師太,想了想又把頭低下,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靜慧起身,在她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初兒有事可直說,你是為師的弟子,無需拘謹。”

“師傅,徒兒想問,我是否真的沒有修道的才能,那日那些狼妖,為何會想抓我呢?難道是徒兒與其他人不一樣嗎?”其實這些話藏在易初心裏許久,只是她始終找不到時機和靜慧說。人都是貪婪的,若易初還是以前那個無欲無求的她,便不會這般問。可如今她有了阮卿言,她發自內心的想要陪着阮卿言多一些時間,她想變得強大,至少能夠自保,而不是如現在這般作為一個普通人。

“初兒為何忽然這麽問,我曾經便與你說過,你不适合。”靜慧看了易初許久,這才緩緩開口。即便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易初與她相處了這麽多年,靜慧師太眼裏的幽深,她能察覺到。

“既是如此,那徒兒便不強求了。”易初低着頭,有些失望的說道,見她難得一見的露出這種表情,靜慧嘆息着,搖了搖頭。她沒再說話,而是回身拿過早就準備好的包袱,越過易初,離開了塵緣寺。

其實靜慧師太所說的出門辦事,也不過是重新來到了之前易初與阮卿言遇襲的樹林。她并未拿法杖,只是一個人赤手空拳的走入這裏。這樹林十分茂密,山洞也很多,若是想要在這裏建造一個巢穴,并不是困難之事,對人是如此,對妖就更加輕而易舉。

靜慧循着狼妖的氣息,一路朝着山林深處走去,在走到一棵樹前,她卻停了下來。看着那顆與普通樹木無差別的樹,靜慧快速的用手指在空中畫着什麽,然後把指尖指向那顆樹,随着那棵樹被強大的法力所擊倒,一個巨大的山洞出現在眼前。靜慧微皺着眉頭,緩緩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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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漆黑的洞穴裏,數十匹狼擠在一起,它們見到自己過來,有些兇惡的看着自己,卻又畏縮着不敢上前。只看一眼靜慧便知曉,這些應該是那日逃跑的狼群,它們已經開了靈智,正在修煉之中,所以才會懼怕自己,卻又不敢上前。想到那日的事,靜慧擡眼看了它們,低聲念了句阿彌陀佛。

“你們知曉了不該知道的事,我便留不得你們了。”靜慧說着,伸出右手,凝起一道白光,她微微收攏五指,白色的冰層順着她腳下朝狼群漫去,狼群無法動彈,就像那日的狼妖和狼人一般被凍住,最終碎裂成一顆顆冰塊。

處理好這一切,靜慧背着包袱,坐到了林外的石頭上,她把包袱打開,裏面除了她平日裏觀看的錦盒,竟是沒有其他任何東西。把那個盒子捧在手裏,靜慧低下頭,用額頭輕蹭着那個錦盒,視線也不再是冷漠無情,反而有些猶豫和愧疚。

“我又做了你不喜歡的事,可是那些狼妖留不得,否則初兒的事便會被知道。我這般殺生,的确像你所說的一樣,是個僞尼姑了。”靜慧說完,有些無奈的笑着,她分明知道不會有回應,卻還是自言自語的說着。整個樹林,最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的說話聲。

“悠悠,你去哪裏了?我醒來沒看到你,一直在找你。”從靜慧師太那裏回去,易初剛一進門就被阮卿言緊緊抱住,感到她豐滿的兇步蹭着自己的臉頰,易初急忙扶着她的肩膀拉開一點距離。

“方才師傅找我,說是要出門幾日,讓我打理寺廟。”易初忽略了其他事,只是眼裏卻含着些失望。

她沒想到十年之後,師傅與自己說的還是同一番話。易初看了看自己的手,或許她是真的沒有修道的才能,否則師傅又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想到自己的無能,有限的生命,易初在心裏嘆氣,臉上逞能的笑着,擡起頭,對上的便是阮卿言憂慮的眸子。

“悠悠,你幹嘛又露出這種苦笑,是不是那個老禿驢欺負你了?我雖不敵她,但我決不允許她欺負你。”阮卿言很護食,更加護易初,她覺得易初去了靜慧那裏回來之後就變得很消沉,她想讓易初開心,而不是為了自己放心而強顏歡笑。

“好了,我沒事,你莫要擔心,我只是在想師傅去了哪裏而已。”易初知曉自己還沒辦法想通那些心事,索性不再去想。她摸摸阮卿言的臉,到底是妖化作人,阮卿言的皮膚嫩得如同柔軟上等的豆腐,易初喜歡撫摸她,不僅僅是臉,還有其他地方。

想到自己居然在白日想那種事,易初臉色微微泛紅,她幹咳了幾聲,回頭就見阮卿言正壞笑着看自己,易初心裏一驚,莫不是阮卿言這幾天修煉學會了讀心?

“悠悠,今晚又是交佩之日了,老禿驢沒在,我們可以多做幾次。”說起交佩,阮卿言便開心極了,想到靜慧幾天不會回來,恨不得開心的轉圈。事實上,她也真的轉了起來。見她把腳踮在地上,身體輕盈的旋轉着。紅色的紗裙飛舞,銀色的長發随着帶起的風飄散淩亂。分明阮卿言只是單純的在轉圈,可易初卻更覺得她是在跳一支舞。

“對了,悠悠,我從郁塵歡的房間裏拿了這個,我們今晚放好不好?”阮卿言說着,忽然跑去屋子裏,拿了許多煙花出來,易初看到這個,想起自己之前和阮卿言的确看了場煙花,那一次應該就是郁塵歡放給易心的。

“你先吃些東西,待到天黑我們便放。”因着今晚令阮卿言期待的事太多,以至于吃東西時她都比往常要快許多。見天色漸漸暗下來,阮卿言和易初站在院子裏,拿了火折子。郁塵歡留下的煙花不少,種類也很多,阮卿言作為妖,還是第一次自己放煙花,她見易初就那麽直接走到煙花前要用火點燃,急忙變成蛇身,用尾巴把易初纏住。

“這是作何?”易初回頭看了眼阮卿言,不是她想放煙花的嗎?怎麽這會又把自己纏住了。

“悠悠你離這麽近萬一傷到你怎麽辦,我來點吧。”阮卿言說着,用尾巴卷起易初手裏的火折子,帶着易初站到一邊,這才探出尾巴,用火折子點燃了煙花。

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易初有些哭笑不得,分明是個妖,居然還會怕被煙花傷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煙火燃的很快,一個個彩色的圓球飛到天上,再逐漸散開成五顏六色的花火。阮卿言抱着易初坐在石椅上,分明是黑夜,可煙火的光卻把她們的臉都照的異常清楚。

阮卿言扭過頭,看着易初眼裏反射出的煙火,美麗的顏色在她眼裏閃現,漂亮得像是妖界裏出現的彩色琉璃石,讓阮卿言有些晃神。她微眯着眼,慢慢靠近易初,後者感覺到她的變化,也擡頭去看阮卿言,這一刻,她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半指。

“言兒。”易初輕聲叫着阮卿言,下一刻,唇瓣已經被她吻住。阮卿言最初不會親吻,可在這段期間,親吻已經是她們經常做的事,便也慢慢熟絡起來。易初的味道很香,對阮卿言是致命的誘惑,而阮卿言對易初,也是如此。

她們緊緊的抱着彼此,像是水中的浮木彼此相依,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做什麽,僅僅是遵行本能向着對方靠近。即便身份不同,日後的年月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此刻的易初和阮卿言都不願去想。

“言兒,我們回房。”一吻結束,阮卿言和易初都有些輕喘,看到阮卿言眼裏的渴望,易初摸着她的臉,一同回了房間。剛一到屋子裏,阮卿言便迫不及待的把衣服全數除去,慵懶的躺到了床上,還擺了一個她自認為極其妖嬈的姿勢,其實這個姿勢也是她從春攻圖上學來的。

“悠悠,快來吃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嘛,休息了兩天之後,把第二卷的大綱重新順了一遍,今天就華麗麗的回來更新啦,寶寶才不是因為留言少才傲嬌沒更的呢,哼!←衆人:你就是你就是!于是,這章開始進入第二卷了,想必寺廟副本也多少快要完事了,這章開頭呢,其實是靜慧師太的部分,其實嚴格來說,靜慧這個人,對于殺生之事并不算太忌諱,她算不上是真正的很正直的尼姑,雖然她一方面很正直,但是在殺人或者殺妖方面是不手軟的,咳咳,我總覺得這裏是在為之後做伏筆啊,大家千萬別想歪啊,靜慧不會對小蛇做什麽都,頂多是...诶?還好有人捂住我的嘴,不然就劇透了呢!

于是,卷二開篇,就是一個猝不及防的飙車,這次決定了,不讓小蛇這貨繼續享受了,是時候該讓易初嘗嘗甜頭了。所以說,反攻什麽的,作為卷二的開始,似乎還不錯,因為回憶越是甜就越傷人嘛,前面甜一下,越是甜的糖果,後面就越要那什麽了,哈哈哈,我又多餘劇透了。

于是,我只能說,飙車是一定會飙的,但是...飙車的字數,取決于大家留言的數量。嗯,所以這次飙車的字數,就掌握在大家的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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