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情神的考驗
伏娲沉下臉來, 起身走到兩人身邊。
擡高了腦袋看看兩人的表情,“看見什麽了?”
卻不想兩人只是胡言亂語, 沒有一個人搭理她的,伏娲小臉漆黑,看向空無一物的前方, “……你是誰?”
血池裏的女子乃是萬年難遇的絕色, 腰身款擺, 一步一步的在濃稠的血水裏走來。
“咯咯……裝什麽,這不是你們的夢嗎?極致的誘惑。”她輕輕笑出聲來, 連神态都像極了伏娲。
“危險又美麗, 你們的心、人生, 都是充滿了血腥的, 但是卻又藏住了美麗。”她指尖擡起, 觸碰自己的臉龐。
“感謝你們, 帶來了這張絕色的容顏, 我很喜歡。”女人笑着消失了。
以往不是沒有對伏娲有欲望有真情的人進入海神秘境, 但是那些人沒有一個進入人境的,都是天境地境, 她便是垂涎也無可奈何。
可如今,倒是一來來了兩。
謝安眉目沉下,沖着天空道:“別用她的臉,你不配!”
溫寂洲亮出了誅邪,神色沉冷帶煞,一字一句緩緩道:“謝安, 在你心裏,竟敢這樣肖想她!”
這句話提醒了謝安,破天出鞘,他有些覺得可笑,“肖想?溫寂洲,這種世界,恐怕只有你才想得出來。”
無聲無息的,氣氛越加緊繃,忽而,溫寂洲唰的抽身後退,揚手倒退着給了謝安一箭。
暴戾的靈光炸開,速度快的眼眸捕捉不着,謝安只能憑借本能的反應側身避開,刀身婉轉,劈出绮麗的血色刀光。
兩人飛升上空,越打越激烈,血湖不斷炸起,血液飛濺開,整片空間都充滿了血腥之氣。
伏娲抱着兩手,正正坐在巨石上看着,眼前兩人莫名其妙說了幾句,然後就打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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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的臉
……肖想。
呵,伏娲扯了扯唇角,這兩個臭小子,是她放養太過了是吧,等這次過後,不好好給個教訓,她這老祖宗名頭倒過來寫!
“真是幸福啊,擁有兩份真摯的愛。”有人在她耳邊輕聲道,像是一陣風滑過。
伏娲眼眸平靜,“抱歉,那是修真界上一代死光了,不然你會見到更多。”
真心愛她的不少,畢竟一個絕色又實力強大有個性有原則的美人,家世門派通通不差,相處久了,淪陷輕而易舉。人們嘴上說着真愛不會看這些,可做得到的寥寥無幾。
就像沒人會莫名對街邊蓬頭垢面的乞丐生出愛意,但卻會對絕色美人的一個回眸銘記終生一樣。
你能說不愛乞丐的人是錯的嗎?愛美人是錯的嗎?
但對伏娲來說,這些都是累贅,是她的煩惱,所以她不曾将兩個徒弟的感情看在眼中,她擁有過的太多了。
師父和徒弟的關系并不平等,她已經歷盡千帆,兩個徒弟卻還是感情稚子,伏娲深知這不公平。
“真令人羨慕,擁有過那麽多的愛。”那人嘆息。
“你是一個讓人嫉妒的女人,擁有世間女人想要的一切,諸多的男人都愛你,你卻滿不在乎,好過分吶。”女人嬌怯怯的埋怨。
“世間女人如果都像你這樣,只想要愛情,想要天下男人傾倒,那可真是可笑。”伏娲看着兩個徒弟還在打,雙方已經是挂了彩。
“別侮辱天下的女人了。”她語氣更冷,淡淡道。
“呵,”那人一聲冷笑,響在耳邊,“說得真好聽,那是你沒有愛過!你不知道什麽是愛情,不知道什麽是求而不得,什麽是無法相守,這是世間極致的痛苦,時刻煎熬,難以忘懷,這樣的痛苦,你沒有過。”
“所以,你見不到我,你這個沒有真情的女人,不配見到我!”她有點激動了。
伏娲沒有被她激怒,看着兩個徒弟的戰況,“你的真情太狹隘了,眼裏只有愛情而看不見其他的女人,是可悲的。”
她一生雖然多舛,但是感情并不缺失,父母寵愛,師父師娘,摯友兄長,即便後來又眼睜睜失去,可她已然成長強大,在她的人生裏,這些人一直鮮活的存在着,這是她的真情。
她不需要愛情,什麽求而不得無法相守,她也不覺得那是一個人必須要經歷的,如果選擇愛一個只能讓自己極致痛苦的人,然後沉溺于痛苦每天感動自己才算圓滿,她只想用現代一句話送給她,傻子活該活的坎坷點。
本就沒有誰離了誰真的活不下去,不過是自己軟弱,眼光還差看中只能帶給自己痛苦的愛人,又不懂得放手,這世上,最不值得的,便是傷害自己。
顯然,伏娲的話外意思對方聽懂了,像是受到了侮辱,“沒有經歷過愛情的人,你怎麽有資格這樣說?”
“你根本不懂,愛一個人是可以付出所有的,飛蛾撲火,無怨無悔!可以舍棄一切,親人、朋友、天下、責任、生命,都不重要,只要有愛,只要有愛就可以。”
伏娲站起身來,謝安拿刀的手,肩膀被洞穿了。
但緊接着,溫寂洲腰間被狠狠削掉了一塊,受傷更重。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神色頓冷,不耐煩跟她周旋。
“情神。”
“既然你知道是我,還敢這樣激怒我,你想毒發身亡嗎?”見她有所波動,對方平靜了。
“本座早便說過,無所謂生死,能生便生,不能便罷了。”
情神咯咯輕笑,“既如此,那你注定要死了,因為……我是不會落淚的。”
“随便你。”伏娲上前一步,打算出手幹預。
“我承認你的神識很厲害,但是他們現在在自己最渴望的夢裏,很快,等他們各自疲憊後,便會陷入一個新的世界,在那裏,他們會有新的人生,做出不同的選擇,最終,誰會為你落下那一滴情淚解毒,我也很好奇呢。”情神不急不緩的道。
“你現在強行阻止,兩個深愛你的徒弟可是會受重傷的,比起現在的這點外傷可重多了。”
伏娲沉着臉,抿緊唇暫時按兵不動,她心知二人不會有事,連天道都得順着他們送走他們,區區秘境小神又能如何,最多受傷,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赤冰說的對,她失去太多,這偌大世間再無一個故人,好不容易有兩個親近的徒兒,相處日久,她是有感情的。
周國,溫親王府。
這是一個沒有修仙的世界,普通的古代社會,天子腳下的皇城,臨近郊外的溫親王府,住着今年剛過弱冠的溫親王。
溫親王是前朝公主的兒子,當今皇帝本是前朝将軍,娶了公主後飛黃騰達,征戰天下成為赫赫有名的大将軍,但也因此,天下安定後,他不得不交出兵權,與公主過簡單的夫妻日子。
所以後來,将軍造反,逼宮上位,娶了明家長女為後,将原本的公主貶妻為妾,封了個寒妃。
寒妃那時已經身懷有孕一月,六個月後生下一子,難産而亡,留下一個早産幼兒,在忠仆的陪伴下,磕磕絆絆的長大。
為了顯示皇帝的仁慈,在寂洲十八歲這年,雖然連兒子長什麽樣都認不全,但皇帝還是封他做了個親王,沒有封地,一個漂亮的名頭罷了。
明家長女溫良賢淑,明家又是保皇派,自然,得到皇帝聖眷。
明大将軍有一兒一女,兒子名謝安,是下屬的遺孤,被明大将軍收為義子養在身邊,至今已經是個小将軍,戰功無數。
女兒明皎月,自小生的玉雪可愛,今年不過豆蔻年華,已經初現絕色風華。
明皎月算是天之驕女,父親是皇帝的重臣兄弟,哥哥是厲害的戰場将軍,姑姑是當今皇後,姑父是皇帝,她一落地便封為了明月郡主。
今日是荷花節,滿京城的大小姑娘們,都要去荷花澱放燈祈福,更有閨閣千金,乘了漂亮精致的花船,去荷花澱上放天燈。
每當這時候,京城的老少爺們,也都會趁此出來瞧瞧,平日裏見不到的千金小姐、有名花魁,今日可以一飽眼福。
夕陽西下,餘晖帶着最後的炎熱留戀大地,天空疏朗淡藍,偶有絲雲拂過。
低調的灰色馬車轉動車輪,停在了城外荷花澱偏處一棵柳樹下,車內傳出一陣隐忍的咳嗽,可知內裏的人身子不是很好。
“爺,前邊是明月郡主跟謝小将軍,他們定下了最後一艘花船。”侍衛回來彙報。
覆下的長睫動了動,馬車裏的人一身殊豔的紅袍,膚色極白,在紅色印染下,更有種蒼白若雪之感,看着十分羸弱而豔麗。
修長的指撩開車簾,男人漂亮的眼珠微微滾動,看向了前方。
花船靠岸,放了木板過來,衆星捧月的小姐面上蒙了紗,僅露出一雙亮若星辰的眼眸,小手提着裙子,當先踏上木板,看得出她很高興。
明皎月幾步躍上了船,一下回身,樂滋滋的喊:“大哥,你快些!”
“若等會兒我的燈被人搶光了,我可不依,你非得去給我找個更大更好的來。”
謝将軍身着黑色常服,一身颀長,身形看着單薄,膚色也透着白,一點不像戰場将軍,倒像是個書生。
他神色平靜,薄唇緊抿,兩道濃黑劍眉微蹙,跟着足尖一點便上了船,站在她身前微微擋住欄杆,出口沉穩低啞,帶着隐見的溫柔,“莫跳,小心掉下去。”
明皎月嘿嘿一笑,伸出兩手撈住他一條胳膊,“那又怎樣,天氣這麽熱,跳下去正好涼快涼快。”
男人便無奈,“又胡言亂語。”
“我心知大哥會救我,也不會讓旁人看見我。”她得意一笑。
謝安正待說什麽,便見她擡起一手,“還等着作甚,走呀走呀,去搶燈去。”
郡主發話,沒人敢違逆,船家正待開拔,便聽岸邊傳來呼喚,“船家稍待,明月郡主,我家王爺有話。”
明皎月與謝安轉身,便見岸上着紅色鬥篷的男人,眉目極黑,那雙漆黑的眼幽幽看來,落在了皎月臉上。
輕輕勾唇,“明月妹妹,謝小将軍。”
兄妹兩互看一眼,颔首行禮,“見過溫親王。”
“相逢也是緣分,本王近日難得出門游玩,不想來的不巧,最後一艘花船被咱們小郡主拿下了,因而厚着臉皮,來蹭一次船坐坐,可否?”他說話慢悠悠的透着俏皮,面上也微微溫和。
只是當年皇帝造反,明家姑姑替了他母親的位置,讓他從名正言順的太子變成皇子,外界人都說,恐怕寂洲不會善罷甘休。
雖說明皇後根本做不了主,明家也沒辦法拒絕皇帝,可寂洲難道會恨自己的爹嗎?
因此從小明皎月和謝安,便與這位溫親王少有交流。
見他有此要求,謝安不動聲色,正要說些什麽,就見妹妹已經點頭,“溫親王不嫌棄,我等自然不敢拒絕。”
竟是讓他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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