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激發魔脈
水明燕悶悶不樂的踢着小石子, 謝安拍賣會回來對她鄭重表示了感謝,然後兩人就再次回到了陌生狀态。
“唉……”她輕輕嘆了口氣。
“這麽喜歡的話, 為什麽不幹幹脆脆的跟他直言呢?”突然有軟糯的女聲出現在房間。
水明燕吓了一跳, 急忙站起身四下查看, “誰?”
小彌從房頂跳了下來, 笑嘻嘻的立在她面前。
“對不住啦,你這裏原本是我的窩,他們把你安排到這住着,所以我呢,已經看了你好幾天了。”她吐了吐舌, 眼神清澈,看着很單純。
看她修為不高,水明燕也輕松了些,“你是誰?”
“我是一只小妖, 不過我可是好妖精, 不然我也不能住在懸山寺是吧?”小彌手指繞着頭發。
眼前的妖精舉止嬌俏帶媚, 可神色天真可愛,便是水明燕見了,也不由心生歡喜。
“好像很有道理。”水明燕遲疑着點頭。
“你放心啦, 剛剛要不是我出聲你都發現不了我, 這幾天我要傷害你早就動手了。”小彌拍拍她的肩。
“那, 我是看不下去你每天唉聲嘆氣了,所以,我要幫你!”她握着拳, 一臉堅定。
水明燕面頰一紅,輕搖頭,“你又不懂,你幫不了我。”
“誰說我不懂的,我可是世間第二的媚女!”小彌不服氣了,雖然這稱號是她自己取的吧,目前也才拿下小和尚半顆心而已,可身為師父的徒弟,她是第一,她自然第二啦。
“我跟你說,你這樣躲起來暗自神傷沒有用的,對付那種冷冰冰又一本正經的男人,你得不停地在他面前晃!”
“可,他每天都不讓自己歇下來,我會打擾他,他會煩的。”水明燕小聲道。
“沒讓你煩他,就是無聲的、默默的守護他!渴了遞茶,累了擦汗,總有你能做的。”小彌說的頭頭是道,“他一開始會有點煩是正常的,可是這種人的性格根本不會搭理你,你可以大膽跟着,等他習慣了,你再突然抽身,嘿嘿,這時候就輪到他難受了。”
“這種男人呢,一旦動心就很認真的,等你把他弄到手了,就不怕他跑了。”
水明燕若有所思,默默的陪伴……像他曾經那樣嗎?
水家體內有妖族萬生花的血脈,水明燕便是返祖人之一,不過她返祖不是天生,而是後天激發的,在她三歲時,父母參加完南安真君的壽誕回來遇上襲擊,她那時罕見的發起高熱,打鬥中她落下了雲頭,于空中返祖化作萬生幼苗,落土在謝安家門旁。
她那時很懵懂,完全不知道怎麽紮根,眼看着要枯死,卻又不想死,強烈的求生欲吸引了謝安。
他本沒有管這不知哪來的雜草,可神奇的是,根都露出土外了,小苗卻開了一朵粉嫩的花。
在他路過時,那花朵輕輕碰了碰他的腿,謝安以為是風,但他還是注意到了它。
他将水明燕種在一個破瓦罐裏,每天給她澆水,偶爾跟她磕磕巴巴的說話,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小結巴。
那時候的謝安很悶,但還是開心的,并不像現在這樣冷漠,謝父老是調侃兒子是個小木頭,于是水明燕一直在心底叫他木頭哥哥。
可是才一年多,謝伯伯就死了,木頭哥哥也變了,他每天陰沉沉的,不久後便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
之後水明燕便被父母找到了,修士的記憶都很好,她從沒忘記那個凡人男孩,大概是她第一次返祖就被他照顧,生物本能讓她對他充滿了依賴和思念,随着一天天長大,思念越發深厚,感情也到了臨界點。
直到再一次見到謝安,她很快認出他的氣息,長大後的他偉岸強大,清隽冷酷,符合了她想象中的模樣,自然,一顆心淪陷的好不簡單。
“對了對了,你也要适當的撒撒嬌,拿出你女人的一面來,當男人對你生出憐惜的時候,那成功就不遠啦!”小彌将自己那點壓箱底的都掏出來了。
她當然看的出來謝安不喜歡水明燕,但她偏要給他添麻煩!
“好,謝謝你,我一定要試試!”水明燕下定了決心,“他其實、心裏很溫柔,我知道的,這世上,只我知道。”
他們的緣分那麽早就開始了,她不相信他們沒有結果。
“你不是想激發魔脈嗎,如今有個機會,就看你敢不敢了。”鵝黃陰冷的聲音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溫寂洲反手收起了手中的淚滴,“什麽機會?”
“我察覺這寺廟有貓膩,那群禿驢當年個個清風朗月,可如今修真界斷代,他們厲害的都在戰場上死光了,有看頭的也都閉關了,剩下這些不成氣數,被魔捏在手裏耍着玩,而你,機會便在這。”
溫寂洲垂眸,“我不會幫助魔族。”
“想多了,那魔想要的是你的魔心,本座還不會傻到這個時候送你去死。”鵝黃冷笑一聲。
“你有魔心,她必定要誘.惑你,你順其自然,進了她栖身之所,那雖是個老魔,可好不容易活下來,将将才再次聚形,本身實力很弱,只要你能夠堅持本心不被誘.惑,接近她之後就好得手了。”
“魔最擅長吞噬,你又修煉了禦靈魔功,擁有一顆魔心的你,吞噬同類強大自身,不必我多說了吧?”
想要激發魔脈,本就是要在鋼絲上走,鵝黃說的都是真的,只是目的不止這個罷了。
且他沒說的是,大量吞噬太多魔氣和能量,同時激發魔脈,會讓他魔性大發,失去理智,嚴重的将會成為行屍走肉。
溫寂洲眸色愈發黑沉,他已經是築基巅峰,可就是不入金丹,這讓他不禁再次回想起了從前。
前生也是這樣,在謝安各種寶貝堆砌下,他勉勉強強到了築基巅峰,可金丹就怎麽都入不了,謝安都元嬰了,他還在原地打轉。
他不知道世上其他人會不會這樣,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當時的他那種壓力和焦慮。
明明與你同等水平資質的一個人,可是他就是能各種奇遇增長修為,你就什麽都沒有,還要靠他各種給予來修煉,但他還是飛快的超越你,他身邊所有人都拿看笑話和廢物的眼神看你,所有人都在誇贊着崇拜着謝安,然後你一次又一次的、不管願不願意都被拿來對比,然後你就那麽理所當然的被踩在腳底,尊嚴碾成碎末,拿來烘托謝安的高貴強大,溫寂洲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持續了上百年。
他知道這與謝安無關,可是人是很複雜的,他沒法不對他産生疏遠怨怼,那時候他時常內心煎熬,怨怼他也恨自己,怎麽能夠是非不分的去讨厭一個對你這麽好的人呢?
可是啊,那種你付出了全部努力,努力到不能再努力,卻也比不上對方一次好運的絕望啊,一次一次打垮了他的理智和自信,幾乎壓垮了溫寂洲。
曾經他真的真的很感激謝安,他們的感情也很好很好,一起吃苦躲避追殺的那些日子,彼此扶持努力修煉,可最終,還是變了。
微微閉上眼,複又睜開,“好,我信你一次。”他堅定道。
看着身影消失在門外,鵝黃眼底閃過笑意,看來,離自己複活不遠了。
溫寂洲出發前,沒忘了先去給伏娲吸一次毒。
謝安也在,他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頓時垮了,只覺得煩悶晦氣。
他手裏拿着一塊玉佩,正在笑着跟伏娲說着什麽,謝安認出來這是在拍賣會上買來的。
擡眼見了他,伏娲招手,“臨洲,過來。”
乖乖上前,“師父。”
伏娲颔首,擡手将一只戒指扔給他,“是為師考慮不周,事先沒想到靈石,自己徒弟想買點東西也要借靈石。”
“這裏面是一萬一千中品靈石,那一千是還的臨淵借你的。”
又将另一只塞給謝安,帶笑道:“至于你,就只有九千了。”
兩人都是一愣,溫寂洲倒是适應良好,修真界師徒關系比爹娘還親,師父給徒兒靈石寶貝那都是正常的,只不過溫寂洲自己就是搖錢樹,不需要罷了。
而謝安來自現代,第一次被女子塞了一大筆‘錢’,這人還是心上人,頓時有點反應不及。
“師父,徒兒不能要!”兩人異口同聲的拒絕。
“行了,打小也沒給你兩拿壓歲,當年拜師大典也沒給你們辦,拜師禮也沒給你們,這次就當是補上了。”伏娲不在意這點靈石。
“臨洲,先排毒吧。”說着就看向了溫寂洲。
她說一不二,兩人只能別別扭扭的先收了,謝安退到一邊,看溫寂洲給她排毒。
“還有五日合一才出關,這五日你們兩個給我乖乖待着,哪都不準去。”伏娲微阖着眼,頓了頓又道,“特別是藏經閣。”
溫寂洲手上很穩,只輕輕垂了垂眼皮,跟着謝安一塊應了聲。
鵝黃說的那魔鬼,就在藏經閣地底禁室。
注定,他又要騙師父一次了。
淚滴徐徐旋轉着,溫寂洲心不在焉,伏娲擡眸,淚滴一點一點偏向了謝安,似乎是欲要掙脫溫寂洲,飛回他身邊一樣。
微微擰眉,她沒開口。
只是在今日排毒完後,沒等溫寂洲伸手,便自行将情淚一收,“臨洲,以後為師自己來吧,可好?”
溫寂洲一愣,遲疑着點了頭,“好。”
握緊手心,看了謝安一眼,輕聲道:“都出去吧。”
冰睛鳥還算有點良心,沒跟着走了,立在那梳着羽毛。
“他受委屈了。”伏娲輕輕嘆了一聲。
“冰睛,不如……你真跟着他吧,算是補償。”側首,伏娲神色認真。
剛一踏出門,謝安就看見溫寂洲快步走了,只是方向,卻是反的。
那地方既不是禪房,也不是丹房,而是……藏經閣。
想了想,他提步跟了上去。
遠遠地瞧見溫寂洲燃起一炷香,很快守塔的和尚就睡着了,他如入無人之境,直接進了藏經閣。
謝安此時已經斷定他另有所圖了,緊了緊手掌,他閃身繼續跟了上去。
藏經閣很安靜,一滴水落下都清晰可辨。
只見溫寂洲穿過層層書架,停留在中央金印附近,兩手使出奇怪的法決,那金印中便開出一個黑色洞口來。
他一咬牙便跳了下去,謝安一驚,猶豫再三,眼見洞口即将消失,自己也跟着下去了。
水聲波動,水底緩緩浮現一雙血色發光的眼,隐約間還有人翹起唇角,仿若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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