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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爺爺那邊的酒席還有段時間才能結束,姚蜜也不急着回去,葉純去跟葉家老兩口交待了幾句,免得到時候老人家擔心,姚蜜則木然站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原十分感慨的說:“人類,你發現了嗎,戲精的基因是镌刻在dna裏邊的。”
姚蜜:“……”
心有點累,完全不想說話。
……
關老夫人這時候心裏邊真跟擰了一團亂麻似的,扯着不是,拽着也不是,難受的腸子都要打結了。
有孫子好嗎?
那當然好,但要是這孫子生來就跟自己娘家犯克,這可怎麽辦才好啊!
再則,她心裏邊到底是存着一個疑影——萬一那些都是假的,是兒子編出來騙自己的呢?
關老夫人在家裏邊等了半個多小時,關肅就回來了,她聽管家說了這消息,迫不及待的就要下樓去見兒子,想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只是話到嘴邊,她又給咽回去了,因為回來的不只是關肅,還有葉純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看臉龐跟葉純有七八分相似,應該就是自己流落在外二十年的孫女。
關肅臉上難掩疲色,葉純則是面如冰霜,孫女沉着臉不說話,關老夫人一顆老心立時就卷成了麻花。
畢竟是自己家不占理,關老夫人讪讪的在樓梯口那兒站了會兒,最後還是主動開口說:“回來了?”
然後她下了樓梯,拉着姚蜜的手端詳一會兒,笑着說:“這是姝姝吧?哎呦,都這麽大了?跟你媽媽一樣漂亮,真好……”
這麽說着,又偷眼打量葉純神色。
姚蜜沒見過關老夫人,唯一的了解也是從葉純和關肅那兒得來的,只模模糊糊的知道那是個上了年紀的扶弟魔老太,現在見了真人,腦海中的扶弟魔形象一下子就立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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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都是長輩,但把關老夫人和葉老夫人擺在一起對比一下,立即就能看出不一樣來,葉老夫人心疼外孫女,那就是真的心疼,體貼入微,急她所急,但關老夫人嘛……
與其說是關心自己這個孫女,倒不如說是用自己做筏子看葉純是什麽反應。
姚蜜心裏邊有了底,禮貌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葉純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一邊,冷笑道:“像我有什麽好的?被人騙的團團轉,還傻乎乎的什麽都不知道!”
“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賤人和那個野種的事了?”
她面色悲憤,難掩怒意:“你也是女人,也給人當過妻子,要是我公公這麽對你,你心寒不心寒?!”
關老夫人聽她這麽一說,那點惶恐就轉化成了怒意,顫顫巍巍的到大廳沙發上坐下,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打量着我們娘倆一起騙你?什麽賤人野種,還大家小姐呢,說話也太難聽了!”
“大家小姐怎麽了,大家小姐就該受你們欺負,打落牙齒和血吞?你想得美!”
葉純道:“我是關肅的合法妻子,他婚外找了女人生了孩子,那不是野種是什麽?感情現在突然間跳出來個人說是我公公的私生子你也能欣然接受?”
關老夫人被她給噎住了,僵着臉在那兒坐了會兒,才勉強辯解着說:“要不是你自己不願意生,怎麽會這樣……”
“什麽叫我自己不願意生才會這樣?男人要是有心出軌,我給他生二十個他還是得出,感情什麽都是我的錯,就你兒子出軌沒錯?媽,你也是女人,怎麽就把女人看的這麽低賤?”
“還有生兒子的事,”葉純眼皮往上一掀,目光犀利:“這麽喜歡兒子你自己生啊,誰攔着你了?公公都沒了那麽多年了,誰不叫你改嫁了?你自己的肚子自己說了算,生二百個也沒人管啊!”
關老夫人被她嗆個半死,白着臉道:“你這是什麽态度?我是你婆婆!”
“婆婆怎麽了,又不是親媽,之所以生活在同一個屋檐底下,還不是因為我嫁給了你兒子?你真以為是因為你的人格魅力啊!”
葉純毫不留情的反駁道:“你兒子有贍養你的義務,兒媳婦沒有,這麽大年紀的人了,怎麽一點腦子都沒有!”
關老夫人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原地去世,捂着心口順了半天的氣,又洩憤似的抓起個茶杯砸到了地上。
她瞪向姚蜜,說:“你就看着你媽這麽對奶奶撒潑?”
“我覺得媽媽說的對啊。”姚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你看起來是挺讨厭的,說的話也讨厭,我才見了一面就這麽想,我媽媽跟你相處了這麽多年,那得多難受啊。”
關老夫人:“……”
你可真是個葉純plus。
“出軌不是我爸爸的錯嗎,關媽媽什麽事?你應該罵爸爸做錯了,應該反思自己對兒子的教育有問題,苛責別人的女兒,這就過分了吧?”
說到這兒姚蜜頓了頓,又恍然道:“不過你這麽做也不奇怪,畢竟你也姓鄭,跟那群極品流着一樣的血。”
“……”關老夫人又是一陣發暈,緩過來之後怒聲道:“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你的身體裏難道沒有流着鄭家人的血?!”
姚蜜說:“我像我媽媽呀!”
關老夫人冷笑道:“你爸爸難道不是我兒子嗎?!”
“所以他出軌了啊,”姚蜜神态自若的一攤手,說:“你看,連豬帶圈沒一個好的!”
關老夫人:“……”
關肅:“……”
“看看,這麽小的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活了這麽多年還不懂!”
葉純欣慰的看了女兒一眼,又寒聲道:“摔東西是吧,撒潑是吧,你以為我不會?”
她直接走到大廳角落裏把關老夫人供奉的那尊佛像給砸了,完事又一腳把供桌踢翻:“砸啊,盡情的砸!你覺得不過瘾,明天我找個建築團隊來幫你拆家好不好?!”
關老夫人一看自己的佛像四碎,心髒也跟被摔散了似的,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颠颠的跑過去撿,又心疼又生氣的說:“你怎麽敢亵渎佛祖呢,這是要遭報應的!”
“遭什麽報應?這是和諧社會,可不興神神叨叨的那一套!”
葉純嗆聲道:“你不是愛鬧嗎,鬧啊,哭啊,去上吊啊!現在可沒人攔着你了!你不是總嚷嚷着說公公走的時候沒帶上你,說兒子兒媳婦不孝順,活着沒意思嗎,現在你找根繩子去吊死,肯定沒人攔着!”
關老夫人拍着大腿哭:“你這是要逼死我啊!不行了不行了,活不了了!”
“逼死你怎麽了,你死了嗎?”
葉純眉梢一挑,目光譏诮:“人想活着難,想死還不容易?跳樓也行,吊死也行,吃安眠藥也行,實在不行你一頭紮進游泳池裏邊也行啊!都是千年的狐貍,你玩什麽聊齋呢,我呸!”
關老夫人被怼了個狗血淋頭,眼見着三魂七魄都死了一半。
“關肅,”她顫聲說:“你就這麽眼睜睜看着你媽被人欺負?”
關肅煩悶的揉着太陽穴,說:“那怎麽辦,趴窗戶上看?”
姚蜜:“噗嗤!”
關老夫人:“……”
你幹脆直接氣死我扔回去火化得了!
“小葉,當初那真的是個誤會,”關肅放低了聲音,神情糾結而痛楚:“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也不會理會那個女人,只是那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不管他啊……”
葉純面如冰霜,一指旁邊還沒有緩過來那口氣的關老夫人,冷笑道:“關肅,我忍這個老女人是因為她是你親媽,跟你好好過日子是因為我心裏有你,可你們母子倆是怎麽對我的?真當我是面團,可勁欺負啊?離婚,必須離!”
冷冰冰的扔下這麽一句話,她就上樓去收拾東西,姚蜜看了關肅一眼,趕緊快步跟上。
關老夫人白着臉站在樓梯口那兒,怎麽想怎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過玄幻,娘家出事,突然冒出來的孫子,兒子兒媳婦要離婚,樁樁件件都猛烈沖擊着她的大腦。
葉純上樓去簡單收拾了點行李,然後就跟姚蜜一起下了樓,關老夫人坐在沙發上小聲抽泣,關肅陪在一邊不說話,看她們倆下來了,才猛地站起身,神情哀傷的叫了聲:“小葉,姝姝……”
“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就跟你媽和那個賤人好好過吧,姝姝是我的女兒,以後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葉純丢下這麽一句話,拉着女兒揚長而去,關肅往前追了幾步,到底也沒跟上去,坐回到沙發上,頹然的捂住了臉。
關老夫人在那兒哭了半天都沒人勸,慢慢的也就不哭了,看一眼神情萎靡的兒子,她小聲說:“關肅,人總得往前看啊。”
關肅不說話,關老夫人就擦了擦眼淚,躊躇着說:“那孩子的照片,你帶回來了嗎?”
關肅揉揉額頭,目光悲哀的說:“媽,都這時候了,你還只想着照片?”
“……”關老夫人有些難堪的沉默了會兒,才低聲說:“葉純的脾氣你也知道,她鐵了心想離婚,那我也攔不住啊,她那頭是保不住了,那咱們總得保住另一邊不是。”
關肅注視了她良久,輕輕搖頭,然後又從手機裏邊把那幾張照片找出來,遞到了她面前。
關老夫人只掃了一眼,全部心神就被吸引住了,照片上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看起來虎頭虎腦的,跟她記憶裏小時候的關肅一股模樣。
她對着看了許久,才依依不舍的翻下一張,那目光裏邊的激動和慈愛都快要溢出來了。
最後一張照片翻完,關老夫人一張老臉上難掩喜氣,手指難舍難分的撫摸着照片上孩子的面龐,迫不及待的跟關肅說:“這孩子跟你小時候可真像,爺倆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我都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能抱孫子的機會,真好!”
關肅無聲的嘆口氣,很疲倦的樣子:“那媽,你是打算選他了?”
關老夫人臉上的慈祥笑容霎時間就僵住了。
“孫子和娘家,您只能選一個,”關肅說:“那孩子最近很不好,一直在醫院裏靠錢吊着,您要是想做決定,那最好是快點,不然到時候晚了,想選都沒機會了。”
關老夫人感覺自己心口上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特別難忍的疼痛,爹娘死的時候把兩個弟弟交付給她,她也盡全力去顧看他們,但要是眼睜睜看着孫子去死,她心裏邊又邁不過那個坎兒。
這可是她盼了幾十年的孫子啊!
大師說了,要是不跟鄭家切斷關系,孫子就會死;
要是跟鄭家切斷關系,孫子就能活,而且鄭家人也餓不死。
好歹也是關肅的舅家,之前那些年總是攢了點家底的,即便兩家真的從此不再往來,也不至于就會淪落到上街要飯的境地。
關老夫人痛苦的糾結了半晌,終于拿定了主意——選孫子!
她把這話一說,關肅就笑了。
老太太選的是孫子,好歹他還能安慰一下自己在她眼裏兒子比娘家弟弟重要,老太太要真是選了鄭家人,那他今晚上就把人送到鄭家去。
您把娘家人看得比親兒子都重,那就叫鄭家人給您養老吧,我不奉陪了。
關肅心裏頗覺嘲諷,笑了一下,說:“那您就打個電話跟舅舅們說清楚吧,有些話我說不行,得您來才可以。”
“對了,”他說:“別跟他們說那孩子的事,大師說了,提都不能提,否則恐怕會不好。”
關老夫人既然拿定了主意,那就不會再反悔,反正娘家離了她餓不死,但孫子可不行!
鄭家人給關老夫人打完電話之後,就一窩蜂的聚在那兒等消息,這會兒看關老夫人打過來了,眼角眉梢都是難掩的喜意。
這麽多年了,他們還不知道嗎?
老太太最記挂的就是兩個娘家弟弟,關肅再怎麽心狠,也不能對自己親媽的哀求置之不理啊。
鄭老二都做好接受勝利果實的準備了,卻聽關老夫人在那邊說:“老二啊,我想了想,關肅說的其實也有道理。”
她說:“你跟你大哥也老大不小了,底下孫子都有了,還鬧騰這些做什麽?鄭家這些年也攢下來一份家業,富足幾代肯定是沒問題的……”
關老夫人沒把斷絕關系的話挑明白,但是意思卻很清楚了,鄭老二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傻了。
“姐姐,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說:“你也嫌棄我們,不要我們了?”
關老夫人聽得皺眉,頓了頓,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吧,關肅說的也不是全然沒理,鄭馳還年輕,就該出去闖蕩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老是在別人庇護下工作,這能有什麽成就啊?孩子還小,就得多歷練一下。”
鄭老二真感覺是一個驚雷劈在了頭上:“你不管我和大哥了?!姐姐,你還記得娘走的時候說什麽嗎?她說長姐為母,她沒了,你就是我們親媽,你得照顧底下弟弟啊!”
“怎麽跟你就說不明白呢!”關老夫人聽他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話,再有自己的親孫子在生死線上掙紮着,心裏就有點不耐煩了:“你們兩個連孫子都有了,還得叫我照顧?一把年紀的人了,這像話嗎!再說,我不也得為家裏邊的小輩打算嗎?!”
鄭老二心說關肅家裏邊就一個剛認回去的丫頭片子,有什麽好打算的?你這明擺着就是托詞啊!
他從沒想到這個姐姐會抛棄自己和大哥,猝不及防的接了這麽一發天雷,腦子這時候還嗡嗡的響。
鄭老大也慌了,奪過手機,說:“姐姐,關肅嫌棄我們,你也嫌棄我們了?咱們可是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啊!”
關老夫人皺眉道:“所以我這些年有什麽好事都想着你們啊,老大,你拍着心口問問你自己,我對你們兄弟倆是不是沒的說?”
鄭老大不說話,鄭老二沒吭聲,大房媳婦心裏又急又怒:“姐姐,怎麽着,你現在也看不起咱們家了?可你別忘了,你也姓鄭,這是你的娘家啊,做人不能忘本!”
“……”關老夫人被她說的起了三分怒氣:“你這話怎麽說的?我什麽時候忘本了?這些年我明裏暗裏的幫了娘家多少?你個爛了心肝的狗東西!”
大房媳婦聽她這麽說,語氣也就不怎麽好了:“姐姐,您要是沒忘本的話,那剛剛說的都是些什麽啊?把自己親弟弟一腳踢開,什麽都不管了?等您到了底下,有臉見爹娘嗎?!”
關老夫人平日裏被弟媳婦奉承慣了,這還是頭一次聽她這麽尖酸刻薄的說話,怔楞過後,肺當場就炸了一半:“你怎麽說話的?我們姐弟三個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還不給我閉嘴!”
“她怎麽就不能插嘴了?”鄭老大語氣不善,在旁邊幫腔說:“姐姐,她是我媳婦,是我們鄭家的人,現在怎麽連說句話都不行了?”
關老夫人萬萬沒想到自己親弟弟都不站在自己這邊,當時就怔了:“老大,你可是我親弟弟,現在你胳膊肘往外拐?!”
鄭老二埋怨說:“這不是姐姐你先不把自己當鄭家人的嗎。”
關老夫人完好的另一半肺也給氣炸了。
她直接把電話挂斷了,站起來在客廳裏轉了幾圈,恨恨的的跺着腳,說:“這都是些什麽東西啊?狼心狗肺,記打不記吃!”
關肅只靜靜的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
關老夫人這邊抱怨完,鄭家人就把電話打過來了,沒辦法,關肅跟葉純不理會他們,老太太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這要是放了手,那可就全完了。
關老夫人心裏邊惱火,但也做不到一刀兩斷,看弟弟又把電話打過來了,到底是陰着臉接起來了,兩下裏這麽說了幾句,不負關肅所望的又一次吵起來了。
鄭家想要的是個保證,确定能繼續從關家撈好處,關老夫人想要的卻是甩掉娘家人給自己孫子争一條活路,兩邊的利益訴求根本不一致,能談妥才怪呢。
關肅搞個私生子出來,逼着關老夫人跟娘家人截斷關系就是想叫老太太自己親身體驗一下她娘家人到底有多極品、多難纏,現在看看效果還真是不錯。
鄭家那邊看老太太不松口,說話就開始陰陽怪氣了,關老夫人被他們奉承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受這種閑氣,再加上有個孫子在前邊等着,就覺得娘家人怎麽這麽狼心狗肺,她這些年不知道幫了家裏多少,他們卻連為她的乖孫退一步都不肯。
挂斷電話之後,關老夫人咒罵出聲:“這群不知感恩的王八蛋!”
“這個忘本的狠心老女人!”
與此同時,大房媳婦扯掉腦袋上紮着的抹額,扭曲着面孔,說:“看看,看看,這可是親姐姐啊,到最後了還不是顧着關家?!為了小輩為了小輩——就因為一個剛認回來的丫頭片子,直接就把自己兩個弟弟趕走了,這得是多狠的心腸?!”
鄭家兩兄弟坐在病床邊生悶氣,咬着牙沒人說話,關老夫人陰着臉坐在沙發上,心裏邊那股子火氣也越燒越旺。
短暫的消停了一會兒,鄭家人又開始給關老夫人打電話,只是兩方利益訴求不同,根本達不成共識,電話接起來就得吵,吵完了還再打。
關老夫人上了年紀,連拉黑都不會,不接電話鈴聲還一直吵,到最後她肝火大盛,直接把手機丢進了魚缸裏邊,鐵青着臉坐在沙發上念經靜心。
鄭家人看電話打不通,就徹底急了,直接辦了出院手續,一大家子人轟轟烈烈的跑到關家這邊來了。
底下人問關肅怎麽辦,他眼皮子都沒擡,就叫把人放進來了,這麽過了會兒,鄭家人就跟蝗蟲似的,一窩蜂跑進來了。
鄭老大跟苦瓜成精似的坐在一邊,大房媳婦蠟黃着一張臉抹眼淚,鄭老二就抱着老太太大腿哭,場面熱鬧的不行。
關老夫人還是那句話,希望娘家人能退一步,鄭家那邊根本就不可能接受這個條件,一來二去的就吵起來了,到最後推推搡搡的開始摔東西,幾乎都動了手。
關肅從樓上下去,叫保镖把鄭家人弄出去的時候,就見傳說中身受重傷的大舅媽頂着一頭被抓亂了的頭發破口大罵:“你個喪門星還有臉罵我,你憑什麽罵我?!你沒出嫁克死了自己爹娘,出嫁又克死了自己男人,我看你孫女丢了也是被你個倒黴精害的!”
關老夫人眼珠子都快送眼眶裏邊瞪出來了,跳起腳來要給她個嘴巴:“我撕了你的嘴!”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大房媳婦聲音尖銳道:“你現在是闊起來了,倒把自己之前那副鬼德行給忘了,一個溝溝裏爬出去的人,你裝什麽上流社會?我呸!看你這副尖嘴猴腮的刻薄樣子,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
“滾,都給我滾!”關老夫人臉上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好歹是被自己兒子扶住,才沒跌倒在地。
“關肅,把他們趕出去,馬上把他們趕出去!”
她扯着嗓子,啞聲尖叫:“這群沒心肝的王八蛋!以後我就當自己娘家人都死光了,馬上把他們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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