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拯救落魄omega皇子22
賀錦弦扶住了景存, 手上摸到一手粘膩的溫熱。
他視線看過去, 景存背上有一道極深的口子。傷口裏的皮肉翻了出來,周圍的鮮血部分已經幹涸, 在麥色的皮膚上凝成了深色的血塊兒。
賀容塵看到景存這副模樣,心裏不自覺一緊,他朝一旁的侍衛吩咐道, “去請軍醫過來——”
還未等他說完, 賀錦弦換了個姿勢,把景存小心翼翼地放到背上, 背着人從他面前過去, 問了一句旁邊的士兵。
“景存營帳在哪兒?”
士兵給他指了方向, 賀錦弦背着人過去了, 連看都未看賀容塵一眼。
一旁的陳将軍還在收拾殘局, 派一隊人馬追擊洛天寒。
“景公子受傷了?你們兩個去請軍醫看看。”
陳将軍叫了兩個侍衛, 叮囑了賀容塵幾句跟着士兵出城追人去了。
賀容塵應了陳将軍一聲, 跟上了賀錦弦,一同進了營帳裏。
侍從在營帳裏點了燈, 賀錦弦把景存放在了軟塌上。身旁的賀容塵過來扶了一把,他避開了賀容塵的手,漆黑幽深的眼眸看過去, 眼裏帶着警告。
賀容塵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收回了手,面上帶着溫潤的笑,“七弟, 我不過是想幫你一把。”
“你何必對二哥如此抵觸?”
兩人都對對方心知肚明,賀錦弦見他還樂意跟他來表面這一套,淡淡地回他道,“景存由我照顧,不必勞煩二哥了。”
軍醫從外面匆匆地趕進來,提着醫箱朝兩人行禮,“見過二殿下,七殿下。”
賀錦弦給軍醫讓了地方,讓軍醫幫景存處理傷口。
“殿下的傷口和衣衫沾到了一起,需要剪開才能縫合傷口。”
軍醫朝兩人看過去,“二位殿下看,是你們來幫景公子還是屬下來?”
賀錦弦,“我來吧。”
他從一旁侍從手裏接過了剪刀,“你們先下去,一會兒接盆熱水送過來。”
“廖大夫,等到我幫他處理幹淨了再命人傳你過來。”
廖軍醫拱了拱手,把醫箱就在營帳裏,随着一衆侍衛出去了。
人都下去了,賀容塵還站在旁邊未動。
賀錦弦側頭看過去,眼裏的意味十分明顯。
讓他也出去。
賀容塵眼眸微彎,“七弟一個人未必忙的過來,我在旁邊看着,興許能搭把手。”
“我忙的過來。”賀錦弦神色冷了下來,“出去。”
賀容塵斂了笑意,他看不慣賀錦弦這副把景存當做所有物不讓別人碰的樣子,心裏想着他不走賀錦弦又能拿他怎麽樣。
不過……還是景存的傷勢要緊。
他唇角僵硬的向上揚起,面上做足了樣子,“那我先下去了,七弟若是遇到麻煩了再去命人傳話給我。”
出去時他掀帳布的力度大了些,險些把半邊的營帳扯下來。
守在一旁目不斜視的侍從,“……”
賀錦弦見他出去了,才收回了視線,開始幫景存剪衣服。
玄色衣衫一寸寸剪下來,燭光打在景存麥色的皮膚上,左肩處被劍刃捅了一道,傷口隐隐可見白骨。
背後的一條長口子沒有那麽深,但是從右肩一直連到左側腰際,傷口很長,微微一動便會牽扯到整個背。
賀錦弦抿了抿唇,輕輕碰在景存的背上,黑黝的眼眸裏布滿了心疼之意。
他來時看到了地上幾個暈過去的東夷士兵,身上并沒有血跡,想也知道只會是景存做的。
這人……實在是太心軟了些。
外面的侍從提着熱水進來了,把木桶放在了軟塌旁的地上。
賀錦弦從木桶裏擰幹手帕,一點點的幫景存清理皮膚上凝着的髒污和血塊兒。
他動作很輕,凝着眉一寸寸的仔細清理,眼神裏帶着溫柔的專注。
若是有人此時進來,定會吃驚不已。一向對人冷漠寡淡的七殿下,居然也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賀錦弦幫景存清理完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他出去命人叫了廖軍醫過來。
廖軍醫行醫手法十分熟練,坐在床榻旁拿出了銀針和線,針尖炙在燭光上烤了一會兒,沾着藥粉刺進了景存的背。
賀錦弦看着景存的皮膚被燙紅的一片,眉心擰了起來,忍不住道,“這也太疼了些……有沒有其他的方法縫針?”
廖軍醫手上動作沒停,溫聲道,“殿下,縫針都是這般,只疼這一會兒罷了。景公子這會兒暈過去了感覺不到,等到他清醒了再縫比現在疼的多。”
賀錦弦不出聲了。他看着廖軍醫幫景存縫完傷口,用剪刀剪掉多餘的線,又在傷口上灑了一層藥粉。
“傷藥和要熬着喝的藥材都在這裏,等公子醒了再給他熬藥,每日一碗便夠了。”
廖軍醫叮囑完後就提着藥箱下去了。
營帳掀開又落下,大漠上的月光清泠的在地上灑了一層,細小的沙子閃着光芒。
燭火給帳裏添了一抹暖色,影子籠罩在帳布上,時暗時明。
賀錦弦給景存換上衣服,雪白色的衣襟緩緩合上,他的目光落在景存小麥色排列均勻的腹部上。
景存小腹上排列着整齊的八塊兒腹肌,線條一路蜿蜒而下,埋進了亵褲裏。他腰側上有兩個腰窩,随着呼吸偶爾會凸顯出來,看上去十分性感。
賀錦弦在景存腹肌處瞄了一眼,四處看了看确定沒有旁人,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
冷白的手指和景存的小麥色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賀錦弦有些不太滿意。
他想要和景存一樣的膚色,這樣看着他倆才更般配些。
指尖戳了戳景存的腹肌,熱熱的,硬硬的,他皺了下眉,跟想象中的觸感不太一樣。
賀錦弦松了手,又朝那幾塊兒腹肌看了一眼,冷淡的臉上頗有些嫌棄。
在腦海裏看直播的景存,“……”
他從賀錦弦上手摸他的時候就醒了,雖然有意識,但是眼皮子沉重睜不開,于是他花了兩積分讓系統給他開了直播。
目睹了賀錦弦的一舉一動,他有些想笑。
偷偷摸摸的摸他的腹肌,摸完了還嫌棄,真是……欠收拾。
……
邊城,另一處營帳裏。
陳将軍帶着一隊士兵回來了。他們自然知道追不上洛天寒,主要目的是要東夷士兵知道,他們仙乘的地盤不是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
洛天寒買來燒糧營的東夷士兵被他們滅掉了大半。解決完後他們從另一條小路去了雁城地界,趁着守衛不注意在他們營帳裏放了把火,一把燒了洛天寒的營帳。
回來後褚副将和賀容塵立刻找了過來,三人在帳裏商議對策。
這日他們調了大半的人馬去商道上埋伏洛天寒,沒想到洛天寒去劫了糧營,等他們趕過來之後卻撲了個空。另一邊洛天寒的大部隊還是在商道上,在他們走之後劫走了朝廷送來的整整十車冷兵器。
陳将軍得到消息後氣的摔了桌上的馬面茶杯和茶壺,彩釉雕刻的杯子“砰”地碎在地上四分五裂,溫熱的茶水滲進了沙地裏。
“好個洛天寒!!”
起初是障眼法讓他們以為是要劫兵器,以陳将軍的深謀遠慮以及猜疑多心,必然是覺得洛天寒醉翁之意不在酒。陳将軍明面上調了人過去,實際上大部分人馬還是留在城裏守各處的糧草。
等到景存發了信號,讓他們得知洛天寒燒糧營,陳将軍他們等人确定洛天寒目标是糧草立刻趕回來,洛天寒在這時候動手讓他的人劫了兵器。
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讓他們撲了兩次空。
褚副将嘆了口氣,“這洛天寒……着實不可小觑。”
賀容塵面上一臉淡定,輕聲一笑道,“陳将軍不必生氣。”
陳将軍面色明顯不愉,見賀容塵一派氣定神閑的表情,擰了下眉道,“殿下……莫非……”
“将軍與褚副将且跟我來。”賀容塵看向兩人,掀開營帳出去了。
陳将軍與褚副将對視一眼,心裏隐隐有了猜測,又覺得不太可能,跟在賀容塵身後出了營帳。
賀容塵從侍從手上接過了一只火把,明亮的火焰在半空中團簇着,他領着兩人一路走到了城門處。
殷紅木雕刻成玄鷹紋的朱紅大門緊閉着,隔着門外當初傳來一陣馬蹄聲,賀容塵命人開了門。
沉悶地一聲響,大門緩緩地從內打開,鎖鏈扣在門上發出铮铮鐵鳴。
為首的紅棗馬踏着前蹄揚在半空中,拉着馬車進來了。
後面還跟着一群馬駒,馬駒後拉着馬車。
賀容塵的侍從從馬車上下來,單膝下跪朝賀容塵行了一禮。
“二殿下。”
賀容塵擺了擺手,在陳将軍和褚副将疑惑的目光中拉開了馬車上的簾子。
“刺啦”一聲,簾布掀開,銀色的劍刃微閃,露出了裏面的一車紅纓長戟。
長戟排列整齊,整整裝了一車。
陳将軍瞪大了眼,眼裏半是驚訝半是欣喜,“二殿下,這是……”
賀容塵微微一笑,後面的馬車簾布由侍從全部掀開來,銀光驟亮,有劍刃碰撞在一起從馬車上滑落下來。
整整九車……全部都是兵器。
“我在昨天下午時以防萬一,便寫信給寮使将十車裏面的九車兵器都換了下來,這九車繞路送過來,其他的換成石塊兒按原路往邊城走。”
至于為什麽是九車,因為洛天寒必然會先檢查車裏的兵器,所以他留了一車當做障眼法。
……
大漠的天空夜晚是墨色的深藍,仿佛海水與天河融合在了一起,幻化成海棠花深處的殷蒼。
洛天寒回了雁城,他扔了缰繩下馬,一旁的侍衛跟在他身後向他彙報情況。
“五殿下,晚上的時候仙乘來了一隊人馬過來,混進了我們的營帳裏。”
洛天寒看他一眼,“他們做了什麽?”
侍從低下了頭,“他們……過來放了把火…燒了您的營帳。”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營帳前,白色的錦布大半成了黑色的灰燼,裏面的陳設盡數被燒的看不出原形,四處都是水跡,與塵土混合在一起,一片狼藉。
洛天寒“呵”了一聲,“可有傷亡?”
侍從,“并沒有。仙乘的人混進來放完火就走了。”
“但是……咱們去偷襲仙乘糧營的人……一個都沒能回來。”
洛天寒大步進了燒毀的營帳裏,俯身在軟塌底下摸了摸,扒開泥沙摸出來了一個錦囊。
他把錦囊放在手裏拍了拍,站起了身,扔進了袖中。
“無妨,咱們這些損傷,比起來仙乘的十車兵器,不算什麽。”
洛天寒走了出去,“白落他們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在頤陵那邊等着您呢。”
他剛出去,不遠處一個士兵匆匆忙忙地過來了,神色之間十分慌張,在洛天寒面前停了下來。
士兵跪了下來,“五殿下,白落副使……請您過去。”
洛天寒隐隐感覺到不太妙,他跟着士兵一路過去,白落在頤陵旁站着,面前是從仙乘劫來的十輛馬車。
“出了何事?”
白落揚了揚手,第一輛馬車的簾子掀開,裏面銀光閃亮,是一整車的彎弓箭矢。
洛天寒朝後面的馬車看過去,剩下的馬車簾子也全部掀開,黑壓壓的石塊兒露了出來,從縫隙處灑下來幾粒沙塵。
白落苦笑一聲,“咱們這次……可真是功虧一篑。”
陳武義可沒這個腦子……會是誰?
洛天寒腦海裏滑出來景存的臉來……總不可能是那個窩囊廢的主意吧?
他還沒思考出來,白落已經給出了答案。
“探子那邊傳來消息,這……是仙乘二皇子賀容塵的主意。賀容塵昨日便囑咐了讓換成石頭,他特意留了一車來騙我們……”
白落,“當時時間緊張,我便只檢查了第一車……沒想到正好中了賀容塵的下懷。”
“殿下,這賀容塵,不簡單啊。”
他們在仙乘使臣那邊放的有內應,按理說一舉一動他們這邊都會得到消息。然而這個賀容塵竟能瞞過他們的眼線神不知鬼不覺的擺了他們一道。
看樣子仙乘那邊陳武義也不知道此事……說明此人…謹慎且有謀慮。
洛天寒目光掠向馬車裏深色的巨石,眼眸眯了眯,對賀容塵多了幾分興趣。
看來仙乘……也不全是廢物。
—
賀錦弦臨睡前又給景存上了一遍藥,他看着上面被縫合的傷口,一個勁地往上灑藥粉。
他一邊重新幫景存包紮一邊想,這樣應該好的快點。
景存隔着屏幕都感覺仿佛被藥粉嗆住,他看着賀錦弦在他胸口上綁的亂七八糟的蝴蝶結,十分一言難盡。
賀錦弦顯然沒做過這些,他壓着耐心拿着紗布在景存的肩膀處和胸口繞了一圈兒又一圈兒。但是無論他怎麽綁,都綁不成之前廖軍醫綁的那樣,既能把景存背上和肩上的傷口都裹住,用的薄薄的一層紗布,還能看起來輕薄好看。
他纏了好幾遍,把景存快包成了半個粽子。景存感覺到胸口處險些窒息,他額頭上青筋跳了跳,看着賀錦弦皺着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賀錦弦纏了整整半個時辰,臉色越來越冷,最後生起了景存的氣,紗布一扔,翻身壓在了景存身上。
他盯着景存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冷淡的臉上有些委屈,有些嫌棄自己笨手笨腳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他揪了揪景存的耳朵,張口露出了裏面的小虎牙,咬在了景存的下巴上。
他在景存下巴上又親又啃,糊了景存一臉的口水。
賀錦弦看着人沒有半分要醒來的樣子,低頭叼住了景存的喉結。
用牙齒輕輕輾磨了一會兒,在那處留下了一抹紅色的印子。他用手戳了戳,坐在景存身上像個小奶豹一樣玩了好一會兒,等到了玩累了,才從景存身上下來,在旁邊躺下,抱着景存的腰睡了過去。
景存身上又粘上了小粘糕,他在屏幕裏看着賀錦弦的睡顏,感覺心裏抹了蜜一樣的又軟又甜。
他家殿下……實在是太可愛了些。
這般想着,腦海裏的屏幕消失,他面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眼皮子依舊沉重,他嘗試着睜開眼,面前多了兩道縫隙,他醒了過來。
一旁是睡着了的賀錦弦,他伸手碰了碰賀錦弦白淨的小臉,唇角微微勾了勾,眼睛再次合上了。
第二日一大早,營帳外傳來侍從的聲音。
“二殿下,公子和七殿下還未醒。”
賀容塵唇角僵了一下,“昨日他們一起睡的?”
侍從感覺他這話問的怪怪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道,“七殿下一直在照顧景公子,到後半夜太晚了七殿下便直接在景公子營帳裏歇下了。”
賀容塵握着食盒的手緊了緊,面上一派溫和,“我進去送藥,把藥膳放下便出來。”
門口守着的是賀錦弦的人,他說話客氣了些。
侍從見他如此,十分的不好意思,放下了抵着的劍,“那殿下進去吧。”
賀容塵淡淡一笑,提着食盒掀開了營帳。
營帳裏一片明亮,床榻上躺着的人坐了起來。
景存還沒醒,賀錦弦坐起了身,一臉不明的看着從帳外進來的賀容塵。
賀容塵将食盒放在了桌上,目光在兩人身上巡視了一圈兒,清晨熬藥被燙紅的指尖仿佛又疼了起來。
他縮了縮指尖,朝賀錦弦揚了下唇角,“裏面是我按着廖軍醫所說熬的傷藥,一會兒你讓景存醒了喝。”
賀容塵感覺心裏漲的難受,他聽着賀錦弦輕輕“嗯”了一聲,看見景存還握着賀錦弦的手,垂眼出了營帳。
他站在營帳不遠處等了一會兒,營帳裏的侍從掀開簾子進去,從裏面端出來一碗藥膳,侍從将裏面的藥汁随意地潑在了地上,藥碗一并扔了。
食盒內裏是青瓷,有保溫的作用,藥膳還是溫熱的,潑在地上冒出一層熱氣。
裏面的藥渣撒了一地,白瓷藥碗沿着沙地滾了數圈兒,滾到了他的腳邊。
這一碗藥,是他天未亮去城裏綠蔭裏取了一壺露水熬的。
據說露水熬的更有用些。
他第一次給人熬藥,手指碰到藥爐子燙出了好幾個泡,指尖紅了一大片。
熬完害怕涼了立刻送了過來,只希望那人的傷能夠趕緊好起來。可如今……他費盡心思做的東西,便這般被人輕飄飄地一揚,連湯帶碗一并潑灑了去。
賀容塵垂眸看着腳邊的玉簪雲紋湯碗,感覺心裏悶悶地難受,像是心尖由人掐着狠狠地拽了一下,拉扯的他五髒六腑都感覺到了痛意。
雖說明白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明明知道景存心裏如今已經沒了他的位置,滿心滿眼的都是別人。但是他還是……會很難過。
他娘親跟他說過休戀逝水,已經失去的是怎麽也回不來的。即便回來了,也不會是自己想要的。
賀容塵閉了閉眼,泛紅的指尖微動,轉身離開了。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了。
他想要的東西…是一定不會放手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13 01:27:53~2020-04-14 01:28: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寒霜草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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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