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能幹的情敵5
明顯一句玩笑話,倒也沒有激起多大浪,大家三兩口吃完了,息征焦嬌陳思含三人回宿舍,後面是嚴軻和他的夥伴們,開始還在一個方向走,走着走着,嚴軻的方向拐了個彎,朝着……女生宿舍樓底下去了。
息征開始沒發現,直到聽見熊孩子的警報才注意到,頓時整個人拉響二級警報,全身戒備,也來不及給自己舍友打個招呼,丢丢丢就跟到了嚴軻身後,一路跟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息征想知道嚴軻究竟想幹嘛,就縮到一處花壇背後,遮遮掩掩偷看,不多久,就看見穿着長及腳踝裙子的張雅靜出現在宿舍大門口,手中捏了個什麽東西,走到嚴軻面前。
尼瑪不會是情書吧!
息征頭皮發麻,來不及細想,直接沖了出去,高喊一句:“哎呀好巧!你們幹嘛呢!”
第一句還知道找個借口,可第二句中的迫不及待讓張雅靜也好,嚴軻也好,都聽得清清楚楚。
張雅靜面有尴尬:“……就是叫嚴軻幫我給我哥帶個東西。”
不是給嚴軻的情書!息征松了口氣後,又提起了警覺性:“什麽東西,我幫你給一樣的。”
對,就是這樣!一點也不給他們兩個人任何發展的可能性!獨處?幫忙答謝?沒門!
嚴軻慢吞吞手插回褲袋,歪了歪頭,很爽快:“好啊,你拿着也一樣,反正我們都要一起回宿舍。”
被拜托的嚴軻都沒有意見,張雅靜也就沒有意見了,把手中的信封遞給了息征,笑着解釋:“上周沒錢了,借表哥的錢買的東西,現在有錢了就還給他,麻煩你幫我帶給他了啊。”
息征一點也沒有get到張雅靜說話的重點,接過信封,有些納悶:“你上周都沒錢了這周怎麽有錢?”
不是月初啊現在?
張雅靜笑臉一僵。
嚴軻在旁邊看的想笑,怕卓爾珈再說下去校花要繃不住殺人了,随口扯開話題:“指不定人家家裏給打錢了呢,女生和男生不一樣,花錢的地方特別多。”
息征一臉防備:“你好像很懂女生?”
我靠,情敵居然研究過女生和男生的不一樣!起點比人家低這樣是不行的!
嚴軻默嘆:“我有個妹妹,進她房間就跟打開了異世界大門一樣。”
男生永遠不懂女生為什麽會有一地板的毛絨玩具,為什麽長得很像的瓶瓶罐罐會有幾十種,為什麽口紅這種東西能裝滿一個小抽屜,為什麽衣櫃永遠不夠用……
長了這麽大沒和女生友好相處過的息征聽得一愣一愣,感慨萬千:“女生真的是種奇怪的生物啊。”
嚴軻深以為然,兩個直男露出同一國度友好的微笑。
張雅靜:“……”
因為息征的打岔,讓張雅靜沒法假意借口和嚴軻獨處,只得悻悻而去,沒有了女主,息征也沒有了興趣,垮着肩一步三晃往回走。嚴軻手插兜,長腿一邁,就超過了慢慢晃晃的息征,然後等一秒,息征跟上了,再繼續走。
張雅靜的表哥和息征嚴軻都不在同一層樓,兩人直接一起去給張雅靜表哥送信封,收獲了一個宿舍人的大張口,等兩人離去,身後全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八卦聲。
下到五樓,嚴軻漫不經心道:“晚上我給你短信,籃球場見。”
息征:“……”兄弟你還記得啊?
這一次什麽狀況也沒有出,息征平平安安到達了籃球場,和在籃球場百般無聊運球玩的嚴軻順利會師,終于正式開啓了兩人籃球教學模式。
息征對于籃球,略知一二,但是卓爾珈的人設裏,是不存在打籃球這一技能的。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嚴軻從基本講起,偶爾自己上去做個示範。
夜已經徹底降臨,籃球場附近的路燈并不能照到場地裏來,嚴軻完全憑借着超強的夜視能力,帥氣的在夜色中運球投籃。
嚴軻自覺講解的很詳細,又給息征示範了一遍,這才把籃球遞交到息征手中:“去試試。”
息征抱着籃球,如同燙手山芋,很想直接扔掉,但是這樣做的後果是自斷後路,他做不到,只得陰着臉上前,弓着身,手指勾着,拍了幾下後,跳起投籃。
‘哐當——'
籃球砸在籃板上,穩穩落入籃球框中。
息征給了嚴軻一個得意的眼神。
嚴軻撿過籃球,一本正經:“你學的很快,看樣子我教的很好。”
橋豆麻袋,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誇我麽?
息征盯着對面不按牌理出牌的家夥,一陣牙癢癢。
張雅靜偏向他,果然是因為他臉皮更厚一些吧?!
嚴軻見好就收,又開始給息征講一些籃球的之時,發現息征就像海綿一樣,講的再多,他都能在短短時間內吸收并消化,這令他對于息征多了兩份了解。
時間一點點流逝,周邊有些夜中漫步的小情侶已經漸漸消失了身影,偌大的場地,幾乎空曠到只有兩個人。頻繁的運動中,沒有嚴軻的講解聲,除了籃球的聲音外,息征也好嚴軻也好,粗厚的喘息聲,是這個夜中最明顯的聲音。
息征彎着腰,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額頭不斷滲出汗珠,後背的衣服也幾乎要被汗水浸濕了。
嚴軻只看了他一眼,就趕緊收回了眼神。卓爾珈的臉,具有多大的殺傷力,他是一清二楚的,現在又是月下看美人,美人還因為過量的運動而喘息不斷,偶爾的吞咽聲,也清晰得如同在耳畔般明顯。
好像有些失策了……
嚴軻漫不經心拍打着籃球,盡量遠離息征休息的位置。
對這張臉毫無自知之明的息征擡起胳膊随便抹了抹汗,對于嚴軻運着球運着運着人都走到場地另一端表示不解。
“跑那麽遠幹嘛?”
嚴軻抱着球,沉默以對。
息征這個身體是個很明顯沒有做過大量運動的主兒,只這麽蹦跳了會兒,已經喘的厲害了。他休息了會兒,感覺緩過來了,這才上前慢慢悠悠慢慢悠悠往嚴軻那兒靠。
“我身體支持不了了,”息征老老實實告知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就坐在這兒,你打着玩吧。”
嚴軻瞄了息征一眼,随意唔了聲,抱着籃球開始他的節奏的玩法。
一盤腿坐在地上的息征正式開始休息,他很清楚,這個情敵進行了這麽大量的運動連呼吸聲都沒有亂,只怕是游刃有餘。不甘心的同時,也有些豔羨,多好的身體啊,如果是他的……科科,科科科科……
“警告宿主大人!不要在腦子裏yy不健康畫面好麽!”
突如其來的熊孩子的不滿聲差點吓了毫無準備的息征一跳。摸着撲通撲通跳快了一拍的心髒,息征簡直要罵人了:“提前給個預警好麽!魂都差點吓沒了!”
熊孩子自知理虧,自覺消失了。
被熊孩子這麽一鬧,息征也不好意思在腦海裏幻想了,只咬牙切齒發誓,達到等級第一時間,就要屏蔽掉熊孩子!
息征和熊孩子交流的時候,目光還盯着嚴軻的,這如麥芒在背的視線,讓嚴軻想假裝沒注意到都不好意思。停下手中的動作,嚴軻在這籃球場上硬生生走出t臺風範,特有範的抱着灰撲撲的籃球朝息征坐着的位置走去。
息征收回心思就看見一個大長腿帥哥表情略微別扭得朝自己走來,居高臨下,半天就憋出一句話來:“我教你過人?”
沒錯,嚴軻以為是他玩的太嗨了,息征想玩不好意思說話才用眼神示意他的。
息征一臉茫然:“……”不是說好你玩我看的麽?教人教上瘾了?
不過人家都走到面前來邀請了,不去太不給人面子,以後還要陰對方幾把,現在多順着些他,就當提前做了彌補了。
自以為深謀遠慮的息征主動而友好的露出一排大白牙,抓着嚴軻伸出來的手借力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原地蹦了幾下:“來啊。”
嚴軻還是自己一邊給息征講理論知識,一邊自己做示範,教息征如何應對。嚴軻的自誇有一點是沒有說錯的,他教的知識淺顯易懂,示範一目了然,确實是在水平以上的教學。
息征原來學籃球的時候,他跟教他的那個人過不了五分鐘就要怼上,剛教的知識有一半都被甩出了腦袋,留下的那些七湊八湊,剛好讓他稍微看得懂,能玩得來籃球罷了。
而嚴軻教他,最起碼的一點就是,他們倆沒有明面上的矛盾,追女孩子的那種事,兩個人在籃球的玩耍中不知不覺抛到了腦後。一場本來是為少女而戰的籃球pk,演變成了一個教的順暢一個學的認真的籃球教學。
還都挺上心的,嗯。
嚴軻詳詳細細給息征講解了一遍後,又用自己的肢體,給息征分析了動作。最後,才讓息征帶着球來過他。
嚴軻做好了一個阻攔的姿勢,給息征遞了個開始的眼神。
息征看着身前不遠處張開雙臂的嚴軻,深吸一口氣,弓着身,運着球朝嚴軻的方向而去。他謹記着嚴軻教給他的知識,也準備一絲不茍的完成,奈何下的決心大,卻出師不利。
姿勢動作也沒有什麽不對,馬上就到了嚴軻這堵牆壁的時候,息征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怎麽回事,腳底下一跘,球扔出去老遠不說,自己臉朝着地,直挺挺就栽了下去!
卧槽!老子如花似玉的臉!
息征為自己剛美了兩天的臉默哀,閉上眼做好了承受激烈碰撞的準備,卻沒想到,硬邦邦的地面沒有到來,他倒下的身體,栽進了另一個硬邦邦的懷抱裏。
臉緊緊貼着的,是硬邦邦的肌肉,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身體裏脈搏跳動的頻率,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牢牢環着息征背夾,輕輕一動,都能感覺到對方渾身緊繃的肌肉。
息征被陌生的男人氣息完全包裹着,楞了三秒,才反應過來。讪讪地撐着嚴軻的胸,想要掙紮着起身。
嚴軻倒也沒有為難他,只是扶着他站穩的時候,調笑了句:“我做好了攔截籃球的準備,你卻整個人都紮進我懷裏。算一算,還是你這個徒弟比較有想法,為師自愧不如。”
息征反正已經丢了臉了,也就破罐子破摔,特別無所謂:“只可惜了體重不達标,沒能一舉撞翻你。”
嚴軻看着息征嘴硬,自己去撿了飛到老遠的籃球,也不往回走,就在原地,做了個投籃的姿勢,吆喝了聲:“接好了!”
息征一雙眼直勾勾盯着籃球,做好了接應的姿勢,應了聲:“好了!”
嚴軻高高舉起的雙手一勾,籃球輕盈飛出,朝着息征的位置而來的速度并不快。息征只一擡手,就牢牢接住了籃球。
息征見嚴軻的腳步開始往他這兒走,一時惡作劇的念頭冒出來,趁着嚴軻不備,壞笑着把籃球砸了過去。
好在他有分寸,力度并不大,雖然沒有做好準備,但是聽見息征壞笑的嚴軻一擡頭看見飛來的籃球,無奈笑了笑,單手一勾,就把籃球勾進掌中,又玩笑般給息征砸了回去。
兩個大男生,就在籃球場上玩起了砸籃球的幼稚游戲。
終止這個游戲的是息征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
嚴軻剛把籃球扔過來,卓爾珈專門給張雅靜設的來電鈴聲響起,心中一個咯噔,息征一分心扭頭去看地上扔着的背包,已經脫離了嚴軻掌控的籃球如期而至,息征剛聽見嚴軻焦急大喊了一聲‘躲開’,頭一扭去看,就眼前一黑。
嚴軻眼睜睜看着籃球飛去,息征回頭正面怼上,‘咚——’的一聲,息征應聲而倒。
“……”嚴軻無言以對。
嚴軻連忙跑到息征身側蹲下去看,奈何息征雙手捂着額頭死不撒手,完全讓嚴軻無處下手。
“松開我看看!”
“放手啊你捂寶貝呢?”
自己一貫的表達态度完全換不來息征的回應,地上蜷縮着側躺的大男孩兒理也不理,硬生生把嚴軻磨得沒脾氣了。
又不能把人放着不管,嚴軻着實有些頭疼。怎麽辦,要哄麽?
長這麽大連自己妹妹都沒有哄過半句的嚴軻犯難了,左思右想了幾句,試探着柔聲道:“乖,松手讓我給你看看?”
息征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狠狠打了個顫。
嚴軻:“……”舍友哄女朋友的話果然很low。
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的嚴軻好在還聰明,放棄拷貝舍友與女票的溝通方式,推了推息征:“痛得厲害麽,起來,我背你回去上藥。”
息征悶着聲:“頭有些暈。”
息征沒有驢他。剛剛嚴軻抛過來的是帶有力度的,完全不設防的情況下,正中腦門,當時就砸的息征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嚴軻有些擔心,息征捂着額頭不讓他看,不會是因為腫了吧?一把抓住息征的手,強行拉開,看了一眼。
黑黢黢一個圓印子,有點紅。
嚴軻小心翼翼用手指碰了碰,就聽見地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收回手指的嚴軻心中有了數,撿過他的背包把籃球賽進去,又撿起息征的包,挎在手臂上,最後扶着息征半坐起來,自己蹲在他面前:“來,我背你。”
息征把這當做始作俑者的道歉方式,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毫不猶豫就爬了上去,兩手一勾嚴軻的脖子,頓時得意了:“小嚴子,起駕!”
‘小嚴子’一巴掌拍在息征肉最多的地方,背上的息陛下頓時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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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