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弘承神情戒備的看着北方, 孟德小心的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弘承的跟前,就算是要死, 他也要死在他家主子的前面。
岳興阿把剛剛回到刀鞘裏的刀,拔了出來,一抹銀色的寒芒微微的閃爍。他擡腳走到了弘承的身邊,用一種防禦的姿态,守護着弘承。
遠處的火光晃晃悠悠的靠近。
弘承隔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看到了舒路那張在火光下閃爍着的熟悉的臉。
這讓他提着的心瞬間放松了下來, 嘴角也揚起一抹由衷的愉悅,他擡手推開了擋在了他身前的孟德。
孟德與岳興阿也算是與舒路相熟,一眼就看出來了帶頭的人是舒路。他沖着舒路招呼着揮手, 對着她喊道:“舒路,這邊。這邊。”
岳興阿手裏戒備的劍,在看到舒路的時候,放回了刀鞘中,嘴角帶着一抹笑意,舒路來了, 就好,他們也不擔心被刺殺了。
畢竟這只是第一波人, 要是八爺他們真的想要刺殺的話,絕對不是只準備了一波人這麽簡單。
舒路遠遠地看到了火光沖天,耳邊隐約是刀劍相撞的聲音,她就帶着人緊趕慢趕的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等來到跟前之後,發現戰事已經結束。
孟德沖着她揮手,而弘承則是逆着光站在那裏, 嘴角帶着一抹微笑,她之前想了很多,在看到弘承的一瞬間,就平穩了下來。
從知道弘承要來閩南的一瞬間,她的心就提了起來。
弘承的性子是與上輩子有所不同,心機深沉了不少,但是他畢竟心思單純,這八爺黨可不是鬧着玩的,刺殺的事情應該是不少做的,這弘承要是在路上出了什麽事情,她該怎麽辦呢?
想到這裏,舒路對着瓜爾佳氏是天天的軟磨硬泡,直到太後病重,瓜爾佳氏的心思放在了太後的身上。
舒路才壯着膽子去求了胤礽。
她雖然和弘承相處了這麽多年,但是從來沒有和胤礽單獨相處過,這會兒的壓力可想而知,只是她沒有想到胤礽竟然同意了。
讓她帶着人接應弘承,但是只能在閩南的邊上接應,不能深入,而且胤礽還提供了康熙給胤禛發密信的時間,來計算,他們大概什麽時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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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雖然給她的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是精英,加上她本身就是好身手。她在閩南的邊緣徘徊了兩天,就在今天守着的人,突然來報告,說這邊發現了異常。
她帶着人就趕了過來。只是她好像來遲了,讓弘承一個人來面對了這麽多人,好在弘承沒有受傷,憑借着自己的智慧,把追兵都給殺死了。
只是弘承這是第一次殺人,恐怕這心中會有些不适應。
想到這裏,她從馬上一躍而下,跑到了弘承的跟前,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的人,還有周圍的帶着嗆人的篝火的味道。
舒路猜到弘承的做法,上下打量了一下弘承,眼眸溫柔的帶着慶幸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弘承看到舒路的一瞬間,就覺得委屈極了。
他上前走了兩步,一把抱住了舒路,把頭埋進了她的脖子裏,有些暗啞的道:“真好。”
他本來覺得自己再也見不到舒路了,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她。真好。
他在最困難的時候,有舒路陪在他的身邊,也在最難過的時候,舒路趕了過來。真好。
他雖然知道,人命在這個時代不值錢,但是他也不想就這麽的死去,要是他沒有想到那個辦法的話,躺在地上的人就換成了他。
弘承很慶幸,是他活了下來。
舒路輕柔的拍打着弘承的後背,感受着他那一抹滾燙的熱淚,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灼熱的讓她心頭發顫。
她了解弘承,在現代死一個人,那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新聞頭條,熱點第二天滿天飛,可是現在死個人,和玩一樣,曝屍荒野的很多?
就像這群來殺弘承的人,他們的下場八成會曝屍荒野。
那又能如何呢?
殺人者,終究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在來之前他們不是心裏就有了答案嗎?
想到這裏她對着弘承笑道:“無礙的,這殺人者,終究有一天會被殺,這是常識,他們敢來刺殺你,就證明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弘承明白舒路的意思,只是心裏為這個時代的人命,感到不值錢,死了就是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
他不想做那個躺下的人,只能動手殺人,那種刀劍入肉的感覺,讓他有些心頭發顫。
弘承抱着舒路,心頭得到了安慰,他擡眸看着舒路轉移話題問道:“我額娘怎麽舍得放你出來啊?”
按照瓜爾佳氏的脾性,舒路現在不可能出來的。
舒路笑着搖頭道:“太子妃是不可能放我出來,但是太子爺樂意啊,我一開口,就準許了。”
說到這裏她又繼續道:“再說了,太子妃她忙着太後的事情呢,自然對我是無暇顧及。”
說道這裏,她微微的蹙眉,本來她只是想要讓弘承心裏好受點的,只是沒有想到又提到了太後。
一說到太後,弘承的心又提了起來,他放開了舒路,眼眸裏帶着擔憂的問道:“太後她老人家怎麽樣了?”
他與太後的關系還算融洽,尤其是他和攬月都是在太後的宮裏出生的,這也注定了他們有着解不開的緣分。
舒路聞言,有些蹙眉,弘承與太後的感情不錯,這生老病死的事情,誰也控制不了,尤其是太後這個年紀的呢,已經算是長壽了。
弘承看着舒路有些沉默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我知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只是我自己一時間有些想不開罷了。”
舒路聞言,輕柔的拍了一下弘承的肩膀。
“咱們快點趕回去吧,太後她老人家,等着你呢。”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有些沉重。
弘承微微點頭,看着舒路開口道:“你安排一個人去南面把四叔給尋找回來,讓他盡快回京城,我這邊無礙,多餘的不要說。”
今天在場的人數衆多,就算是他不說,胤禛回頭也會發現事情的真相,他沒有必要上趕着去邀功。
舒路也是聰明人,一聽弘承的吩咐就知道弘承的意思,對着弘承點頭道:“好的,那咱們盡快趕回去吧。”
一旁的屈傑上前一步,開口道:“阿哥,讓我去吧,我功夫還算可以,也是自己人,多少放心一點?”
他聽着弘承的話,覺得要是別人的話,可能辦不好這個事情,四爺何其聰明,這個要不着痕跡的透漏給他,也是一個技術活,他要做的只讓四爺知道,弘承阿哥在他們走了當天就出門了。
按照四爺的聰慧,定然會有所懷疑,不管是懷疑弘承利用他,還是其他的,他定然要做一番調查的,到時候,弘承阿哥所做下的事情,四爺也就知道了。
弘承轉眸看着屈傑一眼,微微的點頭,這裏只有屈傑功夫最好,也是最為适合的一個人。
想到這裏,他對着屈傑微微點頭:“一路上要小心,四叔一路往南走,你順着這個路線往南尋去就是,麻煩你了。”
弘承眼中的慎重,讓屈傑心頭微微的一熱。
屈傑一個側身上馬,對着弘承躬身,要知道他們為了新引人,已經往北跑了半天的功夫,就這一點,往會追胤禛,恐怕就需要一天一夜的事情了。
弘承和舒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城。
因為舒路擅自離開了京城,瓜爾佳氏十分的生氣,只是這件事情是太子同意的,她也是無話可說,至于懲罰舒路,她又沒有想好。
弘承也是知道瓜爾佳氏的性子,擔心舒路一個人搞不定,直接跟着舒路回了毓慶宮。
一會去就直奔主殿,撒嬌似的抱着瓜爾佳氏的胳膊,紅着眼睛控訴道:“額娘,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說着眼淚一下下的往下落,砸在了瓜爾佳氏的手面上。
瓜爾佳氏看弘承這樣,瞬間心疼極了,她擡眸掃了一眼站在門口,乖巧的不得了的舒路,微微的嘆息。
她從舒路的臉上看到了坎坷不安,也知道她之所以出宮也是為了弘承。既然為了弘承,她怎麽也不能為難舒路才是。
弘承看着有些軟和下來的瓜爾佳氏,擡手似模似樣的又摸了一下眼睛,把眼睛揉的有些通紅道:“額娘,你不知道這次有多麽的危險,要不是舒路,我就算是回來,恐怕也會深受重傷,這次多虧舒路來的及時,她帶的人多,把那些刺客殺的片甲不留。”
舒路在一旁聽的尴尬,這弘承真是演戲演上瘾了。
這話也就騙騙像太子妃這樣的,沒有經歷過的人,你看你要是告訴康熙和胤礽的話,看他們不抽你。
再看太子妃那微紅的溫柔的眼眸,恐怕太子妃早就知道了,只是看着她兒子在跟前耍寶罷了。
瓜爾佳氏紅着眼眸看着舒路,眼眸中帶着一絲的感激,要是真的如弘承所言,舒路這次過去,真的得幫了大忙。
她也清楚弘承的話有些誇大其詞,真假參半,不管如何就憑借舒路能夠為了弘承,有求到太子跟前的勇氣,這就足夠她對舒路刮目相看。
等弘承講完,神色平靜了下來。
瓜爾佳氏擡手如小時候一樣,揉了一下弘承的腦袋開口道:“收拾一下,去看看太後吧,攬月這丫頭守了太後三天了,你也過去看看吧,太後可能就等你了。”
為了大福晉家的嫡女,想要為難她的弘承,大阿哥都想殺了她的弘承了,難道她還能對戈琪溫柔以待嗎?
她可是沒有這麽大的度量。
弘承聞言,這次是真的紅了眼眶,他勉強的對着瓜爾佳氏咧嘴一笑。
瓜爾佳氏看着弘承的樣子有些難過,她擡手拍了一下弘承的手嘆息道:“行了,在額娘的面前,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只是弘承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瓜爾佳氏這幾年看的很開,她現在身子就不太好,說不得那天病了,就去了,只是她作為一個母親,是不想讓弘承太過難過的。
太後已經七十多歲了,在她們大清都屬于高壽了。
她可是沒有那個福氣,能夠活到太後的這個歲數。
弘承聞言,對着瓜爾佳氏點了點頭道:“那兒子先告退。”
瓜爾佳氏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對着弘承提點道:“去吧,太後現在有些病糊塗了,說的話當不得真,你不用放在心上。”
弘承微微的躬身應是,就退了出去。
舒路想要跟上,被瓜爾佳氏留了下來。
弘承對着舒路微微的點頭,示意她安心,有了他剛剛說的話,瓜爾佳氏定然不會為難舒路的。
弘承稍微梳洗了一下,就朝着慈寧宮走去。
一進去慈寧宮,就感覺一股子濃郁的中藥味,他掀開珠簾子,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攬月擡眸看到弘承,一瞬間紅了眼眶,她抿嘴笑着對太後喊道:“老祖宗,弘承回來了看您了。”
太後猶如紙金的臉上,眼眸無力的睜開,眯着一條線,眼眸中的神色帶着茫然,片刻之後,看清了弘承之後,對着弘承無力的擡手。
弘承走了兩步,來到了太後的身邊。
攬月悄悄的往後退了兩步,給弘承讓開了位置,她知道太後盼着弘承回來,是想要給戈琪求情,戈琪的歲數也不小了,到現在都沒能找到合适的人家。
太後有意想要她嫁一個合适的人,只是沒有想到她自己的身子就率先堅持不住了。
康熙和胤礽兩人雖然也很好說話,但是相對來說能給戈琪最為長久的保障的,只有弘承她的哥哥。
想到這裏攬月臉上的神色慢慢的有些變化,太後為戈琪做這麽多,還不是不想戈琪去和親,她是太子的嫡女,難道也是逃離不開和親的命運嗎?
弘承抓住了太後有些枯瘦如材的手掌,對着太後有些凝噎道:“我回來了,老祖宗。”
太後顫顫抖抖的開口道:“回來就好,哀家從知道你去了閩南,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一直擔心你年紀小不懂事,萬一有個閃失該怎麽辦?好在你平安的回來了。”
說到這裏她停下,微微大口的喘息,眼睛也慢慢的明亮了起來。
“弘承你是皇上的嫡孫,又是太子的嫡子,哀家有件事情想要求你,戈琪自小生活在哀家的身邊,要是一定要和親的話,你就讓戈琪嫁到博爾吉特去,她在那裏,多少也是有個着落。”
太後覺得她在看到弘承的一瞬間,心裏腦子裏都清明了起來。
弘承沒來那會兒,她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弘承幫戈琪尋找一個合适的人,不想戈琪和親。
想把戈琪留在京城。
現在看到了弘承,她腦海裏恢複了清明。
她人都死了,戈琪還留京城幹什麽,到時候誰來護着她?就胤褆已經被圈禁的一個人,還能給戈琪找個什麽樣的人家呢?
倒不如讓戈琪走的遠一點,大福晉的手沒有那麽長,戈琪還能好過點。
攬月也沒有想到,太後念叨了幾天的事情,在弘承來了以後,就改口了。
她雖然不太理解,但是也知道,這是對戈琪最好的結果。
戈琪端着藥從外面走來,走到了弘承的跟前,對着弘承抿嘴露齒一笑:“弘承,你回來了?別聽老祖宗亂說,我怎麽都可以,你也不用為難。”
說罷,拿起毛巾給太後擦了一下嘴,神色溫柔的開口道:“老祖宗,你該吃藥了,為了戈琪,您也不能這麽的放棄,要不然你讓戈琪怎麽辦?”
戈琪知道,對弘承要求的多了,就是為難他,她阿瑪做下的事情,她可是記着呢,哪裏能說忘記就忘記了?
太後擡手抓住了戈琪的手,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她開口道:“哀家也想活着看你出嫁,只是看樣子等不及了。”
說完配合着戈琪的手,一口一口把藥咽進了肚子裏。
戈琪伺候太後用了藥之後,就拿起帕子給太後擦了擦嘴。
弘承看着這樣的戈琪,對着太後保證道:“老祖宗安心就是,戈琪姐姐要是真的免不得造走和親的老路的話,就讓戈琪姐姐嫁到博爾吉特去,這事情我會和皇爺爺和阿瑪商議,定然給老祖宗一個滿意的答複。”
太後聞言,這才露出一抹一抹笑容,她看着一旁的攬月,招了招手道:“攬月,你是太子的嫡女,不用哀家操心,太子,弘承,都會為你謀劃。”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有些茫然:“有弘承在他定然不會讓你和親,只是弘承不能确定要給你找個什麽樣的人,之前太子妃說過想看看來年的科舉,給你找個合适的人。”
“哀家卻認為這個不太靠譜,咱們旗人大多不擅長科舉,想皇上,太子和弘承這樣的讀書讀的很好的不多,就是弘承去參加科舉,也不一定能的狀元及第,加上皇上雖然說促進滿漢關系,但是要是讓他的嫡孫女嫁給一個漢人,他恐怕也是不樂意的,你要想過的好,還是把目光放在弘承的身邊才行。”
弘承不知道攬月懂不懂,但是他是聽懂了,他身邊最合适的就是岳興阿。
父親隆科多。
別看隆科多寵妾滅妻,做的不地道,但是他們家卻是上三旗的人,這地位是別人無法比拟的。
還有一點就是岳興阿因為有他阿瑪前車之鑒,絕對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再加上有弘承在,又與攬月相熟,簡直就沒有比岳興阿再合适的人了。
攬月擡眸看了一眼弘承,臉上的神色微微的羞澀,片刻以後對着太後福身道:“是,攬月謝謝老祖宗的提點。”
太後看着攬月的眼眸,帶着慈愛,說寫一段話顯然讓太後比較傷神,一會兒的功夫,就閉上了眼眸,睡了過去。
戈琪看着太後的樣子,小心的給太後掖了一下被角,對着弘承神色溫和道:“老祖宗最近都糊塗了,你別當真。”
戈琪覺得弘承只是聽聽,在來之前太子妃應該也給他說了,她一個大阿哥的嫡女,怎麽可能會讓太子的嫡子勞神呢?
就是她自己,她也沒有那麽的大度,說原諒就能原諒她阿瑪和額娘的。
弘承對着戈琪道:“我答應也是有原因的,這幾年皇爺爺有意的疏遠博爾吉特,老祖宗正好有這個意思,你過去也好,促進大清與博爾吉特的關系,這也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弘承說完,就扯了一下攬月,示意她跟着他走。
弘承和攬月擡腳邁出門檻。
戈琪的臉上浮現出來一抹羨慕。
她曾經甚至嫉妒攬月,嫉妒她這麽好的命,一樣的嫡女,卻有着不同的人生。
只是後來她連嫉妒都嫉妒不來了,攬月十分的天真,對她對太後都好的不得了。
她對太後還抱着目的。
攬月卻是不參合任何的雜質的好,任何好的東西都來給她分享,這讓她對攬月再也提不起嫉妒的情緒來。
岳興阿太後給她分析過,是最适合攬月的人。
只是攬月好像有些不開竅,不懂這個。
想到這裏,她搖頭有些苦笑,就這樣吧,草原上的生活,定然比京城要自在多了。
這都是她的老祖宗給她的。
弘承走到外面,對着攬月問道:“老祖宗的話你聽懂了嗎?”
他看攬月剛剛的樣子,猜測她聽懂了的。
果然,攬月聞言,有些羞澀,沖着弘承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道:“懂了。”
她沒有想到弘承把她叫出來竟然是說這個問題,一時間垂眸看着地面,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
弘承見攬月這樣,微微的開口道:“那你願意嗎?”
攬月聞言,臉上有些通紅,她擡眸看了一眼弘承,微弱的點了點頭。
弘承看着攬月的樣子,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加把勁。”
攬月被弘承的話說的一頭霧水。
但是弘承卻想的是,隆科多不是寵妾滅妻嗎?
這小妾在隆科多的府上盤亘多年,定然也會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只要抓到把柄,那小妾還能不安分嗎?
而且現在岳興阿在他手下呆了這麽多年,他也該給他一些幫助了。
想到心裏弘承擡手揉了一下攬月頭上梳的整齊的發鬓,笑着開口道:“行了,快回去吧,多陪陪老祖宗。我還要去皇爺爺那裏一趟。”
他話音剛剛落下,戈琪的哭聲就從屋裏傳了出來。
弘承臉色一白,就朝着屋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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