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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璩嬌見弘承這麽說, 反而擡手抹了一把眼睛,小心的理了一下頭發,黝黑的眼眸, 有些倔強的看着弘承開口道:“你記得你說的話,我希望你一輩子都這麽的對待表姐,表姐是世界上最聰明,最善良的人,她值得一個人對她一輩子寵愛。”

而不是嫁入皇家, 和別人一樣成為後宅的一員。

弘承沒有想到張璩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臉上的神色有些怔腫的看着她那傲嬌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

張璩嬌無視弘承的的尴尬,轉身去, 走到了舒路的身邊,拉着她的手,對着舒路抿嘴露出一個笑容,有些傷心的垂首道:“表姐,你與這世界都是格格不入,與那些女孩都不一樣, 你就像明亮的太陽,她們都是星辰, 被你照耀的黯然無光,但是有一點啊,她們會哭,會鬧, 會裝可憐,你不會啊,你嫁給了貝勒爺受到了欺負時, 只是大度的小小,受到委屈時也不為自己辯解,到時候該怎麽辦呢?”

她說着滿臉的憂愁,嘴上的笑容也變得苦澀了起來。

弘承聽到這裏,哪裏還能不明白了張璩嬌的想法,舒路曾經一個男人,現在雖然是女人的身子但是終究是一個男人的心。

她對待女人之間的争寵是不屑一顧的,要是在将來她真的遇到了像張璩嬌這樣的女人,舒路絕對不會與這樣的人争辯,也不會過多的解釋,這就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之間的差距。

他要是将來登上皇位的話,還好說,他就又絕對的權利,不會讓舒路受委屈,但是要是真的在被封為皇太孫,就有許多的事情不受他的控制了。

康熙那裏,胤禩,瓜爾佳氏,這些都是讓他在将來控制不了的,只有走到最高的那個位置,他和舒路才能真正的在這個世界上安享。

張璩嬌說的對,在将來的不可控的因素實在太多,舒路那麽好,他怎麽能讓她受委屈呢。

想到這裏,他轉眸在看着張璩嬌眼神變得溫和了不少,心裏也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厭惡感,這個人看着是那種讓人讨厭的性格,做事情沒有多少的章法,但是這最終的目的卻是想要保護舒路,想要舒路過的好。

張璩嬌恐怕就是因為太了解舒路的性格了,擔憂她将來在宮裏受委屈,才想出來這麽一個娥皇女英的說法吧,也是對舒路的不放心,強迫自己說是喜歡他,想要嫁給他的吧。

一旁的璩氏十分的了解張璩嬌,就這件事情,她真的不了解她的閨女。

她在張璩嬌提出來娥皇女英的說話的時候,還納悶,張璩嬌并沒有見過幾次貝勒爺,怎麽就突然對貝勒爺有了這麽深的感情,還鬧到了非嫁不可的地步呢?

現在她聽着張璩嬌的話,算是明白了,她的嬌嬌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了路路,她擔心路路在宮裏受委屈,才想出這麽一個馊主意來,娥皇女英虧她說的出來。

但是兩個姐妹的感情卻是比她的那個表姐好的多了,還是說當初他的表姐也是這麽想的呢?只是後來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才做出那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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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她看着兩個孩子,眼眸裏的淚水不斷的往下落,小心的伸手攬着兩個女孩,心疼的不能自己,她誤會了嬌嬌,也讓路路收了委屈。

張璩嬌趴在了璩氏的懷裏,放聲的大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兒之後,擡起臉來擦了一把眼睛,轉頭看着弘承道:“你得記住雨帶梨花的哭的再漂亮人都是為了讓你心軟才哭的。要是達不成她的願望,轉眼就能成為瘋婆子。”

她從一開始知道舒路要嫁入皇家,成為弘承的嫡福晉的時候,她的第一感覺就是擔憂,恐懼。

後宮那是一個什麽地方啊?進去的人基本上沒有幾個是囫囵個出來的,她的表姐是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麽能夠進入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呢?

尤其表姐是那種直爽,善良的性格,對什麽事情都是表現的無所謂,她們這個小小的後宅,都充滿了各種的隐私,那後宮更是可采才多,她的表姐不會哭,不會鬧,那定然是要吃虧的。

所以從知道了舒路被賜婚開始,她就在謀劃這個事情,開始的時候她是想着,能不能一塊兒嫁給貝勒爺,在遭到所有人反對的情況下,她又該怎麽做。

只是沒有想到,貝勒爺的反應出乎了她的意料,哪怕是她哭的讓人心疼,哀求的,他都堅持自己的想法,要不是她的表姐攔着他,恐怕就對她說出那些戳人心窩子的話了。

表姐這樣也好,有貝勒爺護着,将來也是幸福的。

張廷玉和舒鉻有些氣虛喘喘的跑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舒路,璩氏、張璩嬌三人抱在一起流淚,再看看弘承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樣子,心頭有些驚恐,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張璩嬌說的那些話,他還是隐約的能夠聽到一些,這貝勒爺不是惱恨上嬌嬌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還是要免不得要舒路開口求情一番,但是再看弘承的臉色,卻是又不像是要追究的樣子。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如何的開口。

舒鉻将一切看在眼裏,反而反應的最快,他嘴角上揚,勾起一個勉強的笑容,走到了弘承的跟前,對着他開口道:“前廳已經準備好了吃食,咱們先用膳。”說着對着弘承做出了請的手勢。

現在他是不想着其他的了,只求張璩嬌沒有得罪死這位年輕的貝勒爺吧。

弘承掃了一眼三人,對着舒鉻點了點頭。

轉身走了兩步,有些鄭重的對着張璩嬌保證道:“你說的話,我都明白,我保證,不會讓你表姐受到任何的委屈。”

當年他和舒路都要談婚論嫁了,只是出去旅游的功夫,就讓他們來到了這個陌生的時間,就是在臨死前,舒路的第一反應都是護着他,現在他成了那個有擔當的人,成了她的依靠,他怎麽舍得她受委屈呢?

尤其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能夠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相遇,在康熙的見證下成婚生子,這是一件多麽讓人幸福的事情。

一輩子就這麽長時間,還是怎麽舒服怎麽來吧。

想到這裏,他神色溫柔的看着舒路那溫和的帶着淚痕的臉,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哭,是真的哭了。

舒路的眼眸開始只是有些紅了,慢慢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這個她看着長大的小姑娘,竟然為了她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甚至想要犧牲自己的終生幸福來保護她,一個這樣的表妹,怎麽能夠讓她不感動嗎?

張璩嬌小的時候,她只是覺得她還小,她一個大老爺們,哪怕是有着女人的身子,但是也不能喝一個小奶娃娃過不去吧,也就只是讓着她,不和她一般見識。

沒有想到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小姑娘長大了,心裏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是這卻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她。

而她在剛剛聽到的時候,卻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讓他有些愧疚。

張廷玉見弘承和舒鉻先回去了,他轉頭看着三人,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鬧出了這麽大的幺蛾子,這讓他怎麽和皇上交代啊?越想張廷玉越是有些煩躁,常年累月的笑容,罕見的消失了。

璩氏擡眸有些複雜的看着張廷玉,片刻之後收斂眼睑,神色溫柔的牽着兩個女孩的手,開口道:“你別問了,你去陪着貝勒爺吧,他還等着呢。”

他的心裏是有着埋怨的,要是當年張廷玉能夠像弘承一樣堅定的開口拒絕。

她和張廷玉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她的身子也不會垮掉,她的表姐,還是她的表姐,而不是仇人。

張廷玉被璩氏那複雜的眸光看的有些心驚肉跳,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璩氏用這樣的眸光看他。

等人都走了之後,璩氏拉着兩人走到了屋裏,坐在了椅子上,眼眸冷冷的看着張璩嬌。

舒路也知道張璩嬌闖下了禍端,她神色坦然的拉着張璩嬌跪在了璩氏的身邊,對着璩氏認錯道:“舅媽,都是我的錯,請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不要為難嬌嬌好嗎?”

張璩嬌要不是為了她,不可能整出這麽多的事情,也不會惹得璩氏生氣。

璩氏垂眸看着舒路的眼神,舒路這麽多年沒有穿過女裝,這一穿上女裝之後,和張廷玉的妹妹長相酷似,彎彎的眉頭舒展着,眼眸中帶着溫和的光芒,看着張璩嬌帶着一如既往的寵溺,要是貝勒爺不拒絕的話,恐怕舒路也會如她當年一樣,同意嬌嬌與她娥皇女英的。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的嘆息,對着張璩嬌有些語重心長的道:“嬌嬌,你的想法娘都知道,但是你不能這麽做,你看你雖然是為了你表姐好,但是也讓你表姐在貝勒爺面前失了臉面,等以後貝勒爺會如何的看待你表姐呢?”

說到這裏,她神色有些哀愁道:“你可以想個更好的辦法來,而且貝勒爺本身就對你的表姐寵愛至極,定然不會委屈了路路的。”

璩氏知道她的閨女心思就是太簡單了,要不然也不會把事情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張璩嬌看着璩氏,有些硬着脖子辯解道:“那你的主意能好使嗎?要是好使的話,你能等到現在才和我爹言歸于好嗎?還會心裏有個放不下的疙瘩嗎?這事情就得當面說清楚,現在是我是表姐的表妹,他那麽喜歡表姐,我爹的官職也不低,他能夠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擋得住我的哭鬧,說明有一天他就能對別人的哭鬧視若無睹的!”

說到這裏,她看着璩氏有些黑下來的臉色,趕緊的開口道:“不管怎麽說,這效果是明顯的。”

舒路擡手扯了一下張璩嬌,有些呵斥道:“別說了!”

她實在是擔心張璩嬌氣到了璩氏,尤其是這些年璩氏的身子愈發的不好,她擔心張璩嬌再給她氣出來一個好歹。

而且張璩嬌的話,就是在揭璩氏的傷疤,這麽多年過去了,璩氏的心裏有着一道永遠也消除不了的傷疤,而張璩嬌的話,和做法,卻是把這道疤血淋淋的揭開,展示在了璩氏的面前。

當然還有張廷玉的面前。

弘承在舒鉻的府上用了膳,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和張廷玉說一下。要不然這事情要是傳的沸沸揚揚的話,恐怕他又成了京城的談資了。

他臨走前對着張廷玉開口道:“今個兒的事情我不想在外面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希望張大人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

他不想張廷玉處理不好,到時候還要他親自處理,最主要的是萬一康熙和瓜爾佳氏有了那個心思,到時候他恐怕是真的就要納了張璩嬌了,到時候就是張璩嬌再不願意,也是別無他法。

現在只是在張府裏,事情還好控制。

還有一點,要是這事情傳開了,對張璩嬌的名聲也是一個影響,到時候張璩嬌就是嫁人都很難,現在的張璩嬌的年齡也是到了的。

張廷玉知道弘承的意思,他對着弘承躬身:“貝勒爺放心,我定然把事情處理好的。”

這件事情就是弘承不說,他也該好好的處理,不能讓事情傳出去,都時候他的嬌嬌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麽青燈古佛,要麽嫁給弘承。

今天弘承已經明确的說了,不會娶她的。

所以只有這麽的一條路可走的嬌嬌,是他不允許的。

等弘承離開之後,張廷玉一刻也沒有停留,他趕回了府裏。

看着三人嘴角含笑的說話,心頭的一顆大石頭才算是落了下來,璩氏的眼眸裏帶着一絲亮光,這是他平時所不曾見到的。

舒路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更是笑容滿面,張璩嬌只是看到他的瞬間,擡眸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舒路看到了張廷玉,笑着站起身來,對着張廷玉福身。

這是張廷玉第一次見到舒路行福身禮,這讓他有些稀奇,擡手捋了一把胡子,對着舒路開口道:“起來吧,第一次見你這樣,還挺稀奇的。”

璩氏聞言瞪了他一眼,轉頭對着舒路開口道:“你回去吧,從角門走近路,你阿瑪和哥哥這麽長時間沒見你,定然是有許多的話想要問你的,別讓他們等久了。”

璩氏被張璩嬌揭了傷疤之後,痛痛快快的在兩人面前哭了一場,這心裏積壓了這麽的陰郁,這才算是消散開來,要不然的話,哪裏能這麽快的恢複了正常。

舒路笑着點頭,拉着張璩嬌開口道:“你送送我吧,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張璩嬌聞言,站起身來,對着張廷玉和璩氏福身,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璩氏看着離開的兩人,半晌開口道:“今天嬌嬌的事情,讓我感觸量多,一直忍不住的想,要是當年你直接拒絕,這事情是不是又是另外有一種光景。”

張廷玉走到了璩氏的身邊,坐了下來,小心的伸手試探性的攬着璩氏的肩膀道:“是的,我當年就應該更加堅定一點,而不是被你的哭所打動,被迫的去了你的表姐,而看着你們姐妹和諧的樣子,沾沾自喜,當着她的面,來對你肆無忌憚的寵愛,讓她心生嫉妒,璩箐,我們這一輩子誤會重重,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萬幸,我希望在我的餘生裏,都充滿了你的身影,笑得像你剛剛遇見我的那個時候。”

說着他期望的看着璩氏。

璩氏也知道,人這一輩子只有短短的幾十年,他們已經是過了半輩子了,餘下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現在他們只要好好的珍重彼此就好。

想到這裏,她對着張廷玉微微的點頭,算是應下了他的話。

弘承剛剛回到毓慶宮,還沒有坐下凳子。

岳興阿撩起簾子就走了進來,走到弘承的跟前,一言不發的就跪在了地上,他仰首開口道:“貝勒爺,求貝勒爺為奴才做主。”

弘承知道岳興阿絕對是有事情要求他,但是能讓岳興阿如此的鄭重的跪在地上求他的,就只有隆科多的事情。

岳興阿從來到他的身邊的時候,就不加掩飾的對着他說過,想要他為他報仇,為他的額娘報仇,只是那個時候他們絲毫的沒有證據,難道現在岳興阿有了證據嗎?

想到這裏,他站起身來,擡手扶着岳興阿的胳膊,說道:“起來再說。”

岳興阿仰起頭,看着弘承開口道:“貝勒爺,求求你幫幫我,我……我現在有了證據,能夠證明我阿瑪和那個人的罪狀。”

弘承見岳興阿不起來,對着一旁的孟德使眼色。

孟德扶着岳興阿的肩膀,把他扶了起來,笑眯眯的道:“有了罪證是好事啊,你怎麽還一副哭喪着臉的樣子,快起來,貝勒爺都親自扶你了,你還不動?”

孟德實在是太了解岳興阿了,這人一輩子就為了報仇,他對自己的目的絲毫不加掩飾,更是在皇上問他将來想做什麽的時候,就說了兩件事情。

第一就是保護貝勒爺,第二就是報仇。

而出奇的是,當時皇上聽了之後,并沒有懲罰他,然而是笑眯眯的賞給了岳興阿一把刀。

讓岳興阿随身攜帶。

岳興阿看着弘承的眼眸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他站起身來對着他開口道:“這件事情奴才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說出來的話,奴才的阿瑪就完蛋了,不說的話,卻是奴才唯一的報仇的機會,奴才不想錯過。”

他等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他怎麽舍得就這麽的放棄,自從他七歲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到現在足足已經将近十年了。要不是他留下的眼線人,跑來告訴他,他現在還不知道。

弘承看着岳興阿,片刻之後開口道:“說說看是什麽罪證?”

岳興阿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那個人懷孕了,現在四個月了,也就是說她是在太後的喪期有的身孕。”

弘承微微阖眼,腦中快速的思索,隆科多的小妾有了身孕,要是真的,這件事也不會傳開,但是事情怎麽會這麽的簡單,就在這個端口上,他的那個眼線就來告訴他,隆科多的小妾有了身孕?

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的巧合,除非那人是想要做一下事情。

他要是想要上折子舉發隆科多的小妾在太後喪期有了身孕,衆人都知道岳興阿和隆科多不和,就是不和也會坐坐表面的樣子,但是他們不一樣。

岳興阿一副桀骜不馴的模樣,就讓人猜測是岳興阿的過錯,現在要是他們上折子的話,定然是岳興阿被攻擊的對象,說岳興阿不孝,連自己的老子都不放過。

想到這裏,弘承張開明亮的眼眸看着岳興阿開口道:“即便你知道了也是無用,你是隆科多的兒子,你能上奏嗎?就一個不孝就把你壓的死死的了,還一個連自己阿瑪的房中事都打聽,你能有什麽樣的名聲,你知道嗎?”

岳興阿緊緊的抿着嘴,看着弘承。

弘承說的話,他都知道,但是這麽一個機會放在眼前,就讓他這麽的放棄,他的心比刀割還要難受。

但是他也知道,要是這件事情他真的鬧開了,到最後只有他會受到懲罰,可能連貝勒爺的名聲也連累了。

想到這裏,他啞着嗓子,有些撕心裂肺的開口道:“奴才心裏難受,奴才盼了這麽多年的希望。”

弘承聞言,抿嘴一笑道:“想什麽呢?我只是說,讓你不要插手,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又沒有說不讓別人插手。”

孟德附和的安慰岳興阿道:“主子既然說讓你看戲,你就看就行了,還憂心什麽?”

弘承腦子裏有了一個雛形,隆科多這兩年雖然有了職位,但是并不是太大,但是他官場上不可能不得罪一個人的,只要這消息讓他的對手知道了,為了拉他下來的人,定然會想方設法的把事情傳到康熙的耳朵裏。

就像那個有心人一樣,算準了岳興阿的心裏,讓他知道了這個消息,等着看他們被衆人圍攻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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