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倒黴的開始
這算什麽意思?
她成了一個替代品了嗎?
到目前為止,陸司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因為她和那畫中的女子,有那麽幾分相似。他只是把她,當成別人的替代品……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從始到終的相處,陸司晨幾乎對她掏心掏肺。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她一直不得不依靠陸司晨,也對他産生了一些好感。但她也是個人,有自己的尊嚴。
她絕對不能忍受,自己成為另一個人的替代品。
這些想法,在瞬間就塞滿了寧唯一的腦海。她感覺心裏很悶,有一種想要找陸司晨問個清楚的沖動,可是她在強行的忍着。
“寧唯一小姐,解毒丹藥已經煉制而成。我知道您不喜歡坐汽車,所以已經為你備好去X市的飛機票,保準您坐得舒服。您看……”那陸長老說着将一巴掌大的瓷瓶,雙手遞給寧唯一。
“呵,”寧唯一接過那瓷瓶,冷笑一聲,又瞥了眼那陸長老,才說到:“你倒是準備得妥當,算了,你帶路吧。”
“這邊請。”那陸長老又深深的朝寧唯一鞠了一躬,然後便走出了房門。
寧唯一跟着陸長老走出房子,直到走到建築外邊的樹林時,她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有看見陸司晨再出現。
她和陸司晨,本就不是什麽很要好的關系,既然她已經打算從這裏離開了,也沒什麽必要再去和他多做糾纏。
但怎麽說,陸司晨多次救她,與她有恩。寧唯一原本想着,和陸司晨說明一下離開的意思,也算是她個人的禮貌。
可是想着那幅畫像,寧唯一想還是算了吧,她又何必去自尋不痛快。寧唯一走出了這建築的大門,這個建築在平原之上,光是平原的面積就很大。
雖然這裏風景清麗,但是幾乎除了照料藥材,就沒什麽其他的活動,普通人住在這裏簡直是一種折磨。
寧唯一在那陸長老用瞬移術法之下,用了不到五分鐘便到了飛機場。一切的手續都由那陸長老辦理好,寧唯一只拿着一張票,便在服務人員的指引下,上了飛機。
雖然是第一次坐飛機,但寧唯一卻是沒有多大的興趣。這些交通工具,倒是滿足了普通人不能飛行的缺憾。但是對于她一個修真者來說,真的不是太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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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的時光過得很快,也不過半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而出了機場以後,就是一條平坦的公路。為了節省背包裏僅有的幾張錢票子,寧唯一的辦法,就是順着這公路走下去,就當放松心情了。
這X市的空氣新鮮,天地靈氣也比較充裕,如果是來修煉功法的話,感覺很不錯啊。
寧唯一努力的想讓自己開心起來,甚至默念起功法口訣,卻怎麽也掩飾不了她心裏的煩悶。這X市其實對她來說,是個比較安全的去處。
只是她總會想起,那銀發的九尾狐市長,和她所見的各種狗頭豬頭妖怪。還有那牢房裏的狗腿,那味道她真的永生難忘了。
就像是嫌她還不夠慘似的,這X市的天氣,竟然也變成了冬天。出了機場的公路寧唯一走了幾公裏,一路上都飄着豌豆大小的雪。她現在還披着陸司晨的外衣,打底的是一件白T恤,卻也冷得她發抖。
而且寧唯一很餓,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中毒後,變虛弱了,還是別的什麽。她只知道,她很餓,又很冷。她胡亂的把那瓷瓶裏的丹藥吞下,也不管是不是有毒。
總之她很幹脆的吃完了那些丹藥,幹脆把外衣蒙在了頭上,只露出兩只眼睛,一蹦一跳的走在這路上。
這時卻有一輛車緩緩的擦肩而過,寧唯一聽見車上有個聲音好奇的說道:“這個人類是不是個瘋子?穿成這樣就來我們這裏,這零下幾度了,她也不怕凍死?”
“你才是瘋子!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瘋子!小爺,愛怎麽穿怎麽穿!要你龜兒說!”寧唯一大聲的吼了幾句,發洩了一些心中的情緒。
但是再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寧唯一終于還是冷得受不了,蹲坐在了路邊,抖得跟篩子似的。蹲了一會兒,又覺得更冷了。
于是,寧唯一只有站起來繼續走,幾乎是機械的走着,強迫自己的邁步。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總之她感覺自己的腳底幾乎已經沒有了感覺,人也開始暈沉沉的。
在這種時候,寧唯一又想起了陸司晨,因為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而她的心裏,竟然也想着陸司晨的出現,
寧唯一很清楚,現在的她和他,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說她現在身上頂着個殺父弑母的罪名,就是一個林家的婚約,也能生生的将她和陸司晨撕開。
她努力不去想,自己身上背負的罪名,甚至不去想自己可能面臨的危險。或許是這些天,受着陸司晨保護的安全感,已經讓她有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總之,寧唯一已經決定,不要再和陸司晨有什麽接觸,剩下的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總會有解決辦法的吧?
她現在先找個地方飽餐一頓,明天就去什麽山上之類的地方,嘗試一下運行她上輩子所修的功法。
這樣想着,寧唯一也懶得再走路,直接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兒?”司機沒有回頭,卻是對着寧唯一,有些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寧唯一這才反應過來,這世界的人一上車,就會說目的地。而她上車就沉默着不發一言,竟然沒有和司機說去什麽目的地這種事情?
可是,她要去什麽地方呢?
這是個妖族的城市,而她唯一認識的人,就是這個市的市長。可是……寧唯一總覺得那個市長像個蛇精病一樣,而且這裏還有一堆假守衛,如果她再遇見怎麽辦?
可是,她又能去哪兒呢?只好硬着頭皮說了那個市長所在的地址,然後就在車上蜷縮成一團,搓着手取暖。
這個司機也不回答寧唯一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總之他是啓動了車子,開始快速的行駛起來。
寧唯一在後排的座位上蜷縮着,整個車廂卻響起一陣刺耳的呲吱聲,那嘈雜得聲音聽得她非常不舒服。這是汽車音響常有的聲音,她剛想開口讓司機關掉音響。
那刺耳的聲音,卻終于停止了。換成了一陣女聲,在整個車廂裏響了起來。起初寧唯一還以為會是什麽歌曲,但那聲音聽上去,完全沒有什麽節奏感,就是一女人在那裏哭泣。
這音響放出的聲音,倒讓寧唯一心裏有些好奇,這司機什麽怪癖,喜歡聽這種女人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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