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白芍絕望了,她頗有些咬牙切齒道,“師姐自己系可以嗎?”
楚喻回過頭,見她閉着眼睛,心想算了吧,不逗這小師妹了,于是她松開手,擺擺手正準備說你出去吧,卻見面前的小師妹睜開眼睛,伸着手一副打算幫她系上的樣子。
楚喻:.....
白芍腦中已經近乎空白了,她的臉頰通紅,耳際都染上了胭脂色,黝黑的瞳孔深處如實映照着這一切,白芍呼吸急促了幾分,她站起身,身形快速的走出去,風中傳來了她的聲音,“師姐,我在外邊等你。”
楚喻撓撓頭,重新從地上撿起肚兜,竟然感到了一絲不好意思,感覺她好像調戲了一把小師妹?
這長老弟子的宮裝穿着也不簡單,楚喻整理了一下衣角,将頭發梳理的柔順了一些,才在門口見到了正在出神的白芍。
“走吧,白芍師妹!”楚喻聲音帶着笑意,“剛剛是師姐的不是,你明日還來嗎?”
白芍臉頰仍舊帶着紅意,她側着眸子,見楚喻一臉笑意的看着她,回道,“明日蘇師姐應該就回來了。”所以應該不是她了。
楚喻點點頭,“就送到這裏吧,你也早點回去。”
白芍凝視着楚喻的面容,半晌道,“嗯,師姐保重。”
見白師妹身姿挺拔,如同一棵雪松的離去,楚喻搖搖頭,這白師妹不僅合眼緣,性子也格外的好,可惜以後見不到她了。
楚喻沒有先回寝殿,她見田壟處站着的正是田夢師妹,走過去道,“田師妹。”
田夢見到她,有些雀躍道,“楚師姐!這株龍血芝是你種下的嗎?”天知道她看到這株龍血芝的時候有多開心!楚喻師姐真是她的大貴人,不僅人美心善,真是哪哪都好!
楚喻輕輕的束起食指抵在唇邊,“噓...”她微笑點頭,“與之前的沒區別吧?”
田夢點點頭,“沒有區別,師姐真是太厲害了!”
楚喻松了口氣,她這次倒是多了一項技能,待她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能幫上師妹的忙就好,這件事你知我知,師妹千萬不要再提及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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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夢連忙點頭,“放心吧師姐,我就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那株龍血芝被孤零零的放在一塊肥沃得土地上,田夢也是怕了,再弄混可就麻煩了。
楚喻向田夢師妹要了一株聚靈草,聚靈草很容易生長,屬于一階靈草,要一株倒是沒什麽的。
用過晚膳後,楚喻趁着體內靈氣還沒有消散,劃破手指滴在這聚靈草上,聚靈草的葉子很快就泛紅了,第二遍神奇的變成了龍血芝。
天吶!太逆天了吧,要知道這龍血芝隸屬于三階靈草,幼苗可賣三百下品靈石,楚喻不禁開始盤算起來,她若是靠販賣龍血芝能否發家致富。
這株新的龍血芝放在哪裏呢?靈草不容易保存,必須放在特地的儲存玉盒中,楚喻連儲物袋都沒有,更別提玉盒了。
難道就這樣扔掉?想想它有什麽功效....楚喻絞盡腦汁,它的作用在煉丹中體現的大一些,可是她這裏也沒有煉丹的條件。
無奈,楚喻只好把它放在一隐蔽的角落裏,打算好好理順一下思路,說不定能有什麽新發現。
是夜,楚喻端坐在書桌前,手中握着一根細細的筆——如今可知,自己寫下來的東西會成真,這個成真似乎需要一定條件,有了前因,才可以達成這個結果,而且這個技能用完後身體會非常疲憊。
這個技能有點類似于言靈,楚喻捏着下巴,嘗試性的在紙上寫上“楚喻離開了合歡宗,到達了合歡宗山腳下。”
字體沒有變金色,說明此想法達不成。
啧,看來還有限度問題,那麽自己的限度在哪裏呢?
既然有限度,那麽在限度內她能做成什麽,如何利用這個不太強的技能離開合歡宗呢?
楚喻根據這幾天她在玉羽峰的探查,繪制了一張小地圖。
她在下午未時左右,會有不短的休息時間,這段時間她可以在玉羽峰上層自由活動。
而禁制,就是籠罩在整個上層範圍。
楚喻不禁想到自己寫過丹方的性轉丹,性轉丹是她目前比較清楚的轉換樣貌的丹藥,這丹方在修真界乃是殘品,所以還無人煉制過性轉丹。
它需要五種靈草,分別是火蓮果、洗骨花、蛇誕果、百年黑天麻和一滴男性的血,前面四種靈草只有火蓮果她在靈田中見過,其餘三種不好找尋,楚喻轉了轉筆,有些苦惱。
她決定了!明日先去一趟內務堂,領取長老弟子應得的東西,說什麽也得領取一個儲物袋,不然這靈草她放在哪裏?
她放下手頭的筆,将紙張細心的燒毀,才以打坐的姿态準備修煉。
這《太上》心經真是一刻也不能停下,這可是她的武力依仗!
第二日一早,劉師妹打開食盒,将新的菜品擺在她面前,貼心道,“師姐快嘗嘗,這可是用蛇誕果做的甜湯,好不好喝?”
蛇誕果?楚喻低下頭,這甜湯中透着一股子果香,非常鮮嫩,原來是蛇誕果做的。
她正巧需要蛇誕果,可惜已經被做成湯了,估計禦膳坊中有不少好東西,有機會去那裏該多好。
楚喻心不在焉的喝着湯,用完膳後,她來到了內務堂,內務堂沒什麽弟子,大都是在浏覽玉羽峰任務的,楚喻走進內務堂那一刻,無數道視線看向楚喻,不論是女修還是男修,都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她走到弟子領取內務的地方,輕聲道,“麻煩給我一套長老弟子的東西,這是我的身份玉牌。”楚喻拿出宏天盛給她的弟子玉牌,遞給面前的內務弟子。
這內務弟子年紀不小了,身在合歡宗這麽久,卻如同毛頭小子一般紅了臉,他手微微顫抖的接過弟子玉佩,再三查驗後從點點頭,另一側坐着的弟子遞給楚喻一個儲物袋,“師姐滴血認主即可。”
楚喻道了謝,很快就離開了內務堂,而剛剛給他确認身份銘牌的弟子,卻拍了拍頭,“哎呀!宏師兄說過了,不用給楚喻師姐東西的。”
他連忙傳音給宏天盛,告知楚喻已經領取完長老弟子的物品。
宏天盛正在大殿中向馮媚羽彙報任務,此刻傳音玉佩卻傳來響動,馮媚羽微微颔首,宏天盛才解開玉佩,聽到了內務堂弟子的傳音——“宏師兄,楚師姐剛剛來內務堂,領走了弟子份額。”
這內務弟子說的很明白,不僅僅是他聽到了,就連馮媚羽也聽到了,她輕輕勾唇笑道,“這小丫頭真把自己當成長老弟子了。罷了,領了就領了罷,一會兒傳她進來,本宮要看看她近日的變化。”
馮媚羽微微拂袖,大大的傳音海螺出現在面前,“天盛,叫你師妹過來吧。”
宏天盛接過海螺,傳音道,“楚師妹,師尊在大殿等你。”
楚喻回到寝殿,那傳音海螺很快就響起來,裏面傳來了宏天盛的聲音。楚喻不慌不忙的先将血滴在儲物袋上,才動身前往玉羽殿。
玉羽殿中只有兩人,一個是她的便宜師父,另一個則是宏天盛,馮媚羽今日穿的似是隆裝盛飾了一番,一身豔麗的水紅衣裙,頭戴金玉步搖,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裏綻放的桃花,嬌豔動人。髻上插着步搖,更映襯出膚若凝脂,“看來近期你有好好修煉,已經有煉氣一層了。”
雖是這麽說着,馮媚羽的眼中卻是對她的容貌露出滿意之色。這少女的容貌被她養了這麽些日子,果真是傾城之姿,一頭如絲緞般的黑發濃密自然,随便的一紮更顯得随意,細長的鳳眉無需修飾,一雙杏眼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瓊鼻,粉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朱唇,嫩滑的雪肌膚色雪白,馮媚羽走下臺階,将手虛虛的搭在楚喻脈門上。
頓時,她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這竟然是媚骨?
媚骨,是她們合歡宗女修畢生的追求,修至媚骨者,萬人迷千人愛之,沒想到短短幾日,楚喻能鍛出媚骨來。
不對...這媚骨有些奇怪,馮媚羽有些疑惑,不過她沒多想,語氣溫和道,“以後那鐘秀泉三日一泡即可,今後你跟着梁晴,去玉鼎樓修習。”
既然已成媚骨,這身子也得好好鍛造一下了,她且看這楚喻柔韌度有些不夠,再等等吧,在等上一兩個月,越是美味的果實越值得久等。
楚喻不知道這便宜師尊在驚訝些什麽,不過看樣子沒有動手的意思,反而讓她跟着梁晴去玉鼎樓,看來她距離被宰還有一些日子。
她順從答應,“是,師尊,今日我便跟着梁晴師姐修習嗎?”
“明日吧,今日你照常去泡鐘秀泉,《霓霞媚骨譜》修煉的如何?”馮媚羽問道。
“弟子愚笨,第一層尚未參透。”楚喻回道。
馮媚羽微微皺眉,“心法篇第一層尚未參透?你在鐘秀泉修煉至參透再回來罷,如此愚笨怎行!”她允許她使用如此珍貴的鐘秀泉,不僅僅是為了提升身體品質,對于心法的進階是有很大幫助的。
見便宜師尊生氣了,楚喻頭低的更低了,馮媚羽來回的走動幾步,聲音緩和道,“罷了,估計同你的靈根脫不了幹系。這是洗髓丹,回去服用,可将你靈根的駁雜除去。”
洗髓丹?這可是好東西!乃是五品丹藥,有市無價的東西。
而站在高臺上的宏天盛都有些羨慕了,洗髓丹他們都沒有吃過,卻給了楚喻,不過想到楚喻的下場,宏天盛倒是一點也不羨慕了。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罷了。
他這可憐的小師妹,還未大放光彩就要死在襁褓中了。
“多謝師尊賞賜。”楚喻心裏美滋滋的收下這丹藥,馮媚羽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收獲不少的楚喻回到寝殿中,蘇如初已經在此等候她多時了。
“師姐以後三日泡一次鐘秀泉?”得知這個消息,蘇如初還有些失落,畢竟鐘秀泉附近的靈氣頗為濃郁,對她修煉大有裨益。
楚喻點點頭,“這段時間多謝蘇師妹照顧了。”
宏天盛離開大殿後不久,殿中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弟子——公孫影。
公孫影乃是馮媚羽的大弟子,雖說是弟子,行事在馮媚羽面前也是頗為浪/蕩,他手中還拿着一把扇子,用一個手掌抵着扇子道,“師父近日太過偏心,對二師弟派發了那麽多任務,弟子近日好無聊。”
馮媚羽似是習慣了他這說話方式,“你那二師弟同楚喻太過親密,為師擔心他動心,讓他離得楚喻遠一些罷了。”說完,她仿若帶着鈎子的眼神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你今日來是求得什麽?”
先是鋪墊一番她的不公平,她這大徒弟恐怕是要些東西了。
公孫影嬉笑一聲,“什麽都瞞不過師父,弟子想要采補一次楚喻。”
馮媚羽漂亮的眉頭皺起,“不可,楚喻我另有打算,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公孫影心中驚訝,沒想到師尊似乎是對楚喻的身子也很上心,看來他日思夜想的事情成不了了。
倒是可惜了這麽一個美人,以後這美人兒的臉,就要到師父臉上了。
楚喻自然是不知他們師徒二人的談話,此時她泡在鐘秀泉中,抓緊時間在修煉《霓霞媚骨譜》,這便宜師尊給她那洗髓丹是為了讓她修煉這部功法,洗髓丹她另有用途,先努力突破心法一層。
《霓霞媚骨譜》不難修煉,只不過平日裏她一直在修煉《太上》,壓制着另一本功法,如今投入全身心的修煉,自然是水漲船高,很快摸到了突破一層的門檻。
楚喻只感到自己仿佛在一層溫熱的水中,水波蕩漾,她的心也蕩漾。很快,一陣奇怪的感覺向楚喻湧來,讓楚喻出了一身熱汗,而《霓霞媚骨譜》也輕易的突破了一層。
回去的路上,楚喻問道,“蘇師妹,白師妹平日裏很腼腆嗎?”
蘇如初疑惑問道,“白師妹昨日做了什麽嗎?”
做了什麽?楚喻語塞,她不能說她把人家調/戲了一遍吧。
“沒做什麽,我只是好奇而已。”
蘇如初心中納悶。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問白師妹,白師妹不回答;問楚喻,楚喻也不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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