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禽獸

雖說趙家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到幽州去了,但是蕭錦顏也沒有放松警惕,趙其闌不是趙其銳,不可能直接放棄燕京只一只眼睛盯着幽州那邊,燕京定然還留了不少人。

因此在出門的時候,她特意戴了個面紗,就連花月也不例外地戴着面紗。

兩人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只是蕭錦顏将香料研磨好煉蜜和勻之後還得藏窖半月,閑來無事便出來逛逛。

“公主,你看那邊在做什麽?好熱鬧的樣子!”花月有些興奮地指着不遠處擠滿了人的地方道。

蕭錦顏也有些好奇,索性道,“過去看看。”

“求各位大人行行好吧,小女願意為奴為婢一輩子給您當牛做馬,只求哪位好心人替小女安葬了家父。”

一名身着喪服的貌美女子跪在地上,她面前是以草席裹着的一具屍體,白布遮面看不清形貌,女子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看起來可憐極了。

花月瞪大了眼,“想不到戲本子裏的東西還真的有啊,真的有人賣身葬父?”

蕭錦顏沒說話,看了眼周圍圍觀的人,各個神情冷漠,或者是頗有興致地打量着女子,就算有人可憐她也因囊中羞澀不好意思開口。

“讓開讓開!”霸道又不講道理的聲音響起,幾名家仆打扮的人趕開圍觀的衆人,他們之後一名約莫弱冠的男子眉眼高傲地走上前來,一身花裏呼哨的錦衫穿在身上,就跟個花孔雀似的,偏偏他還把頭揚得老高,尾巴快翹上天的架勢。

瞧見來人,蕭錦顏頓時蹙起了眉,花月小心地拉了她的衣袖一把,“公主,這人是誰啊,這麽嚣張?”

蕭錦顏沒說話,周圍已經有人小聲議論開來,“是趙大公子,咱們快走吧,千萬別招惹上他。”

來人正是趙家長房嫡子趙其銳,他二話沒說直接蹲在地上,擡手就挑起女子的下巴,啧啧一聲,“可真是個絕色小美人兒,不如你跟了小爺我吧,小爺替你葬了你爹。”

女子感激涕零地磕頭,“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小女一定做牛做馬地報答您的恩情。”

趙其銳站起身,揮了揮手,“把她帶回府去。”

兩名家仆上前來,有些粗暴地拉起女子,扯着她就要走,女子趕忙道,“公子,家父?”

趙其銳有些嫌棄地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把這晦氣的東西擡去扔了!”

女子大驚失色,掙紮着跑回來,死死攔在自己父親面前,“公子,您答應幫小女葬了父親的!”

趙其銳不耐煩道,“我幫你扔了他不是一樣嗎?葬什麽葬,麻煩!”

女子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我不跟你走了,你騙我的,我和爹爹相依為命,爹爹去了,我一定要讓他體面的下葬,不是讓你扔了他!”

“哭什麽哭!”趙其銳沒了耐性,怒道,“再哭小心小爺我打斷你的腿,你現在立刻起來跟小爺走,那一切都好說,你若再如此沒完沒了,我不僅扔了你父親,我還把他拿去喂狗去!”

女子被吓得渾身一抖,一下子止住了哭聲,周圍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地看着趙其銳,居然能說出把人家父親拿去喂狗的話來,簡直禽獸!可惜趙家勢大,根本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趙其銳滿意于女子吓傻的樣子,再次揮手,“把她給我帶走!”

兩名家仆再次上前來将她拉扯起來,絲毫不溫柔地要帶走她,女子卻不如一開始那般順從,她掙紮道,“你若是不替我好生安葬了父親,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找死!敢這麽跟小爺說話!”趙其銳冷了臉色,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女子臉上。

女子被他打得偏了頭,嘴角的皮肉被咬破滲出鮮血來,但她依舊倔強地不肯低頭,趙其銳生平第二回遇到這麽不聽話的女人,上一個已經被他給弄死了,這個女人不知好歹,他就讓她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

他走上前,擡手狠狠捏着女子的下巴,“你信不信,我在這裏就要了你,讓你死去的爹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大庭廣衆之下與人歡愛?”

女子一瞬間漲紅了臉,渾身緊張地後退一步,有些畏怯道,“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趙其銳根本不給她掙脫的餘地,兩名家仆壓着她,而趙其銳當真就在大庭廣衆之下要脫女子的衣裳。女子一下子慌了,又哭又鬧地掙紮着,“不要,不要!我求你!”

趙其銳不理會,直接将她的純白的外衫扯了下來,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眸中一閃而逝的獸欲,趙其銳欺身而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跟我走,還是我現在就辦了你?!”

女子瑟瑟發抖着,不說好,也不敢再說不,臉頰充血,險些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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