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要學長親親才起來

回到了家,許田心情依舊低落,默默地下了車,看了看駱紹鈞,對方道:“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我就不上去了,你先回吧。”

許田點了點頭,整個人都蔫蔫的,更沒精神了。

上了樓,他還在回想着今天駱母的話,駱紹鈞這麽出色的人,以後總是要結婚的,現在他還沒有女朋友,自己還能黏在他身邊,可要是等到有了女朋友,甚至是妻子,他就沒有時間來看自己了吧?

許田越想,巴不得駱紹鈞一輩子都不結婚,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又自責起來。自己這幾天是怎麽了,從野營開始就一直不對勁兒。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鑽進了書房,翻出課本開始預習。

第二天早上剛好有課,許田一進教室就看到了蔡斌他們正沖他招手,連忙走了過去。

蔡斌看了看他道:“你臉上怎麽這麽大的黑眼圈,假期不就是用來睡覺的嗎?怎麽你跟熬了夜似的?”

許田昨天一直在想駱紹鈞的事情,一晚上沒睡着,幹脆就起床繼續看書,只好解釋道:“我昨天看書忘記時間了。”

“你夠了吧,平時這麽努力就算了,現在又不是要考試,竟然還想通宵看書。老實說是不是住在外面玩得太嗨忘記時間了?真該把你拉回來試試,學校十一點熄燈,不想睡都不行。”

蔡斌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突然又問:“對了,醫生說你什麽時候能上樓梯來着?”

許田說:“一個月以後。”

蔡斌仔細算了算,驚喜道:“快了啊,現在已經第四個星期了,你要不就趁這個機會回來住吧。”

許田愣了愣,這段時間早就把會宿舍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可要是回了學校,他就見不着駱學長了。

他微微皺着眉,認真地道:“還有三天才滿一個月呢,而且我已經決定給駱學長一個月的房租,還是再住幾天好了。”

蔡斌扯着嗓子道:“不就三天嗎?摳死你得了,快搬回來,以後我們就能一起洗澡,一起搓背,晚上還能聊天,你一個人住在公寓裏不嫌冷清啊?”

許田想說不嫌,可蔡斌說得也很有道理,頓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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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恺這時候道:“要是真覺得不自在就回來吧,駱學長幫了你不少忙,要是你一直住在裏面,他雖然表面上不說,但心裏難免會有芥蒂的。才三天,損失不了多少錢。”

心裏有芥蒂?

許田想起昨天駱紹鈞連結婚都不想請他,難道就是心裏對他不滿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許田心裏一沉,道:“那我今天就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搬回來吧。”

蔡斌樂得咧開了嘴,一把勾住了許田的肩膀。“好,明天我們一起去幫你搬東西。”

許田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東西不多,打車就過來了,等到了宿舍樓下來,你們幫我提上去,我現在還不能使勁兒。”

蔡斌露出一口白牙。“沒問題!”

一直到上課,許田心裏也一直在想着搬回宿舍的事,老師講了什麽一點沒聽進去。

下午回到家,他找出了幾個紙箱子開始裝自己的東西。本來過來的時候帶的東西就少,才住了一個月不到,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過兩個箱子就裝完了。

他一點一點把東西搬到了樓下,正準備用膠帶裹上,門突然被打開了。

假期才剛結束,公司就出了點不大不小的事情,駱紹鈞忙到傍晚才回來,一進門就看到許田面前有兩個箱子。

他大步走了過去,看到另外一個沒封口的箱子裏裝的都是許田的衣服,詫異道:“你收拾衣服要幹嘛?”

許田剛才就看到駱紹鈞進來了,只不過一看到他心裏有些苦澀,就沒有說話,此時駱紹鈞一問,他就解釋道:“駱學長,我明天打算搬會學校住了。”

駱紹鈞本來有些愉悅的心情瞬間垮了,動手将兩個箱子拉過來看了看。可不是嗎?裏面什麽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牙刷毛巾一樣不少,看樣子真是要徹徹底底搬出去了。

轉頭一看許田,小家夥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比自己還要難受,心裏的火氣咻地降了下來。

“怎麽突然就要搬出去了呢?不是住得好好的嗎?”

許田道:“本來就說好只住一個月的。”

駱紹鈞蹙眉道:“不是還差三天嗎?”

許田點了點頭,又道:“早搬出去也挺好的,一直住在這裏,學校有時候通知事情我都不知道。”

心裏想的卻是駱學長會不會真的厭煩自己了,一擡頭見他皺着眉,表情不善的樣子,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測,又重複了道:“我明天就要搬回去了。”

駱紹鈞在想着自己哪裏做錯了,明明之前在老家的時候,許田明顯一副打通任督二脈的樣子,怎麽一天不就,就全給堵上了?

他氣得坐在了許田對面,故意道:“我今天晚上要住這裏。”

許田“嗯”了一聲,繼續收拾東西。

駱紹鈞看着許田的發旋,真是越想越氣,不甘心地問道:“這裏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要不要一直住下來?”

許田眼睛一亮,旋即又道:“可是我沒有錢。”

駱紹鈞額角的青筋劇烈跳動了兩下,幾乎要從皮膚下面蹦出來。“不要你的錢。”

許田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裏房子挺好的,要是租出去一個月有三千塊,一年也能有好多錢了。”

駱紹鈞無話可說了,恨不得扯着許田的肩膀大喊:根本就不用什麽錢,一個月三千還不夠我吃飯,只要是你住的,一個月多少錢我都必須給你留着!

可許田低着頭,認真地整理東西,一副巴不得馬上就走的樣子。駱紹鈞在心裏嘆了一口氣,要是真這麽做了,沒準許田還真可能今天就扛着東西走了。

努力了這麽久,一夜回到解放前,駱紹鈞心裏苦。

一直到吃了飯,兩人還一句話也沒說,許田心想最後再給駱學長泡杯茶,端着熱茶走了出來,一聲不吭地放在桌上,看到駱紹鈞站在窗前,也走了過去。

駱紹鈞見許田小心翼翼的樣子,最後還是問道:“是不是你住得不開心了?第一人覺得太安靜?還是我對你不好了?”

許田連忙搖了搖頭,不知道駱學長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不是,不是,駱學長你對我很好。”

“那你怎麽急着搬走呢?”

許田抿了抿嘴,最後才緩緩開口道:“我在這裏住了這麽長時間,駱學長是不是覺得我麻煩?”

“胡扯!”駱紹鈞皺起眉。“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許田低着頭,一股腦地說道:“之前住院就是駱學長一直在幫我,就連現在住的房子也是你的,而且我還沒還你錢,耽誤你不能找女朋友。駱阿姨說要幫學長相親,讓我勸你,我也拒絕了。那天出去野營,那些人是想要來找學長搭讪的,我不喜歡她們看你的眼神,就悄悄擋在了你們中央……”

駱紹鈞驚訝地看着許田低垂的臉,本來異常煩躁不滿的心一下子雀躍起來,仿佛一瞬間從低谷直達雲端,一瞬間的喜悅讓他幾乎反應不過來。

他迅速拉住了許田的手,手臂上的肌肉緊繃着,就連表情都變得異常嚴肅。“你、你剛才說什麽?”

許田被捏的有些疼,擡頭呆呆地看着駱紹鈞,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臉上瞬間漲紅,迅速低下頭。

駱紹鈞拖着他的臉頰,語氣像是在勸說一直剛剛蜷縮起來的貝殼慢慢展開,誘哄道:“寶貝,再說一遍。”

許田紅着臉,半晌才說道:“不要這麽叫我……”

駱紹鈞湊近了一些,柔聲道:“那你希望我叫你什麽,我什麽都願意,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好不好?”

許田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想到和駱學長道別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把自己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想了想幹脆破罐破摔,繼續道:“駱學長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就連結婚也不想請我……就算我在其他地方,只要駱學長告訴我,我也一定會過來的。”

駱紹鈞坦然道:“本來就不應該請你。”

許田沮喪得瞬間低下頭,駱紹鈞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又想歪了,向前一步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麽不請你?”

許田點了點頭,後退了一步。

駱紹鈞不依不饒地又貼上去,逼得許田一直退到了角落裏。

“真的想知道?”他問。

許田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駱紹鈞勾起嘴角,輕聲道:“你擡頭,我告訴你。”

許田好奇地擡起頭,眼前瞬間出現一張放大的臉,緊緊距離自己只有幾厘米。

駱紹鈞單手支在許田頭頂的牆上,微微彎下腰,一手扶着他的臉,眼睛裏帶着笑意,緩緩封住了他的雙唇。

許田瞬間瞪大了眼睛,唇瓣上的觸感涼涼的,他愣了一會兒,感覺對方伸出舌尖舔了他一下,吓得瞬間傻了。

駱紹鈞往下壓了壓,舌尖撬開他的牙齒探了進去,輕柔、緩慢地舔舐着,等着許田反應過來。

許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卻感覺腦袋裏一片漿糊,等反應過來之後迅速向後抽了一下。

但駱紹鈞的速度更快,在他後退的時候就迅速迎了上去,舌尖一反剛才的溫情,如貢獻城池的将領一樣肆意侵占着許田的每一處。

直到啃得他兩腳發軟才終于退出來,駱紹鈞淺淺地啄了一下許田嫣紅的嘴唇,笑着道:“現在知道了嗎?”

許田模糊的視線重新聚焦在駱紹鈞臉上,心裏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還是問道:“駱學長為什麽親我?”

駱紹鈞道:“因為喜歡你啊,笨蛋。”

駱紹鈞将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腰上。“還要搬出去嗎?如果我讓你留下來,你會不會不走?”

許田看了看另一邊整理好的箱子,思維還停留在駱學長喜歡自己這件事上,半晌才道:“我能搬回學校嗎?”

駱紹鈞不想強求,有些失落道:“可以。”

許田微微送了一口氣,卻見駱紹鈞微微低着頭,像是一只被抛棄的巨型犬,抿了抿嘴,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第二天,駱紹鈞開車送許田回學校,到的時候正好蔡斌幾人都沒課,下來一起搬東西,不過才兩個箱子兩個人就足夠了,剩下的都是來湊熱鬧的。

許田上樓的時候扭頭看了看站在車旁的駱紹鈞,突然覺得他的樣子有些落寞,轉身走了回來。“駱學長為什麽喜歡我?”

駱紹鈞微微一愣,笑了起來。“不知道,看見喜歡,就喜歡了。”

許田想了想,身後已經進了電梯的蔡斌幾人催了他一聲,他又道:“那個,我并不反感。”

駱紹鈞蹙眉,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又聽許田紅着臉,聲音如同蚊子一樣小:“很舒服。”

許田一說完,轉身就跑了,進了電梯臉上還是紅了。

蔡斌好奇地看着他:“你剛才這麽了?怎麽叫你都不過來。”

許田模棱兩可道:“和駱學長說了點事。”

蔡斌皺眉:“他催你還錢了?”

許田連忙搖頭。“沒有的事,駱學長還想讓我繼續住下去,不過我怕麻煩他,還是決定搬回來。”

蔡斌想了想,沒說話了。

進了宿舍,許田先嘗試着上床了一會兒,傷口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事。他放心下來,把被子都重新鋪好,手機剛好響了起來,叮咚一聲,提示有短信進來。

蔡斌随手幫他把手機遞給他,許田拿過來看了看,說駱學長發來的。

“明天周三,中午我們一起吃飯怎麽樣?”

許田算了算時間,周三下午剛好沒課,可以去公司上班,心裏跟灌了蜜糖似的,笑着發了個“好”。

蔡斌站在下面問道:“是誰發來的?”

許田微微一笑,露出兩個酒窩:“駱學長,明天我會去公司上班,中午可以一起吃飯。”

蔡斌點了點頭,戴上耳機,可耳機裏播放的是什麽音樂一點也沒聽進去。剛才他拿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看到駱學長邀許田一起吃飯。雖然看上去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他怎麽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他随手翻動着手機,突然發現了一條一天之前的信息,備注是“教官”兩個字。他不禁咬了咬牙,想起了軍訓時候被抽的那幾下,不滿地點開了消息。

“後天我就退伍了,你要不要來看?”

他看了看挂歷,昨天發的消息,後天不就是明天咯,周三,剛好下午沒課。但他還是咬着牙沒好氣地回複道:“沒空!”

消息還沒發送出去,他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起身去吃飯了。

第二天,許田一下課,連飯都沒吃就出了門,坐着車來到了弘一。

郝帥覺得自己這幾天就像在做雲霄飛車,不對,雲霄飛車還有落地的一天,他沒有。

中秋剛過的時候,駱總還心情不錯地回來,就算是公司的資料被幾個實習生被洩露了,他也沒生氣。可第二天晚上卻突然打電話讓他必須嚴懲,那語氣差得讓他差一點萌生了辭職的念頭。

可沒等他想好後路,昨天,駱總突然高高興興地來上班了!

我的天!還是笑着走進來的!前臺吓得午飯都少吃了好幾片肉!

而今天,他看上去簡直就要樂蹿了!

駱紹鈞處理完了今天的事情,擡頭看到郝帥站在門口,擡手讓他進來。

“那幾個實習生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那幾家公司都通知過了嗎?言辭一定要嚴肅!表達我們的态度,讓他們知道我們的不滿!”

他激動地說道,郝帥默默在心裏吐槽:駱總,你看看你笑得滿臉開花,說這種話真的合适嗎?

當然,要是他真把這句話說出來,明天可能就要卷鋪蓋走人了,于是他相當嚴肅地說道:“是的,我們已經通知他們了!至于李業他們幾個這幾天已經讓他們不用再來公司的。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就會被開除,經過這麽一鬧,幾乎已經沒有公司敢收他們了。”

駱紹鈞點了點頭,中秋節他只不過離開了幾天,幾個實習生就聯合起來搞幺蛾子,想想自己家的許田,簡直乖巧得不像話。

正想着,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按下接通,前臺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駱總,有個人說是公司的實習生,他要見你。”

駱紹鈞第一反應就是李業他們幾個人,冷着臉道:“讓他們回去!”

“好的。”前臺扭頭轉達了他的意思,電話裏卻傳來了一個小小的聲音,隔得很遠,駱紹鈞幾乎聽不清,緊接着前臺就道:“駱總,他說他叫許田。”

駱紹鈞迅速拿起話筒:“讓他上來!”緊接着又道:“不用了,我親自下去,讓他先在大廳裏等一會兒!”

樓下大廳。

前臺一臉詫異地看了看手裏的電話,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按錯號碼了,不過以這幾天駱總的反常來看,應該不會有錯。

“駱總讓你先在大廳等一會兒,他馬上就下來。”

“好的。”

許田點了點頭,轉身走到大廳的沙發坐下來。

今天他出門的時候忘記帶工作證了,前臺又不認識他,沒有工作證就不能上去,只好讓前臺幫忙通知一下。

許田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又回想起昨天的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唇瓣摩挲的感覺仿佛還停留在上面。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感覺……”

駱紹鈞出電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場景,許田手指放在唇邊,臉上微微發紅,陽光從玻璃透射進來落在他的身上,小家夥不知道在想什麽,笑得一臉甜蜜,瞬間讓人心口一緊。

許田突然轉頭看了過來,見到他,臉上的酒窩又加深了一些,走過來解釋道:“我忘記帶工作證了。”

“沒帶手機?怎麽不給我打電話?”這也是駱紹鈞會誤會的原因,他一直以為許田到了會給他打電話,才沒往他這個方向想。

許田不好意思道:“手機沒電了。”

駱紹鈞伸手摸了一把他的手,道:“沒關系,我們先去吃飯吧,下午再工作。”

“好。”

許田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到了之前去過幾次的餐館吃飯,一進門,老板就認出他們,親切地端了湯上來。

鲫魚湯,從許田做了手術之後,只要一到這裏吃飯,老板就會把早就準備好的鲫魚湯端出來,将近一個月下來,許田感覺自己已經快把一個魚塘的鲫魚給吃光了。

乖乖喝了魚湯,吃了飯,兩人不急不忙地順着前面的路壓馬路消食,才剛走到公司門口,就看到幾個面熟的人站在外面,竟然是李業四個實習生。

這時候陽光還有些烈,他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來這兒等着了,頭上都是汗珠,油光滿面,身上還穿着規整的西裝。

幾人一看到駱紹鈞,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駱總,駱總。”

駱紹鈞皺着眉頭,他就猜到這幾個人會來,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巧,剛好就給他和許田碰上了。

三人迅速将他們圍起來,急切地說:“駱總,對不起,真是很對不起,資料洩露的時候我們真的不清楚,不關我們的事。”

“這件事還在調查中,等結果出來,和你們有沒有關系,到時候就知道了。”駱紹鈞冷硬地說道。

李業表情一僵,暗暗咬緊了牙。“好,希望駱總能公允一些,給我們一個清白。”

駱紹鈞皺着眉道:“清白不是我給的,是你們自己給自己的。你們先回去吧,等過幾天結果就出來了。”

說完,他拉着許田穿過幾人,直接走進了公司。

進了電梯,許田才好奇地問:“剛才那幾個人是之前和我一起過來的實習生吧?他們怎麽了?”

駱紹鈞道:“有幾個公司想要挖角,讓他們帶着公司內部資料過去,他們沒抵抗住誘惑。”

許田微微一愣,沒想到一個月前才和自己一起進來的幾個人,現在卻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駱紹鈞見許田心情有些低落,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道:“別擔心,過幾天會有新的實習生送過來,不過這次可不能讓他們接手重要的事情了。之前是因為太忙了沒有辦法,還好洩露的資料不是很重要。”

兩人出了電梯,駱紹鈞進辦公室之前還道:“晚上等我一起回去,我送你。”

許田點了點頭。

等進了辦公室,裏面幾個人看上去臉色都不太好,應該是受了資料洩露那件事的影響。

徐姐一看到他頓時驚喜地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些資料。

“太好了,我都差點忘了今天許田你也會過來,正好你和我出趟門,去見個客戶。”

“見客戶?”許田驚訝道。之前他做的都是複印個整理資料這樣的小事,沒想到剛回來就要去見客戶了。

徐姐扣好了外套的扣子,小西裝扣到了最上面一個紐扣,看起來比之前要保守多了。

她一邊催促道:“沒錯,快去準備準備。”

許田連忙點頭,将自己帶來的包放下,跟着徐姐除了辦公室。

徐姐轉身把東西交給她,扭頭就去了洗手間。許田以為她這是要去補妝,沒想到出來的時候反而把妝都卸了,就連穿着也一反常态,十分保守。

徐姐皺着眉抱怨道:“這次要去見的是個老客戶了,什麽都好說話,就是太好色了,談事情身邊必須要帶個男的才行。平時都是小李陪我去的,不過今天他請假了,你就替他一下吧。”

許田一聽,握了握拳頭道:“好!我一定會保護好徐姐的。”

徐姐從他手裏接過東西。“走!不過你放心,只要有人在場,那人不會動手動腳的。”

兩人直接到了一家飯店,過了幾分鐘,一個看上去四十出頭,頭上禿頂一半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徐姐還笑得花枝亂顫,等目光落在許田身上,就有些不滿。

徐姐一看着表情,心裏冷哼了一聲,但還是連忙迎了過去,道:“陳總,真是好久不見了。”

陳總摸着徐姐的小手,但因為有外人在場不敢太過放肆,不滿道:“他是誰?”

徐姐道:“是我們公司的新員工,駱總讓我平時工作的時候帶一帶,今天就讓他出來長長見識。”

許田連忙微微鞠躬問好:“陳總好。”

陳總哼了一聲,心裏有些不高興,轉身朝包間裏走去。

雖然說徐姐和許田都是吃了飯菜過來的,但既然到了飯店,還是按照規矩點了做桌子菜。徐姐嘗了幾口便道:“陳總,這次這個企劃……”

還沒說完,就被陳總打斷了:“這件事待會兒再說,我們先吃飯,吃飯。”說完又叫服務員進來加了兩瓶42度的白酒。

滿滿到了一杯,直接推到了許田面前。

許田看了看眼前的白酒,刺鼻的酒精味讓他皺眉。他平時就連啤酒都很少喝,要是這一杯下去,待會兒就徹底醉了。

于是他帶着歉意道:“對不起,陳總,我不會……”

陳總厲聲打斷他。“被和我說不會喝酒那一套!快喝!你們這次要是還想得到這個合同,就給我喝!”

徐姐也知道陳總是故意的,心裏有氣,湊到許田邊上小聲道:“不用喝,我來!”

許田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酒先小酌了一口。入口苦澀,他只好皺着眉咽了進去。

陳總一看他喝了,催着他把剩下的喝光。陳總平時本來就喜歡和漂亮的女業務員談生意,尤其是弘一的徐姐,只不過徐姐每次過來身邊都會帶上一個男人,平時本就算了,這次這個看上去分明還沒長大,心裏頓時來勁兒,沒幾分鐘就逼着他喝了不少酒。

徐姐雖然擋了一些,但因為待會兒還要談合同,不敢多喝,剩下就落在了許田身上。一喝酒還沒喝完,許田就臉色發紅,開始暈暈乎乎了。不過他喝醉看上去不顯,就呆呆地坐在,一句話不說,陳總遞酒過來,他仰脖就喝。

徐姐一看這可不行,連忙說了幾句陳總的好話,哄得他高興了,最後才終于把合同給簽了。

把半醉的陳總送上車,徐姐扭頭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許田,臉蛋紅撲撲的,也不亂跑,應該不是醉得很厲害,沒想到他竟然有兩把刷子,那瓶白酒大半可都是進了他的肚子。

五點的時候,駱紹鈞就走出了辦公室,徑直去找許田,可一進門卻沒有看到人,一問才知道是被徐姐帶走了,只好給徐姐打了個電話。

過了幾分鐘之後沉着臉上了車,朝着那家飯店開去。

一到飯店門口,就看到了徐姐的身影,他找了一圈,發現許田蹲在角落裏,不知道在幹嘛。

他連忙停了車走過去,徐姐道:“駱總,真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陳總會給許田灌酒。”

駱紹鈞皺了一下眉。“喝了多少?”

“42度,半瓶多。”

駱紹鈞聽完走到許田面前,許田看着地上的螞蟻洞,似乎在數螞蟻,一扭頭看到駱紹鈞,裂開嘴露出一個笑容,甜甜地傻笑。“駱學長。”

駱紹鈞一路上的火瞬間散得一幹二淨,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對徐姐道:“我送他回去,你沒事吧?能打車嗎?”

徐姐搖了搖頭:“我沒事,要不是許田幫我擋了不少,我估計也完了。”

駱紹鈞扶着許田道:“以後不要帶他出來談合同了。”

“一定!”徐姐道。

将人放到車上,駱紹鈞擔心他會撒酒瘋影響自己開車,可要是放在後座看不到又擔心,只好對許田道:“待會兒乖一點,等下了車帶你去休息。”

許田點了點頭,舉止看上去沒有半點喝醉的跡象。

點火,挂擋。

駱紹鈞一邊将車開了出去,一邊思考着。許田這樣子是不能回學校了,學校旁邊的公寓在他搬出去的時候裏面的空了不少,住不了人。

他想了又想,調轉方向,朝自己家開去。

進了地下停車場,下車,坐電梯,進門,許田都乖乖跟在駱紹鈞身後,要不是他臉色發紅,目光有些迷茫,還真看不出他喝醉了。

一進門,駱紹鈞讓他坐在沙發上,轉身去準備洗澡的東西,許田身上一身酒味,還得換身衣服。

等準備好一走出來,許田不知怎麽的,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坐在地上發呆。

駱紹鈞走過去拉了拉他。“許田?快醒醒,先洗澡再睡。”

許田睜開眼睛,目光迷茫,搖了搖頭。“不要。”

駱紹鈞伸手想要把他抱起來,“快起來,地上涼,我們先洗澡。”

許田啪一聲将駱紹鈞的手打開,仰着頭,臉蛋紅撲撲地笑着:“要學長親親才起來。”

駱紹鈞呼吸一窒,低頭啄了一下他的雙唇。

許田吧嗒着嘴唇感受了一下,可憐兮兮道:“不要這種,要像上次那樣。”

駱紹鈞被撩撥得邪火高漲,彎下腰将他壓在地上,封住了他的唇。

舌尖才剛剛探入,許田就十分熱情地熱烈回應起來,比駱紹鈞還要激動,不小心咬了他好幾下。

半晌,駱紹鈞才退出來,氣息有些不穩道:“去洗澡?”

許田嘴唇嫣紅地點點頭。“嗯。”

駱紹鈞微微一笑,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來,就像是在抱一個孩子。許田四肢并用緊緊地纏着他,又恢複了乖巧的樣子。

幫許田拔了衣服,還剩一條內褲的時候,許田推了推他。“我自己來。”

駱紹鈞笑道:“剛才怎麽不知道害羞,現在害羞什麽。”

許田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又重複了一遍:“我自己來。”

駱紹鈞道:“好,但是不要睡着了,衣服我幫你找好了,就放在架子上,可能會有點大。”

許田低着頭,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駱紹鈞轉身出了門,幹脆站在門口等着。

過了半個小時,人還沒出來。

駱紹鈞推開門進去,看到許田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內褲扯到一半,伏在地上露出臀部和大腿的曲線。

光着身子的許田無知無覺,似乎覺得不舒服,哼哼了兩聲。

駱紹鈞嘆了一口氣,卷起袖子重新給浴缸防水,把許田抱了進去,白色內褲被他一把甩到了盆裏,拿着毛巾被他擦身。

等洗好了許田也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駱紹鈞幫他穿上睡衣塞進被窩裏。低頭看了看自己濕透的衣服,轉身朝浴室走去,在水聲的掩護下纾解了一次。

等洗完澡出來,許田還維持着剛才的姿勢,蹭着被子睡得正開心。

駱紹鈞走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許田嘟哝了一聲,把臉埋進了被子裏。

水潤的臉蛋看的他差點又起了沖動,連忙把許田攬進懷裏,抱緊了,駱紹鈞才慢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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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