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嘿嘿嘿

第二天許田照常去上課,蔡斌喋喋不休地跟在他身邊, 一路走一路問:“那個薛瑩是不是欺負你?我都聽說了。那是我當時不在,要是在的話,你哪會兒被人欺負了, 不過還好駱紹鈞來了。我聽人說,現在薛瑩被撤下去了, 換了另外一個人當領舞。哎,許田,你在聽嗎?”

許田扭過頭。“在聽啊。”

蔡斌又接着道:“今天你還去不去練舞?”

許田道:“為什麽不去?”

蔡斌撇嘴。“我以為你不會去了呢,都這樣了, 就算你不去,老師也不會說什麽,你不是本來就不喜歡表演嗎?”

許田想了想,說道:“雖然不喜歡,但都已經練好了, 要是退了, 還要重新找人吧。”

蔡斌道:“你說的也對, 那你說等你回去了,老師會不會給你換個舞伴?”

許田今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自從照片送出去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受到駱學長的消息,連個短信都沒有,讓他沒由來的有些擔心。

停頓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不知道……”

蔡斌也看出他樣子有些不對,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許田搖了搖頭。“快上課了,我們走快點。”

下午的時候,許田一出門,就看到駱紹鈞站在門口。挺高大的身材,就站在出口的正中央,打頭第一出去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許田稍後些才出來,看到他一直挂着的心落了下來,彎了彎唇角走過去。“你怎麽來了?”

駱紹鈞笑着,卻是沒有來地來了一句。“我哥哥回去了。”

許田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突然明白了駱學長這句話的意思,臉上慢慢地蒸紅了。

剛好蔡斌走了過來,看着他臉上的紅光疑惑道:“你們說什麽呢?臉紅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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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紹鈞伸手拉了拉許田,轉頭對蔡斌道:“今天周五,你們今天沒課了吧?”

蔡斌點了點頭,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駱紹鈞又道:“許田周一回來。”

“周……”蔡斌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許田就被駱紹鈞帶走了。他撇了撇嘴,突然有一種男大不中留的感覺。

他正準備自己回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高振。

現在是上午十點不到,已經到了上課時間,路上有些冷清。

駱紹鈞帶着許田上了車,許田好奇道:“要去公司嗎?”

駱紹鈞替他關上門,站在副駕駛的車門外,一只手搭在車頂,低頭看着車裏的許田。

“不去。”他笑了一下,微微彎下腰說道:“我把工作都提前完成了,今天你不用去公司,我也不去,昨天的事情還沒結束……”

許田瞬間紅了臉,再開口的時候差點咬了舌頭。

“不、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駱紹鈞道:“那只是開始。”

許田緊張地舔了舔嘴唇,臉上一層一層地翻紅。

駱紹鈞心裏癢得厲害,壓不住心裏的渴望,彎下腰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本來只是想要輕輕碰一下,沒想到卻一發不可收拾,一只手扶着門,探進大半個身體,将許田壓在椅背上親了一頓,才終于退後了一些。

他微微喘着粗氣,聲音暗啞低沉。“我們有兩天的時間。”

駱紹鈞重新将車門關上,擡頭正準備繞過去開車,目光突然掃到了街對角站着的人。這個人他還記得名字,幾次想要接近他,薛瑩。

他腳步瞬間頓了一下,眯起眼睛,看到對方一直在看着他們的方向,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從她的角度,或許能看到剛才車裏發生了時候。

駱紹鈞看了薛瑩一眼,蹙眉,對方臉上一副受到了驚吓的樣子讓他有些擔心。

許田坐在車裏,見他還不上來,探出頭問道:“怎麽了?”

駱紹鈞回過神。“沒事。”

他快步走到了另一邊打開車門,上車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薛瑩已經不見了。

進了門,許田就被駱紹鈞推去了洗手間。“你先等一會兒,待會兒再出來。”

許田懵懂地點了點頭,看到門重新在眼前關上,悄悄地湊上前,将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剛貼上去,駱紹鈞又道:“不準偷聽。”

“沒有……沒有偷聽……”

許田連忙退了回來,緊張地看着門外面的人影。

看着那個人影慢慢走了,他才松了一口氣,轉過頭看了看鏡子裏自己的倒影,臉上紅彤彤的,活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蝦子。

他連忙洗了一把臉,想了想又刷了刷牙,把自己洗得白白淨淨的,又等了一會兒,才外面駱學長一直沒有來叫他。

他走到門邊。“駱學長?你在嗎?我能出去了嗎?”

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許田湊上去聽了聽,又問了一遍,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伸手擰了擰門把手,發現能打開。

剛才駱學長出去的時候,好像還把門給鎖上了。

許田狐疑地拉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有一朵玫瑰花,彎腰正要撿起來,卻發現眼前并不只有一朵。一朵又一朵的玫瑰依次排列成兩列,圍成了一條路,以洗手間的門為出口,一直通向了客廳。

許田不由瞪大了眼睛,這些東西……他進來的時候還沒有的……

“駱學長?”

許田又喊了一聲,還似乎沒有半點回應,

他沿着玫瑰圍成的通道一直往前走,來到了客廳,又看到桌上擺放着幾只玫瑰,新鮮的玫瑰花瓣上還綴着水滴,随意地插在花瓶裏,桌上淩亂地放着些剪得只剩下花骨朵的同色玫瑰。

許田有點強迫症,走過去把桌上的玫瑰都收拾好,放在桌角,又看到了一條新的通道,擡頭看去,是通向卧室的。

心髒突然跳了一下,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了過去,一直來到了卧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駱學長,你在嗎?”

裏面沒有聲音。他又問:“學長?”

過了一會兒,房間裏才傳來一個簡短的聲音,帶着些無奈。

“我在……”

許田問:“那我進來了?”

房間裏的人嘆了一口氣。“嗯。”

許田這才伸手推開門。

卧室裏只有一盞床頭燈亮着,光線昏暗,淡黃色的微光帶着淡淡的暖意。許田一進來,就看到床上鋪着一層漂亮的玫瑰花瓣,床頭櫃,地上,桌子,都被裝點上了同樣熱情的玫瑰,搭配上此時房間裏的微光,透着一種旖旎又隐晦的味道。

他看了看房間裏的玫瑰,目光掃到牆上,突然愣了一下,忍不住向前了幾步。

床頭的牆上,貼滿了照片。

雖然看不太清,但他能認出來,其中一大半都是昨天他送給駱學長的照片,照片裏的主角是他。而剩下的一半,卻是另外一個人。

他仔細地觀察着,另外的照片似乎是一個人的成長史。從嬰兒時期坐着嬰兒車的樣子,小時候打架渾身是泥的樣子,上學時穿着校服的樣子……照片裏的人每長大一些,五官就變得越來越清晰。

啊!許田驚叫了一下,認出了照片上的人。

身後突然傳來一點細微的動靜,好像是有人在靠近。

許田迅速轉過身,還沒看清對方的樣子,就被一把抱住,直接摔在了床上,彈了兩下,床上的花瓣跳動起來,落在了他們身上。

許田的視線也跟着晃動了幾下,最後在駱紹鈞臉上聚焦。

他驚訝道:“照片上的人是你?”

駱紹鈞臉上帶着一點少見的微紅。“嗯……從家裏拿過來的,從出生到現在,全部加起來也沒有你昨天給我的多。”

許田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捧着駱紹鈞的臉道:“學長,你在害羞嗎?”

駱紹鈞臉上的眼色又加深了一分,低頭埋在了許田的肩窩裏,低低的聲音傳來。

“嗯……”

許田咧開嘴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沒事,我、我也總害羞。”

駱紹鈞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許田安慰了,以前從來都是他逗弄許田,現在竟然反過來了。他氣得在許田脖子上咬了一下,說是咬,但因為擔心許田細皮嫩肉的會疼,只敢輕輕地碰了一下,還伸出舌尖安慰地舔舐着。

許田被舔得顫了一下,難耐地扭動着身體。

駱紹鈞心裏的火一瞬間拔高,雙手在他的腰上慢慢撫摸着,修長的手指挑開衣擺鑽了進去,指腹貼着細嫩的皮膚摩挲,感受着指尖傳來的戰栗。

許田難耐地哼了兩聲,駱紹鈞的手解開褲子,駕輕熟就地握住了正微微顫顫立起來的小家夥,突然低笑了一聲。

“又見面了。”

許田一下子漲得臉色通紅,僵在床上不敢動。

駱紹鈞擡頭親了親他的眼睛,細碎的吻順着眼睛一直吻到鼻尖,轉了個圈又親上了他的唇角,慢慢地安撫着他。

親了一會兒,他突然低下頭,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發出低低的笑聲。

“怎麽了……”

駱紹鈞擡起頭,眼中盈滿笑意。

“你刷牙了?”他低頭親了親許田的臉頰。“還洗臉了?”

許田不好意思地伸手推了推他,沒想到駱紹鈞卻慢慢向下,像只大狗一樣在他的脖子上嗅了嗅。“讓我看看洗澡了嗎?”

許田紅着臉去推他。

“沒有、沒有洗……”

駱紹鈞抓住了他作亂的手,單手扯開了他襯衫的紐扣,綿延的吻順着脖子一路往下,在鎖骨附近盤桓一陣,停在了胸口的嫣紅上。

昏暗的燈光下,許田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扯開,只剩下一只袖子挂在手中,袒露的胸口在燈光下微微泛紅,胸口的兩點帶着水光,紅豔豔地挺立着。

駱紹鈞俯首在許田的小腹上,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褪盡,正在不遺餘力地将許田也一起剝光。

許田忍不住擡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臉上熱得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駱紹鈞脫了他的褲子,湊上前來問:“緊張?我們可以改天……”

還沒說完,許田就連忙伸手抱住了他,小聲道:“不要,今天……”

駱紹鈞輕輕托着他的腰擡起來,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從胸膛道小腹,從糾纏的小腿一直到抵着的額頭,甚至就連火熱的那處也緊緊地貼在一起,仿佛一把火似的,瞬間點燃了整個卧室。

駱紹鈞的親吻頻頻落在小腹上,細細地舔舐着胯骨附近那個細小的疤痕,剛長出來不久的嫩肉十分敏感,許田被親得顫了顫,手撞到了床頭的臺燈。

嘭一聲,燈摔在了地上,閃了兩下,但正沉浸在快感中的兩人根本無心顧及,房間裏再次恢複了黑暗。

第二天,駱紹鈞先醒來,見許田還在睡,小心地在他臉上親了親,輕手輕腳地退出卧室。

一出門,就看到桌上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玫瑰花,詫異地看了一眼,不由失笑,搖了搖頭,朝廚房走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駱紹鈞:郝助理,是你告訴我用玫瑰在桌上擺上我愛你,許田就會感動的一塌糊塗,你說說為什麽他會把花都全部收好了?你覺得他看到了嗎?

郝助理:……

許田:什麽?從我那個角度看,就是一堆亂放的花啊。

駱紹鈞摸摸許田的頭:不是你的錯,你棒極了!郝助理,你來說。

郝助理:……我可以辭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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