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逃離

村子距離藥廬有點距離,不過也不算太遠。

沈木兮回到村裏的時候,天都黑了,好在她在這裏生活了多年,對于周圍的環境都很熟悉。确定身後沒人跟着,她快速跑進一戶農家,最後換了身衣裳,背着包袱從後門悄悄離開。

村子依山傍水,山路四通八達,饒是官府的人堵住村口的路也沒什麽用。

沈木兮捂着生疼的肩胛,從後山隐蔽的山道離開,夜色濃烈,叢雜的樹木與蔓草将她很好的遮蔽起來。

沿着熟悉的山路走了好一會,沈木兮停下來環顧四周。

四下無人,唯有夜鳥和蟲鳴聲。

“咕咕!咕咕!”沈木兮學着鳥叫,“咕咕……咕咕!”

“沈大夫,在這裏!”草叢裏鑽出一大一小兩個黑影。

沈木兮大喜,當即迎上,“春秀!郅兒!”

“娘!”單薄瘦小的身影快速撲進沈木兮的懷中,“娘,我害怕!”

“春秀,謝謝你!”沈木兮抱緊了懷中的沈郅。

許是擔心早晚有這一日,在沈郅很小的時候,沈木兮便帶着孩子上山采藥,借此熟悉地形,兩人還有過約定,若是出現什麽意外絕對不要跑回村裏,要在此處等候!

當村民說,火場裏只有三具屍體,沈木兮便想到了當日中了蛇毒的三個病患。所以後來她在村口繞了大半日,确定沒人盯着她,便敢摸上山來。

幸好春秀和沈郅夠聰明,真的躲在這裏。

可惜當時師父的遺物在薄雲岫手裏,她不得不回來跟薄雲岫周旋,否則她早就帶着孩子離開了。

“沈大夫,我的東西呢?”春秀問。

沈木兮放開沈郅,将包袱遞給春秀,“連累你了。”

“說什麽傻話?是你讓我娘多活了幾年,娘臨走前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報答沈大夫的恩情。”春秀打開包袱,裏頭有幾套換洗的衣服,一個錢袋以及一把殺豬刀。

春秀将殺豬刀別在腰後,“這是祖傳的東西,丢不得!”

沈木兮摸着兒子稚嫩的臉,又低頭親了親,充滿了辛酸無奈,“是娘沒保護好你,娘沒什麽用!”

“娘,郅兒長大了,可以保護自己。”沈郅牽着她的手,“只要能和娘在一起,郅兒什麽都不怕!”

“乖!”沈木兮一聲嘆,“春秀,要不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春秀嘿嘿一笑,背起了包袱,“我正有此意!反正我也沒地方去,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你繼續給人看病,我繼續殺豬,肯定不愁沒飯吃。”

“走!”沈木兮握緊兒子的手。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夜裏,坑坑窪窪的,還得避開村裏人設下的捕獸陷阱。好在這一帶,沈木兮還算熟悉,知道出村的方向。

“郅兒,娘走之後,醫館裏到底發生什麽事?”沈木兮邊走邊問。

沈郅回憶,“當時天很黑,我在後院的草屋裏幫師公煎藥,突然聽到師公一聲尖叫,我趴在窗戶裏看到師公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但還沒跑到院子裏就倒下了。好幾個黑乎乎的人不知道在找什麽,我吓得趕緊跑進了地窖。”

春秀頗為壯實,力氣大得驚人村裏的男人也怕她三分。怕沈郅走累了,幹脆背起他,“上來,春秀姑姑背着你走!”

“謝姑姑!”沈郅又累又困,伏在春秀的肩頭便直打瞌睡。

“後來呢?”沈木兮問。

沈郅犯困,聲音越發孱弱,“後來我怕他們找到地窖,又跑出來爬進了藥缸裏,在他們去搜地窖的時候,春秀姑姑就進來了,然後我們兩個一起躲在師公的藥缸裏……”

肩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春秀“噓”了一聲,“沈大夫,郅兒累了,讓他睡吧!”

“辛苦你了!”沈木兮滿心感激,她自身也有傷,若非春秀幫着,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天漸亮的時候,二人也走累了,看地勢應該已經出了村,再往前走就是芙蓉村,到時候請芙蓉村的鄉親送他們離開,自此山高水闊再見無期!

“春秀,歇會吧!”沈木兮面色慘白,肩胛處的傷疼得厲害,她左半邊胳膊已經全麻了。

春秀背着沈郅走了一夜,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慢慢的将沈郅放在樹下,“那我們歇會再走!”

二人喘着氣,剛剛坐下,甚至連水都還來不及喝上一口,噠噠的馬蹄聲就像閻王殿上的冥曲,驚得山鳥齊飛,驚得沈木兮面如死灰,滿心絕望。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