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末日橫行副本7
說實話,見到這一幕,季海衡有些驚訝,他自然是清楚,方珂是個直男,筆直到不能再筆直,知道原主性向後,沒少用言語辱罵原主什麽死GAY變态惡心。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實來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現在輪到他為了活命,陪伴在一個男人身邊。也不知道那些死GAY的侮辱性話語,他還敢不敢說得出口。
方珂現在,恰好成為曾經他自己最嗤之以鼻的那一類人,腰扭得過分,活脫脫一個水蛇男,為了不被抛下,使出渾身解數,争寵獻媚。
末世來了,跟曾經的敵人雖然不能說守望相助,但起碼落井下石季海衡是不會幹的,何況這是方珂自己的選擇,他也無權幹涉。
況且這個老是來挑釁他的不良少年,在他眼裏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根本無需在意,于是季海衡淡淡一瞥就收回了視線,沒想到恰好是這一瞥,讓對方炸了!
方珂臉漲得通紅,氣得跳腳,只感覺林清酒這醜八怪看他的眼神似憐憫似同情,說不出的意味深長,這讓他的自尊怎麽受得了,明明只是個樣樣不如他的人,憑什麽用那樣的眼光看他!
于是他開口了,“你跟那幾個女人想投靠我們?”雖然用的是問句,但口氣已是十成十的肯定。
見季海衡不點頭也不搖頭,這相當于默認的姿态讓方珂笑了,嘴角帶着惡劣的笑意,他悠悠地道:“留下來是需要代價的,你是異能者嗎?”
說着,他用惡意的目光将季海衡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半晌鼻孔哼了口氣,看林清酒這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就知道對方跟他一樣,也是個毫無異能的普通人。
“那你能幹什麽?總不能吃白飯吧?”方珂伸出塗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摸索着下巴,狀似為難地思索,半晌才用施舍的口吻道:“看在咱們昔日同窗的份上,你可以留下,不過嘛…你什麽都不會幹,那就只好做我們隊裏安慰人的角色了。”
方珂繼續說,表情輕蔑:“怎麽安慰你該知道,該張腿的時候就張腿,別跟那些婊子一樣矯情立牌坊,不然張哥一不高興,把你丢出去,任你自、生、自、滅。”
什麽安慰人的角色,說白了,就是軍區尤物。怔了一下後,季海衡冷笑,眼神有了殺意。
看季海衡不說話,以為他是被羞惱了,方珂更加不耐煩,語氣尖銳:“呵!你還真矯情起來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世道了,你以為你還可以當個無憂無慮的高中生?告訴你!末世來了,大家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沒有誰比誰高貴,能靠身體活下來也是本事!”
短短幾句話很容易就可以理清楚來龍去脈,那個叫“張哥”的男人抓着方珂的手,挑眉道:“怎麽?這個小家夥也要來讨口飯?他能幹什麽?”
這個叫張哥的男人原本是社會的底層人士,天天看別人臉色,搖尾乞憐。自從覺醒了異能,徹底翻了身,每天都有為了生存而自薦枕席的人,反而是別人看他臉色、奴顏婢膝,他把末世前就肖想很久的、那些沒有異能的男男女女都玩了個遍,折騰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那些死在他床上的男人女人的骸骨羅列起來,恐怕可以堆成一個屍骸小山。
他也跟着打量了一遍林清酒,雖然皮膚白,不過那厚厚的啤酒瓶眼鏡和過長的劉海看着實在倒胃口。張哥不感興趣地收回目光,繼續對方珂動手動腳,“不過一個小鬼,長得還沒你好看,恐怕在床上伺候的技術也不如你。”說完,那大手暗示性地撩起方珂衣服的下擺,直探而入。
方珂被對方熟練的手摸得發軟,忍不住呻吟了聲後才繼續道:“張哥,你不知道,這家夥在我們學校就是出了名的GAY,能用肉體安慰你們,他怕是求之不得。”
本就讨厭林清酒,方珂巴不得這家夥落得跟他一樣凄慘的命運,憑什麽末世來了,對方還如此氣定神閑,還端着一副清高的态度,似乎連看他一眼都欠奉,既然看不起他,那就跟他一樣來伺候男人!看都這樣了還怎麽得意!
而且他眼尖得很,看到林清酒懷裏抱着個書包,書包拉鏈沒拉緊,可以窺見裏面正正方方的書的其中一角,裏面竟然是些沒有用的書。方珂冷笑,心道林清酒果然廢物,末世來了,早就不用考試了,還死揣着些破書,把這些死物當寶貝。真是個書呆子!恐怕還幻想着世界會恢複原狀的大頭夢吧,簡直愚蠢!
不認同地搖了搖腦袋,方珂用狀似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季海衡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愚笨無法拯救。”
方珂看得到,那叫張哥的男人自然也看得到,也是馬上就用看白癡的眼神掃了眼季海衡,眼帶嫌棄,長得不好看不要緊,腦子不靈光就真是問題了。
這兩人自以為是的态度看得季海衡都要氣笑了,現在是末世初期,大家還不知道超能力系異能者的變态之處,偏重于活下來,所以大家更看孔武有力的力量型異能者。這種異能者在前期基地建設的保護貢獻了絕大部分力量,超能力系異能者數量稀少,常常被當做普通人甚至是廢物,泯然衆人。
直到末世中後期,超能力系異能者才得到重視,陸陸續續的崛起。像林清酒這樣可以掌握具現化能力的異能者,如果精神力強大了,可以變出無數軍需物資和槍支彈藥,就算精神力不是特別強大,也可以變出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實現自給自足。
像女主角賽麗亞那種空間異能也是,可以儲備物資以備不時之需。其他的超能力系的異能者有的可以預言,有的能夠讓自己隐身,藏匿起行蹤,讓旁人以為車子在自個兒在漂移。異能等級高了,甚至可以氣息隐藏,蹑足于喪屍間,讓喪屍都無法察覺。
不過這些訊息對于一個普通人的方珂來說,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只知道,季海衡這行人物資耗盡、難以為繼,正陷入急需得到庇護的窘境。他傲慢地擡了擡下巴,已經相當肯定了林清酒最後會落得饑餓難耐,不得不委身求活的下場,現在不服軟,也只是白費力氣的苦苦掙紮,根本毫無意義,反正最後肯定要賣屁股求得生活!他且看他能忍得了幾時!
張哥已經情動,方珂自然也沒工夫再管季海衡,兩人交纏着走了,走一段路掉落一件衣服,沒忍住到地方,這兩人已經就地辦事了,時不時還傳來歡愉聲。
這傷風敗俗之景,路過之人眼裏雖是諸多鄙夷但卻摻雜着畏懼,這種行為如果放在末世之前,怕是會被正義的路人用唾沫淹死,但現在時代變了,強者可以肆意妄為、倒行逆施,弱者只能敢怒不敢言、遠遠看見了還得避着走,免得觸怒了強者的黴頭,也被當場辦了。
盯着他們交疊的身影,季海衡冷笑了幾聲,手指動了動,不緊不慢下了兩道精神刀刃,恰好對準在他們的脖頸,微微一刺,融進了血液。兩人辦事最快活的時候,恰好是意識最薄弱的時候,那細微的疼痛感被沉浸高潮的兩人給忽略過去。
精神力強大者可以千裏之外奪人性命,既然瞧不起超能力系異能,那就嘗嘗精神力殺人的滋味吧。季海衡喜歡扮豬吃老虎,但不代表他會真的任意聽人驅使,任人宰割。
而且這個“張哥”,手上冤魂無數,除了谄媚阿谀的方珂能在他手上讨得幾分便宜之外,其他人基本都死相扭曲,大腿張開、被玩弄至肢體僵硬而死,那些屍體中還有不少是年幼的孩童。對這些人來說,最可悲的莫過于沒死在喪屍手裏,卻死在自己人手裏。這樣的人渣就算沒惹到季海衡頭上,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季海衡走的時候,那幾個去求助的女生也出來了,一看就談判失敗,一個個眼中蓄滿淚水,神态頗有些楚楚可憐,甚至臉帶屈辱,顯然也被傳達了同樣的訊息。在末世,如果她們要想活下去,就得認命接受這些禽獸不如的待遇。
她們只是毫無能力的普通人,而且天生體能優勢就不如男性,哪怕最後被那些個異能者玩死在床上,也無處伸冤。這一殘酷的事實,讓她們哽咽,幾個女生抱在一起,哭得梨花帶雨。
末世來了,暴動的不止是喪屍,還有冷血的人性。這些所謂的多人隊伍,高尚的少,趁機犯罪的多。
靠自己的肉體獲得活下去的機會,那幾個女孩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幾個人驅車,不聲不響地遠遠跟在那多人隊伍屁股後面,不遠不近,企圖能得到一星半點的庇護。
季海衡知道,她們沒有說話,不過呼吸沉重,顯然是在拼命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他垂眸,打算将自己的能力和盤托出,雖然護一批人不太現實,但是如果是護幾個女孩去s城的話還是綽綽有餘。
——————
A城,一輛輛軍用坦克鋪成一條長長的綠色鏈條,兩旁步兵負重持槍守衛,護送一輛輛軍用卡車搬運物資,一群穿着迷彩服的異能者來來回回搬運上百斤重的物資,仍然健步如飛。
末世來了,A城這裏幾近坐擁半壁江山的資源令不少基地建設者眼紅,多少部隊跋山涉水都想分得一份羹,可惜沒有誰能比蕭家基地更加財大氣粗。
鏟除這一片地區的喪屍後,收集物資的進程很順利,不過蕭瀾還是眉頭緊鎖地眺望遠方,帶着點沉思:不知道末世來了,‘清風與烈酒’是否安全,畢竟這已經不是游戲,而是真正的戰場了。
他也猜測過幻想過對面是什麽樣的人,是個女孩還是男孩,游戲中的那是他真實長相嗎?如果不是,那是長得醜的還是美的,身材是高瘦的還是矮胖,他越想越是失落,從來沒有誰能讓自己那麽牽腸挂肚。
“報告!”一個士兵的叫喚驚醒了沉浸在思緒中的蕭瀾,他看過去,只見一個士兵拿着望遠鏡道,“老大!一輛車牌為BK178的白色大衆停在G247國道!遲遲沒有行動!距離我們不足一公裏!”
微微眯起鳳眼,蕭瀾一言不發地接過了望遠鏡,自從異能覺醒後,他的感官變得十分敏銳,他雙眼可看到的東西遠比一個小兵看到的要清晰得多,再加上軍用望遠鏡的可視範圍本身就遠勝普通望遠鏡,他可以将車附近的人事物都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待看到的那一秒,他黑色瞳孔驟然收縮,拿着望遠鏡的手猛地一抖,只見那輛白車旁邊繞着幾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孩,中間有個臉龐清秀的男孩,男孩手裏拿着書,似乎在翻動。
蕭瀾像被定住似的站在那裏,一雙鳳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個男孩的一舉一動,那屢次徘徊在夢裏的單薄形象倒是突然血肉豐滿起來,有了骨架和靈魂,有了一頭黑亮柔軟的頭發,穿着一身簡潔的白色T恤,眼神純真,鼻梁上還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鏡,稍稍遮擋住了那雙明亮的眸子,只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
似乎腦海中所有的猜測都有了一個明确而清晰的形象,他只感覺天地間,一切豁然開朗,而他的血液開始沸騰、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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