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四十四
“親親的游戲?”
姜知津歪了歪頭, 唇再湊近一點,噙住溫摩的唇,只叼了輕輕一下, 就像是試一試才摘手的桃子甜不甜。
甜。
清甜。
比桃子香, 比桃子軟,比桃子多汁,只要輕輕一吮, 就能甜死人。
姜知津動用了很多很多的自制力, 才能讓自己松開她的唇,然後歪了歪頭, 認真地道:“這是阿摩姐姐你教我的啊!”
這一吻輕得像蝴蝶吮吸花蕊上的露水,溫柔到難以言喻的程度,溫摩明顯感覺到他在這一點不愧天才之稱, 進步神速。
她?
她什麽時候做過這麽禽獸的事?!
“姐姐的嘴的很甜,像糕餅, 像果子,我見着了就想嘗嘗看, 越嘗越覺得甜, 就越想嘗……”
近到息息相聞的距離裏, 他的聲音輕輕的, 帶着一絲沙啞的低沉。
這聲音落到溫摩的耳朵裏, 像是生出一只只小鈎子, 全鈎到她的心上去了。
要命!
他這樣要是生在仡族,不知道會有多少仡族姑娘會為他打起來。
不過, 聲音雖是魅惑人心,說的話也過于勾人,但他的臉上仍是一派天真, 眼中全是好奇:“這就是親親的游戲嗎?之前還有個脫衣服的游戲,寧姐姐原說要教我的,後來沒教成,阿摩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的眉眼五官無一處不精致到極點,一張臉仿佛經過了上蒼的精心安排,才能搭配得這般出色,叫人目炫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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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摩動用了很多很的自制力,才在心中點起一朵慈祥的燭光,不管他生得有多好,本質都只是個天真可愛什麽都不懂的七歲小孩,她絕不能教壞了小孩子!
“那個游戲是不好的事情,好孩子不要玩。”溫摩嚴肅地道,“寧姐姐是跟你說笑的,以後快別提了。”
“真的不可以玩啊?”姜知津一臉遺憾,但很快他又重新露出了笑容,手一伸,便攬住了她的腰,“至少可以玩親親!”
不,也不可以!
身為一個好孩子最好不要!
溫摩想這樣教導他,可惜沒機會了。
他一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攬進懷裏,一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唇已經堵住了她的唇。
桃子清甜的香氣布散在身邊的每一寸空氣中,天空仿佛變成了又香又甜桃子色,溫摩像是落進了桃子色的雲海,全身軟綿綿使不出一點力氣。
良久良久,久到溫摩快要無法呼吸,姜知津終于松開了她。
“真甜……”姜知津低低地道,聲音裏滿是回味。
“住、住口……”溫摩臉上發燙,舌頭打結,強自撐住,擺出大人們見過世面的樣子,“玩游戲就玩游戲,不要說話。”
“好,我知道了。”姜知津認真地點點頭,捏着溫摩的脖頸,把她的腦袋從自己肩膀上拉起來,讓她擡起頭,“謝謝姐姐教導,那我們就好好玩游戲……”
“公子,少夫人。”
在姜知津的頭再次低下去之前,小金子的聲音插進來,“勇武侯和侯夫人來了,長公主正在前廳待客,請公子和少夫人過去。”
來的不單是溫岚與古夫人,還有阿娘,以及溫如和溫誠。
姜家二公子夫婦兩個一道失蹤,忙壞的不單只有姜家,勇武侯府也是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人手,四處尋人。
此時聽說溫摩與姜知津回來了,溫岚即刻帶着人來到西山,見兩人果然無恙,心上大石才算放下。
阿娘更是拉着溫摩的手,眼中含淚,連聲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古夫人帶了一株百年老玄參來,溫言道:“你二人這幾日在外頭受苦了,恐怕還受了不少驚吓,玄參最是養神定心的,熬成參湯,每日喝上一盅,對身子大有裨益。”
溫摩接過來道謝,姜知津也乖乖跟着道:“謝謝夫人。”
長公主笑道:“還是夫人會疼人,着實體貼。”
古夫人笑道:“其實炎園要什麽沒有?這只不過我的一點拙意,叫長公主笑話了。”
兩位貴婦人長篇大套地說起了家務人情話,一面聊天一面互捧。
溫摩看阿娘滿心有話,只礙于身份不好開口,溫岚也看了她好幾眼,似是有話要說,遂向長公主提議聽水閣那裏涼快,不如大家移步過去吹吹涼風,順道也逛逛炎園。
溫如和溫誠對這西山第一名園皆是聞名已久,只恨從前沒有機會踏進這裏,此時當然巴不得能逛上一逛。
出了前廳往園中去,只見亭臺樓閣峥嵘,山石樹木氲潤,處處有景,步步入畫,溫如越看越喜歡。
溫誠跟溫如的眼光不同,他不大會看山石園林的好壞,但會看屋子裏的種種陳設,這會兒目光盯着檐下一排鳥籠裏掠過,忍不出低低道:“我的天爺,妹妹你看那鳥食器,那可是上好的碧玉啊,這麽大一塊少說得二百兩銀子!”
“你少一驚一乍的,這可是姜家,別讓他們聽見還以為我們沒見過世面。”溫如雖然自己也對着那珍貴碧玉看了好幾眼,但她可比溫誠有志氣得多,輕輕“哼”了一聲,“等我進來,我要把鳥籠子都換成碧玉的。”
溫誠笑道:“那是自然。等妹妹你成了姜家家主夫人,那還不是要什麽有什麽?”
溫如得意洋洋一笑,不過轉即又皺了皺眉,四下裏看看:“我昨天還聽說姜家大公子來了西山呢,怎麽今天瞧不見?”
“嘻嘻,妹妹你不知道了吧?昨天西山可出了個樁大新聞,咱們家這位姑奶奶和她的夫君一同失蹤好幾天,可回來的時候卻不是同自己的夫君一道,而是同三皇子一道……”
兩個人落在後頭一大截,溫誠壓低了聲音,把傳言講給溫如聽。
傳言本就有個轉手便會誇大的特點,溫誠又在裏頭添加了自己的想象,“聽說兩人共乘一騎,摟摟抱抱,啧啧,真是好不要臉!”
溫如聽着拿絹子握住嘴笑:“這有什麽?她可是仡族人,這都是家常便飯!”
“可不是麽!”
溫岚在皇帝面前雖是深受寵信,但溫家根基尚淺,在西山還沒有自家的別院。長公主便留溫家衆人在炎園住下,溫如自是巴不得,連忙撺掇古夫人答應。
吃過晚飯,溫摩留在阿娘房裏說話,門外“吱呀”一聲輕響,溫岚推門走進來。
溫摩以為他今夜歇在阿娘這裏,正要起身離開,他向阿娘道:“你去夫人那邊坐坐吧,我有點事跟阿摩說。”
阿娘點點頭離開。
“爹有事找我?”溫摩問。
溫岚在椅上坐下,看着她良久,開口道:“手伸出來。”
溫摩不知他是什麽意思,乖乖伸出手,溫岚擄起她的袖子,看了看她的手腕,仔細端詳:“傷好了?”
溫摩:“……”
她就知道,張伯一旦知曉了內情,就等于父親知道了!
“怎麽治好的?”溫岚問。
溫摩據實以答:“就擦了點藥酒。”
“藥酒?”溫岚皺眉,“那個徐廣可不簡單,他留下的傷,一點藥酒就治好了?”
“治好了。不單我好了,連陳山海也好了。”反正瞞不住,溫摩就索性都交待了。
當然某些關鍵的地方還是能省則省,比如得意樓就得隐去。
達禾變成了偶遇,陳山海則是無意中路過,拔刀相助,事情被簡化成了她一時沖動,為了達禾去救小鈴兒,一不小心做掉了徐廣。
溫岚聽着,皺眉不語,頓了頓問道:“你二人失蹤又是怎麽回事?”
這就好答得多,如實交待就成。
溫岚聽完還是皺着眉頭,眼望溫摩:“不對,你有事情瞞着我。”
溫摩心裏“咯噔”一下。
面上還是強撐:“哪有?”
“阿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嫁給了二公子,溫家便與二公子福禍與共,你想做什麽,我可以幫你。”
溫摩的心跳了一下:“父親……”
“先殺徐廣,後扮失蹤,大理寺趁虛而入,姜知澤的聲名雖不說一落千丈,卻是大受非議,他痛失臂膀在前,聲名受損在後,最得好處的人,就是你的夫婿。”溫岚沉聲問道,“你想為你夫婿奪權,是不是?”
溫摩:“……”
她這父親的封號有點缺失,他不單只有“勇武”,腦子也很不壞嘛,想象力十分豐富,自己就腦補出了一場名門奪權之争。
不過這正中她的下懷。
“是。”溫摩道,“父親既然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您。姜知澤是個披着人皮的僞君子,他已經對津津下過好幾次殺手,父親還記得提親那日我和津津遇上的黑衣人麽?正是姜知澤派的。”
溫岚點點頭,臉色更為沉重了:“姜家啊……”
姜家家主的位置,一旦開始争奪,其慘烈絲毫不下于皇位,所有被卷進去的人,成則權勢滔天,敗則灰飛煙滅。
“阿摩,你真的想好了嗎?”他沉聲問。
“想好了。”
想好很久了。
溫摩的眸子在燈下異常明亮,溫岚在裏面沒有看到迫不及待的狂熱,只看到了一往無前的堅定。
這不是京中閨秀的眼神,這是南疆仡族族長的眼神。
“好。”溫岚伸出手,“你要記住,勇武侯府永遠站在你的身後,再遇上險境,你莫要再一個人單打獨鬥。”
溫摩握住了那只沉實的大手,心中一片火熱,“父親……”
早在出嫁之前,她就想過如何讓父親幫忙。只是在她的設想中,溫岚性子沉穩,輕易不會犯險,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得到他的助力,而不是訓斥。
現在她才明白,她不需要做什麽,她只需要讓他看到她的決心和努力。
“這是一場豪賭。”溫摩深吸一口氣,“一旦我們贏了,溫家便會如您所願,根基永固。”
——一旦輸了,便是萬劫不複,徹底從平京貴胄圈消失。
溫岚從她眼中看到了這句話,但兩個人都沒有說出口。
他發現這個闊別十九年才回到他身邊的女兒,某些地方和他驚人地相像。
比如,一旦決定去贏,就不要再去想輸的事。
“對了,有件事。”溫摩突然想起來,“父親,為了勇武侯府,您最好再挑個子侄考慮過繼。”
“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我們這麽努力拼下來的溫家給溫誠那個廢物敗光。
“您只要留心查一下溫誠做了些什麽就知道了。”溫摩道,“不要聽他說什麽,看他做什麽。”
“上次射藝,阿誠确實不太行……”
門外“嘩啦”一聲,像是有什麽瓷器打碎了,溫摩臉色一變,迅速打開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是哪個說隔壁大黃教的?你要小心了,津津已派出無命追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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