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抓賊

管黎将布疊好讓丫環拿到馬車裏,笑着問道:“這個恕我不便透露,各位都是做生意做老了的,想必也能看出彩織的勢頭。即便唐家現在虧空,以這等手藝,唐家能虧空幾時?更何況唐家有的是産業。”

衆人紛紛低頭算計一番,最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站出來道:“我們也是等着本錢販貨,敢問唐家娘子,幾時能将我們的銀子歸還?”

管黎豎起三根手指,朗聲答道:“三個月,三個月我保證如數歸還。”

“三個月?不可能吧!”

“嗨,管她呢!她說三個月就三個月,橫豎到時候拿不出銀子來,咱們就告上官府,讓她變賣家産抵押。”

“當初存銀子說好,到期取銀子不得延誤。你一婦人,我等若是立逼着你拿銀子出來顯得太不厚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三個月之後再來。”

管黎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對衆人再次表示三個月之後一定如數歸還。

衆人散去,管黎擡頭看了一眼,閣樓上男人沖她一笑,那笑容仿佛是春天裏的暖陽,能将人融化其中,管黎趕緊低下頭回馬車裏。

從宮裏出來的宮女也有上百人,為何這個人單盯着自己不放?

“回府——”

丫鬟朝門口小厮說了一聲,車夫調轉車頭往唐家去。

管黎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命丫鬟打扇,剛才當真是有驚無險,好在這些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否者今天她一個婦道人家抛頭露面,出點什麽差錯,當真小命不保。

“家中我讓你們做的事兒可都安排妥當了?”

丫鬟答道:“娘放心,已經安排妥當,只是那人當真會上當?”

管黎想了一下,笑道:“那就看她自己了,非要往死路上尋,也怨不得我。”

馬車走遠,楚臨風轉身回屋裏,把玩着那顆滴水祖母綠耳墜,笑容在唇角蕩漾開來,對這個後宮出來的宮女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Advertisement

一個婦道人家敢站出來已屬不易,更讓人驚訝的是她竟然在三言兩語間竟然将危機化解,還能博得美名。多少男人尚且做不到,更何況是內宅婦人?

“飛鴿傳書回平州,上書朝廷,威遠縣水患嚴重,顆粒無收。不必多說,讓朝廷看着辦吧!”

唐府管事的剛剛送走佃戶們,就聽一個婆子過來說內宅鬧将起來。

管事的因為被唐太太訓斥了一頓,正沒好氣,便說道:“鬧便鬧去,與我說有什麽益處,如今這個家裏誰都是主子!”

想了一下,還是叫回婆子問她:“哪兒鬧起來的?”

“娘屋裏呢!幾個姑娘說捉了賊,二娘正和那幾個丫鬟鬧的不可開交,方才尋太太,太太哪裏管咱們娘屋裏的事兒?”

聽見說是管黎屋裏的事兒,管事的連連擺手,“我什麽都沒聽見,你回去守你的大門去。”

無論是大娘還是二娘都不是善茬兒,得罪誰都沒益處,傻子才去兜攬上這麻煩。

原來張氏聽說管黎這裏織成了布,心裏好奇,線都染成那個樣子,還能織成什麽樣的布?

打聽得管黎出府便往管黎屋裏去瞧瞧,屋裏只留着兩個灑掃的丫鬟在,便找個了借口往管黎屋裏去尋。見織布機上面空空的,遂打開箱籠,可巧剛剛打開兩個丫鬟便堵在門口,非說她偷東西。

張氏自持身份,硬要出門,誰知道兩個丫鬟大喊大叫起來,将人都引了過來。

管黎屋裏的下人向來護主,張氏撒潑要打人,幾個媳婦兩個捉手,兩個抱着腳,“前些日子娘屋裏少了東西,對咱們下人是又打又罵,咱們穿青衣抱黑柱的,哪裏敢動主人家的東西。今兒兩個人四個眼睛親眼看到二娘到娘屋裏翻箱倒櫃,總算是能洗清咱們的冤屈,有什麽話等娘回來說。”

張氏掙脫不開,氣得亂罵,“不知死活的奴才,我是怕你娘的人?一個泥腿子出身老娘稀罕她的東西?笑話,乘早放開我,否者有你們苦頭吃!”

四個人只管抱着不肯撒手,連帶着張氏的丫鬟也被堵在屋裏,只等管黎回來處置。

唐太太那裏聽見鬧騰便使了個丫鬟過來問明情況,早有一個伺候管黎屋裏茶水的媳婦在門口單等着人來,只說是:“娘在處置下人,不是什麽大事兒,請太太不必操心。”

那丫鬟照着這話回了唐太太,也就揭了過去。

管黎回府聽說消息之後,立刻命小厮:“準備鞭子和長凳。”自己帶着人回屋去,早在絲線被人染壞之後管黎便命自己屋裏伺候的人。

但凡來人往她屋裏去,務必要注意些,若是有什麽不軌的舉動,一律拿下等她回來處置。

連着下了幾日雨,沒想到張氏是個大膽的,才出門一會兒就敢上門搗亂,也合該她作死。

老遠便聽見張氏的叫罵聲,不由得問人:“她這麽鬧了多早晚?”

掃地的丫鬟回道:“現在聲兒小些了,之前鬧的才厲害,連上房都驚動來人問呢!”

管黎點點頭,對那丫鬟說道:“不用掃地,你去喚了三娘、四娘過來,就說我有話說。”

進正房,見張氏還被人壓着,頭發散亂,連鞋也掉了一只,十分狼狽。

“來的正好!管氏,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轄制我?趁早給老娘放開,否者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張氏罵的聲嘶力竭,這幫奴才手下沒輕沒重,任憑她罵也好,哄也好都不理不睬。正沒奈何,偏偏管黎回來,也顧不得什麽大小之分,一股腦兒将火氣發出。

管黎不鬧不怒,先回屋換了衣裳,到正廳主位上坐下,喝了茶才命人将張氏和她的丫鬟帶上來。

“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你到我屋裏做什麽?”管黎不問自己的丫鬟為何将二娘扣在自己的屋裏,反而問張氏為何在自己的屋裏。

張氏怒火燒腦,不管不顧的叫嚷起來,“你是什麽東西,好精貴了?你屋裏別人去了就是做賊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兒。”

管黎朝翠蘭看了一眼,翠蘭會意,拿了尺頭照着張氏的臉就是兩個嘴巴。

只聽見“啪啪”兩聲,張氏雙腮頓時腫了起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