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蘇氏跑了

張氏聽見小姑子來,只賭氣不肯出來,還是她娘家嫂子出來招呼,初次見面,管黎與了張三媳婦一對金燈籠墜耳,一對珠花,慌的那張三媳婦跪下與管黎磕了一個頭。

“家裏也沒甚好東西請姑娘,這些果子都是好的,您嘗嘗。”張三媳婦将東西收起來,往裏屋炕桌上端來一個盤兒,親自捧到管黎跟前。

管黎盛情難卻,随手撿了兩個榛子,張三媳婦又抓了兩塊糖與跟管黎出門的小丫頭。

張三不敢進屋,在門口喚他婆姨出來,悄悄地道:“該去做飯,我去買些新鮮菜蔬回來,我瞧大娘子手裏抱着一個暖爐,也許買些好碳回來。”

張三媳婦還未答話,張氏在窗口偷聽到蹿了出來沖她哥喊道:“瞎忙活什麽!這一夜也凍不死。”

管黎見她嫂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連忙道:“大哥和嫂子不比忙,平日裏怎麽吃就怎麽吃便是,我也不是外人。”說罷拿了一兩銀子命丫鬟與張三媳婦。

“緊着這一兩銀子便罷了,我無故上門叨擾,怎好叫嫂子破費。”

張氏見了銀子一把奪過來,嬉笑着向門內說道:“既然姑娘這等說,那我也不與你客氣。”

說罷,将銀子收起來,另外拿了六分銀子悄與她哥,“家裏年貨還沒吃完,拿去買些豬頭肉和板鴨,再打一斤好酒便是了。我這小姑子不大喝酒的,你就打素日爹喝的就是。”

她哥只得接了銀子,帶了鬥篷出門。

張氏見她嫂子得了花翠和首飾,看的眼熱,出來陪着管黎在炕上坐了半日,見管黎也沒與她一件東西,心裏不免有些突突的。

管黎見張氏坐立不安的樣子,知道張氏的心思,只是心裏想耐煩她一陣子,只顧扯閑話。

張奶奶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個兒子是前頭男人的,兩個大的兒子在外頭成家,只這姑娘是現在張老頭所生,張老頭将閨女愛若珍寶,因此才養成了這脾氣。

張奶奶婆媳倒十分客氣,管黎見老人和藹,心裏想着自己過世的老娘,又命小厮到張氏的鋪子裏買來一匹海丈青回來送與張奶奶做衣裳。

“姑娘怎的這等客氣,我這老婆子哪裏穿得了許多衣裳。”張奶奶推辭不肯收。

管黎将布曬到奶奶手中,笑道:“不值得什麽,您老只管收着,我一個晚輩也是應該的。再說在家中嫂子照看我,我無以為敬,孝敬您老也是應當。”

張奶奶這才收下,道了謝,令媳婦和女兒陪着管黎說話,自己下廚房做飯去,因人手不夠到隔壁請鄰家一老寡婦過來幫忙。

二娘張氏的娘家就在附近,聽聞管黎在這邊,也送了禮過來,張氏的嫂子與管黎拜了兩拜,口裏稱:“大娘好,一向少禮,大娘勿怪。”

這張氏的嫂子一向會做人,與張氏送年禮也與了她一些,管黎下座還了半禮,含笑道:“大嫂子客氣了,且坐坐,家裏貧寒也沒好東西招待嫂子。”

那媳婦拿了一把面,十個雞蛋與張奶奶,對管黎道:“大娘怎的不過去坐坐?”

管黎推辭不肯,對丫鬟道:“叫個小厮回去,我說的,今日準你二娘回娘家一趟。只是明兒一早她務必回去,後兒咱們要會客。”

那媳婦聞言想管黎道了謝,臨走又邀請管黎過去。

張奶奶也還了禮送張氏她嫂子出門,回頭對管黎等人道:“這張裁縫為人最是和善不過的往日你們兩口兒不在家,有甚忙都是張裁縫幫襯着。”

“呸!”張氏不以為然,“還不是想巴結着咱們姑娘,人又不是善人,憑甚無故幫你?”

“大哥和嫂子在何處做活?”

張三媳婦答道:“是城東的王老爺家,我與他家漿洗衣裳,大哥與他家喂馬。”

城東的王老爺,那不是王氏的娘家麽?

“與其幫別人,倒不如幫我,好歹都是親戚,開年後打算再做些別的營生,到時候大哥和嫂子在外頭找個賬房和夥計臨街做個小本買賣豈不好?”

張三媳婦聞言大喜,要下地與管黎磕頭道謝,管黎趕來攔住。

說了一會子閑話,用過飯,沒多一會兒二娘張氏被接了過來在她嫂子家坐了一會兒,過來與管黎見禮,管黎吩咐底下人好生照看二娘,不可讓她到外頭亂走。

到用晚飯的時節,二娘張氏又使人過來回禀管黎要出去看花燈。

管黎不放心,吩咐多幾個小厮跟着。

誰知道出去沒多一會兒,一個小厮氣喘籲籲的跑回來:“不好了,方才在花燈街上看見四娘與一個男人走在一處。”

管黎聽了這話頓時坐不住了,連聲問着那小厮:“你可看清楚了是你四娘不是?誰許她出門的?”

那小厮道:“瞧的真真兒,是四娘沒錯,只是那個男人沒看清楚。”

管黎大怒,只是當着外人也不好說什麽,便道:“大約是太太讓她爹接了去頑一日。”

蘇老爹現依附着唐書,哪有本事接女兒出去。

管黎坐不住找了個借口連夜告辭回家,問着府中下人,都說沒見蘇氏出過門。

随後又到關押蘇氏的柴房去,因過年家中主子們都各自回娘家,無人照看,家下人都偷懶躲了出去看人放花燈,炮仗。

柴房門口哪有人在,門大大的敞開着。

管黎趕緊吩咐人出去尋找,又将當班值夜的人喚了來臭罵一頓。

小厮們出去尋了一夜,哪裏尋得,沒奈何只等第二日老太太和唐太太歸家,将事情說了一遍。

老太太氣了個半死,因玉兒在家,便要喚她過來打上一頓,管黎因說道:“奶奶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三房,針也戳不動的,底下人也不服她約束。”

“那可怎麽好?”

管黎想了一下,“咱們便對外頭說蘇氏因病亡故了去,即便外人看見咱們只推不認的便是。”

老太太怒起,瞪着管黎問道:“依你說,就由着那小淫婦在外頭逍遙快活!”

管黎趕忙起身,“大爺無故蒙羞,我也丢臉不是?只是咱家名聲才是正經大事。如今滿城裏誰不知道咱家與王城有生意來往,倘或鬧出來也是咱沒臉不是?俗話說胳膊折了往袖裏藏,且忍下這口氣,将來有的是機會收拾那賤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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