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被富岡義勇抛下的坂田銀時愣住, 待在原地眨了眨眼。

“你跑什麽!”坂田銀時快速追上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與坂田銀時隔開一段距離, 就怕坂田銀時心血來潮。

“喂!銀醬身上有什麽髒東西嗎?你跑那麽遠幹啥。”坂田銀時感受到富岡義勇對他的遠離。

富岡義勇抿起唇, 唯獨這件事,他不能和坂田銀時同流合污。

坂田銀時扯起嗓子喊道“告訴你再這麽下去,銀醬會超級生氣的。”

富岡義勇把半張臉埋進圍巾,汲取裏面的溫暖, 理智告訴他即便坂田銀時生氣,也絕不能心軟松口。怕自己心底的那道防線突破, 富岡義勇瞬身前進。

坂田銀時不可置信地停下腳,富岡義勇好樣的。坂田銀時氣憤地撸起袖子,可是在肌膚觸及到冰冷的空氣的那一刻, 坂田銀時立馬縮了回去,等回去再教育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快先一步到達街上,找到了被鬼襲擊的少女八重。可是在當問及鬼的情報時, 卻被人指出他是疑似殺了燒炭一家的兇手。

坂田銀時不在, 本人又沒有解釋的口頭能力,不善言辭的富岡義勇全身被綁上繩子,要由附近的村民送去見警察。

富岡義勇對自己目前糟糕的狀況十分不解,他不是什麽可疑的人。

“各位,請等一等。”蝴蝶忍出聲替富岡義勇解圍道。

“蝴蝶?”富岡義勇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蝴蝶忍。

“要是問堪七郎, 有香奈乎她們照看呢。”穿着私服的蝴蝶忍又道“我是到這附近來買藥的, 怎麽不見坂田先生?”

把坂田銀時甩在後面的富岡義勇動了動嘴唇, 同樣拒絕回答蝴蝶忍的問題。

蝴蝶忍也見慣了富岡義勇不和人交流的一面, 不過有坂田銀時跟在身邊, 富岡義勇八成不會意識到自己的不足,蝴蝶忍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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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富岡先生需要我幫忙嗎?”蝴蝶忍調侃道,坂田銀時不在,蝴蝶忍很難想象富岡義勇有自救的方法。

“會有辦法的。”富岡義勇板着臉道。

蝴蝶忍啞然失笑。

沒有自覺性的富岡義勇在蝴蝶忍的幫助下,成功得救,并一同護送發燒的八重回到她的家中。

另一邊,坂田銀時緊跟着抵達宿驿。

“富岡義勇那家夥呢?”坂田銀時扶着膝蓋喘了口氣,他可是一路不帶停歇地跑。

“那個穿兩色羽織的青年,一句話不說,害得我們以為他是兇手。”坂田銀時的身邊經過兩個說話的獵人。

聽到兩色羽織的關鍵詞,坂田銀時喊住兩個路人,問他們這個人現在在哪。

“我看他帶八重走了,估計是去她家了,好像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噢,八重家在那個方向,你直走就是了。”獵人指路道。

坂田銀時點點頭,“多謝。”

漂亮的小姑娘?聽上去豔福不淺呢,坂田銀時咬上牙,富岡義勇他死定了。

腳旁走過一只養得健碩的柴犬,富岡義勇嘗試地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柴犬沒有客氣,張嘴咬上了他的手。

富岡義勇想要收回手,柴犬卻讓死死地咬住,富岡義勇的臉上出現無措的神情。

“太呂、太呂,快松開嘴。”家中的老太太着急喊道。

蝴蝶忍探出頭,笑盈盈地說“呀嘞,看樣子富岡先生被狗讨厭了呢。”

富岡義勇微微睜開眼,堅定地否認道“我沒有被讨厭,它只是在和我嬉戲。”

蝴蝶忍還想說什麽,坂田銀時正好走到八重家的門口。

柴犬慢慢地松開了嘴,宛若受到濃烈的引力影響一般,以更加迅速的速度撲向坂田銀時,尖利的牙齒直接啃住他的卷毛。

腦袋上挂着一只狗的坂田銀時“…………”

富岡義勇望向蝴蝶忍,用眼神無聲告訴她自己真的沒有被讨厭,畢竟坂田銀時也被咬了。

蝴蝶忍的嘴角打着抽搐,富岡義勇想對她表達什麽?

銀色的卷發下鮮血淋漓,坂田銀時淡定地抹了把臉,都是常規操作。

八重從床上醒來,看向外面熱鬧的場景,緊張道“他們沒事吧?”

蝴蝶忍莞爾道“沒事哦,八重小姐還是先把藥喝了比較好。”

坂田銀時把他自己的手帕送給了炭治郎,娴熟地從富岡義勇那要了手帕擦血,“流點血有利于身心健康。”

“太呂,快從客人的腦袋上下來。”八重喊了聲家裏養的柴犬。

蝴蝶忍安撫道“八重小姐,坂田先生真的不會有事的,因為坂田先生的臉皮比我們一般人要厚實一點。”

“擺着張笑臉說那麽殘酷的話,銀醬感受到了你的針對。”坂田銀時幽怨地說,“富岡老師,我要打小報告。”

“那富岡老師,坂田同學他上課時間帶狗玩耍。”蝴蝶忍跟着坂田銀時一起叫起了富岡義勇。

被點明的富岡老師沉默地轉過身,完全不給配合的面子。

“兩位,比起打小報告,我覺得先把狗弄下來比較好。這位客人,你頭上的血真的越來越多了。”八重赧赧地提醒道。

柴犬孜孜不倦地啃着坂田銀時的頭發,無論八重怎麽勸也不肯下來,匪夷所思的是讓柴犬咬的人竟一絲着急都沒有。

逐漸想起自己的狀況,流血過多的坂田銀時臉朝地倒下,顫着手在地面準備寫上蝴蝶忍的名字。

“坂田先生,希望你不要搞得像兇殺現場一樣。”蝴蝶忍在旁邊微笑道,順便蹲下身,用手拍去地上坂田銀時寫下的血印。

見證到坂田銀時的慘樣,富岡義勇越發确定自己沒有被狗讨厭。

坂田銀時喝着杯糖水,自說自話“事先說好,銀醬是低血糖,不是沒有打過一只狗。”

蝴蝶忍目睹了一切,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在某些方面執着的點太相似了。

富岡義勇包紮着坂田銀時的腦袋,“好了。”

八重把家養的柴犬關在了門外,再端上茶和糕點聊表歉意,道“如果可以的話,在這休息一會兒。”明明太呂在家一向溫順,但不知為何,看到富岡義勇和坂田銀時後,表現的一個比一個兇狠。

“啊,打擾了。”坂田銀時咬上一塊茶糕道。

夜色降臨,蝴蝶忍和富岡義勇追上八重進入雪山,傷患坂田銀時則安心地待在家修養。

将近黎明,富岡義勇喊醒坂田銀時,“銀時,任務完成了。”

坂田銀時擦了擦口水,“好困。”

坂田銀時迷迷糊糊地站起,頹廢地把臉埋進富岡義勇的肩膀。

蝴蝶忍友好地建議道“富岡先生這個時候應該拿出你的男子氣概。”

“?”

“比如公主抱什麽的。”蝴蝶忍說道。

坂田銀時精神了,瞬間一點都不困了。

富岡義勇佩服地看了眼蝴蝶忍的背影,蝴蝶忍回頭一笑,腹黑的本質顯露無疑。

***

煉獄杏壽郎再次造訪了富岡義勇家,坂田銀時熬着湯汁,廚房的房屋門完全抵擋不住煉獄杏壽郎的大嗓門。

時透無一郎坐到煉獄杏壽郎的對面,他是被煉獄杏壽郎路上帶過來的。

坂田銀時多盛了幾碗飯,道“不夠了,自己動手。”

煉獄杏壽郎拿起筷子,驚喜道“是番薯飯!”

“最近集市上的番薯多了,順便買了一點。”坂田銀時道。

“對了,我看中了一個繼子,有空可以帶過來一起吃飯。”

坂田銀時看向富岡義勇,“繼子是什麽?”

富岡義勇說明道“繼子是柱的弟子。”

煉獄杏壽郎的弟子?坂田銀時一時間很難想象,難不成是練相撲的,或者又是個精神小夥兒。

時透無一郎靜靜地吃着飯,堪七郎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踉踉跄跄地步行到他的背後抱住。

“銀時,你的兒子已經會走路了。”煉獄杏壽郎驚訝道。

坂田銀時鎮定道“小孩子走路有什麽稀奇的。”

煉獄杏壽郎這麽一提,坂田銀時想起了一件被他遺忘的事,捅了捅富岡義勇的腰,示意他向煉獄杏壽郎和時透無一郎兩人解釋堪七郎不是他的兒子。

富岡義勇沒有讀出坂田銀時的意思,以為他是問自己午飯的味道怎麽樣,“飯很好吃。”

坂田銀時無奈扶額,“我不是讓你說這個。”

富岡義勇惘然道“我該說什麽?”

“堪七郎的事。”坂田銀時壓低聲音道。

富岡義勇也想起來了,看着煉獄杏壽郎和時透無一郎道“堪七郎不是銀時的兒子。”

坂田銀時滿意地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說出主題。

時透無一郎對比了下坂田銀時和堪七郎的容貌,除了大小,幾乎一模一樣………一模一樣?時透無一郎扶住腦袋,頭好痛。

見到時透無一郎的不對勁,煉獄杏壽郎放放下碗筷,“時透,你身體不舒服嗎?”

時透無一郎搖了搖頭,腦袋裏剛剛飄過了什麽畫面,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因着時透無一郎發生狀況外的事,坂田銀時的澄清計劃泡湯。

過了幾日,煉獄杏壽郎帶着其繼子上門。

“銀時,今天的午飯交給你了。”煉獄杏壽郎熱情洋溢道。

坂田銀時頂着他的雜毛出來,“哈?你厚着臉皮說——”

甘露寺蜜璃緊張地站在門口,恭敬道“坂田先生,你好。”這次過來,是煉獄杏壽郎臨時起意的,她壓根沒有做好準備。

看到門口稍顯些羞澀的少女,坂田銀時捂住眼睛,在這個家來來往往了各類奇葩的人,第一次看到一個正常少女的感動沖垮了坂田銀時的心底防線,太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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