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趁着炭治郎三人泡澡的時間, 坂田銀時去收拾出一間屋子。
“啊,沒有多餘的被子了。”坂田銀時意外發現了一個慘痛的事實。
聽到坂田銀時的這句話, 富岡義勇跟着他也翻了下櫥櫃。平時被子曬得最多的是他和坂田銀時兩個人的,客房的被子雖有,但卻沒有四條。
儲藏室裏是存放了幾條,但都沒有曬過,坂田銀時總不能拿這種被子出來給四個小孩睡。
坂田銀時看向富岡義勇,“義勇,要不然讓出你的被子。呃, 還是用我的吧。”
因為把被子讓給了那幾個孩子, 坂田銀時晚上被迫得和富岡義勇睡到一間房。
祢豆子在幛子口探出腦袋,從剛才開始,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好像很忙碌的樣子。
坂田銀時搬出了自己的被子,驚訝地看到了她“祢豆子?”
祢豆子踮起腳,拉住了坂田銀時的袖子,想要給予幫忙。
坂田銀時把手中的被褥遞給富岡義勇,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腦袋,“有什麽事嗎?可以告訴銀時哥哥哦。”
富岡義勇見慣了他‘調戲’小女孩的行為, 坂田銀時本質上做這種事情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壞性子而已。
祢豆子沒有理解坂田銀時的話, 但很享受他溫暖的摸頭動作, 在她的眼中, 坂田銀時是以父親的樣貌存在。
接受到來自祢豆子的依賴感, 坂田銀時把一個球放到祢豆子手中, “要好好愛護它哦。”
“銀時?”富岡義勇詫異地微微張開嘴,那是堪七郎小時候最喜歡玩的玩具。
坂田銀時哂笑“玩具本該給小孩玩,堪七郎也用不到了。”
祢豆子呆愣地抱住球,但在她眼裏是父親給自己的,臉上馬上出現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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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炭治郎和善逸精疲力盡地出了浴室,為了讓嘴平伊之助不要鬧騰,他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金時,我有好好地泡澡。”嘴平伊之助一臉驕傲地插着腰,就等着坂田銀時的誇獎。
善逸滿臉通紅地往嘴平伊之助的後背拍了一巴掌,“臭野豬,沒想到你也會甩流氓!”還當着坂田銀時的面,太讓人害臊了,這頭豬是沒有一點羞恥的嗎。
炭治郎和善逸的态度差不多,“伊之助,快點給坂田先生道歉。”
期待誇獎卻反遭同伴指責的嘴平伊之助咆哮道“為什麽俺要道歉,我不道歉!”
坂田銀時招了招手,淡定道“不用生氣。”嘴平伊之助又不是第一個,“快點回屋睡覺,床鋪好了。”
嘴平伊之助氣呼呼地走進房間,強勢地霸占了一個位置。
善逸嫌棄道“你是有多小心眼,分明是你自己做錯了,沒有禮貌。”
“哈?我都說了我沒做錯。”嘴平伊之助抓起枕頭,砸向了善逸。
炭治郎嚴肅地說“伊之助,你剛才不該那麽喊坂田先生的。”
嘴平伊之助站起身,“我哪裏喊錯了?”
被枕頭砸到的善逸站起身,揉了揉眼睛,狐疑道“你該不會不知道你的稱呼有歧義吧?”
“有什麽歧義?”
以這頭野豬的智商而言也對,善逸清了清嗓子,“總之,你以後不能這麽喊那位坂田先生。”
祢豆子在三人身後,小小的眼睛全是疑惑。
兩個朋友都這麽說了,嘴平伊之助不爽坐了下來,“我知道了。”
夜深人靜,皎潔的月亮懸挂在空中。
“啊,為什麽我的被子有股大叔臭?”黑暗中,善逸哀怨道。
炭治郎疑惑“诶?大叔臭?”
善逸抓起被褥嗅了嗅,道“真的有啊。”
嘴平伊之助平躺在柔軟的被子上,頭頂帶着野豬頭套也不覺得難受,“是你白天自己太亂動了。”
“你沒資格說這句話!”善逸吼了回去,“這不是汗汗,都說了是大叔臭。”
“有什麽不一樣?”
“不一樣的大了好不好!”
炭治郎提醒道“噓,噓,善逸和伊之助安靜一點。”
“……嗨。”
坂田銀時在庭院中洗着所有人的衣服,今天是個好天氣,曬個半天大概就能幹了。
炭治郎醒得比較早,他這幾天都在争分奪秒地練習全集中。瞧見庭院中坂田銀時的背影,忍不住愣了愣。
祢豆子拉住他的手,眉間皺得緊緊的,炭治郎笑着回握住,知道她是不喜歡外面的太陽。
“祢豆子,在裏面待着就好。”
“唔姆!”
衣服洗好了,坂田銀時先去趟廚房,屋子裏的孩子和富岡義勇該起床了。
在自己家,富岡義勇便放松了些精神,睡意朦胧地從床上醒來洗漱。
坂田銀時分着碗筷,見富岡義勇過來,“你頭發怎麽亂糟糟的,算了,我幫你弄吧,坐過來一點。”
“嗯。”富岡義勇現在的狀态顯然是提不起精神,任由坂田銀時替他理着偏長的頭發。
善逸和炭治郎以吃口飯壓了壓驚,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私下裏的生活竟然是這樣的——意外的很溫馨!
“你們兩個為什麽昨晚睡在一起?”嘴平伊之助甫一開口,善逸和炭治郎就立即捂住他的嘴。
善逸讪笑道“這頭豬總是喜歡亂說話。”他該知道的,以伊之助的腦子,絕對是忘了他們之前還試圖八卦這兩個人的事。
“是的,坂田先生和富岡先生請不要在意。”
想要扯開兩人手的嘴平伊之助“唔唔唔!”他昨天就是有看到這兩個人進到一間屋子。
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奇怪地看了眼他們,但沒有多留心,興許是小孩子間的玩鬧。
見狀,善逸和炭治郎放下手,各自把碗裏的雞蛋燒分出一塊,堵住嘴平伊之助的嘴。
享受到兩個小弟的孝敬,嘴平伊之助心裏的重點瞬間傾倒。
坂田銀時問“你們最近有任務嗎?”
“得要聽鎹鴉通知。”炭治郎回答道。
“這樣啊,那你們三個人還有祢豆子自己當心點,不要忘記自己在蝶屋學到的東西。”
“嗯嗯!”
等外頭衣架上的衣服曬幹,炭治郎三個人才回到了蝶屋。
把祢豆子從箱子裏放出來,炭治郎誇獎地揉了兩下她的頭,“祢——”
“祢豆子醬!”善逸率先更為激動地喊了聲祢豆子,他在富岡義勇家受到了嚴重的刺激,連富岡義勇那麽沉悶的男人都可以擁有那麽‘賢良淑惠’的妻子,并從此過上超級幸福的日子,那他也可以的,善逸是如此的堅信着。
“哎呀,好熱鬧啊。”蝴蝶忍從轉角經過,順便停下了腳步打招呼。
“忍小姐!”善逸大聲回應,無論是誰,他現在非常想走上一條結婚之路。哦,他只要女孩子。
蝴蝶忍本想和他們說一句話,卻不經意間看到了祢豆子手裏的一個玩具球,這不是堪七郎的?
“這是坂田先生給你的嗎?”蝴蝶忍親切地說道。
祢豆子看向手中的球,笑得彎起眼睛“唔姆。”
炭治郎才注意到祢豆子手中的球,道“這是?”
蝴蝶忍伸出右手,“祢豆子,給你借我看一下嗎?”
祢豆子沒有猶豫地交給蝴蝶忍,蝴蝶忍是值得信任的家人。
看到這個玩具,蝴蝶忍忍不住露出懷念的表情。要是堪七郎長大的話,一定和坂田銀時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炭治郎動了動鼻子,懷念和難過的味道,“難不成這是坂田先生重要的物品?”
“嗯,這個是堪七郎生前最喜歡的一個玩具。”蝴蝶忍又把球還給了祢豆子。
“怎麽辦?要還回去嗎?”這麽重要的東西,祢豆子收下似乎有點不太好,炭治郎躊躇道。
“嘛,既然是坂田先生送的,那從現在開始就屬于祢豆子了。”蝴蝶忍笑着說,“堪七郎長得很像坂田先生哦,但經常照顧他的是富岡先生。”蝴蝶忍向他們說起了往事。
炭治郎三人擦了擦眼淚,太讓人覺得難過了。平時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這麽照顧他們,而在此刻,他們的傷心似乎走在了一條線上。
“堪七郎怎麽忽然就生病了呢。”善逸抽了抽鼻涕,那兩個人平時表現得太正常,害得他險些忘記了這麽個痛苦的過去。
“太七良!”嘴平伊之助忍不住嚎了一聲。
善逸扭過頭,忍無可忍道“你個野豬,在替別人傷心時,把名字先叫對呀!”
炭治郎紅着眼睛,“這個玩具祢豆子拿着真的沒事嗎?”
“坂田先生願意交給祢豆子,”蝴蝶忍嘴一停,以坂田銀時的德行,真的存在些許微妙的意思,畢竟祢豆子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但蝴蝶忍也不打算摧毀坂田銀時在後輩跟前的形象,“不要多想,炭治郎,坂田先生只是喜歡對你們好一點。”
“嗚嗚嗚。”蝴蝶忍的話戳中了三人柔軟的點,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祢豆子緊緊地握住球,心裏告訴自己要好好保護它。
整理好情緒,炭治郎拉住淚腺發達的善逸和倏然敏感的嘴平伊之助,道“謝謝你把這些事告訴我們,太感激了。”
“呀,其實這在鬼殺隊裏不是秘密,大家也都很喜歡堪七郎。”哪怕未來可能會長成坂田銀時的翻版,但孩童時期總歸是招人喜愛的。
“要努力啊。”蝴蝶忍把這些事說出來,一是借物抒情,二是精神鼓勵他們的成長。
“嗨!我們會拼命努力的!”
蝴蝶忍看向這三個人,她把他們三人推薦給主公大人,與炎柱煉獄杏壽郎一起參加了無線列車。在不久的将來,說不定會造就不一樣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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