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炭治郎醒來了, 這讓時刻擔憂炭治郎的善逸和嘴平伊之助高興壞了。
銀仙和信樂在一周後回去了, 因為炭治郎的傷情完美恢複, 他們便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坂田銀時去送他們,四周只有他們三人,銀仙平靜地說“銀時, 我們不能插手人類的生死, 當時在花街能夠救下你的朋友, 是因為地府的名單裏沒有寫下他們的名字。要想活下去, 就要不斷的努力, 強大到比死神的鐮刀還快, 銀時, 這只能靠你們自己。”
“銀醬我自己知道的。”坂田銀時說。
銀仙欲言又止, 信樂把他往前推了一步,“別說了,銀時他明白的,你要相信他。”
銀仙胸前的鈴铛響動了幾聲, 道“我們走了,銀時。”
坂田銀時颔首“再見。”
因為鍛刀師不給日輪刀的緣故, 炭治郎由隐的人護送前往鍛刀村。
坂田銀時是後面才知道這個消息, 他那時不在蝶屋。
“不願給自己負責的劍士日輪刀。”像是想起了搞笑的事情,坂田銀時失笑道“我對這位鍛刀師很好奇啊,就是鍛刀師們都帶着面具, 也不知道到底長什麽樣。”
富岡義勇擦着日輪刀, 淡淡道“最近要出任務。”
“好。”坂田銀時松了松骨頭, 左右沒有事,“我和你一起去。”
任務途中,坂田銀時遇到了在外的煉獄杏壽郎。
煉獄杏壽郎吃着番薯飯,道“竈門少年是去拿刀了啊,沒想到把刀弄壞會惹那位鍛刀師這麽生氣。”斬殺惡鬼,無法避免會對日輪刀造成傷害。
坂田銀時吃着店內煮的炖菜,道“老板,再來一碗。嘛,炭治郎都過去賠罪,那位鍛刀師也會消氣的。”炭治郎的性格很讨人喜歡,在其熱忱的懇求下,那位鍛刀師肯定會招架不住。
伴随煉獄杏壽郎和坂田銀時的聊天聲,富岡義勇一個人在坂田銀時左手邊吃着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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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晚上這裏有煙花大會,你們想參加嗎?”坂田銀時問道。
“煙花大會?那我們過去看看吧。”煉獄杏壽郎同意了。
坂田銀時望向鄰座的富岡義勇,問起他的意見“你呢?”
“嗯。”
入鄉随俗,三人換上了浴衣。坂田銀時手中咬着一個蘋果糖,嘆道“要是每天都這麽和平該有多好。”
“一切都會好的。”煉獄杏壽郎道。無論付出多大的犧牲,他們都要斬殺鬼舞辻無慘。
坂田銀時吃光一整個蘋果糖,向富岡義勇伸出手,“給錢,銀醬我要去大顯神威。”
富岡義勇拿出錢包,放到坂田銀時手中。
煉獄杏壽郎詫異不已,他還以為坂田銀時才是掌握了一家錢財的人,是他小瞧了富岡義勇。
坂田銀時撈起抓小金魚的紙網,動作迅速,在老板的眼淚下整整撈了一個小盒子。
“噔噔,我是不是很厲害。”坂田銀時得意洋洋。
富岡義勇拎着裝魚的籠子,“嗯。”
煉獄杏壽郎準确無誤地停在烤紅薯的攤位前,坂田銀時索性在隔壁買了個烤鱿魚。
“呦,這不是銀時嗎?”奴良鯉伴喊了聲坂田銀時,身後站着幾個眼熟的保镖。
毛倡妓調笑道“銀時又可愛了些,卷毛更卷了呢。”
坂田銀時翻着死魚眼,在這裏能夠遇到這些人是個奇跡。
首無站出來道“好久不見了。”
奴良鯉伴閉着一只眼,姿勢慵懶地說“小銀時,也是來看煙花的?”
“恰巧遇到了,就當放松精神,你們是剛百鬼夜行結束?”
“專門過來玩的,既然在這遇到了,不如我們一起走吧。”奴良鯉伴邀請道。
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站在後面,看到坂田銀時同人熟絡說話的模樣,煉獄杏壽郎問向富岡義勇,“他們是你和銀時的朋友嗎?”
“嗯。”富岡義勇吐露出一個字。
煉獄杏壽郎迷惑道“那你不去說幾句?”
“交給銀時就好。”富岡義勇本身便不太喜歡參與進別人的話題。
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天空,漂亮迷人的煙花轉瞬即逝,但很快又有新的光芒閃爍。
毛倡妓仰視上空,瞳孔中倒影出這副美景,“真漂亮呢。”
首無輕笑“紀乃,以後可以再和二代目大人一起過來。”
煉獄杏壽郎邊吃着熱乎乎的紅薯,一邊道“再次再來看煙花,可能要等到明年了。”
坂田銀時打了個哈欠,“嘛,煙花什麽時候都能看。”
“但還是人多的時候更加有意思。”奴良鯉伴回頭補充。
富岡義勇看向坂田銀時腰間的木刀,他還記得這是把可以噴出醬油的武器。
“你從剛才開始盯着我的木刀做什麽?”坂田銀時湊過臉說。
富岡義勇偏過腦袋,以無言的沉默回答坂田銀時。坂田銀時掰回他腦袋的位置,兩個人靠得很近,互相能夠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
“二代目,你們在這裏啊。”剛才人多,青田坊被人群淹沒,才來晚了一步。
青田坊沒有注意到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的角落,往奴良鯉伴的方向走,壯碩的身軀直接撞到了坂田銀時的背。
坂田銀時沒有防備,身子往前一傾,富岡義勇伸出手扶住他。
坂田銀時親到了富岡義勇的唇角,大腦原地怠工,整個人尴尬地一動不動。
富岡義勇知道坂田銀時是被青田坊不小心碰倒的,只是坂田銀時自己不動,他也不好推開坂田銀時。
坂田銀時回過神,一臉茫然地穩住後腳跟,他是誰他在哪他又該往哪裏去?
富岡義勇松了口氣,坂田銀時無動于衷的,他也很為難。
坂田銀時尴尬地不想擡起眼,他能夠想象到身邊人會以什麽樣揶揄的目光。坂田銀時的大腦高度運轉,最後認命地揚起頭。
煉獄杏壽郎已經吃到袋子裏最後一個番薯了,見坂田銀時望着自己,不解道“你要吃嗎?”
這些人為何如此淡定,好像顯得他們兩個做當事人的很大驚小怪。
坂田銀時內心深處很是匪夷所思,但他總不能主動去提剛才發生的窘迫的事,“不了,你自己吃吧。”
煙花大會結束,奴良鯉伴邀請坂田銀時和他的朋友去奴良組一坐,但是三個人皆婉拒了,他們該回本部彙報工作。
煉獄杏壽郎回了趟蝶屋,照例檢查身體的情況。
***
炭治郎從鍛刀村回來,在那不幸遭遇了其他上弦的攻擊,又受傷了,好在把日輪刀要了回來。
坂田銀時給病床上的炭治郎削了個蘋果,“你的運氣未免有點背,改天跟着銀醬入糖分教。”
炭治郎僵硬地一笑,坂田銀時這麽一說,他好像确實遭遇了不少十二鬼月,但是如果沒有這些戰鬥,他也無法進步得這麽快,“銀桑,糖分教那是什麽?”
“敬畏糖分大神的。”
炭治郎撓了撓臉,他壓根沒聽說過。
“聽說你妹妹能在太陽下行走了,真是太好了。”祢豆子确實是萬中無一的鬼,他和富岡義勇沒有看錯。
說到祢豆子,炭治郎滿臉笑容,沒有誰會比他更加高興。
“一直以來,謝謝銀桑和富岡先生了。”炭治郎真誠地說。
坂田銀時勾唇“你是個好孩子,所以不需要說感謝的話。繼續努力吧,我要回家做飯了。”
“路上小心。”
坂田銀時洗着碗,今天的富岡義勇有些奇怪,相比往常要很不對勁。
“義勇,有什麽話可以對我說。”坂田銀時坐到坂田銀時的身邊道,他也習慣了像個老媽子操心富岡義勇那顆纖弱的心靈。
富岡義勇穿着常服,“我和那些人不同。”
“那些人?煉獄他們嗎?”坂田銀時反問。
富岡義勇點了點頭,開紋的條件需要達到體溫39度,心跳頻率 200次以上,那些人卻把這個當做輕而易舉的事,自認平凡的富岡義勇愈發覺得他配不上水柱的職位。
坂田銀時戳了戳他的腦門,“你整天不能想點樂觀的。”
“等到炭治郎再成長一點,他會繼承水柱的位置。”
富岡義勇顯然鑽進了死胡同裏,坂田銀時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柱的職位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那位主公大人當初也不會找你繼任水柱。”
富岡義勇站起身,“我先回房了。”
坂田銀時的手停在半空,富岡義勇被過去束縛住了,有些話由他來說并不合适,坂田銀時感到頭疼。
“坂田先生,富岡先生又把大家惹生氣了。”蝴蝶忍調着藥劑道。
坂田銀時撇嘴道“不說點什麽讓人誤會的話,那就不是富岡義勇了。”
“富岡先生的名字已經成了一個形容詞了嗎?”蝴蝶忍輕笑。
坂田銀時是來找蝴蝶忍尋求幫助的,“那家夥情緒似乎很低落。”
“不如交給炭治郎吧。”蝴蝶忍提議道,表裏如一的人說出的話或許有不一樣的結果。
坂田銀時亮起眼睛,仔細想想,耿直的炭治郎是個不錯的選擇。
坂田銀時找到炭治郎,聽到坂田銀時的請求,炭治郎還有些驚訝,主公大人也找過他了。
‘義勇他對過去有些心結,銀時作為長久陪伴的身邊人,可能不好開導義勇,炭治郎,交給你了。’病床上的主公大人這麽說。
炭治郎握起拳頭,氣勢磅礴地說“交給我吧。”
陽光明媚的一天,坂田銀時吃着炭治郎做的梅幹飯團,對富岡義勇的眼神呼救視若無睹。炭治郎果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對待富岡義勇,還是死纏爛打比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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