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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羅馬是虔誠膜拜的,那她對米蘭就是一種不知名的迷戀。盡管這個城市讓她有一種置身于淳樸的古城氣息,但是道路兩邊琳琅滿目,流光溢彩的櫥窗卻是實實在在地吸引了她的視線,讓她流連忘返。

莫名的,她喜歡上了這個處于時尚前沿的城市。

當天晚上,他們再一次登上飛機,前往他們的第三個目的地--法國。

傳說法國是一個極其浪漫的國家,如果……他也能一起來該多好。

說好兩天就來找她的,可自從她離開英國,他就一直沒有消息,他是不是忘記跟她的約定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瑾萱一路都有些蔫蔫的,連帶着下飛機、出機場的動作都有些遲鈍。

“萱萱……”

“啊?”瑾萱擡頭,望着何惜文的眼神有點茫然,“媽,你叫我?”

何惜文摸了摸她的額頭,語帶擔憂,“看你一路都沒什麽精神,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的事,可能是累了。”

何惜文一想也是,這兩天光顧着出去玩,休息的時間确實不多,感到累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連自己和明哲,不也是感到有點力不從心嗎?

“今晚回酒店,我們……”

“我們什麽?”瑾萱還奇怪她為什麽話說一半就停了,一擡頭就看到機場外立着的挺拔身影。

那一刻,周圍的聲音她聽不到了,四周的人她也看不到了。

瑾萱怔怔地站在原地,就這麽看着他如天神般朝她緩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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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惜文和蘇明哲對視一眼,手挽着手先行上了一早備好的商務車裏。

阮煜城一靠近她,就霸道地将人圈進懷裏,狠狠地攫奪了她的豔麗紅唇。

瑾萱只覺全身的毛細孔都在頃刻間站立了起來,心髒也如在跳着勁爆的霹靂舞,快得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睜開晶亮的眸子看向四周走動的人群,看着他們臉上善意的微笑,瑾萱只覺臉頰燙得都可以煨熟一個雞蛋了。

許是為了懲罰她的不認真,阮煜城扣着她雙肩的力道加深,愈發用力地輾壓着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一吻結束,瑾萱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算了。大庭廣衆之下,他就對她這樣那樣,真是……真是丢死人了。

瑾萱低着頭,羞憤地往前走。

阮煜城從後面趕上來,一把拉住她的纖細秀腕。

“放開我啦,我自己走。”

“寶貝兒,你自己走沒問題,關鍵是你的方向不對。”

耳邊,阮煜城不加掩飾的低笑傳了過來。瑾萱擡頭,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再看着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群,她茫然無措地頓住了腳。

“都怪你,我都找不到他們了。”

阮煜城修長的手指刮了一下她嘟得可以挂油瓶的紅唇,猿臂直接将她收進懷裏,“有我在,怕什麽。”

74.一起做晚餐(一更)

廚房裏,剛剛還信心滿滿的瑾萱,對着冰櫃裏的食物卻是犯了難。

要說上次的成功,那純粹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難道這次還要再做一次?

搖搖頭,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麽不動手?”阮煜城倚在廚房門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哎呀,總裁,這裏油煙大,你怎麽進來了?”

“我要是不進來,豈不是要等到花兒都謝了也沒得吃。”

呃……瑾萱窘了窘,這個實話可不怎麽好聽。

阮煜城闊步進來,一邊走一邊解開西裝扣子,露出裏面的白色襯衫。

瑾萱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他、他、他想幹嘛?不會是……

呸呸呸,她在想什麽?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瑾萱心底默默念着這四個字,圓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呀轉,時不時用眼角餘光注意着他的動靜。

他的西裝脫掉了,随手擱在她平常坐的小凳上。

他正慢慢挽起襯衫袖子,露出精壯結實的手臂,小麥色的膚色看起來很健康。

瑾萱不自然地撇頭,視線定在冰櫃上。

阮煜城走過來,雙手撐在冰櫃邊沿上,垂眸看她,“還沒想好?”

瑾萱尴尬地扯扯嘴皮子,“其實……我不怎麽會做飯,上次純屬偶然,啊哈哈。”

阮煜城似笑非笑地糗她,“就這樣,還敢說請我吃飯。”

說話間,他從冰櫃裏取出适量的白玉菇、肉丸和小番茄,再從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一包意面。

他的姿态從容,比她還熟悉廚房的模樣,讓瑾萱有點無地自容。

“總裁,你要吃意面?”

阮煜城輕點了下頭,很明顯不是嗎?

“我、我來吧。你去外面等我半個小時。”

阮煜城不動,身子倒是退開了一步。

瑾萱站在案臺前,感受到他的灼灼目光,只覺芒背在刺。

硬着頭皮,偷偷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快速輸入意面的做法幾個字。

正查看着做法,就聽到他清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先把小番茄和肉丸切片,再拍幾個蒜頭。”

後背的熱源讓她的背脊有一瞬間的僵硬,微抖的手探向一旁挂着的菜刀。

阮煜城輕嘆一聲,在一旁先起鍋煮水,然後長臂從她手臂兩邊探過去,大手直接裹住了她握着刀柄的柔荑,“還是我來吧。”

瑾萱頓時如觸電般收回手,想退出去,卻發現他的手臂完全擋住了她的退路。

看着自己完全被他圈在臂彎的狀态,再感受着他因為低頭而時不時熱氣掃過她臉頰的事實,瑾萱的臉……不争氣地又紅了。

動彈不得,她只得眼睜睜地看着他手法娴熟地将所需要的食材一一切片。

“好了,你把意面放進去,大約一半就夠了。”眼看着旁邊的水已沸騰,阮煜城手上的動作一頓,垂眸看着她的側臉輕聲說道。

一股熱浪伴随着他的動作悠悠穿過她的耳蝸,瑾萱一個激靈,趁着他垂下手臂的瞬間,如兔子般飛速脫離了他的臂彎。

站在鍋爐旁邊,面紅耳赤地将準備好的意面放入鍋裏。意面很快在水中四處散了開來,激起一朵朵水花,就如他在她心湖掀起的陣陣漣漪。

140.進了他的屋,還怕她逃了不成(二更)

上了車,瑾萱就把自己塞在最後面的角落裏,企圖降低存在感。

他們剛剛在機場外這樣那樣,他們肯定看見了。嗚……好丢臉。

爸爸媽媽會不會打死她啊?

車子行了一段路程,瑾萱見蘇明哲何惜文沒說什麽,才鬥着膽子擡起頭,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到了預訂好的酒店,小何去前臺幫他們辦理入住手續,而他們則是去大廳旁邊的休息區等候。

“萱萱,明天我和你爸就留在酒店休息了。”

“為什麽呀?媽,難得出來,留在酒店多可惜。”

“我們年紀大了,體力比不上你們了。”累是一回事,其實他們也是想給他們騰出獨處的空間。

剛才在飛機上,他們也聽小何介紹了,巴黎是浪漫之都,正好适合他們兩個小情侶去約會,他們何必去當那個高瓦數電燈泡呢。

一聽何惜文這麽說,瑾萱瞬間愧疚地不知說什麽好。她光顧着玩,卻忘了照顧二老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何惜文從她臉色就能猜出她在想什麽,微笑着握住她的小手,“難得出來,你也陪煜城出去走走。我們休息好了,就可以跟你們一起出去玩啦。”

“好吧,那你們明天上午留在酒店休息,下午我再和你們出去玩。”

小何的動作很快,他們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她就已經辦理好回來了。

“總裁,這是你的房卡。蘇先生,這是你和蘇太太的房卡。”

“哎,我的呢,我的呢?”

然而,小何就像沒聽到瑾萱的問話似的,引着蘇明哲夫婦往電梯方向走去。

“總裁,為什麽我沒有房卡?”

阮煜城但笑不語,牽起她的小手,也跟着往電梯方向走去。

電梯開開停停,小何和蘇明哲夫婦也相繼出了電梯,瑾萱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

直到電梯在頂層停下,轎廂中只剩下他們兩個,阮煜城兩手撐在電梯壁面上,将她困在他的兩臂之間。随着他的靠近,瑾萱鼻腔裏都是溫熱的男性氣息。

“你、你想幹什麽?這裏是電梯,有監控。”

“呵……”一抹低笑從他喉頭發出,一手抓住她,飛快地奔出電梯,飛快地刷了房卡。

開門,進門,關門,一氣呵成。

瑾萱貼着門板,看着他俊臉漸漸逼近,全身的毛孔又緊張地豎了起來。

“你、你、你……”瑾萱靈動的眸子動了動,咻地矮下身子,從他的手臂下穿了出去。

阮煜城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麽滑頭,一時錯愕地愣在當場。

反應過來,他爽朗地笑出聲,擡腳慢條斯理地往裏走去。進了他的屋,還怕她逃了不成。

待走進房間一看,得,這個不省心的,他不過一下不注意,她就跑出去陽臺吹冷風了,也不怕凍感冒。

他走出去,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瑾萱猝不及防,尖叫出聲,“哎呀,你想吓死我是不是?快放我下來啦。”

阮煜城扛着她,穿過客廳,直奔房間,将她扔進柔軟的大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75.他是不是喜歡你(二更)

一頓晚餐,吃得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直到看着他的車尾消失在街角,瑾萱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每一次,他的動作,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總能惹得她臉熱心跳。她都懷疑,這樣的動作要是再多來幾次,她會不會就因為心跳過快而窒息了。

失笑地搖搖頭,她轉身鎖好門,關燈上了二樓。她沒忘記今天何哲小廚意外地早早打烊了。

上到二樓,電視裏在播放着不知名的電視節目,氣氛安靜得怪異。

“爸、媽。”瑾萱歡快地喚了一聲,呲溜一聲就蹦到了蘇明哲和何惜文的中間。

何惜文溫暖的手握住她的小手,聲音溫柔,“總裁先生回去了?”

“嗯。爸,我跟你說,我們總裁的廚藝可真不是蓋的。”

“哦?”蘇明哲回望她,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剛剛給我做了白玉菇意面,好吃得讓我差點就把盤子都吞進去了。”

蘇明哲和何惜文對視一眼,何惜文拍拍她的手背,道,“你這孩子,說要自己親自動手,怎麽反倒讓總裁先生伺候你了?”

瑾萱吐舌,傻笑出聲。

“萱萱,你老實跟媽媽說,你……是不是跟總裁先生在交往?”

瑾萱兩頰浮出可疑的紅暈,垂眸道了句,“沒有。”沒敢說他在她面前,那些奇怪的親密動作。

為免他們再追問,瑾萱快速地轉移了話題,“對了,爸媽,今天店裏怎麽這麽早就打烊了?”

“年底了,大家都趕着回鄉過年,沒什麽客人就幹脆就早點休息咯。”蘇明哲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哦……”瑾萱了然地點頭。

“萱萱,我看你那總裁先生,對你可不一般,他是不是喜歡你?”

“不知道啦。”瑾萱聲音嬌嬌的,有點小害羞,“我先去洗漱,爸媽你們慢慢看電視。”

說完,也不等二老反應,就快速蹿回了房間。

蘇明哲輕握住何惜文的手,壓低聲音道,“別太擔心了。總裁先生不是答應了先不告訴萱萱嗎?”

“可是……她終究還是會離開我們。”何惜文眼眶紅紅的,聲音哽咽。

蘇明哲長嘆一聲,“她本來就不屬于這裏。這兩年的幸福時光,都是我們偷來的。”

“可我真的舍不得。”何惜文額頭抵在他肩上,眼淚撲簌而下,“老公,要不……我們搬家吧,搬得遠遠的。只要總裁先生找不到我們,萱萱就不會離開了。”

蘇明哲看了眼瑾萱緊閉的房門,擡手關了電視,才擁着何惜文的肩,低聲道,“我們先回房。萱萱看到你這副樣子,要起疑心了。”

房間裏,蘇明哲拿紙巾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眼底滿滿的心疼。

“惜文,我們已經錯了一次了,你還想再犯一次錯嗎?”

何惜文死命搖頭,“我不想,可我舍不得萱萱啊。”

“惜文,你聽我說,萱萱已經不在了。我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男兒有淚不輕彈,蘇明哲一想到自己早逝的愛女,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都怪我,這是我的報應啊。如果不是我……”

蘇明哲擡手阻止了她将要說的話,“惜文,這樣的話,我不想再從你嘴裏聽到。”

142.白默來了(5000+)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好眠,精力充沛的阮煜城,一手撐在枕頭上,一手撂起一把秀發,輕輕地在她紅潤的臉頰上掃過。

瑾萱在睡夢中就感覺臉上癢癢的,像羽毛飄過臉龐,又像貓兒調皮地逗弄。

微嘟的紅唇嘤咛一聲,小手在臉上劃了一下,轉了個方向,又繼續沉睡。

阮煜城低笑一聲,又像個頑劣的大男孩,繞到床的那一邊,身軀微微前傾,密密麻麻的輕吻在她眉心、鼻尖、臉頰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

直到瑾萱因為缺氧而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阮煜城才離開一小段距離,清俊的臉上揚起一抹壞笑,“Morning……”

瑾萱,“……”誰來把這個搗蛋拖出去,她好想睡覺有木有。

“小豬,該起床咯。”

瑾萱足足在床上愣了一分鐘才回過神,頗為幽怨地看向他,“我還想睡覺。”

“不是說要回深城?”

瑾萱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咻地從床上坐起來,靈動的水眸撲閃撲閃,“現在就回去對嗎,我去收拾行李。”

結果,阮煜城卻沖着她緩緩搖頭。

搖頭是什麽意思,不回去了嗎?所以……她被忽悠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瑾萱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又倒回柔軟的大床上,嗷嗷直呼上當了。

“上午帶你去香榭麗舍大道逛街,下午再帶上你爸媽一起去埃菲爾鐵塔轉轉,晚餐過後我們回深城,到那邊也就是年初一的中午時分,還趕得上陪奶奶過年。這樣的安排,請問瑾小姐滿意否?”

雖然阮煜城是一副詢問的語氣,但瑾萱知道,她是拗不過他的決定的了。但是,想她這麽爽快答應他的安排,哼哼,才不要!

于是,瑾萱幹脆埋在枕頭裏裝死,對于他的提議則是一副聽到,卻裝聽不到的模樣。

“再賴床,我可要使出殺手锏了……”他倒是不知道,兩年不見,小丫頭撒賴皮的性子不但沒變,反而有一種略勝一籌的趨勢。

然而,他怎麽就這麽高興呢。

真好,她沒變!

……

……

深城時間,中午一點時分。

當飛機盤旋在深城機場上空,瑾萱忍不住一陣歡呼。回到祖國懷抱的感覺真好啊!

“跟我回阮宅,還是回何哲小廚?”飛機降速着陸之前,阮煜城微微側頭,在瑾萱身旁低語道。

瑾萱臉上莫名一陣發熱,跟他回阮宅,怎麽聽着像是要去見家長的架勢?雖然她是跟谷奶奶感情深厚啦,但在阮宅見面畢竟跟在福利院見面的感覺不一樣。而且,去到阮宅,肯定也不止谷奶奶一個人吧,說不定還有什麽七大姑八大姨的。

一想到那個畫面,瑾萱就感覺頭皮發麻,底氣不足地搖搖頭,“我、我還是回何哲小廚吧。”

“還沒分開,就開始想你了怎麽辦?”阮煜城的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堅硬的發絲抵着她的脖頸,刺激着她柔嫩的肌膚。

一聲低語,瑾萱聽得面紅耳赤,心裏就像搗鼓一樣,心速仿佛一下子跳到了一百八十。

她悄悄擡頭看了一眼坐在前方的父母,還好,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她伸出一只手,淺淺勾住他的溫暖手掌,頭微側着,和他形成頭對頭的親密姿勢。

“你有空的時候,就來找我玩兒呗,我在家等你。”

“萬一我回去,奶奶不待見我,你收留我!”

對于他的話,瑾萱也只當是句玩笑話,掩唇低笑。只有阮煜城知道,這個可能性高達90 %。就憑谷沛岚疼愛蘇瑾萱的程度,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這一趟沒有陪着她喜歡的小蘇好好渡假,她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不把他拒之門外就不錯了!

而阮煜城不愧是最了解谷沛岚的人之一,當他送完瑾萱,再回到阮宅之後,迎接他的是,莊睿姍的笑臉相迎,二叔阮颢天和二嬸夏瑤的親切問候,阮世祺和阮晟天的微微颔首,以及……谷沛岚的恨鐵不成鋼。

“哼,這麽快就回來了。說好的曾孫呢,你還我曾孫!”

阮煜城簡直是哭笑不得,敢情她老人家以為生小孩就像孵蛋呢。再說了,想要結果開花,也得先給他肥沃的土壤不是。種子都沒撒,就盼着豐碩收成,有可能嗎?

“奶奶,我倒是想啊。”要是有了寶寶,他就可以把她牢牢栓在自己身邊了。然而,“問題是您才給我前後不到兩天的時間,神仙恐怕都辦不到吧。”

“沒有曾孫,你說你回來做什麽!”

阮煜城感覺,心裏瞬間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這曾孫還沒出世,就開始嫌棄他了。這要是将來他真有了孩子,奶奶還不得把他嫌棄到塵埃裏去。

“媽,煜城剛回來,您讓他先透透氣嘛。”

阮煜城點點頭,還是他二嬸善解人意。

“瑤瑤,還有颢天,你們兩個做父母的也好好敦促一下炜城,結了婚不生孩子,想拖到什麽時候。還有小琴,大過年的也不回宅裏,像什麽話。”

夏瑤也沒想到,自己一句簡單的話,就讓谷沛岚的目标轉移到了他們身上,硬着頭皮應下老太太的念叨,“媽,我知道了。小琴說是回她父母家,陪老人家過年了。”

想起張家只有張绮琴這麽一個女兒,谷沛岚倒也沒再說什麽。炜城不能回國陪妻子過年,怎麽說,他們都是比較理虧的一方。

“煜城,你也好好安排一下,別讓炜城在國外待太久了,讓人家夫妻長期分居也不是那麽一回事。”

“奶奶,我知道了。”

……

……

墨爾白在深城逗留了将近一個星期。

那天晚上之後,關雅彤就像人間蒸發似的,他用上了所有能用的人脈,也愣是沒把人找出來。

想起離開英國前,和墨成勳的約定,墨爾白眸色沉了沉。

神思煩亂之間,他再一次來到了何哲小廚。

這幾天,明知道店門不可能開放,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仿佛在這門口站上那麽一會也能稍稍撫平他沉悶的心。

此刻,看着樓上明顯有人影晃動的窗戶,墨爾白愣了一下。莫非……他們回來了?

墨爾白迅速踩滅了煙頭,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退回到車後座,手腳麻利地換下身上穿着的黑衣黑褲。

“叮咚……”瑾萱聽到一樓的門鈴聲,心中一喜,難道說他又回來了?可是,他明明才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吧。啊……該不會是真給谷奶奶趕出來了吧?

撲哧,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怎麽就這麽想笑呢。

瑾萱咚咚咚跑下樓,氣喘籲籲地打開門,卻在看清門口站着的人時,笑意僵在臉上,“小白?”

墨爾白化身的白默,一身白衣似雪,俊逸的臉上挂着他的招牌笑容,“看到我有這麽驚訝?!”

“呵呵,只是沒想到你會來。”

“怎麽,許久不見,不請我進去坐坐?”

“呃,好吧。”瑾萱遲疑了一會,終究還是點點頭。怎麽說白默也是她的朋友,煜城他應該不至于因為她見了白默就生氣吧?

“我爸媽還在樓上做衛生,你不嫌棄就上去坐吧。”

上到二樓,蘇明哲和何惜文果然在打掃衛生,看到白默時,兩人明顯愣了一下,對視一眼,最後還是何惜文笑着道了一句,“白默來了。”

白默輕扯了嘴皮子,笑意不達眼底,“叔叔阿姨,新年好。不介意我突然上門拜訪吧。”

“當然不會。你們聊,我們去樓下收拾。”

白默輕點了下頭,颀長的身子在剛清潔過的沙發上落座。

樓下,何惜文把蘇明哲拉到廚房裏,探頭往外看了看,才壓低聲音說道,“白默怎麽突然來了?要不要打電話給煜城說說?”

蘇明哲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看他也就是過來拜個年,沒必要跟煜城說吧,萬一惹得他不高興,怪到萱萱頭上怎麽辦?”

“不至于吧?”

這些日子,阮煜城對瑾萱的疼愛,何惜文是看在眼底,記在心底的。若說因為一點小事,阮煜城就要怪責萱萱,她是不相信的。

而且,阮煜城明知道他們和萱萱的關系,還願意安排他們一起出國游玩,就沖這一點,何惜文也覺得不應該瞞着他。

更何況,阮煜城對白默的态度似乎也有那麽點微妙。萬一因為他們的一次隐瞞,而對阮煜城和萱萱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他們只怕是後悔也來不及。

如此想着,何惜文掏出手機,找到阮煜城的號碼撥了出去,聲音急切,“煜城,白默來了。”

正在客廳聽谷沛岚唠嗑的阮煜城,接到電話,臉色沉了沉,溫聲道了句,“我知道了,謝謝。”

挂了電話,阮煜城握着手機的大手青筋必露,頭微微下垂,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煜城,發生什麽事了?”谷沛岚感覺他接了個電話之後就整個人不對勁了,不由擔憂地問了一句。

“沒事。”阮煜城擡首間,神色已恢複了一貫的雲淡風輕,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

瑾萱在何惜文他們下樓後,就用水壺接了一壺水,剛燒好水,給白默遞過去,就聽到手機響起一陣專屬鈴聲。

她的唇角不着痕跡地勾了勾,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開手機屏幕,裏面只有一句簡短的話,“白默若是問起,就說你回嘉市探親了。”

這人怎麽知道白默來了,還是說他只是未雨綢缪的叮囑?不管哪樣,他這也太神了吧!

收起手機,瑾萱神态自若地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清澈如水的眸子對上他,聲音如山間流水般動聽,“小白,大過年的,你不是該待在海城陪你父母嗎?”說完,她才突然想起,她似乎從沒聽過白默說起他的家人。

“我沒告訴過你嗎,我沒有父母。”

“對不起,小白,我不知道。”

白默無所謂地勾唇,“不知者無罪。你呢,這幾天玩得好嗎?”

“你……知道?”瑾萱不知道白默到底知不知道他們這幾天的行蹤,回答得很謹慎。畢竟,有阮煜城的那個交代在先,她即使不知道他的用意,也沒想過要拂逆他的意思。

“不是說再也不回嘉市嗎,怎麽突然又回去了?”

白默一句簡單的話,就如在她心湖抛下巨石,掀起驚濤駭浪。白默他……怎麽會這麽說?還有,他怎麽知道自己這幾天都不在深城?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瑾萱淺笑一聲,順着白默的話應了下來,“嘉市怎麽說也是我的故鄉,怎麽可能不回去。”

白默點頭,不置可否。

一陣沉默之後,白默的俊臉突然染上一抹無力感,頗為挫敗地說道,“以後不要随便關機,找不到你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不要讓我擔心,嗯?”

“哦。”

“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

聽他這麽說,瑾萱反而內心越發愧疚了。白默這麽關心她,她卻壞心眼地欺騙他真的好嗎?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白默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接聽,聲音清冽,“什麽事?”

“先生,出事了!”

白默聽着電話那頭穆爾的報告,臉上一副風雨欲來的表情,沉聲說了句,“先封鎖消息,我馬上回去。”就挂了電話。

“小白,怎麽了?”看着他的神色,瑾萱也不由跟着緊張地站起來,關切地問了一句。

“有點事,我得走了。下次有空再來看你。”

“好,你一路注意安全。”

……

……

NATURE酒吧一樓,DJ音樂震耳欲聾,形形色色的男女在閃爍的彩燈下盡情搖擺。

張绮琴身穿大紅色露臂包臀A字皮裙,裙子堪堪遮住她的翹臀,腳踩黑色及膝騎士靴,腰間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條黑色真皮腰帶,扣頭上的紅色鑲鑽在燈光折射下閃耀着璀璨的光芒。

她的身材熱辣,搖擺的動作性感,自然而然就吸引了不少單身男士的目光。

張绮琴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腰肢上的動作愈發惹火。

“琴姐,我們回去吧。”範建國眼看着不少男人已是蠢蠢欲動要靠過來,心中警鈴響起,附耳在張绮琴大聲說道。

“你說什麽?我聽不到。”正處于亢奮狀态的張绮琴,聲音亦是擡高。

“我說,我們走吧,我不想跳了。”

“弟弟,現在才10點,夜生活才剛開始,你就別掃興了吧。”

張绮琴不理他,繼續搖晃着腦袋,閉目搖曳着纖細的腰肢。

有兩個男人仿佛察覺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對視一眼,箭步跨了過來,“小姐,一起去喝一杯怎麽樣?”

張绮琴緩緩睜開美目,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個男人,紅唇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同時哼出一道不屑的鼻音,“長得醜不是你的錯,長得醜還出來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男人臉色一變,和她怒目而視,“你這個臭biao子,你想死是不是!”

“兩位大叔,就算被我說中心事,也沒必要惱羞成怒吧。”

“你,你這個臭女人,今天我就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張绮琴發出一陣笑聲,笑得不由自主地彎了腰,仿佛他說了什麽好笑的話。随着她的動作,裙下不經意露出的風光讓在場的男人眸色深了深。

範建國着急地撫正她嬌軟的身軀,兩手伸直,呈母雞保護小雞的狀态,一把将張绮琴護在身後,硬着頭皮對上面前的兩位兇神惡煞的男人,“兩位大哥,她喝醉了。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

然而,男人根本不買他的賬,冷哼道;“你算哪根蔥!識相的趕緊給我讓開,今天我不好好教訓她,我就不姓黃。”

“就是,不給我們道歉,休想離開。”另一個男人也出聲附和。

張绮琴一把推開擋在她身前的範建國,冷笑出聲,“我就不道歉,你又能奈我何!不過,姐姐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今晚你們在這裏的消費姐包了。現在,從哪裏來滾哪裏去。”

姓黃的男人還想跟她理論,被另一個男人拉住,“算你識相。”

“弟弟,你去跟酒保打聲招呼,這兩個人今晚的消費,姐包了。”

範建國帶着那兩個人去酒保那裏做了登記後,他們終于識趣離去,一場鬧劇也終于落下帷幕。

張绮琴突然沒了跳舞的興致,嘟囔了一句,“什麽時候NATURE也放這些沒水準的人進來了!”

範建國怕她再“禍”從口出,連忙伸手掩住她的唇,“琴姐,跳得不開心,咱就回去呗。”

“哦?回去你讓我開心?”

範建國白皙的臉上霎時染起一抹可疑的紅暈,像下了什麽重大決定似的重重點頭,“好。”

“那還等什麽,走啊!”

回到範建國住的豪華單身公寓,張绮琴就像個女王似的坐在沙發中央,示意他坐過來。

“弟弟今晚的表現不錯,都知道保護姐了,我很開心。”

“琴姐開心就好。”

張绮琴塗着紅色指甲油的修長手指緩緩撫過他精壯的胸膛,“你還可以讓我更開心哦……”

範建國深吸了一口氣,咻地捧住她的臉,笨拙地吻上她殷紅的唇瓣。

接下來的事情,不言而喻……

76.我會好好的(一更)

次日,寬敞明亮的總裁辦公室。

阮煜城坐在辦公桌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電腦桌面,嘴角有隐隐的笑意。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的右手動了動鼠标,将剛剛看着的畫面最小化,然後輕抿唇角,瞬間又恢複了一貫的清冷模樣。

“進來。”

莫白手拿一個文件夾,快步走了進來。

“總裁,這兩天我安排下去的人回饋,查不到任何有關白默的資料。”白默這個人,就像憑空出現的,來無蹤,去無影。

“海城醫院當年的錄像帶,也被無端銷毀了。”

阮煜城臉色沉了沉,如此一來,只能說明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的。是沖他……還是沖她?

“總裁……為什麽不直接問蘇小姐?”她是最直接的當事人,還有人會比她更熟悉這個白默嗎?

“她什麽都不知道,突然問她……只會勾起她的疑心。”尤其想到她愈來愈敏感的小心思,他一點也不想在她面前提起白默這個人。

“他在深城生活了一年多,再怎麽防範也肯定會有疏漏的地方,讓他們繼續查。”

“明白。”莫白點頭,繼而将手上的文件夾遞過去,“總裁,這是今年慶典的流程安排,請你過目。”

阮煜城接過,打開文件夾,手中的紙張在他手中不斷翻轉。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慶典,相關部門的辦事能力他還是信得過的。唯有一點,值得一提。

“就這麽安排。務必叮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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