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顧總結婚了,可一直沒見到他太太的廬山真面目,倒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搶着和他上頭條。”女人笑着說,說完感覺自己話不對勁,略微抱歉的看向盛夏,“顧太太,不好意思。”

盛夏微笑,“沒事。”

對于顧淩潇在外面那些女人,她怎麽會不清楚……

“不過顧太太,我覺得吧,你真的要看好顧總了,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啊,外面多少女人眼巴巴的望着呢,一個個像下餃子似地心甘情願的往這熱鍋裏跳,我可聽說,最近顧總和一個女明星走的很近,我要是你,就找那狐貍精好好談談。”女人說完,察覺盛夏臉色不太對勁,忙補充,“不過我覺得顧總對您是不一樣的,聽說你們都結婚五年了,連孩子都有了,這麽多年他都沒讓人替代你的位置,可見,顧太太的位置不是那些女人能妄想的。”

盛夏聞言,嘴角微揚,眼底滑過黯然,看向顧淩潇。

那一瞬,他似乎能感覺她的目光。

也側首看來,那深邃的輪廓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平淡幽深的眼神看她就像在看一個過路客,只是一秒,他移開目光,轉身再與人交談。

盛夏笑了笑,她與顧淩潇的關系是怎麽樣,只有他們才清楚……

他娶她,并非愛她,而是一種報複,一種使命。

那麽她呢……

她又怎麽會被卷入這場婚姻裏?

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好似要被勾起來,有點刺刺的痛,想起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她低下頭,突然覺得這裏好悶好悶……

她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待一下。

******

一個人來到宴會外的走廊裏。

這裏僻靜,遠離了宴會的歡聲笑語,倒像另一個世界。

桌子上正好擺放着一瓶紅酒,她坐下,不客氣的,也不管這是否是別人的,開了瓶就灌入口裏。

酒液甘甜冰涼,卻散不去心裏的那點不舒坦。

今天是六月18號。

這個深深刻在她心上的日子。

你的臉好紅

深夜。

急匆匆的下樓,冒着毛毛雨,搭車趕往錦江飯店。

坐上計程車,靜看窗外綿綿細雨。

本來想着拒絕亦或者直接不去,這本來,就不是她的工作範圍!

可是,一想到五年前的車禍。

她還是去了!

來到飯店,對方将車鑰匙交給她手裏,她看了眼車裏,他已經坐在副座上,閉目靠在一邊,似在休息。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這個樣子。

盛夏接過鑰匙,上車見他沒有扣上安全帶,“許總?”

“許總,麻煩你把安全帶扣一下,這附近都有攝像頭的。”

他不吭聲,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盛夏只得靠過去,伸手去拉出他身後的安全帶。

她垂落的發絲輕輕拂過他的脖頸、臉頰,惹他擰起眉頭。

熟悉的香氣撲入鼻間,沁入心扉。

他微眯起雙眸,近距離的凝着她吃力的樣子。

車內的光線很暗,又被她擋了幾許光線,他整個人就陷入了陰影裏,半眯着眼睛凝着她,“怎麽是你。”

幹燥又低沉的聲音,帶着點酒氣。

盛夏這才注意到他醒了,馬上就想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收回手之際,卻不料,他一把就握着她的手腕,還帶着絲力氣,将她拉近了一些。

似乎知道她要逃走,他抓的那麽緊!

像抓住了做壞事的小孩!

如此一來,彼此的距離更近,近到他熱乎乎的氣息都噴灑在她的臉上,熨紅了她的臉,緊張的不可思議。

“是……是……瑞希打電話給我,讓我來接你。”

她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努力維持着自己的冷靜,她看向他,“麻煩你松開我,我好送你回去。”

“你的臉好紅。”

他突然來一句,迷離的視線垂落在她的臉上。

富饒磁性的聲音帶着特殊的蠱惑力,惑的她的臉更熱更紅起來。

她甚至覺得,車內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淡淡的薄荷味,又清又冽……

像他的人!

還有着絲絲酒氣!

盛夏手忙腳亂的推開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裝着鎮定,“許總,請坐好。”

說着,便調整自己的心情,啓動了引擎。

一路上,他倒是特別的安靜。

沒再打擾她開車,靜靜的靠在一邊,直到來到他的住處。

攙扶着他走進來客廳,她讓他靠坐在沙發上,自己已有些氣喘籲籲。

今天不知怎麽,這家裏傭人也沒有,空蕩蕩的只有她與他。

她起身去幫他找些解酒的東西,好不容易找來些蜂蜜水。

來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喂給他喝。

發現他的臉色特別的蒼白,眉宇間微微皺着,似乎在忍着什麽痛楚。

而許刈正只喝了三口,便推開她的手,低聲道,“你回去吧。”

“你把這個喝完,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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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喝酒,容易醉

今天是六月18號。

這個深深刻在她心上的日子。

林盛夏并不會喝酒,每每喝酒必定胃疼,可她今天突然想把自己喝醉,亦或者喝的胃疼。

酒喝到一半,手機訊息響起,她點開一看,是顧淩潇發來的:自己回去,我臨時有事先走。

字裏行間,都是冷漠,是他這五年來,對她的慣有态度。

盛夏笑了笑,到底有什麽樣的急事,讓他可以丢下老婆,一個人離開……

他不會擔心她一個人要怎麽回去,她一個人會不會遇到危險,因為她對他來說也許根本不重要……

林盛夏将手機收起來,繼續悶頭喝酒。

“一個人喝酒,容易醉。”

倏然,身後傳來富饒磁性的聲音,帶着幾分強烈的熟悉感。

以及,熟悉的話。

瞬間讓她想起,曾有那麽一個人,也這麽告訴過她,:“夏夏,一個人喝酒容易醉。”

“那兩個人呢?”

“容易幹柴烈火……”

那些畫面清晰的蹦出來,仿佛就剛剛才發生……

原來,她不曾忘過。

林盛夏握緊了酒杯,并沒有轉身看對方,而是有些醉意的喃喃自語,“那兩個人呢?”

等不到對方的回答,盛夏撐着桌子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暗笑自己蠢。

她竟在等對方的回答一樣的話……

轉身要走,卻在那一瞬,視線對上男人,有些怔然。

此時站在身後的男人,與記憶裏的某人是那麽的相像……

他筆直挺拔的站在那裏,一襲黑色商務西服透着成功人士的銳氣,他的輪廓,他的身形,他諱莫如深的眼神,都與‘他’那麽相像……

盛夏覺得自己一定又是出現錯覺。

怎麽可能是他呢?

許刈正,他已經從她的世界裏消失……

林盛夏笑了笑,收回視線,往前走去。

可腳下虛浮,眼前也慢慢模糊,她頭暈眩的幾乎穩不住身子,只覺眼前一黑,整個身子軟了下去,于此同時,模糊中感覺到有人朝她伸出手,一把便攬在她的腰際……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幹淨清冽的薄荷氣息萦繞在身邊……

***************

盛夏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陌生的環境。

危機意識讓她第一件事,是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還在。

頭很疼,她揉着太陽穴,坐起來觀察身邊。

灰色低調又奢華的屋內設計,仿佛透着主人的慣有風格,清貴又不張揚……

屋內有種淡淡的薄荷香味,那麽的熟悉……

這裏是哪,她又是怎麽來的!

她努力去想,可就像斷片了一樣,腦袋裏一片空白。

而此時,洗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水聲,沙發上又随意放着男人的襯衣,讓她判斷出這裏是陌生男人的房間。

在她發愣之時,手機震動,她趕緊接通,只聽地方焦急道,“姐,你快來醫院,童童出事了。”

這一刻,他需要她

“你把這個喝完,我就走。”

她像哄着童童一樣,哄他,“蜂蜜水有解酒的功效,你喝了後,就不會那麽難受了,很甜的,你再試試?”

她說着,又舀起一勺,遞到他的唇邊。

許刈正不為所動,雙眸卻一直看着她。

似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他想要的答案……

又似想探究什麽。

盛夏見他沒反應,耐着心勸,“怎麽了?我說的是真的,喝了就會好受了,你現在是不是胃裏特別不舒服?頭也有點疼?”

“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嗎?”

他倏然問起,問的盛夏的心口一顫。

那低沉的聲音仿佛具有着魔力,能傳遞過她的身體,輸送着酥麻的電流。

盛夏對上他黑沉的視線,一時哽住無法回答。

他的眼神太有壓迫感!

太犀利,太深沉!

避開視線,“我只是希望你能清醒點。”

“這不是你的工作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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